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伊采夫,我的朋友,我們能弄到同樣的摩托艇嗎?”秦濤向跟班兼保鏢的扎伊采夫問道。
“當然沒有問題。”扎伊采夫說道:“您現在就要嗎?”
一路過來,已經非常疲憊了,是不是該休息休息,等到明天白天之后再去玩?
秦濤剛剛想要點頭,卻看到那艘摩托艇突然來了個急轉彎,摩托艇的側面濺起來了大片的水花,形成了一片水幕,他的臉色頓時就是一變:“扎伊采夫,快,去救人!”
救人?
扎伊采夫望向了海面,只見那條摩托艇已經翻了,上面的青年男女,全部都落入了水中。
“快,我們去救人!”扎伊采夫向自己帶來的人說道,他們都是海軍步兵,個個水性都很好。
“我和你們一起去吧。”秦濤突然又改變了主意。
“我也去!”趙玲喊道,你們都跑了,把我一個人留在這里算怎么回事?
岸邊系泊著兩條小艇,趙玲和秦濤他們劃著小艇,向落入海水之中的兩個人劃了過去,為了方便,這兩個人都沒有穿救生衣,此時正在海水之中掙扎著。
“救命,救命!”
兩人剛剛喊話,海水就灌進了他們的嘴里。
噗通,噗通!扎伊采夫等人跳下了水,嫻熟地將兩人救了上來。
男的坐在船頭,渾身濕淋淋的,似乎還在哆嗦一般,金發女郎在另一條船的船尾,肚子鼓鼓的。
“薇塔麗亞,薇塔麗亞!”男的失神地看著另一條船上的金發女郎,喊著她的名字。
“已經沒有呼吸了,快,胸部按壓,我來!”趙玲一邊喊著,一邊開始去按動金發女郎的胸口,在船上就開始了緊急救助。
一下,兩下,三下,終于,溺水的金發女郎咳出來了幾口水,慢慢地睜開眼睛。
“這里是哪里?我是在天堂嗎?亞歷山大,我們是上天堂了嗎?”金發女郎開口說道。
“薇塔麗亞,你終于醒過來了,太好了,感謝上帝。”名叫亞歷山大的男人說道。(雖然有相同的信仰,不過這里的人貌似的確是信上帝的。)
感謝上帝?秦濤瞟了對方一眼,剛剛你們在水上耍雜技翻船,可沒有一個叫做上帝的家伙來救你們,要不是我發現及時,你們估計兇多吉少。
不過,秦濤很大度,沒有在對方最難過的時候打擊對方,而是做出一幅關心的樣子來:“你們只要都沒事就好了。”
亞歷山大看向了秦濤:“非常感謝您救了我們。”
“不客氣,我們住在這邊的小樓上,正好看到你們落水,就趕過來了。”秦濤指著岸邊的小樓說道。
“是嗎?我們也住在里面,我們住第8號小樓,你們呢?”亞歷山大問道。
“我們好像是住第9號樓吧。”
秦濤也沒有想到,居然救下來的人是自己的鄰居!
上岸之后,雙方已經熱絡起來了,薇塔麗亞渾身濕淋淋的,拉著趙玲一起去自己第8號小樓換衣服,亞歷山大則被秦濤邀請到了第9號小樓里。
“今天已經不方便繼續下海了,我們干脆在這里吃燒烤吧。”秦濤興致勃勃地看著院子里面專門的燒烤爐,做出了決定,交給扎伊采夫一筆錢,很快就從一旁的干部特供商店買到了各種材料。
當夜幕降臨的時候,燒烤爐里面已經飄出來了香味。
老毛子也愛吃燒烤,和國內的小家子氣的燒烤不一樣,這種大串,簽子直接就是半米多長的鐵絲,上面的肉串幾乎就和四喜丸子一樣,普通人也就是只能吃一兩串而已。
“秦,多謝你們今天救了我和薇塔麗亞。”亞歷山大舉著酒瓶,向秦濤說道,雙方之間已經簡單介紹過了,當聽說秦濤和趙玲兩人是尼古拉的客人,來這里度蜜月的時候,亞歷山大也非常的驚訝。
“亞歷山大,這件事不用再提了。”秦濤說道:“現在我們是朋友,來,喝酒!”
“是的,我們是朋友。”亞歷山大說道:“秦,以后到莫斯科,可以來找我,有關貨款流通、盧布兌換等事情,我都可以幫忙。”
秦濤一愣。
能夠在福羅斯療養院里面享受的人,都是紅色帝國的特權階級,這兩個人年紀輕輕,但是看上去應該是屬于某個權貴家庭的富二代和官二代們。
現在對方這樣說,估計家里是在銀行系統里面的人了。雖然說現在和老毛子做生意,用的是以物易物的方式,不怎么涉及到貨幣的交換,不過以后嘛…
“謝謝。”秦濤舉起了酒瓶來。
那邊,趙玲也在和薇塔麗亞聊天,薇塔麗亞大氣地拿著兩個酒瓶子:“趙,多謝你今天救了我。”
趙玲搖頭:“不用客氣,我們既然看到了,當然得去救了,換做其他人,也是一樣的。”
“趙,你不喝酒?”薇塔麗亞已經把酒瓶子遞到了趙玲的眼前,但是趙玲顯然沒有意識去接。
“莪不喝。”趙玲搖搖頭。
“太可惜了,如果上床之前喝一杯,能增加很多的情趣。”
薇塔麗亞說得很快,嘰里咕嚕的,趙玲沒聽懂,只是附和著點點頭,然后又搖頭。
“趙,你們東方的女性太奇怪了,矜持,含蓄。”薇塔麗亞說道:“在我們這里不可想象。對了,你們是在度蜜月吧?有空的話,可以來莫斯科,我的父親在莫斯科大學當教授。”
“這個,行程安排,都決定于我的…丈夫。”說出這個詞來,趙玲感覺到臉上已經火辣辣的了。
看著趙玲的樣子,薇塔麗亞笑了:“趙,你如果和我們一起去新愛派對…”
趙玲的臉立刻就變了,這次她是真的聽清楚了。
“聊什么呢?這么熱鬧。”秦濤拿著剛剛烤好的肉串過來:“來,剛剛烤好的肉串,兩位美女,各來一串。”
“謝謝。”趙玲說著接了過來。
“秦,你們真是有趣的一對夫妻。”薇塔麗亞接過來了肉串,看向了秦濤。
“我們剛剛在聊,邀請你們去莫斯科。如果我的父親如果知道是你們救了我,一定會好好報答你們的。”
“不用了,你的父親在莫斯科很有名氣吧?”
“是的,他在莫斯科大學工作,全名叫鮑里斯阿布拉莫維奇別列佐夫斯基。”提起自己的父親來,薇塔麗亞非常的驕傲。
秦濤的手抖了一下。
秦濤沒有想到,自己隨手救下的人,居然有這么強有力的背景,這個女人的父親,在老毛子這里,屬于教父一般的角色啊。
當然了,現在她的父親,還只是一名普通的大學教授,要等到紅色帝國崩塌之后,才會成為老毛子的風云人物。
攀上了這個關系,以后想要做生意,就更方便了啊!
“那么,亞歷山大的父親呢?是在莫斯科銀行里面工作的嗎?”秦濤又望向了正在和扎伊采夫幾個人喝酒的亞歷山大。
“他的父親是銀行家,不過,不是在國有銀行之中,他的父親維諾格拉多夫,在前年創立了名叫莫斯科國際商業銀行的私人銀行,目前已經是國內的大銀行家了。”
趙玲睜大了眼睛:“私人銀行?”
在蘇維埃這片大地上,居然還有私人銀行,趙玲無比的驚訝,這可從來都沒有聽說過的啊!
“是的,現在我們國內也在搞改革,已經有很多私有化的企業了。”薇塔麗亞說道:“我的父親是一名數學教授,他計算過,在部分企業私有化之后,可以讓我們國家的經濟煥發出來新的活力。”
老毛子這里的數學家還是很厲害的,一個龐大的帝國,經濟都可以計劃著來,雖然最后玩砸了,但是這不是數學家的事情,主要還是高層的意志決定的,總想著爭霸,把大量的資源用在軍事上,當然會出現問題了。
秦濤的心中無比的感慨,自己來這里,算是來對了,不管是別列佐夫斯基,還是維諾格拉多夫,都是在紅色帝國崩塌之后呼風喚雨的人物啊,這兩個巨頭的后代,讓自己給遇到了,這就是緣分啊!
“薇塔麗亞,你的父親很厲害,我很敬佩他,來,讓我們為了你驕傲的父親,干杯。”秦濤笑呵呵地舉起了自己的酒瓶。
趙玲狐疑地看著秦濤的表現。
不管到哪里,都這么能喝酒,在老毛子這里,果然只有喝酒才能交到朋友啊,那自己,要不要也嘗試著喝酒?
她的目光望向了酒瓶。
當天晚上。
“真有趣,天在轉,地也在轉,濤哥,你怎么也在轉啊。”
秦濤徹底無語了。
“來,躺下,什么都不要想,睡一覺,第二天就都好了。”
趙玲僅僅是抿了一小口而已,居然就成這樣子了,說明喝酒這種事情,的確是需要天賦的啊!
秦濤攙著趙玲,來到了床邊,剛剛想要將趙玲放到床上,哪里能想到,趙玲居然雙手緊緊地摟著他,于是,秦濤就跟著趴在了床上,他的身體壓到了趙玲的身體上,他的臉龐,從趙玲的臉龐前劃過,然后,就感覺到了臉頰上傳來濕潤柔軟的感覺。
“小玲,不要胡鬧了,躺好了。”秦濤說著,就要起來,此時的他,已經被趙玲給撩撥得心猿意馬了,如果不及時抽身,恐怕會控制不住自己,擦槍走火的。
“不,我不要你走。”趙玲的臉蛋紅撲撲的,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睜得大大的,望著近在咫尺的秦濤,在酒精的刺激下,她的膽子就更大了:“我們不是在度蜜月嗎?”
說完,她的雙手摟住了秦濤的頭,然后,四片嘴唇再次湊到了一起。
溫軟而火熱的身軀被秦濤壓在了身體下面,這一刻,他感覺到自己再也無法控制了。
這個溫順的小綿羊,既然已經這么主動地送到大灰狼的嘴邊,還有什么說的,當然要吃掉她了!
大床很快嘎吱嘎吱地響了起來。
溫暖的海風吹來,窗簾在嘩啦嘩啦地響動著,昏黃的燈光下,一切顯得那么的唯美。
第二天,清晨。
當趙玲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了睡在自己身邊的男人,她的大腦里,浮現出來了昨天晚上的一幕幕,不知覺中,臉頰緋紅,看著秦濤的臉龐,她的嘴唇,卻再次輕輕地湊了過去。
咚,咚,咚!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了敲門聲。
“誰?”秦濤睜開眼睛,望著門口的方向,手在不自覺地摟住了溫軟的身體。
“秦,我是扎伊采夫,有客人來了,想要見您。”
門外傳來扎伊采夫的聲音。
“什么客人?”
“莫斯科國際商業銀行的負責人,維諾格拉多夫先生。”
什么?
秦濤昨天才知道亞歷山大的老爹是維諾格拉多夫,沒想到,今天對方就來了?
“請他稍等。”秦濤喊道,然后,飛快地起床,當他掀開被子的時候,看著春光乍泄,又有些心猿意馬。
“看什么看,還不趕緊穿衣服?”趙玲有些害羞:“想看,今天晚上…”
“嗯。”秦濤咽了咽口水,趕緊穿衣服。
等到秦濤離開,趙玲依舊不想起床,躺在那里,回憶著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又感覺到臉頰通紅。
秦濤走下一樓的時候,維諾格拉多夫已經在沙發那邊等很久了,他看著秦濤走到跟前,說道:“昨天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多謝你救了亞歷山大和薇塔麗亞。這里,是我們的一點謝意。”
說著,維諾格拉多夫揮揮手,于是,一名秘書走上來,把手提箱放在了桌子上,打開上面的蓋子。
里面,全部都是100面額的盧布,一捆就是一萬,粗略地掃一眼,至少有五十捆啊!
現在,這個維諾格拉多夫已經相當有錢了,大銀行家,就是牛啊!
跟在秦濤身后的扎伊采夫,眼睛都看得直了。
“維諾格拉多夫先生,您太客氣了。”秦濤伸出手去,從里面拿出來了兩捆,然后扭頭,塞到了扎伊采夫的口袋里。
“昨天救下兩人的,是我的這些朋友,他們都是普通的軍人,沒什么額外收入,我代替他們收兩萬,其他的錢,您就拿回去吧。”
如果一分不收,是不合適的,如果全拿下,又太多,秦濤拿起兩捆來,直接給了扎伊采夫,處理的過程行云流水。
扎伊采夫感激地看了秦濤一眼。
維諾格拉多夫的目光中,也露出贊許的眼神來,這筆錢,何嘗不是一次試探,看看對方是否貪財。
“維諾格拉多夫先生,您是銀行家,您的銀行金庫里外匯儲備如何,美元多不多?”
秦濤的這句話,讓維諾格拉多夫的心中稍稍的不悅,怎么回事?難道眼前的這個人,是嫌棄盧布,想要美元?如果是這樣的話,他的胃口就太大了吧?
“這幾年,貴方和我們一樣,也在打開國門,這貨幣的匯率方面,恐怕會出現相同的變化趨勢,所以,你們要有準備啊!”秦濤繼續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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