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館長開口兩件瓷器就讓季晟心中火熱。
這次絕對撿大便宜了!
正常這塊高冰紅帶回現代社會最多拍個三五億,但光是武館長剛才說的兩件瓷器就值一億!
季晟清楚明白一件事,那就是當前年代明清瓷器相對而言沒那么值錢,如果再過幾年,很多文物商店里都能買到精品,尤其是清朝距離當前年代時間比較接近,除了其中的佼佼者外,其他后來拍賣上成交價屢屢創造天價的瓷器,現在價格也不是很貴。
武館長又陸陸續續說了兩三件和之前玉壺春瓶差不多價值的瓷器。
這時已經說到第六件了。
“接下來我說的這件瓷器價格可能比較貴一點。”武館長說著偷偷看了看季晟的表情,然后一咬牙,說道:“這件瓷器可能價值二十萬美元以上。”
“啊?”
“二十萬美元以上的瓷器?”
“武館長,什么瓷器這么貴?”
眾人全都一愣。
也不怪他們如此吃驚。
因為武館長一直在說清朝瓷器,而當前年代清朝瓷器上拍賣成交價也不是太高,別說清朝瓷器了,就是成化青花高足杯這樣的絕世珍寶,在一九九五年的時候,落槌價也不過才七十四萬八千元軟妹紙幣,但同類型保存還沒那么完整的另一只成化青花仙鶴祥云紋高足杯在一六年的時候成交價卻高達將近兩千八百萬元!
另外,張宗憲曾在一九八五年花一百一十萬港幣在香江索斯比拍下了一只雍正時期的琺瑯彩梅花牡丹紋碗,要知道當時一百港幣兌軟妹紙幣匯率才三十七點二,也就是說,一百一十萬港幣在當時相當于四十萬左右軟妹紙幣。
可后來這只雍正琺瑯彩梅花牡丹紋碗拍出了多高的價格?零六年就一點五億港幣!放到現在最起碼二點五億到三億間!
可想而知八十年代的清朝瓷器多不值錢了。
當然,不是所有的瓷器都不值錢,比如宋朝官窯瓷器現在就很貴,就在前陣子香江索斯比拍賣了一件“南宋官窯青瓷六棱洗”,成交價達到了兩千兩百萬港幣。
所以到現在為止,武館長一直說拿出來交換的瓷器都是清朝瓷器,壓根沒提過明朝宋朝,更別說朝代存在時間相對而言更短的元朝了。
那么,到底什么清朝瓷器居然值二十萬美元?
所有人都很好奇地看著武館長。
季晟亦是如此。
武館長只淡淡地說了一個名字和保存情況,“康熙御制琺瑯彩盌,保存十分的完整。”
支有才倒抽了一口涼氣,“臥槽!康熙御制琺瑯彩盌?”
石老師這個對古董瓷器沒那么了解的人都瞪大了眼睛,哆嗦道:“這…這你也舍得拿出來交換?”
“康熙御制琺瑯彩盌怎么了?”
“這玩意很貴嗎?”
“聽上去也就那么回事啊。”
“不懂別瞎說,這可是琺瑯彩。”
程建軍、小張和鄭春、周成等人輕聲議論。
武館長壓根沒搭理那群人,他苦笑道:“沒辦法啊,我實在想不到幾件瓷器價值比較高,畢竟季先生對我們要求已經很低了,價值四五百萬美元的絕世珍寶雄雞狀高冰紅,只要我們拿兩百萬美元價值的古董瓷器來交換,兩百萬美元的瓷器博物館里不是沒有,比如汝窯青釉洗,但那些都入庫了,本身文物研究價值就很高,就算我愿意拿出來交換,上面那群人也不允許,我只有從明清瓷器挑選,而這只康熙御制琺瑯彩盌是我目前能想到最好的一件古董瓷器。”
說到這里,他看向季晟,“季先生,換嗎?”
換嗎?
廢話,肯定換啊!
別人不知道康熙御制琺瑯彩盌的真實價值,季晟還能不知道嗎?
他記得保利就曾經拍賣過一只康熙御制琺瑯彩盌,成交價兩億三千八百多萬!
價值這么高的珍寶,誰不換誰是傻子!
而且就算沒有相似古董作比較,季晟也會換。
為什么?
因為琺瑯彩在古董瓷器中地位實在太高了,有著“彩瓷皇后”之稱,拍賣行業里甚至有一個說法,叫做“琺瑯彩現,天價必見”,其地位可見一斑。
季晟毫不猶豫道:“換!”
武館長大喜,“那就這么說定了,現在總共六件瓷器,加一起價值大概在四十五萬美元樣子,還剩下一百五十五萬我仔細想想啊。”
朱教授忽然提醒了一句,“武館長,我記得三產公司里有一只如意瓶,上個月剛剛收的。”
老俞也回想起來了,“誒,那只乾隆年間的宮粉地洋彩鶴鹿同春如意瓶,咱們不是對外估價十萬美元準備出售的嗎?”
武館長猛然醒悟道:“對,那件珍品確實可以拿出來交換。”
支有才動容地說道:“乾隆宮粉地洋彩瓷瓶?”
“嗯。”武館長張口即來道:“那只宮粉地洋彩鶴鹿同春如意瓶口呈蒜頭狀,斂口,垂腹,圈足外撇。腹部通景繪鶴鹿同春圖,群峰迭嶂,蒼松、翠柏林立,瑞鹿仙鶴悠然其中,餐松飲澗,其樂融融。頸及足墻施宮粉地,錦上添花。口沿下、肩飾如意云頭一周,頸部及足墻飾蕉葉紋,綴朵花、寶珠。每層紋飾描金線相間。底施松綠釉,中礬紅書《大清乾隆年制》三行六字篆款,乃是不可多得的絕世珍品。”
季晟一聽介紹眼前立刻就浮現出一只精彩絕倫的瓷瓶模樣了,如果他沒有記錯,歐洲那邊之前拍賣過一只和武館長介紹十分類似的宮粉地洋彩如意瓶,成交價是一千六百二十萬歐元,折合軟妹紙幣約一億一千多萬。
“可以。”季晟點頭。
他表現得很風輕云淡,實際上心中快要興奮瘋了,剛才武館長說的那兩件清朝瓷器上拍賣都可能拍出天價,實際上光是這兩件瓷器從真實價值上來說的話,就已經比得上他那塊高冰紅雄雞狀的翡翠,當然,這是站在現代社會那邊的價值去比較。
武館長一看季晟這兩件瓷器答應的這么干脆,一下子來了勁道,“那我繼續說說其他…”
話沒說完,丹就從不遠處走了過來,語氣十分客氣道:“季先生,瑞秘書請你過去有事相談。”
“好的,馬上就來。”季晟用抱歉地眼神看了一眼武館長,“武館長,要不剩下的等我回國直接去你們博物館旗下的三產公司看?”
“也行。”武館長生怕他臨時反悔,說完這句后急忙補充了一句,“咱們說好的要信守承諾啊。”
季晟哭笑不得道:“我像那種言而無信的人嗎?我這人最講究誠信了,放寬心吧。”
武館長訕訕笑了一下,他真的太怕季晟毀約了,要是其他人毀約,他還可以憑借身份拿捏,可這季晟社會地位如此之高,別說他了,哪怕比他更厲害的人想要拿捏如今的季晟都不容易。
為什么這么說?
很簡單一個道理,憑借季晟今日今時的財富,如果華夏這邊剛對他怎么樣,世界上有的是國家歡迎其加入,而且武館長也知道,只要季晟愿意,成為漂亮國公民輕而易舉,但人家到現在沒換國籍,說明還是愛國的。
季晟沒再和武館長多說什么,起身離開。
他在丹的帶領下來到了瑞秘書那邊,四周都是緬甸的高層人士。
“季先生,坐,我們聊點事情?”瑞秘書伸手道。
季晟其實知道瑞秘書要找自己談什么事情,無非就是投資上面的事,不然人家給你這么大排場?
他心知肚明地笑著坐下來,嘴里卻在裝糊涂道:“謝謝,你要和我談些什么事情呢?”
瑞秘書朝著旁邊的中年男子看了一眼,笑瞇瞇道:“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知道季先生在我們緬甸待了一天感覺怎么樣?”
季晟眨眼道:“嗯,不錯。”
瑞秘書眼前一亮,“那季先生有沒有興趣投資一些?”
季晟肯定想在緬甸投資啊,不然他帶一億美元過來干什么?
只不過這種事他知道不能自己主動說出口來,太容易得到的不珍惜。
季晟想讓瑞秘書主動跟自己提投資那方面,這樣他不僅可以付出最小的代價,還能讓對方感恩戴德。
“投資是有些興趣。”季晟先是給瑞秘書和在座緬甸的高層們一些言語上的希望,隨即又皺著眉頭說道:“不過你們也知道我主要從事金融行業,貴國的金融行業并不是怎么發達,似乎沒有我合適的投資項目啊。”
在座的緬甸高層們一聽這話,頓時都著急了起來。
很明顯季晟有投資意向,但沒有合適投資目標,如果他們無法給出合適的項目,也許好不容易盼星星盼月亮盼到的一個世界頂尖富豪就要從他們眼前溜走了,這種事他們絕不能容許。
坐瑞秘書旁邊那位中年男子說道:“我們緬甸農業、林業資源豐富,制造業人工價格低廉,另外礦產、天然氣、石油資源也都很不錯,怎么會沒合適投資項目呢?”
季晟本來對緬甸的印象只有兩個字,翡翠。
可當這位中年男子說完之后,季晟忽然間想到一件事,緬甸的名貴木材可不少,比如說緬甸紅木、柚木利潤都很大。
另外,緬甸的石油儲量算是比較豐富了,在八八年戰前最高產量能達到每年一百萬噸。
但就是石油資源這么豐富的一個國家,哪怕到了現代社會那邊,石油運營商在亞洲也只能排第三,這又是為什么?
說到底還是工業薄弱。
如今瑞秘書他們這群人主動把石油、天然氣這些天然資源說出來,很明顯除了尋求投資之外,還希望季晟能從漂亮國那邊帶來一些高端的工業技術和設備。
石油是多暴利的行業無需多言,是個人都知道。
季晟被瑞秘書等人說的怦然心動,如果他能在緬甸吃下幾塊油田的話,事業就一下子起飛了,而且還是有根有據那種,不像金融無根浮萍。
另外,緬甸不只是石油、天然氣資源豐富,像寶石、鎢、錫、銻、鉛、鋅、銅、錳、金、銀等儲量都十分的不錯,農業又被稱作“亞洲糧倉”,曾經還是世界主要稻米輸出國,水稻、小麥、玉米、花生、芝麻、棉花等等之類的,全都出口量非常的大。
季晟琢磨著如果自己以緬甸為根據地發展的話,似乎未來前景也不錯。
但這里有一個問題,那就是如今的緬甸是軍政國家,如果遇到軍政交替,他此前的投資可能會一下子打水漂,除非他能夠讓緬甸離不開自己。
季晟心動了,他看著瑞秘書道:“你們說的這些我都感覺不錯,只不過貴國內政問題太多了,我怕投資之后得不到應有的保障。”
“這點你可以放心。”瑞秘書如實說道:“雖然緬甸內政問題是很多,甚至有可能明天就變成別人統治也說不定,但不論誰統治,都希望國家發展越來越好,如果季先生你投資,用華夏話說,那就是我們緬甸的衣食父母,沒有人會和自己的衣食父母過不去,最起碼在國家發展到一定程度之前,沒有人會對你怎么樣。”
季晟知道所言非虛,而且根據他的記憶,蘇茂將軍將軍雖然執掌緬甸沒幾年,從一九八八到一九九二,但其后接受緬甸的丹瑞將軍卻執掌長達十九年之久,而丹瑞將軍和蘇茂將軍是一個派系的,在丹瑞將軍之后的執掌者也是如此。
這代表什么呢?
代表如果季晟和瑞秘書這邊談妥了投資項目的話,接下來緬甸這邊只要按照正常歷史走向,關于他投資的事都會承認。
季晟覺得可以投資,如果他真的能拿到油田、礦產開采權的話,這可比承包翡翠礦賺錢多了,到時候他在緬甸打造另一個石油巨頭“埃克森”都沒什么大問題。
要知道埃克森后來和美孚合并之后,在二二年第一季度石油當量產量也不過才三百七十萬桶,一年下來相當于緬甸如今年產量兩倍,只要季晟有辦法把緬甸石油全部抓在自己的手里,他在當前年代一躍成為世界第一大石油公司都可能,前提是抓到手。
其實只要砸的錢夠多,季晟不怕緬甸不答應。
另外還有其他礦產資源和農林業資源等等,季晟覺得都可以去投資。
只不過還是那句話,太容易得到的不會珍惜。
季晟故意裝作很為難道:“要不我再想想?”
“好,好好。”瑞秘書也不敢逼的太緊,怕季晟一個不爽就跑了,他連忙說道:“不管季先生你愿意投資哪方面,我們這邊都能答應。”
季晟半開玩笑道:“翡翠礦產也能答應嗎?”
瑞秘書先是一怔,隨即笑道:“當然答應,只要你肯投資為什么不答應?”
緬甸支柱型產業是農林業,翡翠還真沒看得那么重,尤其當前年代,舉辦一次公盤總成交額才幾百萬美元,去掉成本盈利就更少了,如果季晟能來投資,那就相當于帶外匯入場,自然為什么不答應?
瑞秘書倒是挺無所謂。
可季晟卻聽得呼吸一滯,“那我先投資一些翡翠礦?”
“可以啊。”瑞秘書大喜道:“你愿意投資多少錢?”
季晟沒有直接給出金額,反問道:“你們愿意給我承包多少翡翠礦產?”
瑞秘書直截了當道:“我們有十大場口,只要你愿意和我們合作,比如說合資成立企業,那么十大場口全部對你敞開也不是什么大事,當然,這樣的合作費用肯定不低,我預計不會低于…一億美元吧。”
說到這里瑞秘書很緊張。
其他坐在桌子上的緬甸高層們也十分緊張。
一億美元可是獅子大開口了,畢竟緬甸如今一年的翡翠出口額都沒破千萬美元,要價一億美元,相當于要了十年以上出口額總量的錢了,況且還是共同成立公司,就算各拿百分之五十股份,季晟每年也只能獲得一半翡翠礦產量。
他們是非常的緊張忐忑,生怕季晟會拒絕。
可季晟聽了卻喜上眉梢,他立馬問道:“合作期限呢?”
瑞秘書小心翼翼地說道:“既然是共同成立公司,那么何來合作期間?除非公司破產,不然一直合作下去唄。”
季晟差點幸福的暈過去,不過他還是很謹慎問道:“股份?”
瑞秘書想了一下,道:“因為涉及到礦產,我們這邊要占百分之五十一的相對控股股份。”
季晟眼睛一轉,道:“你們占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也不是不行,但我有一個要求。”
“什么要求?”先前說話那名中年男子問道。
季晟眨眼道:“營業額分紅就按照股份去分配,我沒什么意見,我的要求就是每年翡翠礦產量的一半必須交給我銷售,我給與公司的銷售額,不會低于市場價,如何?”
你愿意投資一億美元。
還要分擔銷售壓力?
瑞秘書和其他人都快高興瘋了,“沒問題。”
季晟立刻伸出手道:“那我們就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感謝季先生愿意投資。”
“季先生,謝謝,太謝謝你了。”
瑞秘書和一眾緬甸高層們樂不可支。
季晟一邊回應著他們,一邊心中比這群人更興奮,他怎么都沒想到本來以為很難拿下翡翠礦開采權,今天卻做到了。
雖然瑞秘書的意思翡翠開采權還是在緬甸這邊,但以后開采出來的翡翠原石季晟能拿一半去銷售,也就是說,他獲得了緬甸每年翡翠礦一半的產量,到時候不論帶回現代社會,還是在這個時空出售,都是穩賺不賠的買賣啊,畢竟他知道未來幾十年翡翠行業發展越來越好,不存在虧本的可能性。
這么一來,他在現代社會做玉石生意就有來源了,公司要騰飛了啊!
一個人掌握緬甸每年一半的翡翠礦產產量啊!
嗯,只不過這得等到簽完合同才能開始計算,目前季晟要翡翠帶回現代社會的話,還得看這次公盤。
季晟琢磨著自己反正有感知增強這樣的神技,待會吃完飯去公盤現場看看,應該能發現不少極品翡翠去解決現代社會那邊急需。
等到公盤結束之后再慢慢和緬甸談其他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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