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這些閑著沒事干的女人們就弄清了崔修容的真實身份,竟是博陵崔氏女,新任工部尚書崔民干族妹。
工部尚書族妹這樣的身份不怎么樣,沒人關注,大部分人關注的其實是博陵崔氏女這個身份。不少夫人們都暗中收起輕視之心,準備好好結交一番這位崔修容。
只有到了她們這個貴婦人的圈子才會明白,她們身上的一切榮耀都來自丈夫,來自家族。
旁的不說,尚書左仆射,蔡國公杜如晦的妻子,便是出身京兆韋氏。她丈夫是當朝相國,國公,皇帝心腹大臣,她自己更是出身名門世家,在貴婦圈子里面的地位,不要太高。
再說刑部尚書房玄齡的妻子盧氏,出身范陽盧氏,這地位也是高的不行。
不過她們可不敢小看這位崔修容。
雖然崔修容現在不過是九嬪之一,但是她出身門楣高,便足夠她們尊重。
如同她們尊重出身弘農楊氏的楊皇后一樣。
只有世家女,才值得世家女尊重。
崔府。
“萬沒想到,博陵崔氏竟這般不要臉,居然獻女謀求上位,簡直丟盡吾等世家臉面!”崔義玄肚子冒酸水,喝著酒,罵罵咧咧的。
在他旁邊的崔弘道唉聲嘆氣,不知道該說什么。誰能料想到,博陵崔氏暗子埋的這么深呢。
罵了一會兒,崔義玄忽然想起什么,看向崔弘道。
“兄長看我作甚?”崔弘道不解。
“我記得,貞娘好像快到適嫁之齡了吧。”
崔弘道:“......”
二月,高昌王文泰親來長安朝拜,向皇帝獻出珍禽。皇帝甚喜,率眾大獵于昆明池。
昆明池建設之初乃是為了練習水戰,后來漸漸變成泛舟游玩之地,前兩年大有干涸跡象,皇帝下令,讓草原奴隸疏浚,引灃水灌入池中,盡量維持原貌。
靈波殿。
大獵稍熄,皇帝宴請高昌王文泰。
高昌王名叫麴文泰,武德六年嗣位高昌國王,這是他第一次進長安朝拜大唐皇帝。
第一眼看見大唐皇帝李智云的時候,麴文泰腦子里面只有兩個字出現,年輕。
太年輕了。
這么年輕的皇帝,弄死了可怕的突厥?
可能因為懾于大唐對外戰事的豪華戰績,麴文泰面對年輕的唐朝皇帝,畢恭畢敬,不敢絲毫懈怠。
他很清楚,這位皇帝能打死突厥,就能打死自己。畢竟高昌國和突厥帝國比起來,根本沒法比。
看見皇帝這般年輕的面孔,麴文泰忽然微微一嘆。
李智云笑瞇瞇的問道:“高昌王何故嘆息?”
若非高昌國卡在絲綢之路咽喉要道,李智云才懶得見這個小國之王。
西域那邊,大唐暫時不能出兵,他目前只能穩住高昌國,免得他們學吐谷渾,到處劫掠唐商。
麴文泰贊嘆道:“一年前,小王曾在高昌國迎接一位來自大唐國的高僧,那人年紀不過而立,卻有勇氣前往天竺求取真經。而今小王看見陛下也是如此年輕,便掃滅兇惡的突厥,真是佩服之至。東土大唐,真是人杰地靈。”
聞言,李智云送到嘴邊的酒盞停下,問道:“那人可是玄奘?”
“正是。”
那就對了,玄奘只比自己大一歲,目前二十九。
“他已經過了高昌了呀。”李智云呵呵一笑,這個玄奘,還真是有大毅力。
麴文泰察覺皇帝似乎和玄奘高僧有些交情,便將自己當初接待玄奘的事情說出來。
說他將玄奘安排在重閣寶帳之中講經,每次玄奘開講,他都親自手捧香爐,侍立一旁,還與玄奘結為兄弟等等。
李智云沒多大心思聽這些,便打斷他,問道:“玄奘臨行之前,朕給了他一份通關文牒,你可有蓋印?”
這是他的惡趣味,因為當初讓玄奘去取經的時候,他忽然想到了通關文牒的事情,便派人給玄奘送去。同時,這也算是他給玄奘的一道護身符。
西域諸國主事人若是見到大唐皇帝的通關文牒,怎么也要給兩分薄面。
畢竟,玄奘只是個出家人,那些西域諸國沒必要為難他。
當然了,他可沒有親自去送玄奘,更沒有賜酒,至于抓一把灰灑進酒水里,讓玄奘喝,這種無聊事情他也沒做。
不過呢,李智云倒是和玄奘說過;寧念本鄉一捻土,莫愛他鄉萬兩金。
畢竟,他可指望玄奘從如來佛祖那里回來,給自己宣揚天竺之地如何的富庶呢。
“小王加蓋了印璽。”麴文泰回答。
“好。”李智云呵呵一笑,又和他喝了一杯。
便在此時,高昌王后,宇文玉波走出列,向著皇帝盈盈一拜。
“陛下,臣本中國女兒,遠嫁高昌,而今心念我朝威隆,請求陛下允許臣認祖歸宗。”
大業八年,隋煬帝冊封宇文玉波為華容公主,將她嫁給上一代高昌王麴伯雅,后來麴伯雅死,其子麴文泰繼位,再娶宇文玉波為高昌王后。
平心而論,這位高昌王后姿色普普通通,沒什么亮眼的地方,甚至身上還帶著西域女子的影子。但是,她的一雙眼睛卻是格外的有精神。
她并非隋楊皇室出身,只是一個宮女,‘幸運’的被隋煬帝選中送去和親。為了能讓自己活下來,她早已放棄了中原女子的禮儀詩書之道。
此刻,她站出來,毫不猶豫的向皇帝請求,希望能讓自己加入李唐皇室。
只有這樣,高昌國才沒人敢拿她如何。
李智云既然打算穩住高昌國,自然對此事樂意為之。當即便下詔賜她姓李,改封常樂公主。
深夜,皇帝夜宿昆明池豫章臺,由盧才人侍寢。
盧才人就是盧玉,盧從壁。
此女丈夫杜才干謀反被誅,家眷盡滅,她被沒入后宮,因為奶水充沛,做了小公主的乳母,后來被李智云臨幸,冊封為才人。
“陛下,還需少飲酒,皇后娘娘囑咐過臣妾照看陛下身子,還請陛下注意一些。”盧玉給皇帝褪下衣衫,輕聲說著。
李智云反手摟住這個美熟婦,一陣亂啃,兩人倒在榻上云雨了一個時辰。
盧玉累的筋疲力盡,倒在皇帝懷中,享受著暴風雨后的余韻。皇帝猛的讓她渾身都痛,卻又夾雜著欲仙欲死的狂歡。
對女人,李智云向來是葷腥不忌,只要是他看對眼的,才不管是不是處子。
人妻御姐,他也有自己的欣賞之道。
何況,這個盧玉,自有一番別樣韻味。
當初小貔貅還在哺乳的時候,李智云就對盧玉這個乳娘下手,當時還搶了女兒的糧食。
李智云在她耳邊低聲問道:“愛妃吃了什么,何以這般令朕著迷?”
盧玉會意,面色羞紅,顫聲道:“妾一直都是如此,并未特意吃什么。”
她一直都知道,皇帝很是喜歡她給小公主哺乳的作案工具。
那也是她最引以為傲的地方。
“朕意猶未盡,還要品嘗一二。”
接下來,自然又是一番云雨。
紅色的河蟹在地上慢慢爬過去,留下一串小黑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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