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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一十九章 是誰暗算我?

  靈正則拿了十五萬銀子,拿了《怒祖錄》,告訴姚景泰明日再來收宅子,隨即把眾人趕了出去。昘姚景泰顧不上臉上的傷勢,一路飛奔去了皇宮。見了神君,姚景泰先把人頭呈了上來。洪俊誠緊鎖雙眉,默默看著人頭。看了片刻,洪俊誠的眉頭舒展了,嘴角微微上翹。他碰了碰首級,碰了碰眼珠,碰了碰唇腮,重點碰了碰脖子下的斷口。他確定這就是徐志穹的首級。洪俊誠的計劃是完美的,他把徐志穹引到了洪華恒的住處,讓靈正則在暗中伏擊。昘至于這場惡戰誰勝誰負,無論誰殺了誰,對洪俊誠來說,都是很好的結果。如果死的是靈正則,神臨城內少了一個梵霄國的三品諜子,洪俊誠身邊少了一個重要威脅。而宣國的運侯殺死了靈正則,梵霄國必定要和宣國交惡,這對洪俊誠而言,算是九成九的好結果。而今死的是徐志穹,這就不是一個重要威脅那么簡單了。徐志穹是插在洪俊誠胸口上的一把刀,這把刀名正言順的插著,越插越深,左右鋸割,還不能拔掉。現在這把刀被拔掉了,同樣的道理,梵霄國的諜子殺了宣國的運侯,宣國也不會善罷甘休,這對洪俊誠而言,是十成十的好結果。姚景泰跪在地上道:“神君,靈正則這廝知道的太多,要不要殺他滅口?”昘洪俊誠搖搖頭:“殺他作甚?他是宣國想要的兇手,留著他,正好給宣國一個交代,放他回去吧!”姚景泰又道:“徐志穹既然是判官,死了恐怕也能保住魂魄,我怕他再用別的手段復生。”“不怕。”洪俊誠淡然一笑,用手按住了那顆首級,陣陣霸氣在首級之上來回翻滾。首級上原本干涸的血跡漸漸變得濕潤,一滴一滴在木匣之中來回流動。過了半個多時辰,洪俊誠長出了一口氣。這是蒼龍霸道二品技,萬里灰飛。這一技法,以亡者之血為依托,無視距離,能直接摧毀亡者的元神。昘洪俊誠拭去額角的汗水,對姚景泰道:“帶著這顆首級,去玉瑤宮,告訴梁玉瑤,運侯死了,慘死在梵霄暗諜的手上。”姚景泰小心說道:“只怕梵霄國不肯認賬。”洪俊誠笑道:“讓宣國去查,刀市上有的是證人。”…渾天蕩,楊武正在采納陰氣,一個黑衣人懸在半空,不時指點幾句。“咱們道門既是用純陰之氣,心思也該純凈一些,你今天心緒不寧,這樣修為卻難有長進,你把心中的雜念放下,且想著滿身的氣機,隨著這純陰之地一并運轉,如同兩相容納,如同渾然…呃!”昘那黑衣人顫抖了一下,言語戛然而止。楊武睜開眼睛,仰面望去,小心翼翼問道:“祖師,是弟子做錯了什么?”黑衣人捂著胸口,喃喃低語道:“哪個王八蛋暗算我?差點傷了我元神。”楊武還沒弄清楚發生了什么事情,卻見那黑衣人一陣嘔逆,嘔出一口鮮血。楊武大驚,正要上前查看,卻見黑衣人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靠近。黑衣人把嘔出來的鮮血收回到了掌心,湊到鼻子近前聞了聞。“是霸氣!”黑衣人沉默良久,緩緩開口道,“蒼龍的手下,對我出手了?”昘楊武駭然道:“您說的是蒼龍真神?”黑衣人搖頭道:“不是蒼龍,是蒼龍的手下,你莫要多管,且在此好生修行,我有要事,且先走一步。”…玉瑤宮里,看到徐志穹首級的一刻,梁玉瑤暈厥過去。待她蘇醒過來,只覺天旋地轉,一把揪住龐佳芬道:“去把童青秋找來,他懂陰陽術,讓他看看這人頭是不是真的?”龐佳芬撒腿去找童青秋。林倩娘在旁盯著人頭看了許久,眼淚一雙一行往下掉。昘“不是真的,一定不是真的,徐郎是個命硬的人,一定不是真的…”不多時,童青秋趕了過來,盯著人頭看了半響,噗通一聲坐在了地上。“兄弟,兄弟,我…你,你這是怎地了…”“這是…真的?”梁玉瑤上前揪住了童青秋,“這是真的?”童青秋推開了梁玉瑤,抱住那首級道:“兄弟呀,你這是怎地了?”梁玉瑤坐在座椅上,好似丟了魂魄。楚禾沖了進來,看到徐志穹的首級,嚎啕大哭。昘余杉站在旁邊錯愕無語。尉遲蘭哭著沖進正廳,抱著“徐志穹”的首級,哭喊道:“能活過來么?他以前不是活過來了么?還能活過來么?”“燈郎爺!”杏哥一路跌爬進了大廳,哭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余杉壓低聲音問了一句:“那真是徐志穹么?”梁振杰在耳畔低聲回應:“可惜了,可惜了這大好的兒郎。”連梁振杰都說這是真的。徐志穹真的死了?昘牛玉賢面無表情,他右手輕輕一顫,一根燈籠出現在了手中。燈籠桿上露出一截彎刀,刀刃抵在了姚景泰的脖子上。“說!是誰殺了運侯?”“這,這個…”姚景泰一驚。牛玉賢手腕一顫,姚景泰的脖子上流出了鮮血。梁玉瑤回過神來,起身道:“是誰動的手?是你們神君么?你給我說實話,不然我活剮了你!”姚景泰連連擺手道:“諸位息怒,容某一言,運侯死在梵霄細作靈正則手上,昘靈正則是殺道三品修者,在神臨城以游刀的身份潛伏多年,一個月前,黑衣營查明了這廝底細,正在暗中監視其動向,三天前,靈正則離開了神臨城,去了輪州,我派人隨他去了,見他在尺關縣和運侯交手,我部下想上前助戰,奈何為時已晚…”說到此,姚景泰頓了頓,神色哀傷道:“我們只搶回了運侯的首級,尸體卻被靈正則給毀了。”梁玉瑤聞言,臉色灰白。童青秋雙手抖戰道:“這雜種在什么地方?”余杉眼角一顫,覺得事情不對,轉而問道:“梵霄國的諜子,為何要對運侯出手?”昘姚景泰搖頭道:“此事在下不知。”余杉還要再問,忽聽梁玉瑤喝道:“武威營、青衣閣、紅衣閣聽令,給我查找靈正則的下落,今天就是把神臨城翻過來,也得把這廝給我抓住!”眾人剛要動身,余杉喊一聲道:“公主稍待,此乃千乘國,我等貿然行事,恐有不妥。”梁玉瑤瞪著余杉道:“你怕了?若是怕了,你不去就是!你干脆滾回大宣!”余杉俯身施禮道:“靈正則身份已經敗露,又怎會在神臨城逗留?再去搜羅卻也徒勞無功,殿下莫要莽撞行事,不要輕易留人口實。”說話間,余杉看了看姚景泰。姚景泰的神情有些不太自然。昘余杉的擔憂是正確的。現在全員出動去找靈正則,玉瑤宮放空,梁玉瑤會有危險。就算洪俊誠不出手偷襲,宣國軍隊在神臨城隨意行動,卻也給了洪俊誠發難的借口。尉遲蘭看著余杉道:“你特么就是和志穹有仇,不用你,我自己去給志穹報仇。”尉遲蘭起身要走,李雪飛在旁攔住道:“別魯莽,余將軍說的有些道理,殿下,這件事情還是該報知圣上,由圣上先做決斷!”…神臨城人市,游刀牙郎正在大樹下歇息,忽見一名俊美女子打著折傘,走到了近前。昘看穿著,這女子應該是大戶人家的千金,不該是來雇刀子的。牙郎本來不打算理會他,可一雙眼睛卻停在女子身上,怎么也挪不開。這女子實在太美了!他長這么大沒見過這樣的美人,簡直比畫里的人還要美。牙郎盯著那那女子,瞇著眼睛道:“姑娘,莫不是來找我?”女子笑道:“我來雇刀子,不找你能找誰?”還真是來雇刀子的?昘牙郎趕緊起身道:“不知姑娘要雇把什么樣的刀子?”“要你們這最好的刀子。”“最好的…”牙郎撓撓頭道,“姑娘,你隨我來看一看,有你合意的,咱們再商量價錢。”女子點點頭,跟著牙郎走進了深巷。待進了宅院,牙郎指著一間屋子,問那女子:“這里的刀子,都是八品的。”女子搖頭道:“八品不濟。”牙郎又指著另一間屋子:“這里的刀子是七品的。”昘“七品也不濟。”“六品的刀子就一位,我帶你去看看,他這價錢可不低…”牙郎邊走邊說,突然發現腿腳不靈,他走不動了。那俊美的女子收了折傘,走到牙郎身邊道:“靈正則在什么地方?”牙郎一臉驚慌道:“姑娘,你這是要做甚…”一片桃花落下,牙郎臉上多了一道血口。牙郎驚呼一聲,屋子里的游刀聽到動靜,全都沖了出來。昘院子里只有一個俊美的女子,俊美到了不像凡間之人。這女子正是陶花媛。沒等這群游刀弄清楚緣由,陶花媛信手一揮,一片桃花雨墜落,院子里所有游刀都不能動了,鋒利的花瓣在他們身上留下了一道道血痕。牙郎含著眼淚道:“姑娘,有話好商量!”陶花媛環顧眾人道:“誰知道靈正則在哪?”牙郎哭道:“三天前出門做生意了,自從那以后,就沒見過他。”昘陶花媛冷冷一笑:“那留著你還有什么用?”眼看桃花瓣再次飛來,牙郎喊道:“我知道靈正則住處,我帶你去!”牙郎帶著陶花媛走出了深巷,一路朝城東走去。他不敢欺騙陶花媛,他認識的那些游刀,加起來都不是陶花媛的對手。靈正則的住處非常偏僻,周圍一共沒幾戶人家,待到了靈正則的房前,一個高壯的男子,迎面走了過來。牙郎愕然無語,他不認得這男子。陶花媛甩開牙郎,盯著那男子道:“你就是靈正則么?”昘男子沒有回答,拔腿就跑。陶花媛劍眉倒豎,隨后緊追。男子跑到城外,陶花媛追到城外,一直追到一片荒野間,那男子不逃了。陶花媛打開折傘,傘沿轉動,桃花紛飛:“靈正則,我先問你一句話,你為何要殺徐志穹?”那男子回過頭,見左右無人,猛然來到了陶花媛身邊。陶花媛大驚。這人速度好快!昘他懂得陰陽術,還熟悉我的陣法。思緒非轉之間,那人把她摁在了膝上,扯去下衣,在桃子狠狠咬了一口。陶花媛沒喊疼,也沒掙扎。她流淚了。“好個賊小子,你當真嚇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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