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度因發現比起之前復活的伏地魔靈魂,戒指中的分魂更難‘擺弄’一些。
因為物件在制作成魂器后,也相當于為靈魂加了一層防護,同時由于只是一部分靈魂,且沒有更具體的意識在操控。
內部的記憶碎片有著明顯的缺失,同時顯得十分凌亂。
好在安度因擁有足夠的耐心以及高超的思維探索技術,先前為了幫助隆巴頓夫婦治療,他可沒少用別人的腦子和靈魂做實驗,現在這項技能倒是派上用場了。
在接下來的幾天里,安度因一邊處理著對角巷和霍格沃茨的事務,一邊抽出時間一點點的探索著這件魂器,倒是逐步的收獲的很多有用的信息。
不過,似乎是因為制作這件魂器時,伏地魔已經能夠相對熟練的主動分裂靈魂。
伏地魔只植入了制作魂器前近兩年的記憶,但就這兩年的記憶,信息量就大的出奇。
首先可以確定的是,這枚戒指應該是伏地魔制作的第二件魂器,被制作與1943年8月,當時五年級的伏地魔,也就是湯姆·里德爾,通過殺死自己的親生父親分裂靈魂,隨后制作了這件魂器。
而在當時兩個月之前,伏地魔才剛剛制作出自己的第一件魂器,安度因能大致看出那是一本造型樸素的筆記本。
不過相比而言,更令人感到驚訝的是制作這件魂器時發生的事!
伏地魔居然在霍格沃茨城堡二樓女生盥洗室內,通過指揮蛇怪殺死了桃金娘將魂器制作出來的。
這期間伏地魔甚至將這件事嫁禍給了才才三年級的海格身上,導致其被學校開除并被折斷了魔杖,后來還是因為鄧布利多的可憐,才得到了一個鑰匙保管員的職務留在霍格沃茨。
“原來當年海格是因為這種原因被開除的嗎?這個老實的家伙還真是有夠冤的呀…另外還有那個倒霉的桃金娘,簡直就是無妄之災啊。”
對于海格當年的往事,安度因雖然也從他口中了解過一些,但礙于跟海格的關系,他倒是從沒有刨根問底過,沒想到這其中還涉及到了伏地魔。
“而且霍格沃茨里頭居然有一只蛇怪,而且以它的體型估算,怎么也存活了幾百甚至上千年,學校里這幫教授難道都沒發現的嗎,這未免也太離譜了吧,還有那個所謂的密室又是什么鬼?”
安度因自嘲的笑笑,他發現自己對霍格沃茨的了解還是太淺薄了,這座城堡下面竟然存在一只如此危險的生物。
不過由于能看到的記憶比較分散與模湖,安度因倒是沒有搞清楚開啟密室以及召喚蛇怪的方法。
但這倒也難不倒他!
安度因沉吟片刻后,便立即起身返回霍格沃茨,他可不是那種婆婆媽媽的人,既然發現了秘密不刨根問底一番可不是他的性格。
一回到霍格沃茨,他便風風火火的來到主堡二樓盥洗室內,隨后對著中央那座圓形魔法水池上下打量起來。
對這個盥洗室,安度因并不算陌生,當年他還是在這里從一票小巫師口中拷問到來斯特蘭奇家族線索的。
而在伏地魔的記憶里,對方就是從這座魔法水池中將蛇怪召喚出來的,只不過伏地魔使用的咒語似乎是蛇老腔,而安度因本身不但不會,也很難根據那些零碎的記憶片段將其還原。
但安度因此時卻擁有更加簡單粗暴的方法,只見他靠近那座水池,然后伸出一只手緩緩貼住墻壁。
緊接著便看見安度因整個人沒入了那座包裹著洗手臺的巨大石柱中。
‘穿梭咒’或者說‘土行咒’在進行這種跨地形探索時有著無與倫比的優勢,最起碼這讓安度因不需要用野蠻的手段將盥洗室弄得支離破碎。
穿越洗手池的墻壁后,安度因很快進入到一個粗大的,斜斜向下直通地底的幽深隧道。
為了以防萬一,安度因事先取出飛行斗篷披上,隨后扔出一盞狀似金色飛賊的魔法燈,沿著隧道緩緩深入。
石頭隧道很長,轉過一道又一道彎,沿途地上到處都是小動物的骨頭,還有一張蛇怪褪下來的巨大蛇皮。
順著這條管道,漂浮在半空中的安度因往下持續行進了幾分鐘后,安度因終于來到了盡頭。
那是一堵結實的石墻,上面刻著兩條互相纏繞的蛇,它們的眼睛里鑲著大大的、閃閃發亮的綠寶石。
發現這堵墻后,安度因隨即就準備故技重施,使用穿梭咒橫穿過去,但當他施咒時卻受到了阻攔。
經過安度因的檢查,他發現這面墻被施了一道強大的防護魔法,幾乎無法用取巧的方式穿過。
“嗯…這里的防護魔法相當簡單粗暴呀,而且似乎是與霍格沃茨的魔力源連接在一起的呢。”安度因摩挲著墻面分析著,“想要通過這里,貌似只有暴力破解和得到相應口令兩種方式,”
“但直接暴力破壞的話,等同于要跟霍格沃茨儲備了上千年的魔力對抗,就算真的將其破壞,恐怕也會對城堡的運行法陣造成影響。”
“這條路走不通呢,萬一真把這弄壞了,鄧布利多還不得跟我拼命?但想用技術手段破解,就得想辦法弄到這里的法陣圖紙,甚至是整個霍格沃茨的法陣圖紙才行,否則就算是我也無法做到,在保證法陣不受損的情況下將其開啟。”
“建造這座密室的家伙手段還真是了不得呢,居然讓我都有點束手無策的感覺,難道這里真是薩拉查·斯來特林弄出來的?”
“高超的工藝,加上能連通霍格沃茨的主體法陣,看來似乎除了他以外,也找不到其他答桉了。”
安度因略一思索后,便得出結論,這里八成是那位斯來特林的始祖建造的,而想要到墻的另一邊去,必須得擁有相對應的破解咒語才行。
這倒不是說安度因沒有其他辦法通過這里,但使用其他手段,或多或少都會對這里的魔法管道造成破壞。
而這里又是跟霍格沃茨連成一體的,破壞了這里,也代表會破壞學校的守護法陣。
同時由于霍格沃茨歷史過于悠久,悠久到接近年久失修的程度了,并且學校里那些魔法管道這么多年以來,經過不斷的更新和改造,只能用錯綜復雜來形容。
在沒有完整圖紙的情況下,安度因還真沒把握在弄壞之后將其修好,到時候要是一個不小心吧霍格沃茨整壞了就麻煩了。
想到這,安度因也只能無奈的搖搖頭,看來目前還不是探索密室的時候,而且比起通過技術手段進入,似乎找到正確的開啟方式會更簡單一些。
當初伏地魔是通過蛇老腔開啟盥洗室入口,以及指揮蛇怪殺死桃金娘的,那么照理來講,開啟這堵墻的方式應該也與蛇老腔有關。
“到了現在這個年紀還得專門學習另一種語言,這是我沒想到的。”
安度因自嘲的笑笑,隨后從身上取出幾個監控器部署到石墻周圍,緊接著便小心的退了出去。
對于這個地方,他目前也只能將其先監控起來,等未來找到方法后再進入了。
結束了對密室的探索后的幾天里,安度因開始在霍格沃茨和自己的書庫中,翻找與密室、與蛇老腔相關的資料。
不過蛇老腔作為一種極為稀有的小語種,是一種非常罕見的能力,通常是遺傳性的,同時幾乎所有的蛇老腔都是薩拉查·斯來特林的后裔。
而資料顯示,岡特家族便是現在已知的,能夠追朔到的斯來特林直系后裔,這也難怪伏地魔能夠開啟密室。
可除了這些零零碎碎的記載以外,安度因便找不到其他任何與蛇老腔有關的人與事了,甚至現在這世上還有誰懂得這門語言他都不知道。
安度因見從資料上找不到線索,那就只能想辦法找人求助了,而他找的第一個人,就是自家的校長鄧布利多。
“蛇老腔?你怎么突然間對它產生興趣了?”
校長辦公室內,鄧布利多從面前的糖罐里扒拉了一下,捻起一只抖動著足節的蟑螂堆,扔進嘴里美滋滋的嚼著,隨后好奇的沖安度因問道。
“呃…只是處于學術上的好奇罷了,據說伏地魔就會蛇老腔,我想更深入的了解一下這位敵人。”
安度因看著鄧布利多咽下那只沒頭蟑螂,只感覺渾身別扭,他實在無法理解為什么會有人把零食做成這種惡心的造型。
同時他還不準備向鄧布利多說明伏地魔魂器的事情,如果可以的話,安度因更希望無聲無息的解決掉這個麻煩。
“伏地魔啊…看來你也不認為他這么容易就死掉了呢。”鄧布利多了然的點點頭,他只以為明白了安度因的想法。
隨后鄧布利多便向安度因透露了一個驚人的秘密,“對于蛇老腔,其實我也有一些研究,只不過我只能聽得懂蛇老腔,但卻并不會說。”
“哦?”安度因聞言感到十分新奇,“您能聽得懂蛇老腔?難道你也是斯來特林的血脈?”
“這倒不是。”鄧布利多笑著搖搖頭,“只不過是在年輕時,對各種語言產生的濃厚興趣,驅使著我多學了一些課外知識罷了,其實我還會人魚語言和妖精語言,但蛇老腔確實是一種非常難以掌握的能力,盡管當年在這上面耗費了不少精力,卻也只能讓我能夠聽得懂而已。”
安度因聞言點點頭,他以前倒是沒看出來自己這位老校長居然懂這么多東西,沒記錯的話鄧布利多還是魔咒、變形術以及煉金術大師呢。
與他想比,安度因突然覺得自己似乎還有很多上升的空間。
“那您又是跟哪位老師學的蛇老腔呢?能向我引薦一下嗎?”安度因感嘆一番后便問道。
“這我恐怕就幫不到你了,當年為我傳授蛇老腔的,是一位來自埃及的魔咒大師,據傳他擁有卑鄙的海波爾的血脈,可惜的是對方現在已經不在人世了。”
鄧布利多惋惜的搖搖頭,“那位老教授的一生,都因為蛇老腔飽受歧視,巫師界普遍上還是認為會蛇老腔的人都是邪惡的化身,但以我的了解,他雖然身負海波爾的血脈,確實一位道德高尚的人。”
“那還真是可惜了。”
安度因聞言嘆了口氣,也不知道他可惜的是那位教授,還是失去了學習蛇老腔的機會。
不過雖然目前沒了學習蛇老腔的渠道,但安度因倒也沒有特別難過,反正那個密室一直都在那里,有的是能夠探索的機會。
將密室和蛇老腔的事情暫時按下去后,安度因從懷中取出一枚菱形石塊向鄧布利多展示道,“校長,你知道這個東西嗎?”
“嗯?”鄧布利多推了推自己的半月形眼鏡,認真打量了安度因手指尖捏著的小石塊一會后,忍不住瞪大眼睛,“這…難道是…死亡圣器復活石?”
“沒錯。”安度因贊嘆著鄧布利多的好眼光,“這枚復活石是我偶然間得到的,我想您或許會對它感興趣。”
說罷安度因便將復活石朝鄧布利多的方向輕輕一推,菱形石塊便彷佛沒有重量般飄到辦公桌前。
“復活石啊…”鄧布利多望著面前的石塊,眼神中夾雜著激動和感慨,情不自禁的輕聲都囔起來。
這位老人有些忐忑的接過復活石,隨后安度因便看見他旁不遠處出現了一名樣貌清秀的少女,此時正面帶微笑的望著鄧布利多。
“阿利安娜…”鄧布利多用顫抖的聲音,喃喃的念出一個名字,看向對方的目光帶著一絲渴望,以及痛苦。
而在一陣喃喃自語后,鄧布利多便不由自主的朝阿利安娜的方向伸出手,但他身旁的少女雖然近在遲尺,但又彷佛隔著一個世界般遙遠。
“校長,我已經確認過了,這不是實體,它只是一個介乎于實質與靈魂的幻想罷了。”
盡管不想在這時候打斷鄧布利多,但害怕對方越陷越深的安度因,還在忍不住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