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秦寶山打完電話回到舾裝碼頭的時候，朱向軍已經坐車走了，劉杰就留在了造船廠，看著工人們開始工作。
如果是客輪的話，那內部還得裝修，現在當海關的緝私艇，就不需要了，甚至為了減輕重量，秦濤還將乘員艙給割下來了，只在外面留出來了護欄，這樣，后面空出來了大片的面積。
“這后面的空間，足夠放飛飛行器了。”秦濤說道：“要是能飛上天搞緝私，那些犯罪分子就更是無處可藏了。”
“是啊。”劉杰跟著感慨：“我們也申請過，不過，直升機太貴了，我們目前還裝備不起。”
直升機可不是僅僅購買夠來就行的，還得有專業的飛行員來駕駛，有機務人員來維護，海關暫時沒這個實力。
如果把監控平臺搬到天空，指揮下面的緝私艇攔截，那就更方便了。
“現在不行，以后肯定行的，到了以后，或許有了無人駕駛的飛行器，就更方便了。”
現在說無人機還太早了，以后，隨隨便便幾萬塊錢的無人機，就能解決空中監督的問題了，走私活動也不會這么猖獗。
秦濤重生之后，過的第一個大年三十，就是在船臺上度過的，甚至，就連叢菊都沒走，這條船要改裝，她作為經驗豐富的造船工人，也留下來幫忙了。
第二天上午，眼睛通紅的朱向軍回來了，他這來回奔跑，一夜都沒有休息，當從切諾基的后面拎下來幾個錢箱的時候，秦寶山驚訝得睜大了眼睛。
“這么多？”
“老頭子，咱們以前接的都是支票，所以你對錢的多少沒概念，這次是現金，別大驚小怪的，咱們幾千萬的項目都接過，這區區一千一百萬，不算什么。”秦濤說道。
“啥？一千一百萬？”
“對啊，別大驚小怪的了，大家伙在造船廠里，沒日沒夜地干了半年，你不是一直念叨著給大家發個年終獎嗎？咱們接下來再給海上巴士公司造一艘，還得購買高強度鋼板，以及造船用的發動機和噴水器等等，這點錢，很快就會沒了。”
就知道老爹會這么驚訝，所以，秦濤不停地忽悠老爹，這點錢，對咱們來說是毛毛雨，你可別顯示出來自己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秦寶山咽了口吐沫，看著那些錢箱。
“銀行放假了，所以，我們也只能是從海關的金庫里，提取了現金。”朱向軍說道：“非常不好意思。”
“沒關系，都一樣。”秦濤很大度。
“你們數一數？”
“不數了，還能懷疑你們海關不成？那條船，你們也可以開走了。”
割掉了頂蓋，又進行了一番減重操作的雙體船就這樣離開了造船廠，側面的海關902的舷號，也是剛剛噴涂上去的，還沒徹底干透，就已經離開了。
這是秦濤穿越到這里以來，明州造船廠交付的第二批船，此時，站在碼頭上，秦寶山的目光望著船只離開，心中翻江倒海。
“老頭子，好了，該回去了。”秦濤說道：“你要在這里做望夫石嗎？”
秦寶山不知道望夫石是啥意思，否則的話，估計在大年初一，又得踹兒子的屁股兩下。
“好，回去，你剛剛說什么來著？”
“先給咱們造船廠的工人發年終獎，這半年，大家都辛苦了。”秦濤說道：“咱們廠里的正式工人，每人一千，那些請來打零工的，每人三百，如何？”
這樣，幾十萬就出去了，在以前的時候，秦寶山絕對是不敢這么大手大腳的花錢的，但是現在已經不同了，廠里已經有錢了，回想起這一年來，從差點倒閉到起死回生，再到現在蒸蒸日上，秦寶山就無比的感慨。
“跟著咱們的這些老工人，都辛苦了，是該給他們發點獎金了，只不過，這樣不算違反規定吧？”秦寶山還有些擔心。
“這都進入九十年代了，企業都要自負盈虧了，經營不好要倒閉，經營好了，給職工發些獎金又怎么了？有眼紅的，讓他們自己也想辦法賺錢去啊！”秦濤說道。
秦寶山點點頭。
發獎金是在辦公樓那邊進行的。造船廠的會計在一旁跟著記錄，秦寶山在那里負責說幾句鼓勵的話，秦濤嘛，負責當出納，把錢給工人。
“老趙，辛苦了。”
“趙師傅，好好干，今年領一千，明年過年，咱們能發一萬。”
趙長水接過了錢，無比的感慨：“濤子，咱們造船廠，多虧了你啊！”
“我一個人能干什么？功勞是大家的。”
一名名的工人拿過了錢，都是非常的激動，有的人甚至眼睛里閃爍著淚花。
半年前，他們還在發愁造船廠要倒閉，現在呢？不僅僅能正常領工資，甚至還能拿到獎金！而且，還是一千塊錢，相當于他們好幾個月的工資。
曾經來偷東西的幾個人也領到了錢，他們的心中更是無比的感激。
馬老六噗通一下，又給秦濤跪下了。
嘭，嘭，嘭！秦濤站起來要扶，馬老六在那里，已經給他磕了三個頭。
“秦工，以后我馬老六這條命，就是你的！”（前面有人一直吐槽在這幾個人身上水，這些人，是主角忠心的班底，要跟著主角出生入死的。畢竟，他們是混子出身，以后會干某些事情。）
看著這個場面，叢菊在那里也很感慨，她聽說過這個造船廠差點倒閉，而現在，已經煥發出來了勃勃生機，都是眼前秦濤的功勞啊，他真是一個很厲害的人。
終于，所有職工的獎金都發完了，秦濤的目光望向了叢菊，然后，從錢箱里面拿出一個整捆的來。
“叢菊姐，這段時間，你辛苦了，這是廠里給你發的獎金。”
叢菊睜大了眼睛：“一萬？不行，太多了，我可不能拿。”
“不多，如果沒有您的指導，咱們廠里的老焊工師傅們的技術也不能進步得這么快，他們已經達到了拿國際證書的地步了，我們要是專門去請培訓人員的話，價格會更高，所以，這錢，是您應得的。”
叢菊依舊搖頭。
于是，秦濤只能是從錢箱里面又拿出兩捆來，直接塞到自己的腰包里：“你是咱們請來的焊工顧問，給你一萬的獎勵，我是咱們造船廠的總師，所以，我拿兩萬，叢菊姐，你要是不拿這一萬，我也不好意思拿這兩萬塊錢。”
秦寶山睜大了眼睛，小兔崽子，這是公家的錢，你這是貪污啊！（主角老子就是這么設定的，不過他很快就會退下去的，造船廠會交到主角手里的。）
不過，秦濤理直氣壯，與其說是用這種方式來讓叢菊接受這個年終獎，倒不如說是他用這種方式，成功地將兩萬塊錢裝進了自己的腰包，老爹還沒法阻攔。
老爹這個人的脾氣，秦濤也算是摸清楚了，要委屈自己人，不能委屈外人，叢菊是外人，秦濤是自己人。
叢菊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好吧，那這錢，我就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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