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等當天的報紙上市后,整個德國魔法界便都沸騰了。
什么?德國魔法部的分裂法案原來是皮特部長的陰謀,那些民間社團大多都是跟銀色長矛勾結的團體?
報紙上不但用大量版面,將皮特與銀色長矛合作,控制民間團體惡意激化東西德矛盾的事情全爆了出來,更是將大量涉案團體的名字都公布了。
很多德國巫師都發現,原來之前跟他們關系密切的社團,背后居然還有這樣的隱秘。
并且除了新聞傳播外,大量傲羅開始造訪民間社團駐地,將首腦人員一一拘捕,這更是證實了這次事件并非子虛烏有。
不過由于這些民間團體在各大巫師社區的長久經營,很多平民巫師都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就算報紙上無論是威森加摩評議員,還是那些之前被救出的巫師共同作證都一樣。
所以一大早便有大量不信邪的巫師,將魔法部大廳擠得水泄不通,顯然是想弄清真相究竟如何。
而安德烈等人在安度因的知會下也早有準備,直接在大廳正中央搭建了公審臺,在眾目睽睽之下,對其中的涉案嫌疑人進行公審,包括社會聲望極高的克萊蒙特。
當那些在平面巫師眼中的大人物,各個魔法司司長與民間團體首腦,在公審臺上親口承認自己所犯的罪行后,一眾茫然的巫師們這次仿佛恍然大悟一般清醒過來。
隨后他們便立刻轉變態度,痛斥起這些居心叵測的人渣,居然用陰謀欺騙大眾。
間接的安德烈在整個德國魔法界的聲望便突然拔升到了一個頂點,畢竟如果不是他的話,大家恐怕此時還沉浸在騙局當中。
而除了安德烈以外,同樣參與此時的安度因也打出了一把風頭,特別是在大家看見報道上,記載的安度因大戰皮特的魔法招牌時,才發現這位年輕的煉金術師,銀閃商行的老板,居然還是為戰斗力極其夸張的男巫。
甚至在短期內,德國巫師界中出現了大量視安度因為偶像的粉絲,只能說以他出眾的外貌,加上事業有成與實力強大,確實非常吸引人。
這間接導致德國境內突然掀起一陣銀閃熱,大家都以擁有一份銀閃商行的產品為榮。
而安德烈見狀也順水推舟,將克萊蒙特的魔法用品店直接以魔法部的名義贈送給了安度因,讓他順理成章的在德國擁有了一個正式的分店,還是擁有永久產權的。
對此安度因自然的當仁不讓了,正好克萊蒙特的商行也是煉金商店,只需要簡單換一下裝修風格,立刻就能換牌營業,因此安度因便大手一揮將其交給夏提雅負責了。
而除此之外,各種相關榮譽同樣少不了,包括納森、鮑勃、安度因在內的一干人等都被授予金質英勇勛章。
不過這倒是讓穆迪非常不爽,明明他也過來幫忙了,怎么沒他的份?
但這樣是沒辦法的,誰讓穆迪一直以來干的都是臟活呢,可不能讓他出現在明面上,對此安德烈只得偷偷將一個同樣查封的酒廠私下贈送給穆迪,這才讓他不在罵罵咧咧的。
只得一提的是,這個被查封的酒廠正是最早安度因抵達德國時,與他突然發生沖突的醉鬼威艾姆工作的‘迪諾魔法酒莊’。
沒想到這家酒莊的老板居然也是東德一個民間團體的首領,難怪克萊蒙特在園區時,沒事就大方的給手下送酒呢。
不過德國魔法部的事情雖然已經告一段落,但安度因這邊卻沒敢放松下來。
因為他在返回后,霍格便告訴了他一個情理之外,卻又在意料之中的事情,那就是金飛俠確實還活著!
安度因曾經借機在金飛俠身上下了追蹤器,只要對方一有移動,霍格這邊便能追蹤到,而此時屬于金飛俠的追蹤定位,依然偶有移動。
“看來現在咱們可以確定,金飛俠的秘密不是‘時間轉換器’了,但皮特明明是當場死在我面前的,那現在這個金飛俠就是怎么回事呢,難道金飛俠從一開始便是兩個人,又或是靈魂轉移?不對…”安度因注視著面前的魔法地圖,盯著代表著金飛俠的紅點怔怔出神。
“大人,對方這兩天基本都窩在同一個地方,那里距離皮特原本的住址并不遠,咱們要不要直接殺過去逮住他?”霍格不像安度因喜歡考慮那么多,直接出了個損招。
“暫時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那里畢竟是市區,打起來很容易殃及無辜,另外我們現在也不清楚,對方是不是只有這兩個軀體,萬一把他殺了之后又冒出一個金飛俠怎么辦?”安度因果斷搖頭否定道。
“那咱們現在該咋辦?就這么一直監視他?”霍格百無聊賴的撓撓頭,他倒是對看監控沒什么反感,只是干久了多少也有些無聊。
“現在情報還是太少了,咱們得想辦法主動出擊,我得去一趟銀色長矛總部,雷鳥也是時候得知俱樂部德國戰略失敗的消息了,正好借這個機會過去發發飚,順便看看能不能將金飛俠逼出來。”
安度因說罷便起身換好銀矛槍服飾,順便還抓了幾份這兩天的報紙,隨后便立刻轉換成一副怒氣沖沖的姿態,這讓旁邊的霍格都不禁感嘆,他們家這位老大的演技是越來越返璞歸真了。
等雷鳥進入銀色長矛總部后,立刻將那幾份報紙重重拍在會客室長桌上,急匆匆的沖火灰蛇罵道,“這特么什么情況,為什么魔法部分裂派巫師會被人一網打盡?俱樂部的戰略除了這么大的問題,我居然還得從報紙上才能得知!”
“這…”火灰蛇面對眼前暴躁的雷鳥也尷尬的搖搖頭,“具體的我也不清楚,我也是從金飛俠的傳訊中得知這一情況的,現在我都沒弄清楚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那金飛俠呢?他該不會跑了吧?”雷鳥說到這頓時惡狠狠的瞪著火灰蛇,并步步向他逼近道,“你就沒向他問清楚來龍去脈?你們這些銀槍該不會是想陰我吧?”
看著不斷向自己威逼過來的雷鳥,火灰蛇此時也急了,連忙大喊道,“怎么會呢,自從出了這檔子事后,金飛俠就沒在返回過總部,我現在也是一頭霧水,而且如果我們真的串通想要撇下你的話,為什么我還把你接進總部?”
“也就是說你除了受到金飛俠的傳訊外,也沒有再次見過他?”雷鳥此時定住身形,煩躁的嘟囔道,“有沒有可能他是準備將咱們都給甩了?連你也一起放棄掉?”
“不可能!”火灰蛇果斷的搖頭否定,隨后便急切的脫口而出,“總部里幾乎存放著俱樂部所有的庫存物資,還有連接如尼文蛇住處的通道…”
火灰蛇此時也發現自己好像說了什么不該說的,當即閉上了嘴,隨后尷尬的低頭看向地板。
“嗯??”雷鳥偏頭定定的看向他,“你說什么?總部里有直通如尼文蛇住處的通道?”
“這…”火灰蛇此時也知道自己說漏了嘴,現在想狡辯也來不及了,“不錯,總部內確實擁有直通如尼文蛇住所的傳送門,但那是單向的,只有經過如尼文蛇的同意后才能通過。”
“也就是說,你其實一直以來并不單單是在給總部看門,還是在給如尼文蛇看門?那你的蛻皮期…”雷鳥一臉詫異的望向火灰蛇。
“不錯,每個月我都會被允許到‘那邊’一次,除了替如尼文蛇遞送一些基本物資外,還有…”被迫將自己的大秘密說出來,火灰蛇也不由冷嘆了口氣,“所以你們懷疑如尼文蛇究竟是否還活著根本沒必要,他其實一直都在,而且離咱們很近。”
原來如此,安度因此時終于弄明白了一些事情,難怪火灰蛇能夠長時間呆在總部,都不怕自己無法度過蛻皮期的呢,合著是靠著如尼文蛇的庇護。
那也就是說,這些銀槍一直都知道如尼文蛇的事情,那他迫切想要見到如尼文蛇的事情,對他們來說豈不是一場笑話,因為金飛俠要帶他進入如尼文蛇的住所,就得暴露總部的秘密。
那為什么金飛俠當初會直接答應帶他面見如尼文蛇呢?
想到這安度因不由心中一凜,沒錯了,要么就是金飛俠對他起了殺心,要么就是金飛俠對如尼文蛇產生了不軌的意圖。
會是哪種情況呢?
安度因略一盤算,隨后又仔細盤點了一下自己這段時間準備的東西,心里頓時狠狠一咬牙。
不管等待著他的究竟是什么,恐怕都得親自走一遭才能確定了。
“既然如此,你現在就聯絡金飛俠!”雷鳥的聲音頓時低沉下來,“俱樂部現在已經到了這步田地,我今天必須見到他,否則我就賴在總部不走了。”
說罷雷鳥便自顧自的來到旁邊的沙發上坐下,擺出一副大馬金刀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