易衛東也不以為意,接過水壺,抓了一把青棗放進閻解娣手里:
“不喊哥哥也有棗吃,誰稀罕似的,我有小當和槐花兩個大侄女了。”
閻解娣笑道:“就跟我沒有大侄女似的,棒梗見我都要喊姑姑,我還比你多個大侄子呢!”
這是易衛東不能比的,
棒梗見易衛東都恨不得上前把易衛東撕個粉碎,
怎么也不會喊易衛東叔叔的。
秦淮茹想著自己拿微薄的工資,看著身邊專注看電影的李副廠長,
這還是第一次近距離和廠里領導在一起,
盤算著如何開口才能搭上這條線。
秦淮茹把自己的棉布手套拿在手里甩來甩去,
稍微用一些力氣,棉手套就飛進李副廠長的懷里,
李副廠長楞了一下,正要發怒,轉頭就看到一張歉意的俏臉,
秦淮茹連忙微笑著說道:“對不起李廠長,我不是有意的。”
李副廠長拿著棉手套遞給秦淮茹,說道:“我好像見過你,你是接你對象的班吧!”
秦淮茹伸手去接手套,只是伸的有些多,
把李副廠長大半個手都包在手里,
秦淮茹不動聲色的用手指刮了一下,
秦淮茹微笑道:“李廠長真是好記性,一直都想謝謝李廠長,我丈夫的后事還是在李廠長的幫助下,才能辦的順利。”
李廠長笑道:“那都是小事情,關心職工家屬是我們廠領導應該做的。”
李副廠長心中大喜,
眼前的少婦正是熟透了的果實,
充滿了誘人的香氣,
秦淮茹隱秘的動作已經暴露了還是一個知情知趣的可人兒。
秦淮茹微笑道:“李廠長,我接班已經好幾年了,一直拿的是學徒的工資,家里都快揭不開鍋了。”
說著給李副廠長拋了個媚眼,
李副廠長心中一蕩,笑道:“回頭下班后拿著你的資料來找我。”
這年頭勾搭引女人可不容易,
劉嵐都是花費了諸多的心思才弄到手,
眼前的俏寡婦竟然要自己上鉤,
送到嘴頭哪有不吃的道理。
秦淮茹笑道:“嗯,我下班后會找李廠長的。”
那曾想傻柱那個憨貨不接濟自己,
這沒有幾天就和李廠長搭上線了,
或許真的可以漲一級工資呢!
左邊的秦京茹附到秦淮茹耳邊悄聲問道:“這是你們廠的廠長啊?”
“嗯,看電影吧!”秦淮茹應付道。
秦淮茹的心思已經不在屏幕上了,
正在想著自己這次能不能把工資漲上去。
秦京茹歪頭看了周圍的這些軋鋼廠的領導,
也不知道哪一個是負責招工的,
要是能求情把自己弄進軋鋼廠多好,
拿最低的學徒工工資都比在鄉下種地強,
鄉下吃大鍋飯太苦了,
每天干不完的活,這還不算什么,到哪都要干活,
可一年到頭最后一個人連十塊錢都領不到,
還是進工廠領的多,一個月都二十多塊錢了。
易衛東陪著閻解娣看完電影,
帶來的零食也被兩人分完,
等著片刻,老三閻解曠從人群中跑出來爬上車后說道:
“衛東,小當和槐花跟她們媽媽一塊走了,咱們先回去吧!”
“好咧,坐穩了。”
進了四合院,閻解娣兄妹倆先回房了。
于麗就走出來示意易衛東,谷 衛東停了三輪車進入倒座房里,
于麗跟進來遞給易衛東錢:“衛東,這是昨天兩輛自行車的錢,這三輛我明天再給你。”
易衛東接過來道:“嫂子你先推走就行,對了,我這有梅花手表你要不要?”
“男表還是女表?”于麗問道。
“都有。”
易衛東從挎包里掏出四個手表,男女款各兩個,
說道:“這個也是比百貨大樓貴十元,都是一百三。”
于麗接過來看看:“謝謝你了衛東,我這我先拿著,明天再給你帶錢來。”
“沒事。”易衛東叮囑道:
“這個都要給熟人,千萬不能給外人了。”
“放心吧,衛東,我知道輕重。”
于麗也心里打鼓,
可這錢賺的太輕易了,
就不想再放棄,
指望那二十多的死工資,
天天日子過得緊巴巴的,
什么都不敢買。
易衛東把倒座房的鑰匙給于麗一把:“嫂子,你以后直接開門來推車子就行,把錢放在這個抽屜里,要多少東西給我留著紙條。”
于麗笑道:“這個法子好,我就不用專門等你了。”
秦淮茹和秦京茹帶著三個孩子回到家,
安頓好三個孩子后,
秦京茹問堂姐秦京茹:“姐,要怎么才能進軋鋼廠上班啊?”
秦京茹看電影的時候周圍都是軋鋼廠的職工,
即使不是也是工人的家屬,
秦京茹這才發現除了嫁人這一條路,
還有上班這一條路可以吃上計劃糧,
這剛回到家就忍不住開口問秦淮茹了。
秦淮茹拉著秦京茹坐在圓桌邊:
“京茹,這進工廠的名額可不好弄啊!我們紅星軋鋼廠一年連十個進廠的名額都沒有,咱們無權無勢的這個名額是落不到頭上來的。”
“要是進別的單位呢?”秦京茹問道。
秦淮茹搖頭道:“即使是在廢品站收破爛都有無數人搶。”
秦京茹還是不死心:“姐,我看那對面的易衛東年齡那么小,怎么進軋鋼廠上班的?”
秦淮茹聽了易衛東的名字都想拿刀捅死他,
自從易衛東進四合院自己就諸事不順,
“以后少和易衛東來往,四合院里最壞的就是易衛東了。”
秦京茹有些驚訝,看上去易衛東不像是壞人啊,
小當和槐花晚上都能在易衛東家里吃肉,
這時候誰給別人肉吃?
再一想堂姐秦淮茹的那個刁鉆的老婆婆和易衛東不對付,
還因為誣陷易衛東都進去坐牢了,
秦淮茹不喜歡易衛東也就情有可原了。
秦京茹笑了笑說道:“我只是拿易衛東舉了例子,他是怎么進的軋鋼廠啊?”
“還能怎么樣?拿錢買唄,買個臨時工都要兩百塊錢,一個正式工要五百呢!”秦淮茹沒有好氣地說道。
秦淮茹也不等秦京茹回話,就起身洗漱了。
秦京茹被這個價格驚嚇到了,
臨時工的工資一個月只有二十多,
不吃不喝就有八到九個月的時間才能攢夠,
不過要是有錢買個工作還是劃算的,
以后就不再是鄉下的泥腿子,
而是京城里吃計劃糧的工人階級了,
翻了口袋連兩塊錢都沒有,
這二百塊錢在哪里?怎么能弄到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