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先前跟另外幾人說的要一起跑路到歐洲去,也是忽悠他們的吧,有了這東西,隨便漏一點出來,都可以保住你的小命,也許之前你能被保釋出來,也與這些材料有關?難道說盧修斯能輕松脫罪除了政治獻金外,也與這有關?正好他還是尤利婭的弟弟。”安度因突然恍然大悟道。
托基爾聽完安度因一連串的分析,只覺得心神劇震,現在他已經不敢再與安度因對視了,只能強迫自己保持漠然的神情,偏過頭去來掩飾自己內心的慌亂。
而一旁的卡卡洛夫聽到這氣不打一處來,合著你小子一開始就沒打算跟我們一起流亡海外,還準備留在這繼續做你的富家少爺是吧,原來你一直在騙我們,你才是最先背叛我們的人!
這更堅定了他轉換陣營的決心。
托基爾現在是想死的心都有了,不但自己落到了惡魔的手中,家族賴以生存的秘密也被人挖個精光,而在昨天之前,他還是特拉弗斯家的逍遙貴族。
本來按計劃,如果能忽悠這幾個食死徒流亡海外,將來黑魔王要真能歸來,他就是替組織保存實力的功臣,如果黑魔王真的死了,那這些流浪在外的食死徒也能成為家族以后拓展海外的助力,可以為他攫取更多的權利和財富,而他們還得謝謝咱。
可是現在呢,不說能否逃脫安度因的魔爪,單單這些隱秘流傳出去,他就是整個特拉弗斯家族的罪人。
但安度因可不管特拉弗斯家的破事,現在該考慮的是,這把鑰匙能替他帶來多大的好處。
將鑰匙私吞下來不太靠譜,首先單單一把鑰匙并不能讓他取出金庫里的東西,而且相比于鑰匙,這件秘密更具有價值。
就算他真能將這些黑材料據為己有,也會帶來非常大的麻煩,那會給他吸引來無數的敵人,相比于特拉弗斯家族,他一個麻瓜出身的巫師憑什么敢威脅這些魔法部高官,威森加摩議員和純血家族呢。
但就這么把消息爆料出去就更不可能了,因為這同樣會招來無數人的惡感,簡直就是害人害己,他可不想跟特拉弗斯家族同歸于盡。
他討厭麻煩,更不會主動去找麻煩。
那么把消息和鑰匙交給鄧布利多或米麗森·巴諾德?
這也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以那位英明部長的作風一定不會吝嗇獎勵,但最多也就是給與跟他功勞相當的獎賞,也許會再給他頒個獎章,鄧布利多或許會給他發一個特殊貢獻獎,甚至能收獲一枚梅林騎士團勛章。
但他要那么多獎章有個屁用,那東西又不能吃,也沒有任何研究價值!
一時間,安度因腦海中閃過數道方案,將這枚鑰匙的價值最大化的方案。
有了,安度因眼中精光乍現,隨后又看了一眼萎靡不振,已經完全喪失求生意志的托基爾。
“呵,這個計劃可行性非常高,正好和稍后的行動能配合起來,不過就得獻祭托基爾你了。”安度因冷笑一聲后想到。
安度因掏出懷表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很緊張了,得趕快行動起來。
隨后他從腰包里又掏出一枚藥丸,跟他喂給卡卡洛夫那枚很像,但似乎又有些區別,粗暴的扒開托基爾的嘴,給他塞下去,隨后安度因看向了卡卡洛夫。
“稍后你得配合我演出戲,附耳過來。”
安度因在卡卡洛夫耳邊喃喃的說了些什么,但卡卡洛夫聽聞后頓時面露難色,忙道:“主人,這樣的話我不是也得被魔法部…”
“你慌什么?”安度因不滿的皺了皺眉,“按我說的做,他們會把你放了的,還是說你依然念著這些食死徒的舊情,舍不得?”
“不,不,不。”卡卡洛夫連連搖頭否認,“我跟他們早就沒什么情面可言了,只是,這真的靠譜嗎,如果他們審問這些食死徒,豈不是…”
“除大腦被防護咒保護的托基爾外,我已經修改過其他幾人的短期記憶了,應對審訊沒有什么問題,至于托基爾嘛,我手上有他們家族的把柄,你認為他敢說出來嗎,況且就算他說了什么會有人信?”安度因冷笑道。
隨后安度因沒有在理會卡卡洛夫的糾結情緒,冷靜的指揮起來,將現場試驗器具和材料全部收好。
又安排卡卡洛夫將二樓從內到外清理干凈,經過一夜的折騰,整個二樓大廳沾滿了血液、汗水和尿液混合而成的污漬,聞起來直讓人惡心,但卡卡洛夫還是十分老實的完成了任務。
同時還得處理這幾個食死徒身上的傷勢和污漬,這時候安度因使用的就是愈合咒而不是‘還我漂漂拳’了,他害怕再打下去真就給他們幾個打瘋了。
花費了十來分鐘的時間,幾名食死徒,包括卡卡洛夫在內都被處理的干干凈凈,甚至衣服上被測量儀插出的洞都被修補一新。
這時候也到了他和‘順風’約定好的時間 最后,安度因用縛靈蛇把食死徒身上的魔力都抽出一半左右,并給食死徒和自己身上都施了幻身咒后,便帶著他們從窗戶飄然離開這座房屋。
清晨,英國魔法部傲羅指揮部辦公室中,阿拉斯托·穆迪打著哈欠將衣服穿戴整齊,準備開始一天的工作,也不知道今天那位幸運的黑巫師會被他的索命咒擊中。
作為魔法部中資質最老的傲羅,他是出了名的工作狂,常年不回家,直接住在辦公室已是常態,加上雷厲風行的米麗森·巴諾德部長上任后,給了他巨大的權限,可以使用很多以前不允許的手段對待那些食死徒和黑巫師,這讓他更加熱愛自己的工作了。
隨便吃了幾口干面包填了填了肚子,穆迪就準備去‘魔法事故和災害司’看看簡報,那些值守的魔法部職員估計又偷偷睡懶覺了,因為他們的疏忽,總是有不少XXX級以上的魔法監測信號被漏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