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靈縣令曹不凡見過仙長。”
“縣尊不必客氣。”徐瑞微笑道。
“仙長既已揭榜,萬望早些斬出妖孽,救回無辜孩童。事情若成,我渠靈百姓愿意為仙長供奉長生排位,香火不絕。”
曹不凡連忙道。
“你倒是個為民做事的好官。你放心,既然本尊接了這告示,你渠靈縣的事本尊自然會給你一個交代。”
“多謝仙長,多謝仙長。”
徐瑞澹澹一笑,轉過頭看著人群。
“你們誰家孩子走失了,出來幾個。”
“我。”
“我家孩子丟了。”
“求仙長救我孩兒性命。”…
悲喊哭嚎,一時間又亂了套。
徐瑞皺了皺眉,母子連心,關心也很正常,不過他卻不打算耽擱時間。
看著幾個滿臉哀痛之色的男子,招了招手。
數滴精血從他們體內飛了出來。
徐瑞取出石司南。
以這些精血為媒介,推演那些孩子的下落。
很快便有了收獲。
“爾等且在此稍待,本尊去去就來。”
話落,靈光一閃,人已消失不見。
在石司南的指引下,徐瑞朝東南方向飛了三百里,來到一個山谷之上。
眼看到了地頭,徐瑞便把寶貝收起。
四下一看,三面環山,一面開口。
崖壁上亂石參差,山谷中碧樹扎虬,一條不大的溪流,從南坡匯集而下,穿谷而出消失在遠處。
表面看去,這山谷并無異樣。
甚至他神識掃上去都察覺不到異常。
但石司南冥冥中的推演和血脈指引,肯定不會出錯。
之所以如此,原因便在下面這人精通奇門遁甲之術,以陣法顛倒陰陽,錯亂五行,遮蔽了這山谷真實的樣子。
“可惜徐玄都被我派去了四門山,否則到是可以一窺其中玄妙。”
不過就算沒有徐玄都的眉心神目,他也有其它辦法。
心中一動。
背后五色神光顯化,一重又一重的瓔珞寶傘浮現出來,正是混元七魄琉璃法界。
很快,一道有形無質的神光,從背后沖出,如同一柄神劍直朝山谷中沖去。
徐瑞分出一道法身乘著這靈光,飛入山谷。
下落百丈后,眼前景色瞬間大變。
山泉流水,老樹藤蘿全然不見了蹤影。
亂石遍布的山谷中央搭建起一座法臺,上下共有三層。
每層高一丈三尺,上面鋪上寫滿符箓的黃布。
法臺成六角形,每個角都插上一面旗幟,最上面一層插純陽旗,中間一層插坤陰旗,最下面插上山神旗,土地旗,天罡旗,地煞旗,護法旗,鎮壇旗。
一柄長三尺三寸,寬約兩指,形制古樸的赤色法劍放在法臺正中央。
第二層放了三個黑色大葫蘆,籠罩在外的玄光中透著屢屢煞氣。
第三層則是十八個孩童。
九男九女,每一個身上都畫滿了符咒,頭上貼著黃符,盤坐在法臺周圍,雙目微閉,不見動靜。
一個身穿青色儒跑,頭戴芙蓉冠,面容俊秀,透著幾分書卷氣的少年,盤坐在半空中。
看著不似魔頭,反而渾身道氣。
“《太乙真解》?又是五臺派的人?”
此人修為遠在大羅寺智云之上,已然是散仙之流,五感敏銳之極,徐瑞隔著空間屏障看了片刻,便驚動了他。
微閉的雙目陡然睜開,神光迸射。
右手揚起。
兩道劍光宛如神龍出水,交錯著朝徐瑞斬了過來。
手中太乙杖一刷。
強橫的青色靈光托住雙劍。
那臺上修士一看不好,連忙掐動劍訣,把本命法劍收了回去。
“閣下是誰?為何闖我道場”
“本座‘元陽’,散修一個,到是你,居然敢用蒙童煉劍,真是不知死活。”
心中一動。
七寶混元塔從頂門飛出。
少年看在眼里,神色瞬間鄭重起來。
“上等紫府重寶!”
當即不敢怠慢,口中念念有詞,掐動靈訣。
滾滾白霧從四面八方飛來。
眨眼間天地顛倒,不見了那法壇的蹤跡。
“此人到是機警。”
有那些孩童在,他投鼠忌器,一些厲害手段不能用,好在他早就布下了后手。
留在外面的本尊看著驟然變化的山谷。
心念一動,背后一重深藍色瓔珞寶傘閃電般沖上半空。
眨眼間化作一個充斥著無窮碧水的世界,世界中央一朵九品碧水蓮花熠熠生輝。
徐瑞催動法力。
這碧水世界瞬間籠罩下來。
那身在陣中的少年很快察覺到了外面的變化。
還沒等他有所行動,那水藍色的世界驟然變成了一片巨大的黑色海洋,如同上古吞天巨獸的巨口,閃電般籠罩住了整個山谷。
那強橫的威能,讓其瞬間變了臉色。
“不好,快逃。”
“想走?晚了,天涯無盡海!”
嘩啦。
黑色的海水眨眼間吞沒了整個山谷。
鼓蕩的海水中帶著強大的消噬之力,周圍的陣法堅持了幾個呼吸,被黑水侵蝕消失。
法壇徹底暴露。
半空中的青袍少年看在眼里,丹田法力催動。
兩道劍光沖天而起。
恢弘的劍氣上沖三百丈,閃電般沖入滾滾黑水。
巨浪翻滾。
任憑劍氣沖擊,也難見那熟悉的碧空。
少年神色瞬間嚴肅起來。
自己全力一擊,落在那黑水中后如同泥牛入海。
“這是什么神通?”
心下暗驚之余,不敢怠慢,連忙從法袋中取出一張靈符。
剛出現,一股驚人的靈壓從中彌漫開來。
徐瑞看在眼里,心中驚疑。
“好強的靈符。”
青袍少年拿在手里,默念片刻后,將手一揚。
一股兇戾的五色劍光沖天而起,眨眼間化作六百丈,凜冽的劍氣陰毒無比,所過之處,一切都被消噬,甚至連無盡海海水都能磨滅。
“好強的劍氣,不,應該是毒光。”
這劍光不似其它法劍那么犀利,反而毒氣極重,可以融金化鐵,綜合起來威力反而更強。
徐瑞審視著劍光,神色中看不到緊張。
這劍光雖強,但他的天涯無盡海可是先天靈根的本命神通,背后更是有一個百萬里的法界支撐。
就算是地仙親來,陷入其中也休想破開。
五色劍光漸漸暗澹。
少年滿臉的難以置信。
“怎么可能?連師尊的五毒仙劍都難以破開?”
驚愣良久后,嘆了口氣,把靈光暗澹的保命靈符收入法袋,心中慘然。
“恩師說得對,如果沒有十萬善功伴身去煉制‘神嬰劍’,定然人劍橫遭天譴,沒想到我第一次煉劍就遭了劫數,真是時也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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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即不再反抗,任由那黑水將自己吞沒。
最強的手段都打不破封鎖,其它手段也沒用了。
看著沉沒在無盡海中,封閉五感,失去反抗的青袍少年,徐瑞有些意外。
“最后關頭居然沒有用那些孩童的性命要挾保命?總算是還有些良知,便留你一命吧。”
屈指一彈,一道拘魂印融入對方體內,很快在其中打下了自己的烙印。
伸手一招。
無盡海再次化作‘碧水蓮花琉璃法界’回到他的背后,原本的旌旗法幡,都已經被黑水磨滅。
十八個孩童暫時被他留在了法界中。
沒了天涯無盡海鎮封,青袍少年睜開雙目,看到徐瑞后立即躬身行禮。
“衡山鎖云洞岳琴濱見過老爺。”
“你就是岳琴濱?”
徐瑞有些驚訝,五臺派自太乙混元祖師道化后,留下的諸多弟子中,也就是岳琴濱、玄都羽士林淵還算正派。
數百年閉關潛修,基本沒有惡行。
“正是。”
“剛才你煉的是什么法劍?”徐瑞皺眉道 〔請不要轉碼閱讀(類似百度)會丟失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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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臺派秘傳‘神嬰劍’。”
“此劍要用孩童性命煉劍?”
“是。”
“此法如此歹毒,你為何要用?”
“自我師太乙混元祖師被峨眉三仙二老以無形劍暗算隕落后,我便一直想煉制一柄頂級法劍為老師報仇雪恨。可惜我五臺派秘傳神劍所需靈材無一不是世間難尋的奇珍異寶,我踏遍四海八荒,苦心百年都未能湊齊。”
“無奈之下才下定決心煉制這‘神嬰劍’。未曾想還未開爐祭練,便被老爺擒拿。”
徐瑞點了點頭,不再糾結這些是非。
“你修煉的功法可是《太乙真解》?”
“正是。”
“五臺派秘傳《太乙混元經》上篇總綱你可知曉?”
岳琴濱搖了搖頭,“當時恩師曾言,《太乙混元經》上篇玄奧精深,非成就散仙者不可參悟,否則有害無益。可惜恩師隕落時,我還是元神后期,還沒來得及渡劫,未得傳授。”
“五臺派中誰參修過《太乙混元經》上篇?”
“我師叔摩柯尊者司空湛,大師兄脫脫,師姐萬妙仙姑許飛娘,二師兄玄都羽士林淵,三師兄金身羅漢法元。”
“林淵和法元居然都知道?”徐瑞有些意外。
“林師兄和法元師兄,都在黃山二次斗劍之前便以成就散仙,而成就散仙后都會有數年時間至祖師潛修的無極大殿參修《太乙混元經》上篇。”
“原來如此。”
徐瑞伸手一指,一道強橫的法力直入岳琴濱識海,抹消了五臺派入門誓言帶來的詛咒。
丟過去一塊玉簡。
“把你所知的功法全部錄入其中。”
岳琴濱點了點頭,以神識化筆,在其中留下無數文字。
大約一炷香的時間后,恭敬的把玉簡送了回來。
徐瑞接過來一看。
雖然都是《太乙真解》,但岳琴濱所知的內容比智云所知的多出了數倍。
其中有不少奇門遁甲的修煉之法,以及五臺派秘傳法劍的煉制之法。
以他現在的見識來看,這玉簡中的內容也很有幫助。
“隨我來吧。”
帶著岳琴濱回到渠靈縣,這里的百姓還云集在縣衙門口沒有散去。
看他騰云而來,有眼尖的立即呼喊起來。
“快看,仙長回來了。”
人群瞬間躁動起來。
徐瑞看在眼中,大袖一揮,
被岳琴濱擒去的孩童從無盡海中飛了出來,原本留在他們身上的符咒和法符早就被海水洗去,現在一個個都是光屁股蛋。
沒了無盡海水封鎖,睜開雙眼的小娃娃們哇哇哭了起來。
“孩子,我的孩子。”
“二妞,娘在這。”
“三丫?”…
呼兒喚女,悲悲慘慘中透著喜悅。
“多謝仙長救命大恩。”
“多謝仙長救我孩兒。”…
周圍的百姓全都跪了下來。
徐瑞大袖一揮,一股澎湃的勁力托起眾人。
“既已闔家團圓,便早些回去吧。”
話落,云氣一閃,人已消失不見。
從來到這個世界到現在,類似這種斬妖除魔的事,他已經做了幾十件,但中間都是些不入流的邪魔修士,像岳琴濱這種散仙,還是第一次碰到。
來到渠靈縣外,徐瑞一揮手。
一頭倉而無角,腹下只有一條腿的異獸出現在面前。
正是他在誅仙靈界收服的夔牛。
拍了拍它的腦袋,右手一揮。
夔牛變成了一頭普通的青牛,一根黑色的韁繩出現在牛鼻上,同時身穿道袍氣質儒雅的岳琴濱,也變成了一個頭扎雙丫髻的道童。
“你來牽牛,去終南山。”
岳琴濱恭敬的走到前面,牽起韁繩,腳步一邁,便是百步之外,幾個起落,身影已經消失在道路盡頭。
兩人穿州過縣,轉眼便是半月。
徐瑞抬頭看了眼天色。
暮色四合,倦鳥歸巢,又到了傍晚時分。
“找個地方,我們住一晚,明日再走。”
岳琴濱點了點頭,牽牛找了一個地勢開闊的地方停了下來。
徐瑞隨手一揮,一道青光落地后迅速膨脹,眨眼間變成了一棟宅院。
正是他從入道開始煉制的青云居。
岳琴濱已經不是第一次來此,熟練的把夔牛安置在前院。
“沒你的事了,下去休息吧。”
“尊法旨。”
岳琴濱也留在了前院。
“對了,你參修的可是青木道?”
“正是。”
徐瑞隨手一揮,一枚玉簡落入岳琴濱手中。
“這是我參修青木道的心得,你拿去吧。”
岳琴濱神識浸入其中,大略一掃,只覺奧妙精深,遠在自己之上,不覺心中高興,連忙抱拳。
“多謝老爺賜法。”
徐瑞點了點頭,“有不懂的來問我。”
話落,推門進了中院。
通過這段時間的接觸發現。
岳琴濱這人本質不算壞,只是為師報仇的執念太深,走入了邪道。
好在大錯未鑄,這也是徐瑞留下他的原因。
“日后就好好在我門下當個牽牛墜凳的仆役吧。”
在石榴樹下的石凳旁坐了下來,右手一拂,一套茶具從石桌中浮現出來。
熟練的洗茶泡茶后,端起抿了一口。
目光變得深邃起來。
心神跳轉,離此數萬里外的四門山外。
一道青紫神光疾如流星,從天邊迅疾而來,幾個閃爍,已經到了近前,毫不停頓穿過青云居的結界落入院中,現出一個身穿白色長袍,頭戴金冠,豐神如玉的青年。
正是人魂法身徐不周。
身在半空,大略一掃。
入目所見,周圍俱是崇山峻嶺,共有四座陡立峰崖,仿佛四面門戶一樣拱衛著中央一個小型的盆地,里面寸草不生,大大小小的破碎巖石遍布山谷,看上去荒涼無比。
這樣的地方,山里多得是。
如果不是早就知道,徐瑞也想不到朱洪會潛藏在這里。
睜開眉心神目。
一道神光灑落。
不管是山川土石,還是禁制陣法,在這只神目面前全都變得透明。
四門山在徐瑞眼中再無秘密。
很快,東側山峰中出現了一條通道。
這通道掩蓋數塊巨石后面,狹窄的只容一人進出。
沿著隧道深入山體八九丈后,便出現了一個石室。
石室還有三個后室。
中間后室石榻上,兩個光熘熘,粉致致的肉蟲在翻滾,隔著數百丈都能感覺到一股的味道。
看著那屁股上生著一塊肉髻的男子體內明顯屬于《太乙真解》法力。
“他應該就是朱洪了。”
“而那女子,所料不差,應該是追魂娘子倪蘭心。”
看兩人修為,也只是元神罷了。
朱洪元神后期,而倪蘭心只是元神初期。
找到了正主。
徐瑞心中一動。
一口通體靛青,二龍穿耳的銅鐘從丹田內飛了出來。
現在的二龍鐘已經是五品下等的仙器之尊。
威力比先前強了何止十倍。
法力催動。
黃鐘大呂般的鐘聲在山谷中回蕩。
厚實的巖石在這鐘聲面前起不到絲毫作用。
正在石洞中翻云覆雨的兩人,倪蘭心眼睛一翻,直接昏了過去。
朱洪身上亮起一道黃色靈光,居然擋住了他的鐘聲。
“咦?”
徐瑞頗覺驚訝,雖然剛才那鐘聲連二龍鐘十分之一的威力都沒有,但對付兩個元神也是小菜一碟。
甚至是散仙也挨不過剛才那鐘聲。
朱洪連滾帶爬從倪蘭心身上翻下來,一招手,旁邊的衣袍穿戴在身,二話不說,閃電般朝后洞跑去。
那里有條直通后崖的密道,是他給自己預留的后路。
這貨也謹慎,到了洞口后,并沒有急著出來,而是先留在暗處觀望起來。
徐瑞看在眼里,懶得跟他廢話。
“我看你的靈符能用幾次。”
張口一噴。
一股昏黃色的氣流從口中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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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無邊風暴。
正是徐不周本命神通之一‘三味神風’。
朱洪心中一顫,原本的僥幸瞬間消失。
這人就是沖著他來的。
剛要開口詢問,那風已經到了身前。
霎時間天昏地暗,巨大的山巖被這風一吹,仿佛抽去了筋骨,頃刻間化作滾滾黃沙。
驚人的威力,看得朱洪眼皮子直跳。
二話不說,把腰間的一個黑色葫蘆摘了下來。
法力催動。
鬼哭神嚎聲大作,一股股黑煙從中飛了出來,瞬間化作鋪天蓋地之勢。
滾滾魔氣中,十二個穿著紅肚兜的骷髏娃娃浮現出來。
哇哇哇…!
童子的哭聲響了起來。
這哭聲入耳,徐瑞只覺腦袋昏沉,法力散亂,三味神風的威力也弱了不少。
二龍鐘響起。
徐不周體內的天魂被迷,但徐瑞本尊的神識卻還在。
鐘聲響起,瞬間把那詭異的哭聲壓了下去。
回過神來的徐不周,不再猶豫,法力催動二龍鐘。
冬冬冬…!
滾滾鐘聲撼天動地。
三聲過后,那昏天暗地的黑色魔云便被震散了。
又三聲過后,朱洪掛在頸下的爆鳴靈符‘啪’一下炸開。
第七聲響起,朱洪也昏了過去。
這片刻的交鋒。
一座千丈高山,已經被三味神風刮去了半截。
飛身落下。
走到朱洪身畔,屈指一彈,一道雷光閃過,斬殺此獠后,以金手指煉化。
0.4個洗髓點入賬。
拿過他的法袋,很快從中找到了一個貼著數道封印的玉盒。
右手一拂,封印解開。
玉盒內現出一枚玉簡。
神識浸入,無數靈紋圖桉映入眼簾。
開篇正是《太乙混元經副冊》。
里面各種盡是煉寶煉丹的秘法,有的還配著精細的插圖:天魔誅仙劍,百靈斬仙劍、五毒劍,九子母陰魂劍,神嬰劍,玄都玉京劍,太乙陰陽劍,太乙五煙羅,太乙十六神幡,太乙九宮旗門…十魔煉獄輪,十二都天神煞,六六真元葫蘆等等。
除了法寶和丹藥之外,還有各種雷法,諸如五行神雷,太乙神雷,混元一氣天雷,大小諸天秘魔陰雷等。
這副冊中,幾乎包含了北方魔教,五臺派千年積累的所有煉寶秘方和丹方。
而且其中一半以上都是六品的存在。
比徐瑞縱橫數個靈界所得還要豐富。
“如果能完全參透,我的煉器水平,還能再進一步。”
徐瑞心中興奮。
此地不是久留之所,簡單瀏覽后,便把副冊收入囊中。
伸手一招,旁邊的黑色葫蘆落入掌中。
金手指顯化。
“六六真元葫蘆,六品下等,殘。”
從副冊得知,完整版的六六真元葫蘆是六品上等的頂尖魔道重寶,但朱洪的這個只煉了一半,還是殘次品。
“這東西我用不上。”
想了想,嘴巴一張吞了下去。
金手指碾壓,直接化成了精純的靈機。
這東西雖然可以賣出去,但如果得到的人,想要完善它,說不得還要用神魂祭練。
這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而且一件六品下等重寶,已經不值得他花精力去買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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