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季成和趙海喆都拿到了大對子手牌后。
眾人意識到,這注定火星撞地球的一把對局!
根據德州撲克職業比賽統計,平均每位職業選手拿到如此好手牌的概率為兩百多分之一。
而現在季成和趙海喆同時拿到,再加上目前就兩人在對陣,實屬罕見。
“你們說誰會贏?”格雷格的老婆忍不住發問。
這回沒用其他人多說,格雷格就頭都沒回臉色凝重地呵斥了一句“閉嘴”,然后專心致志看著電視機畫面中的對決。
不只是格雷格這幅姿態,在場幾乎每個人都是如此。
因為誰都知道,拿到好的手牌是一回事,能不能利用好的手牌打出足夠多價值,又是另外一回事情了。
能否榨取對手極限價值是檢驗一名德州撲克玩家是不是高手重要判斷。
而電視機畫面里的二人早就證明雙方是高手,那么,大家有理由相信,接下來對局廝殺,一定是德州撲克對局之中的紫荊之巔終極對決。
所以大家生怕看漏了什么,誰都不敢出聲,只是那么很認真看著。
在這一刻,所有人只想觀看這場巔峰之戰,甚至連誰輸誰贏都沒考慮。
賭桌上。
拿到一張草花k和一張黑桃k如此好手牌的季成心中忍不住誕生一絲竊喜,他好久沒拿到這么好的手牌了,琢磨著這一把是不是趁機一舉將趙海喆的籌碼給贏干凈了。
另一面,趙海喆看完手牌后一點不顯露山水,不論是動作還是神態,都無法讓人感受到他拿到了好牌,可是他卻憑借德州撲克頂尖高手的嗅覺,從季成微微挑眉的舉動判斷出其同樣拿到了非常好的手牌。
微表情這玩意除非經過特殊訓練,否則只要是個人,或多或少會因為內心情緒變化產生變動。
季成是沒有訓練過,故而控制不住自己是否能喜形于色。
但趙海喆不一樣,他為了成為一名德州撲克頂尖高手,曾經對微表情下過很大功夫刻苦訓練,哪怕發生再大的事情,他都能做到面不改色,用古詩形容就是“天下有大勇者,卒然臨之而不驚,無故加之而不怒”、“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麋鹿興于左而目不瞬”。
這把季成處在小盲注位置上,需要確定是不是跟注或者要不要加注,他倒是想加大金額注,可又怕趙海喆手牌不好,別待會被自己嚇跑。
思來想去,季成試探性地加了一丁點注,他扔了三十萬美元籌碼上去,“加個二十萬吧。”
小盲注十萬美元籌碼,大盲注則是二十萬美元,他這三十萬當中十萬是補齊大盲注的籌碼,另外二十萬才是加碼。
趙海喆假裝微蹙眉頭,想要給季成釋放一種他手牌不太好的信號,不過這種表情他一閃即逝,仿佛怕被季成抓住,然后這才徐徐吐出一口氣,“我再加一點。”
言罷,他扔出了六十萬美元的籌碼。
要是趙海喆對陣的是真正德州撲克頂尖高手,勢必會被別人抓住剛才偽裝出來的“蹙眉”微表情的,可惜季成只是德州撲克新手,目前所有的優勢都是建立在感知增強和時間倒流兩門神技上,哪里能發現趙海喆只存在短短一剎那的微表情?
趙海喆算是拋媚眼給瞎子看了。
季成看見趙海喆不僅跟住還加注,心中不由樂呵了起來,當下就暴露了德州撲克新手的超弱雞水平了,他稍加思考就再次加注,“既然老趙你想玩,那我就陪你玩大點。”
一百八十萬籌碼上桌。
經過和季成這么多把對局,趙海喆已經對其什么情況會怎么樣加注有了一定的判斷能力,這會兒他看見季成不斷加注,第一時間就分析出季成極有可能和他一樣拿到了一把對子手牌,而且還是比較大的對子,他估計不是對k也是對q,否則季成不會這么加注。
對k或對q?
趙海喆立馬有了對策,他假裝顯得有些為難,似乎牌不錯是不錯,可也沒好到無止盡加注地步,在那邊低頭沉思,過了小一會兒才吐出一口氣,“跟你吧。”
是的,他沒有再去加注!
這就是趙海喆的戰術,不把季成嚇跑的同時,他相信季成拿到好的手牌,接下來一定會主動加注,到時候他被“逼上梁山”只能硬著頭皮跟,籌碼額不就上去了嗎?
目前桌子上共四百四十萬美元籌碼總額。
荷官見到兩人第一輪加注結束,發出了第一輪公共牌。
第一張草花8,第二張草花3,第三張紅桃a。
這個發牌直接把季成的好手牌打得稀里嘩啦,雖然目前只是第一輪公共牌,擁有一對k也算比較大了,可是相比較趙海喆此刻已經拿到了三條a,可以這么說,季成的運氣實在差的有些可憐了。
但季成并不知道情況,因為到目前為止他都還沒有動用感知增強,畢竟他要留一兩分鐘時間倒流,那么在這樣的情況下,他能動用感知增強的次數縮減到了很少,基本上不到關鍵時候,他不會開啟技能的。
不過他也不是傻子,看到這個公共牌后,立刻有點不想加注了,“嗯,這把過牌吧。”
趙海喆更加相信自己的判斷了,季成確實是一個大對子手牌,并且這一輪公共牌一點幫助都沒有,他肯定要榨取季成極限價值,生怕別待會再發到更差的公共牌跑了,只不過他十分清楚,如果現在加注太多,季成肯定會直接棄牌的,“呵呵,老季牌不好嗎?”
季成眨眼道:“你感覺我牌好不好呢?”
趙海喆嘿道:“我感覺你不太好,這樣,我稍微再加點,要是你牌實在不好就扔了吧,別浪費籌碼,這個底池我吃了。”
說著,他扔了二十萬美元的籌碼到桌子上。
季成一看二十萬美元不多,自己手牌一對k說什么也要跟這點籌碼,“行,我跟你。”
籌碼總數來到四百八十萬。
第四張公共牌發出來了,是一張草花4。
季成看到這里心中一喜,自己一對k,其中一張就是草花,這會兒桌面上出現了三張草花牌,最后一張無論是來草花還是k,他的贏面都很大,屬于有兩張牌可以搏的那種。
這張牌對趙海喆雖然沒幫助,可他剛才已經三條a了,這種牌哪怕五張公共牌發出來贏面都非常大,可是他再次一反常態,居然搖了搖頭,“過牌。”
季成一看自己有機會同花,還有機會三條k,況且一對k在德州撲克對局當中還是有贏面,他實在不甘心不加注,“加個二十萬。”
他加注了二十萬美元。
趙海喆仿佛顯得“很吃驚”地盯著季成看了一會兒,然后又低頭開始沉思。
季成這回把趙海喆表情舉動完全看在眼里了,他琢磨對方是不是有點牌但沒有非常好,故而這會兒很猶豫。
大概十幾秒后,趙海喆“咬了咬牙”道:“二十萬太小了,我直接加到兩百萬美元!”
他拿籌碼都有點猶豫不決,給人感覺像是在唬人。
季成琢磨對方是不是和剛才一樣在詐自己,可是一下子加注兩百萬美元對于他的手牌來說,金額似乎又有點多了,他最終還是決定開啟感知增強看一下對方牌。
只開了一秒鐘感知增強。
這不看還好,一看,季成差點沒被嚇死。
尼瑪!
你三條a跟我玩心理戰術讓我不斷加注?
季成臉一下子黑了啊,毫不猶豫棄牌道:“算了,這把我不跟了。”
“啊?”
趙海喆有點懵了,他好不容易拿到這么好的牌,結果季成卻棄牌了,他真的很無語,還以為自己剛才表演的太用力被季成識破了,頓時心中有點懊悔。
“好吧。”趙海喆也不準備給季成看手牌,不過他真的很好奇第五張公共牌到底是什么,畢竟他好久沒拿到這么好的牌了,心里有點好奇,“第五張公共牌發我看看。”
季成哭笑不得道:“都棄牌了你還看?”
“我需要賭一張牌,看看能不能賭出來。”趙海喆故布迷陣呢。
季成心說賭你個大頭鬼,真以為哥們兒不知道你三條a啊,你這么好的牌了,再賭要什么牌?a葫蘆還是四條a?
“好的,先生。”
荷官停止籌碼抽水的舉動,在切了三張牌之后,把第五張公共牌發了出來。
季成正在喝紅酒呢,眼睛不經意地瞥了一眼,然后他一下子噴了出來!
第五張公共牌赫然是一張草花5!
這代表什么?
代表他剛才沒棄牌的話就是同花了啊!
在德州撲克當中,同花可是比三條來的大的!
差點錯過好機會!
季成毫不猶豫使用了時間倒流回到一分鐘前。
耳邊忽然間傳來趙海喆的聲音,“第五張公共牌發我看看。”
還差一點!
季成又一次使用了時間倒流。
這次正好看見趙海喆扔了兩百萬美元籌碼上桌。
回來了!
只是系統能量也耗盡了。
季成只剩下一百多能量值了,也就是說,他只能使用感知增強六七秒。
他知道自己這一把必須把趙海喆籌碼贏光,不然自己接下來必輸。
“兩百萬美元這么多?”季成假裝嚇一跳。
趙海喆心里一咯噔,還以為要把季成嚇跑了,趕緊露出一種快來抓我詐的表情,“呵呵,老季,你敢不敢跟嘛。”
季成早就知道待會第五張公共牌到底是什么,也知道趙海喆成牌就是三條a,沒有葫蘆,更別說四條了,而自己會拿到同花能贏下對局,可是他現在的目的不單單是贏下對局那么簡單,而是要一把贏下趙海喆所有的籌碼,故而斗智斗勇同樣飆起了演技,“為什么不敢?我感覺你這是在詐我。”
趙海喆心中暗暗偷笑,臉上卻顯得有些惶恐,還不自然地用言語掩飾,“你跟了不就知道我有沒有詐你了?”
“我不僅跟,還要加注呢。”
季成一副我吃定你在詐我的神情,然后點了一千萬美元籌碼扔上去,“老趙,你敢跟嗎?”
趙海喆都快笑破肚皮了,按照目前桌子上的公共牌去分析,季成能贏的可能性只有兩種,第一,拿到順子,即季成手里有一張2和一張5,而這個情況他可以排除,因為季成一開始表現出來的樣子像是手牌拿到了比較大的對子,所以即不可能是2也不可能是5,因為不論2對子和5對子,季成剛才都不會有那么大膽子。
第二種情況就是季成拿到同花,桌子上有三張草花牌,這種可能性還是有的,不過趙海喆早就判斷季成拿到了一對比較大的對子,那么現在季成手里撐死了也就一張草花牌,算上桌子上的四張公共牌,也就是最多四張草花牌。
而德州撲克對局當中,五張公共牌出四張花色一樣的概率幾乎和拿到四條的概率相似。
如今出來了三張草花牌,趙海喆覺得第五張再出草花的概率微乎其微,雖然這種可能不是沒有,但他認為自己贏得概率高達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
“一千萬美元?”趙海喆想要榨取季成極限價值,自然不可能等到第五張公共牌出現,不然季成一看牌不好,十有七八會棄牌的,他繼續裝作好像在詐人,“玩的還是有點小,老季,我和你玩大點,直接梭哈了,怎么樣?”
“啊?”季成沒想到會有這樣的好事落自己身上,他本來還想著怎么能夠把趙海喆的籌碼騙出來,結果沒想到對方主動要和自己梭哈,不過趙海喆說是這么說,還是沒有把籌碼扔上去,季成索性裝作沒信心,在那邊不斷的猶豫。
趙海喆一看季成這幅樣子,毫不猶豫把籌碼推上了桌,繼續露出唬人的姿態,“老季,不敢跟就快點棄牌吧,這個底池就歸我了。”
“為什么不敢?”
季成抬頭看向荷官,“點點他總共多少籌碼,我跟了!”
這小子終于跟了!
趙海喆忍不住喜出望外,他剛才分析過了,季成目前根本不具備任何取勝的可能性,而因為現在公共牌出了三張草花,再出一張的可能性低到幾乎令人發指,他壓根沒想過會輸掉。
最后荷官清點完兩人籌碼,算上桌子上的,季成全部兩億三千三百九十三萬五千美元的籌碼全部扔上去了。
趙海喆則是有兩億五千四百三十四萬九千美元的籌碼,因為他籌碼比季成多,肯定不需要全部扔上去,還剩下兩千零四十一萬四千美元的籌碼。
季成可是想著一把將對方的籌碼全部贏光的,這會兒還讓對方剩了兩千零四十多萬美元的籌碼,他心中有點糾結,因為接下來沒能量了,自己根本不可能是趙海喆對手,極有可能被對方以兩千零四十一萬美元的本錢全部贏回去。
怎么辦才能讓對方這兩千多萬美元都拿出來?
這會兒已經梭哈了,似乎再跟賭場要求抵押借錢也不合適再說出口,趙海喆也不可能答應。
季成想著,試探地問了一句,“老趙,你還剩下兩千零四十一萬四千美元的籌碼,要不這樣,我再拿點東西出來抵押給賭場,你把這兩千零四十一萬四千美元的籌碼也梭哈,怎樣?”
“我們都已經梭哈了,你想贏我這兩千多萬美元籌碼等下一把吧。”
不出意外,趙海喆毫不猶豫拒絕了季成要求。
也確實,季成沒籌碼了,剛才兩人又梭哈了,趙海喆不答應也正常。
季成十分的無奈,知道自己沒辦法一把將趙海喆籌碼全部贏光了,不過這一把能贏兩億多美元他也足夠的滿足了,于是嗯道:“發牌。”
荷官當下就要切牌再發牌,他三張牌都扔到了一邊,正準備拿那張草花5出來。
突然,趙海喆制止道:“這一輪不切牌,直接發尾牌!”
季成一陣愕然。
荷官聽到提要求看向季成道:“季先生,可以嗎?”
季成當然不答應啊,這是他唯一取勝的可能,怎么可能答應呢,他也沒回荷官的話,直接對著趙海喆說道:“老趙,這么做不合適吧?一整把下來都是切三張牌再發公共牌的,你突然間要改變游戲規則,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你要么一開始就說不讓切牌,現在肯定不行!”
他這話占著理兒呢。
趙海喆自知理虧,可他又本能地覺得切掉三張牌再發尾牌非常危險,這是一名德州撲克頂尖高手的嗅覺,所以他不希望荷官切牌,也確實,他的確預感正確了,如果按照目前的形式切了三張牌發尾牌的話,趙海喆這把必輸無疑。
剛才他拒絕了季成加碼的要求,這會兒季成拒絕不切牌發尾牌,兩人意見不統一陷入了僵局。
趙海喆眼珠子一轉,忽然間有了主意,“老季,要不我提個意見,你聽聽看行不行,要是覺得還可以的話,那么咱們就按照我的提議來,要是你不答應,那就直接發尾牌吧,我也不破壞游戲規則了。”
季成當下就要說沒必要提,可這么一來太不給對方面子了,他可是聽馬克.吉安南托尼奧說過趙海喆是某個大型華人組織的中層頭目之一,誰知道這會兒不給面子,待會離開賭場對方會怎么對付自己一行人?
他擁有系統不怕對方,但是父母、李經理等人呢?
想到這,季成決定給對方一點面子,聽聽對方怎么說,然后再拒絕,這樣既不用得罪對方,又可以贏下對局,“行,你說說看吧。”
趙海喆笑呵呵地說道:“嗯,要不我們額外賭一局,贏的人確定要不要切牌以后發尾牌。”
“額外賭一局?”季成來了興趣,“怎么賭?也是賭德州撲克嗎?”
“那樣太浪費時間了。”趙海喆搖了搖頭,“我的意思是,這副牌先這樣扣在這里,讓荷官再新拿來一副牌,我們隨機抽一張牌比大小,贏的人不僅可以額外多贏一筆籌碼,還可以確定我們這一局的爭執,你覺得這方案行嗎?”
隨機抽一張牌比大小?
季成差點笑出了聲,要是比別的他還真未必敢,但要是隨機抽牌比大小,如果在說清楚規則后他先手,不好意思,他敢說全世界所有人都是渣渣。
還擁有六七秒感知增強足以贏了!
他眨了眨眼睛,“額外賭多少錢?”
“就我桌子上兩千零四十一萬四千美元籌碼,怎么樣?”趙海喆笑吟吟地說道。
季成露出為難的神色道:“錢我倒是有,只不過一時半會也匯不到賭場的賬戶當中…”
“我給你擔保讓賭場借錢給你,不用抵押任何東西。”趙海喆神色鎮定道:“不敢說別的,一兩億美元的面子賭場還是要給我趙海喆的,就別說這一兩千萬美元了。”
季成愣了一下,“你擔保?不怕我跑了?”
趙海喆輕笑一聲,“老季,請恕我說句無禮的話,如果我擔保,在你錢沒還干凈的前提下,別說你,你同行的任何一個人都不可能跑了,這么說你明白嗎?”
季成相信趙海喆所說的是真的,自己也許能跑,但同行的人肯定跑不了,
“錢我有的是。”季成敲了敲桌子,“這么跟你說吧,不敢說別的,你讓我短時間內再拿個上億美元出來還是比較輕松的,至于能一下子到賬的金額,大概在八千萬美元左右,另外除了抵押給賭場的那兩顆珍貴的珠寶外,我還有一些價值連城的珠寶,你如果真想和我額外賭一把的話,咱們也別玩那么小了,一兩千萬美元玩著沒什么意思,我們再賭大一點。”
趙海喆瞇了瞇眼睛,“你想和我賭多大?”
季成自信道:“你要是不相信我集資的能力,那么就額外賭我能短時間內匯入賭場賬戶的八千萬美元,這個八千萬美元的賬戶你可以立刻驗證是不是真的。如果你相信的話,那么我們除了賭你桌子上兩千零四十一萬四千美元的籌碼外,再額外多賭一億美元,當然,如果我輸了,這多出來的錢我需要幾天時間變賣珠寶集資,所以要看你對我信任度到底多高,最后,你敢不敢接我這賭局?”
“一張牌賭一億兩千零四十一萬四千美元?”趙海喆笑了起來,“老季,你好大的魄力!”
季成微笑著看他,道:“那你…賭不賭?”
趙海喆幾乎沒有多思考,“你先把你海外賬戶中的八千萬美元驗證給我看一下,如果我確定你確實有八千美元能立刻匯入賭場賬戶,那么,我和你賭最大的!”
他這個做法非常聰明,如果季成能證明自己確實還有八千萬美元,那么趙海喆即便跟賭場擔保借給季成一億兩千零四十一萬四千美元,那么贏下對局季成賴賬的話,他也就賠賭場四千萬出頭,況且,趙海喆也不怕季成跑了,他的勢力不止在漂亮國,哪怕在全球范圍都很大,有足夠的信心把這筆錢追回來,至于追不回來,不好意思,季成一家老小都不可能有安生日子過。
底氣源自于實力。
這就是趙海喆愿意給季成擔保借一億兩千多萬美元的原因。
而且趙海喆之所以敢“賭運氣”,其實并不是真的相信運氣,而是他跟他師父學過特殊的抽牌手法,有很大概率拿大牌,如果在確定季成有能力償還借款的前提之下,他肯定想多贏點錢的。
“行,那額外多賭一億兩千零四十一萬四千美元。”
季成笑了起來,他原本以為能把趙海喆桌子上的籌碼全部贏光就很好了,沒想到還有意外之喜,趙海喆居然愿意額外多一億多美元,他可謂喜出望外啊!
算上額外對賭的兩億四千零八十二萬八千美元,季成和趙海喆這一把定輸贏的對局賭資金額已經來到了七億零八百六十九萬八千美元了!
光是這個賭資金額就讓季成整個人熱血沸騰了,贏,資產暴增一大截,輸…嗯,他不覺得自己有可能會輸掉對局,有感知增強神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