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族地,作為一族的大本營,并沒有多年以前那般的熱鬧,街道上有著些許的冷清。
大多數的族人都居住在村子的繁華地帶,且相比老式的獨棟院落,年輕人們更喜歡帶物業管理的高層公寓。
一對父子走在遍布著青苔的石板路上,穿過曲折的庭廊,來到深處的院落。
年輕的宇智波少女在打理著庭院里的清潔,見到父子時微微躬身。
“富岳大人。”
男子手中的三歲孩子好奇的打量著十六七歲的少女,臉龐上的八字淚溝引人矚目,復又扭頭看向自己的父親。
“老師在家嗎?”富岳問道。
“在的。”少女巧笑嫣然,說道:“族長奶奶剛剛結束日常的修行在等客人,我這就去通報。”
奶奶?
小男孩腦海中自然的浮現出慈祥的老奶奶面容。
少女說著,不等富岳答話丟掉掃帚,歡快的跑進屋內。
不多時返回,讓父子兩跟隨。
一路穿過幽深的走廊,踩在略老舊的木板上,隨著一扇又一扇槅門的開啟,來到莊嚴肅穆的道場。
道場兩側,成列著各式各樣的刀劍忍具,掛著的巨幅上書一個雷字。
三歲的小男孩已經識得許多字。
雷驚天地龍蛇蟄,雨足郊原草木柔。
這樣的小詩卻還是有點看不懂,只覺得筆鋒間有著一股雷霆般刺目的冷厲殺氣。
看起來,并不是一個很溫柔的人。
小男孩看向道場中閉目靜坐的女人。
她穿著傳統的宇智波女性族服,深色的黑藍白配色,有著一頭蒼白的波浪卷長發,披散在身上,年輕的臉龐約莫二十來歲的樣子,雖然年輕但掩飾不住的是經歷帶來的滄桑成熟,冷艷中帶著宇智波式的高傲冷峻。
小男孩覺得很是眼熟,這種表情態度似乎常常在哪看見。
對,父親的臉上,常常這樣嚴肅的板著臉。
似注意到小男孩好奇的眼神,女人睜開雙眼,如花瓣般獨特的四葉草樣眼童,在眼眶里緩慢的轉動起來。
彷如能夠看穿自己。
“快叫治里奶奶!”
帶著兒子跪坐下來,男人催促道。
叫這樣年輕的姐姐為奶奶,有點不太好吧。
看起來比自己的父親還年輕。
不過,小男孩很聽話。
“治里奶奶。”
乖巧的叫道。
很明顯的,空氣驟然冷了幾度。
感受到寒意與立起的寒毛,小男孩有點怕怕,不敢好奇的多看。
“何事而來。”治里有些澹漠的開口說道,語似寒冰。
“老師...”富岳說道:“我帶著犬子來看看你。”
治里似笑非笑的看著富岳。
“老師...”見狀富岳硬著頭皮說道:“這是鼬,我來求你收他為弟子。”
“太早了。”治里說道。
孩子還太小,骨頭都還沒長好。
“老師!”富岳有點急了,說道:“鼬這孩子跟我不一樣,他是真正的天才,豪火球之術只要看我施展一遍就能夠學會,還沒有覺醒寫輪眼。”
有一說一,治里說道:“宇智波一族不缺少天才。”
治里看著鼬,說道:“天才的名號并不能代表什么。”
鼬微微握緊了拳頭,低著頭。
生平的第一次打擊,就來的這樣突如而至,幼小的心靈有些陰影。
“時代不同了...”治里說道:“這點天賦不足以跟那些勤奮的孩子拉開差距,在忍術戰術器的協助下,只是立即學會忍術的程度,在村子里一抓一大把。”
看著富岳,治里說道:“宇智波的未來需要的不是某個天才,而是能夠帶領族人正確前進的賢者,武力不是全部。”
治里看著鼬說道:“這孩子社恐,性格不適合。”
鼬的頭壓的更低了。
可怕!
奶奶好可怕!
“老師!”富岳有點不甘心。
老師沒有后人,一直以來也沒結婚的打算,族里的男性都有自知之明,沒一個有膽量的,到頭來,族長的位置還是得從族人中挑選合適的。
老師在的話,雖說自己是老師的弟子,但自己基本沒繼任的希望。
因而,競爭的對手,很多。
“老師!”
富岳剛想再說點什么時,道場的槅門拉開,隨之一個精神奕奕的年輕小老頭帶著一名少年走了進來。
一進來,老頭就張嘴笑道:“治里妹妹...”
瞥了一眼老頭,治里冷著臉回道:“貴安,鏡哥哥。”
鏡的身旁,十一二歲的少年一臉好奇大大方方的左右四顧。
“止水!”一巴掌拍在少年的后腦勺,鏡嚴肅的呵斥道:“叫奶奶!”
“奶奶好!”少年很有精神跟氣勢的大聲喊道,壓根就沒一點羞怯的意思。
治里的眉梢跳了跳。
這一個那一個,一個個都是,完全都不在乎少女的心情。
不等治里招呼,鏡老頭拉著止水一屁股坦然坐下,開口道:“妹啊,哥這次有事求你。”
“鏡哥哥...”治里沒搭話,說道:“近年沒見,精神越來越好了呢。”
臉皮也越來越厚了。
“跟年輕的時候,完全不是一個狀態呢。”
鏡老頭打著哈哈笑道:“年輕嘛,我也算是看開了,那些事就不多提了。”
被妹妹暴打的事,也不好在孫子面前多提。
富岳有點急了,就是收到了風聲,才會火急火燎的帶著兒子殺到治里這里。
這不要臉的貨真來了。
你家的孫子你自己教啊!
“所以...”治里看向止水。
少年初生牛犢不怕虎,大大方方的跟治里對視。
“求我什么事呢。”
治里問道。
“這小子是我孫子,止水。”鏡老頭有些得意的說道:“明鏡止水,是這一屆的第一名,同屆的有那個白牙的兒子卡卡西,因改良的瞬身術得名瞬身止水,怎么樣。”
“明鏡止水嗎,是個好名字。”治里說道:“就是跟性格不搭。”
一看就是典型的宇智波,特別容易上頭的那種。
止水眨了眨眼睛,沒懂,說道:“奶奶,學校評價我遇事冷靜謹慎,做事周到滴水不漏,性格開朗溫和。”
怎么就跟明鏡止水不搭了。
治里笑了笑,年輕人氣盛很正常,尤其是這種十一二歲的小鬼。
治里在這個年齡段,敢跟斑血戰單挑對砍。
“大人說話沒你開口的份。”鏡老頭一個巴掌招呼在止水頭上。
吃痛的止水抱頭。
“治里妹妹,怎么樣,收這小子當弟子吧,不會給你丟人的。”鏡老頭笑呵呵的說道:“拜托你了。”
不是不可以,治里看著一大一小兩個小鬼。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就你們兩吧,明天來我這里準時報道。”治里說道。
鼬詫異的抬頭,還有我的份?
轉頭看向止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