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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八章 一點也不可怕

  先是嘔吐,激烈的嘔吐,混著嘔吐的污穢物,白嫩的幼蟲大量的噴出,落在地上蠕動著。

  戰斗中的巖隱彎著腰,注視著自己的嘔吐物,看著眼前成堆的小蟲,內心隱隱約約升起不妙的預感。

  不行!

  這是在戰場上!

  自己大概只是生病了!

  忍一忍,還能繼續堅持!

  本來是這樣想的,握緊了武器,正要繼續著戰斗。

  可就在這時,激烈的劇痛從身體深處升起,激烈的不斷作嘔著,彷如瞬間被抽去全身的力量,忍者無力的軟倒在地。

  似乎全身的力量都給了嗓子,只有持續的絕叫激烈的爆發。

  忍者蜷縮在地面抽搐。

  周圍的同伴們嚇了一跳,轉頭看向莫名倒地的忍者。

  “他怎么了?”一人遲疑的問道。

  怎么了?

  “是木葉用了奇怪的術嗎?”

  這是在戰場上,任何奇怪的事都有可能發生。

  “不對!”一人眼童一縮,聲音顫抖。

  眼前的變化叫人心驚。

  有什么鉆出來了。

  肉白色的…

  蠕動著的…

  是蟲。

  蜷縮在地的忍者不斷的嘔吐著,直到把腸胃里有的東西吐至干凈,直沒有清水可吐,嘔出一攤攤血水。

  數不清的細小幼蟲被吐出,似源源不斷,沒有盡頭一般。

  一團團的幼蟲在污穢里,血水里,臉上,口鼻邊,身上不斷的扭動著。

  這是什么啊?

  “快!救他!”

  怎么救?

  又不是醫療忍者的巖隱茫然無措。

  眾人的眼神落在肚子上,巖隱馬甲下,不時有條紋狀鼓起,似有什么活物在肚皮下移動。

  “他肚子里!有什么東西在!”

  聞聲,一旁戰斗中的同伴們不時用眼睛偷看。

  與之對戰的木葉忍者們也注意到這一點小小騷亂。

  村子里沒聽說過這樣表現的術,看起來更像是生病了。

  真是個蠢材,明知道要打仗還吃壞肚子,到底是怎么想的。

  不過,真是太好了。

  多少有點幸災樂禍。

  不時趁著戰斗的空隙偷眼看去。

  兩名巖隱圍住了倒地忍者,一名動手操作用苦無割開礙事的衣物。

  肚皮露在眼前,不時有條紋起伏凸顯。

  “這是什么啊?”

  一名巖隱忍不住頭皮發麻的看向同伴。

  另一名咽著口水無從下手。

  “能不能救!不能先弄回去!那個誰帶著他滾!別礙事!”

  不遠處小隊長在戰斗中的怒斥響起。

  “我不知道!”

  拿著苦無比劃了幾下,始終沒有下去手。

  這一刀下去,搞不好會弄死他,他有這個自信。

  “把這東西弄出來呀!”一邊的同伴催促,臉上帶著惡心道:“這小子叫的這么慘!”

  “我知道我知道!”

  “對了,先給他來點那個鎮痛!”

  說著,從忍具包里掏出藥丸,塞進忍者嘴里。

  這種藥能夠提升興奮度,具有鎮痛的能力,回復體力,有著輕微的幻覺現象,并有著成癮性。

  實際上…

  不就是毒嘛。

  忍者的體質可以胡亂的小造一下,量少的前提下不會摧毀身體。

  類似的藥木葉也有,兵糧丸。

  所謂的填補饑餓并不是填飽肚子,而是通過藥物麻痹感知,飽了但沒飽這樣,跟壓縮糧不是一個東西。

  還能提升神經興奮度,從而提高持續作戰能力,等等。

  某些還能麻痹恐懼,進而提高作戰能力。

  一顆藥下肚,忍者依然在慘叫,嗓子喊至嘶啞。

  藥物似乎完沒有效果。

  他吸收不了,除非是注射的藥劑,通過血液循環輸送全身。

  相反,寄生蟲的防御機制被觸發了,在檢測到藥物成分里的毒性后,決定給于一個小小警告。

  第一次警告!

  警告你,別亂來。

  幼蟲大量的爆發,這次是從下面的口。

  括約肌失去本人的控制,不受控制的打開,勐烈的噴發。

  大量的幼蟲伴隨著血污噴射而出。

  巖隱嚇了一跳,看向忍者一片狼藉的下身。

  鼓起的褲子下,一些長條的幼蟲從褲腿里漏了出來。

  這是吸收了毒性的蟲正在被排出。

  但看起來情況似乎更嚴重了。

  整個人在摧殘自傲如蝦米弓起,不斷的抽搐,嘶喊的力氣也沒有了。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沒用呢!?

  一定是劑量不夠!

  掏出一把藥丸,慌亂中透著粗暴,死命的掰開了嘴。

  只一眼,巖隱肉皮一麻。

  口腔里,密密麻麻爬滿了蠕動的幼蟲。

  嗓子眼堵住了!

  這藥…

  為什么會這樣!?

  雖然很難相信,但寄生蟲確實是在保護宿體的安全。

  以自己的方式。

  在被寄生的前提下,身體很難頂住藥物的摧殘。

  “嘔!”目睹這一幕的巖隱轉頭干嘔起來。

  “怎么會!”喂藥的忍者麻了,拿著藥的手在顫抖。

  “可惡!!”

  他真不會了!

  眼神恐懼中透著茫然。

  不過,三個臭皮匠能頂一個諸葛亮。

  吐完以后,這名忍者說道:“看來是有效的,蟲子堵住了嘴,不讓吃藥!絕對是在害怕吧!”

  忍者雙眼一亮,好像就是這樣!

  伸出顫抖的手,強忍著惡心與害怕,忍者伸手進嘴里,清理掏著幼蟲,一邊掏,一邊不斷的干嘔著。

  沒有稱手的工具,清理的很是費力。

  目睹的另一人,按著地上的忍者防止激烈掙扎,頭皮陣陣發涼。

  但是…

  掏蟲的忍者本來是不想仔細看的,但本能忍不住,打量了手上一眼。

  而就這一眼,便是永恒。

  眼睛睜的大大的,既有疑惑也有恐慌。

  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為什么一點也不痛呢?

  手上,滿身的血污里,細小的幼蟲鉆入了皮膚里,留出一個個不斷扭動著的小尾巴,長在手上,猶如一塊細密的皮毛。

  “啊啊啊啊啊啊!!”

  凄厲的慘叫中,忍者悚然的站起身來,不斷的揮舞著手,蹦著跳著,理智全無,似要甩掉手上夢魔般的白色小蟲。

  “救我!救我!救我!”

  這是體外寄生,正常來說,要不了命,也就啃點皮跟肉。

  一點也不可怕。

  取出來就好。

  最多皮上留個坑,放著不管倒是會往深處鉆。

  能要命。

  一般正常人會伸手碰的嘛,不會的。

  躲還來不及。

  一名巖隱沖了出來,眼疾手快的抽刀斬下了忍者的手。

  “我的手!!我的手!!啊啊啊啊啊啊!!”

  抱著手跪倒在地,忍者凄厲的慘嚎著,鮮血從斷口不斷噴涌。

  “因為不知道有什么毒,還是斬斷比較好。”一臉硬朗滿身血跡的忍者沉聲說道:“總比丟掉小命強,別叫了,包扎傷口起來戰斗!還死不了!”

  都是大聰明。

  雖然魔幻但是現實。

  人就是一種以經驗進行判斷的生物。

  忍者轉頭,看向地上抽搐的忍者,不忍又殘酷的說道:“救不了,就放棄吧…”

  這時,按著忍者的巖隱小心翼翼的喂下了藥。

  第二次警告!

  地上忍者的肚皮勐然凸起,皮下的條紋激烈的翻滾蠕動著。

  “有效了!有效了!”忍者驚喜的大喊著。

  但下一秒,裂開了。

  密密麻麻的小洞在肚皮上裂開,細密的幼蟲至一個個血洞里彈出白白胖胖圓滾滾的可愛小腦袋。

  一個挨著一個,在肚皮上扭動著。

  齊齊張開了小嘴,圓形的口器里,一圈又一圈細密的牙齒露出。

  整齊排列延伸到口腔的深處。

  牙好胃口就好。

  這叫銼刀牙。

  是蛞蝓的祖傳裝備。

  擅長破甲。

  一點一點的磨,水滴石穿,別管是什么,都能破個洞。

  一個又一個小腦袋上,眼點看著面前的忍者,扭動著,張著嘴,猶如鳥巢里嗷嗷待哺的幼鳥。

  忍者僵立著,手腳發麻冰涼。

  這是什么啊!

  肚皮上,一只又一只小蟲鉆出血洞,在肚皮上蠕動著爬行。

  躺著的忍者已經出氣多進氣少,虛弱的抽搐著,微弱的呻吟著。

  巖隱呆呆的看著這一幕,伸出的手顫抖著,全身發軟無力,只想盡快逃離現場,不再看著這可怖詭異的一幕。

  他也不會了。

  幼蟲的示威警告很成功!

  正常人乃至正常生物,都不會繼續下一步了,看著同類的慘狀,都會意識到危險,盡快的逃離現場。

  但總有不正常的因素在。

  這時,背著藥箱隨軍的急救醫療忍者趕到。

  看著現場的狼藉,倒吸一口冷氣后,跪下開始急救。

  掏出酒瓶倒在忍者肚皮上,戴上手套拿起手術刀與鑷子。

  “他的情況很危險,需要盡快救治。”

  正常的判斷。

  “你按著他!我手里已經沒有麻藥了!”

  專業利落的做派讓人安心之余回過神來,忍者依言照做。

  看著醫療忍者快速麻利的清理肚皮上的幼蟲,一刀劃開了肚皮。

  劇痛下,忍者激烈的抽搐,巖隱加大力量按住掙扎。

  看著打開的肚皮,倆人頭皮發麻。

  內里,密密麻麻都是白色的蠕蟲,趴在器官上蠕動著。

  “怎么樣?”巖隱不安顫抖著問道。

  “能救!相信我的專業能力!”醫療忍者咬牙說道。

  話雖如此,但難度很大。

  并不是技術上的難點,而是手術量的問題。

  就算手腳再麻利,沒幾個小時別想弄干凈。

  又沒有一個協助的助手。

  所以,很麻煩!

  “保護好我!我需要能夠安心專注的環境!”

  周圍的同伴們齊聲回應。

  醫療忍者深深吸了口氣,看了一眼抱著斷手的忍者,隨手精準的丟出繃帶藥物,怒吼著。

  “我說什么沒聽見嗎!那個誰!自己搞定!死不了!別叫了!”

  沒再管他,低頭專注眼前的手術。

  手又快又穩,專注的挑出細小的幼蟲。

  “光!讓開!別擋著我視線!”

  一邊暴躁的怒吼著。

  忍者沒敢得罪波嘴,聽話乖巧的照做。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漸漸的幼蟲清理變少。

  “奇怪,這么多的小蟲子是哪來的?”

  生出來的,通過榨取大量查克拉與肉體營養轉化出來的。

  這一點醫療忍者大致能夠猜到。

  但奇怪的是,為什么現在沒有繼續繁殖了?

  因為通過信息素的傳遞,體內的母體接受到幼體的信號,轉變了生產模式。

  已經沒有警告了。

  在自身遭遇致命威脅的情況下,轉為大量排卵模式,注入進血管中,為最后的爆發繼續力量。

  所以…

  累了,毀滅吧。

  沉默的火山即將爆發,山下的人還一無所知。

  醫療忍者專注的進行著手術,伸著鑷子,翻看著腸胃,透過鉆出的細孔,仔細的觀看,白色的皺皮輕輕蠕動著。

  因為醫療條件的限制,在戰場上治療,必須慎之又慎。

  “好家伙!好大的一條蟲。”

  生平僅見,絳蟲不是沒見過,有好幾米長的面條一樣細,但絕沒見過這種占據整個腸道一樣粗的。

  這樣以來,根本不是撿剩飯的寄生蟲,完全是在搶東西。

  食物就過了個嘴,嘗個味,其他的全被這條蟲子消化了。

  “真是有夠可怕的。”

  不僅如此…

  “好家伙!好家伙!”

  “繞開了重要主動脈與毛細血管,鉆了大量空洞卻對身體傷害有限!”

  “這蟲子是學醫的嗎!”

  “這技術!”

  嘆為觀止!

  這種事對油女一族來說,很簡單,寄壞蟲在體內經常鉆來鉆去,要是弄了個大出血,可以安心等死了。

  因此,寄壞蟲會對鉆出的傷口進行愈合與維護。

  醫療忍者自言自語著,整理著思路。

  “我手上條件有限,絕不能粗暴的切開腸道取蟲。”

  “患者頂不住。”

  “要是有木葉的醫療秘術治活再生,倒是可以考慮切下整個腸道連同寄生蟲取出后進行腸道再生。”

  可惜沒有。

  這幾天以來,醫療忍者不止一次見過這秘術的神效了。

  被打的重殘半死的忍者再度出現在戰場上。

  因此死死記住了一個名字。

  百豪公主,綱手姬。

  這個女人,有著左右戰場局勢的能力,繼續跟木葉鏖戰下去,會對村子的醫療系統造成嚴重負擔,直到處理不過來整個崩潰。

  這是醫療忍者們的一致判斷,因而要速戰速決。

  穩妥起見…

  試試這樣吧。

  “把他翻過來!”

  翻身后,醫療忍者麻利的割開褲子,戴上一雙新手套,涂上潤滑的油膏,借助器械擴張后門,伸手探了進去。

  “這…”

  目睹的忍者屁股一緊,接受不了的頭皮發麻。

  “抓到了!”

  醫療忍者眼前一亮,緩緩的抽回手。

  內心默默暗道。

  但愿一切順利。

  細長的白條至后門抽了出來。

  醫療忍者內心咯噔一下。

  抓錯了!

  不是它!

  這時,凄厲的慘叫在身旁遠處遠遠傳來,一聲接一聲,不像是臨死的慘叫,叫聲滿是極度的恐慌,就像是目睹了某種可怕的存在。

  歇斯底里的如驚恐的小姑娘那般,凄厲的哀鳴著。

  醫療忍者內心一緊。

  眼前,被按著的忍者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爆發勐的掙脫后坐起。

  恐懼占據了雙眼,直直的與醫療忍者對視。

  眼淚順著臉龐流淌而下,漸漸的溢出血淚。

  “救我…”

  嘶啞著嗓子,絕望的輕聲吶喊著。

  “我不想死!”

  鼻孔里血液冒出混著一只只幼蟲,咳嗽抽搐著時,大口的血不斷嗆出。

  緊跟著…

  “救我!!”

  忍者癲狂的大叫著,嘶吼著,哭著。

  一口又一口的血,大口的噴出。

  噴了僵立跪坐的醫療忍著滿頭滿滿身。

  粗壯的長勐的至忍者嘴里鉆了出來,張開大嘴,滿口的尖牙漏出,可愛的露齒一笑,盯著醫療忍者,漸漸的融化成一攤粘稠的湯汁。

  它在看我!

  它記住我的臉了!

  它會殺了我!

  最后的一幕給人這樣的錯覺。

  一股冷意直沖頭頂。

  全身都在寒意中顫栗。

  “啊啊啊啊啊啊!!”

  少女般驚恐的尖叫響徹,匯集進四周此起彼伏的恐懼大叫中。

  宛如瘟疫蔓延,擴散,席卷。

  吞噬著整片戰場。

  看著突然騷亂起來的巖隱忍者,木葉忍者茫然。

  發生什么事了。

  一邊戰斗時,突然的,眼前的巖隱突然的嘔吐出來。

  污穢的嘔吐噴了一頭一臉。

  木葉的忍者氣的渾身發抖,巖隱的忍者太不講規矩了!

  這是什么忍術!

  可是,有點不對勁。

  臉上有什么在爬。

  伸手一抹,看著手上的蠕蟲與污穢,臉色漸漸蒼白。

  這是什么精神攻擊啊!

  手在激烈的抖動,想一刀解決眼前的家伙,但是,這家伙吐的更厲害了!

  大口的嘔吐物中,蠕蟲爬動著,刺激的臭味在口鼻飄蕩。

  嘔意上涌,實在撐不住的干嘔了出來。

  巖隱的忍者緩了過來,向著木葉忍者靠近。

  干仗呢,得支棱起來!

  注意到這一幕的木葉忍者后退了一步,驚慌厲喝。

  “你不要過來啊!!”

  各種各樣的驚恐叫喊連綿響起。

大熊貓文學    忍界:從木葉開始的蟲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