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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2章 我都想打他

  秋生嘿嘿一笑,朝前看了一眼,見九叔依舊背對著兩人,才悄悄道:“義莊上下我都翻遍了,半個子沒有。”

  景舟瞇眼笑道:“挖地三尺試試。”

  秋生一愣,這也能行?

  要不等師傅出去抓鬼,拿鐵鍬挖一挖?

  景舟和秋生竊竊私語,九叔則是對著香嘆氣。

  這香,偏偏就燒成他最不想見到的樣子。

  “師傅,也就是說會出事了?”文才問了一句,恭敬地替祖師爺上了一炷香,希望祖師爺保佑,不要叫黃皮子記他的仇。

  “這香燒成這樣,想不出事都難!可惜任老爺不聽勸,不肯將任老太爺的尸身燒了。”九叔嘆了一口氣。

  家中出此香,必定有人葬!

  “師傅,那怎么辦啊?婷婷會不會有事啊?”文才轉過身子來,一臉急切。

  任家死人沒關系,但是婷婷不能有事啊!

  能救心上人一命,娶媳婦就不成問題了。

  “怎么辦?沒看到我已經讓人將棺材送回到義莊了嗎?”九叔沒好氣的道了一句,上前兩步,來到任老太爺的棺材前。

  “師傅,這棺材有問題啊?”文才問了一聲,盯著任老太爺的棺材來回瞅。

  “棺材沒問題,不過這任老太爺可不是個安穩的”,景舟笑了一聲,手上一用力,將任老太爺的棺材蓋推了開來。

  “噫,師傅,任老太爺發福了!”秋生湊前朝棺材里面忘了一眼,相較白天,任老太爺不僅臃腫了不少,指甲也長了一大截。

  “身上的毛也變長了!”文才跟著驚呼了一句。

  “不好,他要尸變!”九叔掌上運力,將棺材蓋又合上。

  文才問道:“師傅,任老太爺要變僵尸啊?”

  “是啊,人分好人、壞人,尸分僵尸、死尸,任老太爺的尸就是快要變成僵尸的尸!”九叔點了兩炷香,插在祖師爺的靈牌前。

  景舟笑道:“師兄不必太擔心,水來土掩。”

  “以任老太爺的狀況看,即便是尸變,也暫時造不成多大威脅,我是擔心如何叫任老太爺安穩下葬”,九叔嘆了口氣,又對文才秋生吩咐道:“去準備紙筆墨刀劍。”

  “紙筆墨刀劍?”文才秋生二人面露困惑,均是一頭霧水。

  景舟道:“黃紙,紅筆,黑墨,菜刀,木劍,文才,你那只饞了已久的大公雞,今晚就能燉了!”

  景舟話音剛落,文才秋生二人歡呼一聲,爭跑著朝后院而去。

  “這倆臭小子!”九叔搖搖頭。

  “師兄,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景舟從椅子上起身,和九叔道了一聲別,朝外走去。反正不出意外,任老太爺今晚不會尸變。

  “師弟明天要是有空和我去一趟任府。”九叔朝外喊了一句。

  想要重新找一處墓穴,壓制任老爺的尸氣,可不是一件簡單事。

  而且這龍虎重重環抱,山水層層護衛的風水寶地,哪里有這么好尋找?怕是風水寶地還沒找到,任老太爺就已經尸變。

  而風水寶地中能壓制尸氣的寶地,則是少之又少,可遇而不可求,常人找一輩子,未必能找到這樣的一處寶地。

  除了將任老太爺的尸體燒了,九叔暫時也沒想到什么好法子,只是任老爺那邊不好解釋,好在師弟能說會道,嘴皮子利索,這種難事,自然要交給師弟了,畢竟師兄有難師弟出馬嘛。

  越想九叔越覺得靠譜,連帶著緊鎖著的眉頭也舒展開來。

  “好!”,隨之而來的是一聲關門聲,景舟人已出了義莊。

  沒多久,文才和秋生抱著公雞,墨斗,木劍一應所需之物回來。

  “師叔呢?”

  “對啊,師叔呢?”

  文才、秋生四下看了幾眼。

  “回去了,還愣著做什么,把公雞給我啊!”九叔冷哼一聲,從文才手中拿過公雞放了血。

  這倆臭小子,真是沒有一天叫他省心。

  “哦,我知道了,師叔一定是見有累活臟活要做,提前回去了!”秋生說的篤定不已。

  “就你話多!”

  九叔將墨斗弄好,交給秋生、文才二人,吩咐道:“將任老太爺的棺材彈好,整副棺材都要彈上去啊!”

  “所以啊,做人要爭氣,人死了最要緊是斷氣,如果不斷氣,就會像你一樣害人害己!”等九叔出去后,秋生一巴掌拍在任老太爺的棺材上。

  “哎呀,秋生你在抱怨?趕緊彈吧,不然這東西從里面出來,婷婷可就危險了!”文才拎起墨斗線,用力的彈了一下。

  “婷婷、婷婷,你就知道婷婷…”

  “秋生你不喜歡婷婷啊?人漂亮,還有錢…”

  “也是,那公平競爭啊。”

  義莊是停放死人的地方。

  所以九叔的義莊建在任家鎮西郊,和鎮子還有一段距離。

  在義莊和鎮子中間,有一片林子,沿著林中小路走,到鎮上要快上不少。

  從義莊出來后,景舟抱著阿九走進林中小路。

  “阿九,你可曾感受到陰氣了?”景舟皺了皺眉,林子都走了一大半了,卻沒遇到半點兒臟東西。難道是因為他手中捏著三味真火符?

  還是因為抱著阿九?

  景舟從林中小路走,一是為了省時間,二是他記得,今晚女鬼小玉會在林中等秋生。

  小鬼抬轎,小玉紅妝,這林中應該是陰氣森森才對。

  “公子,阿九沒感受到陰氣。”

  “沒有?那算了,秋生這小子看來是命中和鬼有緣,反正最后有師兄收拾亂攤子…”

  景舟又環顧了一下四周,半點兒鬼影都沒有,倒是在一顆歪脖子樹下的雜草堆里,掩蓋著一土地公的石龕。

  景舟從將黃符收好,解下腰間的酒壺,上前兩步,在土地公廟前倒了半壺酒:“老兄,辛苦你了,小廟沒香火,白白打工。”

  “公子,這土地廟好像有些不同。”阿九皺了皺眉,只是又說不出哪里有不同來。

  “哈哈哈,再不同終歸是土地廟,咱們走吧,回去晚了,叫小紅該等急了…”

  景舟陪著九叔來到任府。

任家大門前  九叔道:“師弟,總之此事還需你和任老爺解釋解釋,那墨斗線雖暫時能壓住任老太爺的,但是不是長久之計。”

  景舟點點頭,“師兄,我盡力。”

  九叔還要再說幾句,一下人已經從任府跑了出來,做了一個請的姿勢:“九叔,老爺已經在里面等著了。”

  九叔點點頭,跟著那下人進了任府。

  “怎么樣,任府氣派吧。”景舟朝文才、秋生看去,這倆人好似劉姥姥進大觀園,要不是還顧及走在前面的九叔,早已四處下手,對著任府景物上手試一試了。

  “氣派,被師傅義莊好多了!”文才使勁點頭。

  “比師叔你的那座院子也氣派!”秋生補充了一句。

  “所以誰娶了任小姐,這后半輩子,就不用愁了~”景舟輕笑一聲,跟上九叔的步伐。

  秋生恍然大悟,悶悶不樂道:“師叔,你不會是想和我們搶任小姐吧。”

  景舟一個踉蹌,差點兒摔倒。

  還和你們一起搶任小姐,他景舟是缺錢的人?

  有必要和你們兩個人一起搶著做上門女婿?

  景舟嘆了一口氣,朝前走去,“秋生,師叔想好了,明日去翠香樓,只帶文才一個。”

  “師叔不是吧…”秋生慘叫一聲。

  文才捅了捅秋生,“你怎么能這樣子說呢!哪里是和我們倆搶,分明還有一個討厭的保安隊隊長阿威,師叔是和我們三個人搶!”

  景舟心頭頓時一萬頭羊駝飛過,文才你咋這么秀呢,還三個人!

  這腦回路還敢再厲害一點?

  來個多人混戰?

  “文才,明日你也別去翠香樓了…”

  文才一臉幽怨。

  師叔這是什么狗咬什么洞賓,不識好熱心。

  憑什么不帶他去翠香樓、怡紅院?

  他說得沒錯啊。

  阿威可是對婷婷虎視啥玩意來?

任府大廳  任發和阿威喝著茶,談論一些衙門的事,

  隨便問了兩句,任發便對這個表外甥失去了信心。

  爛泥扶不上墻,枉費他一番苦心,將阿威弄到衙門去。

  “表姨夫,婷婷也不小了吧。”阿威喝了一口茶,看著在一旁插花的任婷婷,臉上露出了猥瑣的笑容。

  任婷婷今天穿了一聲菊色衣衫,整個人看起來格外清秀,阿威覺得小鹿撞的更厲害了,一片森林已經被小鹿撞倒了一半。

  “婷婷,不小嘍~”任發淡淡道了一句。

  “也該給她找個婆家了。”阿威笑的更燦了,為自己的機智點個贊。

  他提醒了一下表姨夫,那婷婷的婚事必然馬上就有著落。

  這方圓五十里,不,是方圓一百里,除了他阿威,還有誰能配的上婷婷?

  表姨夫不將婷婷嫁給自己,還能嫁給誰?

  “是該找個婆家了。”任發喝了一口茶,淡淡回了一句,好似沒有聽出阿威的言外之意。

  阿威要是能在衙門干出個三五六來,他倒是可以考慮考慮讓婷婷和這小子親上加親,此時在他眼中,這表外甥妥妥兩條腿的蛤蟆。

  “所以,我想…”阿威話拖得很長,他都表的的如此直白了,難道非要將那最后幾字說出來?

  難道不應該是表姨夫說:“阿威啊,你很不錯,年少有為。你和婷婷又是青梅竹馬,我打算將婷婷許配給你。”

  這表姨夫是不是太不上道啊!

  “想什么?”

  “你想要茶啊?”

  “我給你倒!”任發臉色頓時冷了下來。

  你小子心里打什么鬼注意我還不清楚?

  想娶婷婷,想都別想!

  替你弄到保安隊隊長的位子,都扶不起來,還想著娶婷婷?

  任家交到你手里,我怕是還沒死就叫你小子敗壞完了!

  “九叔阿,先父遷棺的事怎么樣了?”見九叔進來,任發笑著從沙發上起身相迎。

  “今日我和師弟來,正要和任老爺細細商量一下此事。”九叔面色凝重,叫任發有一股不好的預感。

  “九叔,那我們書房商量。”任發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

  九叔點點頭,隨任發上了樓,這時才反應過來師弟落在后面,朝樓下咳嗽了一聲,急忙朝景舟使眼色。

  “師兄放心,我接著上去。”景舟朝上回了一句,又轉向阿威,這小子正朝著他劃拳擺手勢。

  “喂,你看什么看,就你這幅病秧子樣,還想惦記我表妹?我看你長得猥瑣,是不是干過什么壞事啊?”

  “我覺得你小子特別像采花大盜!別讓我逮住你的把柄!不然,哼哼…”

  阿威模樣愈發兇煞,眼前這小子,讓他感覺到了那么一丁點兒威脅,竟然長得有那么一丁點兒小帥,雖然和他阿威一比還是差不少。

  幸虧這小子虛,嗯,還有點猥瑣!

  見眼前這小子似乎被自己的高大威猛、霸氣四溢嚇著,阿威推了推眼鏡,十分得意。

  景舟一愣。

  面相虛弱他也就認了,畢竟是真的虛。

  采花大盜,嗯,暫且待定。

  他長得猥瑣?

  這TMD阿威是什么眼神?

  得有多昧良心,才能說出這樣別開生面的話?

  要不是任發手眼通天,在任家鎮算是土皇帝,以阿威這小子的嘴,可坐不上保安隊隊長的位子,即便是祖上冒青煙坐上了,不出三日說不定就橫死街頭。

  “看什么看!”

  “不服啊?”

  “你小子再怎么看,也比不上我阿威帥!”阿威冷哼一聲,又指了指剛從門外進來的文才和秋生,沒好氣道:“還有你們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心里想的是什么,離婷婷遠點,不然,哼哼…”

  “我和表妹青梅竹馬,從小玩到大”,阿威還想再說,余光瞥見任婷婷端著一盤茶從一旁走了過來,急忙改口道:“雖然她在她家玩,我在我家玩,但也是從小玩到大的。”

  說玩,阿威媚笑幾聲,上前道:“表妹啊,你怎么能做這種粗活呢,來來來,這種活交給表哥就好。”

  文才低聲道:“師叔,這小子好得瑟!”

  秋生聲音則是大了幾分,道:“是啊,讓我看的都想打他!”

  要不是這肥肥的家伙腰間別著槍,他能將這保安隊隊長打得他媽都認不出來!

  景舟安撫了一下懷中的阿九,對文才秋生二人道:“那就整他啊,只要整不死,就往死里整。”

  別說文才、秋生二人想打阿威,他都想從一旁抽出一根木棍,叫阿威看看花兒為何這樣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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