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瑞也知道自己孟浪了些。當然,他也不能跟師娘說自己就算掉下來,也摔不死。
脾氣再好的人聽到這句話,也會被挑動怒火。
“多謝師娘關心,下次不會了。”
蘇茹神色松動了不少。
“下次萬萬不可如此行險。”
“是。”
旁邊田不易饒有興致的開口道:“老五,剛才是你的神通?”
徐瑞點頭后,“我成功筑基后,它就出現了,喚做‘風雷翅’。”
“風雷翅,到是恰當得很。”田不易點頭后繼續道,“你這神通剛出現,便有如此威力,品級定然不低。不過在沒把太極玄青道修煉到第三重前,不可輕用。”
“弟子明白。”
“除了這風雷翅,你可還有其它神通?”田不易好奇道。
徐瑞也沒隱瞞。
畢竟他的神通都會拿出來用,根本藏不住。
“還有一個,喚做‘雷目’。”
說著,指了指自己額頭。
在沒有筑基之前,他額頭只有一道淺淺的紅色豎痕,長不過半寸,看到的人只以為是傷疤,不會過多聯想。
但徐瑞成功筑基后,原本淺淺的紅色豎痕變得更加深邃,而且長度也增加到了一寸。
真的好似一只豎目。
同時也讓稚嫩的徐瑞多了一絲威嚴。
田不易用神識查看后,“果然是一只眼睛。”
“好強大的雷霆本源。”蘇茹心驚。
這第三只眼睛中的雷霆道韻太強大了,強大到超出她的想象。
“老五這神目絕對是五品級別的神通。”
田不易語氣肯定,胖胖的臉上滿是興奮,看徐瑞的眼神更是仿佛看到了稀世珍寶。
蘇茹高興之余,認真的交代道。
“不周,日后不管誰在問你,都不可透露你額頭這顆神目的任何消息。”
“弟子知道了。”
田不易從法袋里掏出一個瓷瓶遞了過去。
“老五,我這里有十二粒大黃丹,你每七日服用一粒,吃完了再來找我要。”
看過誅仙的徐瑞對大黃丹自然不陌生。
當初張小凡七脈會武受傷后,才得了一粒。
宋大仁他們平時都享受不到,可見它的珍貴。
“多謝師父。”
頓了一下。
“師父,太極玄清道第一層太簡單了,您能不能把第二層和第三層也一塊傳給我?”
“不行。”先前還很慷慨的田不易一口拒絕。
“太極玄清道最重根基,前三層是關鍵,關乎未來修行。所以你不可貪求盡快破境,還需多多打磨法力,務必使其精純無二后才好突破。”
“不周,你資質極高,修煉很快。但越是如此,就越要沉下心認真打磨法力,千萬不可貪快,否則貽害無窮。”蘇茹諄諄教導。
心里嘆了口氣,徐瑞當然明白法力精純的好處,畢竟他也是金丹級別的修士。
他只是對‘太極玄清道’接下來的功法太好奇了。
“弟子多謝師父師娘教誨。”
“不周,回去吧。記住師父師娘的話,不要貪快,好好打磨法力。還有,在修為沒有達到太極玄清道第三重之前,不要在動用神通了。”
“是。”
應了一聲,徐瑞躬身一禮后,轉身朝自己的院子走去。
看著他遠去的背影,田不易忍不住笑了起來。
“怎么這么高興?”
“我大竹峰后繼有人,當然要高興。”
“你先別高興太早。等不周成長起來,你就該哭了。”蘇茹笑道。
“為什么?”
“大仁和不周,你選誰繼承大竹峰首座?”
田不易一呆,他還從未考慮過這個問題。
從感情來看,他現在肯定傾向于大弟子宋大仁,而且他資質也不差,再加上心地仁厚,在眾位師兄弟中素有人望,是最適合繼承大竹峰首座的人。
但徐不周資質超凡脫俗,比宋大仁更強,雖然入道晚,但只要不出意外,未來修為定在宋大仁之上,也是繼承首座之位的良材。
“我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田不易苦惱道。
“優秀弟子多了當然是好事,但也不全是好事。如果將來你門下再有像不周這樣的弟子,你還會更頭疼。”蘇茹笑道。
“先天靈體級別的弟子哪有那么多?我青云門新一代弟子足有五六百人,但能跟不周相比的也就蕭逸才和齊昊。當然,如果還有的話,就算將來因為首座之位頭疼,我也要收入門下。”
田不易態度堅決。
“你啊,明明自己懶得要死,還非要想著壯大大竹峰。”蘇茹無奈道。
“呵呵,師父留下的遺愿我總要完成。”田不易笑道。
從此往后,徐瑞的日子也平靜下來。
每天早上吃過早飯后,先去竹林砍上一顆黑節竹,然后在煉三遍‘龍虎金身訣’。
雖然他沒打算走武道雙修,但多年積攢的肉身修為只差臨門一腳就能成就武道金丹,也不能浪費了。
下午的時間則是修煉‘太極玄清道’,晚上則參悟‘撼魂術’。
徐瑞的三具本命傀儡。
徐昆侖參悟‘嚼鐵大法’和‘天妖九變’。
徐不周參悟‘撼魂術’。
徐玄都參悟‘五鬼搬運術’。
徐瑞本尊則參悟‘靈寶傀儡術’、‘青城玉房訣’和‘煉器術’。
把靈寶傀儡術參悟到七品的他,可以做到一心七用,每一個分神都可以參悟一門道法。
日子就這么平靜的過著。
半月之后,徐瑞便煉成‘太極玄清道’第一重,又花了半個月打磨法力后,便找到田不易,檢驗合格,拿到了第二重功法。
三個月后他煉成了第二重,又花了兩個月打磨后,從田不易那里拿到了第三重功法。
春去秋來,寒來暑往。
眨眼便是三年。
徐瑞也長了三歲。
‘咔’!
一道寒光閃過,黑節竹應聲而斷。
徐瑞收起鐮刀,看著面前倒下的竹子,吁了口氣。
“三年了,這是我砍的最后一根黑節竹。”
伸手一抓,足有手腕粗,三丈長,帶著大片竹葉的斷竹,如同玩物般,被他舉了起來。
就這么舉著,大步離開了竹林。
找了個陽光充足的地方,把斷竹丟下,這里還有好幾根已經曬得發黃的斷竹。
基本上每天三師兄鄭大禮都要來拿走一根當柴火燒。
三年了,他也基本上習慣了大竹峰的奢侈行為。
按部就班的煉完左青龍探爪七式和右猛虎盤山十三式后,回到自己院子洗了個澡。
休息了一會,便到了中午。
來到飯堂,只有二師兄吳大義到了。
“小師弟,今天怎么來的這么早?”
“肚子餓了,所以便早早來找三師兄討飯吃。”徐瑞笑道。
大竹峰的規矩,最后入門的弟子給大家做飯。但他年齡太小,現在也不過九歲,大家也不好讓他掌勺。
而何大智完全是因為做飯太難吃,眾人一致同意,罷免了他掌勺的權力。
所以才輪到鄭大禮。
當然,掌勺也不是什么壞事。
需知,大竹峰的食材都是靈物,靈氣豐富。做廚子可以優先享用一二,積少成多,對修行幫助極大。
讓后入門的弟子掌勺,也有幫助他們加快修行的目的。
“馬上就好了。”鄭大禮端著一盤炒筍片放到飯桌上,“小師弟要是實在餓了,我這里還有幾個芋頭給你填填肚子。”
“好啊,三師兄,你又偷藏好吃的。”吳大義大叫道。
白了他一眼,鄭大禮理直氣壯,“我這是跟你學的。當年你掌勺的時候,師娘種的芋頭,有一半進了你的肚子。”
“老三,小師弟在這,你可別誣賴好人。”
“哼,誰干的誰知道。”
徐瑞坐在一邊也沒插話,他已經習慣了大竹峰幾個弟子間插科打諢的氣氛。
很快,手里拿著一本《論語》的何大智搖頭晃腦的走了進來。
“子曰:‘父在,觀其志;父沒,觀其行;三年無改于父之道,可謂孝矣。’此句大妙。孔夫子真乃圣人矣。”
“老四,孔圣人也要吃飯,快來坐下吧。”吳大義笑道。
何大智一笑,看到徐瑞后眼睛一亮,連忙走過來坐下。
“小師弟,上次聽你說述論語后,師兄我大有收獲,不知下午你我再坐而論道如何?”
聽在耳中徐瑞頗覺頭疼。
他有些后悔以前嘴快,跟何大智說朱熹的《論語集注》了。
“四師兄,我下午還有功課要做,不如再找機會吧。”
何大智剛要糾纏,宋大仁走進來攪亂了他的思緒。
“老二、老四、老五,你們都來了。”
“看大師兄滿面春風的樣子,想來跟小竹峰的文敏師姐大有進展啊。”徐瑞連忙道。
死道友不死貧道。
先把何大智的注意力引過去再說。
都是單身漢,一聽有‘瓜’可吃,大家瞬間轉移了注意力,何大智也不例外。
“大師兄,什么時候吃你跟文敏師姐的喜糖?”吳大義笑道。
“是啊大師兄,這都三年了,想來你跟文敏師姐已經像卓文君和司馬相如那樣私定終身了吧?”何大智看熱鬧不嫌事大。
聽著諸位師弟的調侃,宋大仁連忙擺手。
“各位師弟千萬不可聲張,若是讓師父和師娘知道我可就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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