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斌覺得自己的腦袋都要炸了。
他平時在家都不敢跟他老婆吵架——其實說來也很奇怪,平時工作的時候遇到過各種棘手的案子和犯人,其中也不乏各種刺頭和地痞流氓,黃斌都能應付的得心應手,可偏偏碰到女人,特別是吵架的女人,黃斌立馬不行了。
尤其還是兩個吵架的女人,黃斌左看看,然后右看看,就是插不上嘴。
其實這也不怪黃斌,因為女人天生就是男人的克星,尤其是在吵架這件事上,女人的邏輯跟男人根本不在一條線上,想吵贏女人,很難。
而兩個女人的吵架還在繼續。
聽到呂盼盼說自己不是周家人后,女人的臉上滿是嘲諷道:“姓呂的,你也太不要臉了!原來你吃的穿的玩的,哪一個不是花周云忠的錢?就連現在住的房子,不也是周云忠的?好啊,現在周云忠剛被帶走,你就跳出來說你跟周家沒有關系?你這算盤打的也太好了!還說我不要臉?我看你才是最不要臉的!我呸!”
說實話,女人的身份就是小三,這是改變不了的現實,尤其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女人多少也覺得丟人,所以現在抓到機會,她也要好好的嘲諷嘲諷呂盼盼,不是想丟人嗎?那大家一起丟!
不過呂盼盼也不是省油的燈,聽到女人這么說后馬上反擊道:“你一個小三有臉說我?周云忠之所以被抓,還不是因為被你舉報的?你都是被周云忠包養的,你還出賣他,呸,不要臉!”
“你不要臉!”
“你才不要臉!”
兩個女人吵的熱火朝天,吃瓜群眾吃的也非常過癮,只有旁邊的黃斌非常痛苦,本來他想說點什么的,結果被這兩個女人吵的,全忘了。
呂盼盼越吵越氣,最后開始往外推女人,邊推邊說道:“這里是我家,你給我滾出去!”
“我就不走!”
女人抱著一旁的沙發,任呂盼盼怎么推,她就是紋絲不動。
呂盼盼見狀,把頭轉向黃斌等人,不滿道:“你們不管管嗎,警官同志?這是我家,她這是私闖民宅啊!”
“我可以走,不過你得給我錢!”
“你做夢,我沒錢!”
“呵呵,我知道你沒錢,我要的是周云忠的,那也有屬于我兒子的一份!”
女人目光凜冽道:“我剛才過來的時候,好心只要二百萬,現在我改變主意了!我兒子作為周云忠的兒子,有權分得周云忠所有遺產的一半!”
女人說完,盯著呂盼盼,冷冷的笑了起來。
她覺得呂盼盼現在就是自作孽不可活,本來二百萬就能打發自己的,現在再加個二百萬,自己都不答應了,因為她知道,周云忠這些年搞來的錢非常多,雖然具體數額她也不清楚,但是她知道肯定是在千萬以上,或者更多!
現在既然所有人都看著,那她就光明正大的要上一半,哪怕三分之一,也比二百萬多多了,因為在法律層面上來說,他兒子確實有繼承權!
聽著兩個女人在那一來一回,黃斌只想替周云忠默哀,他肯定不知道,他才剛被帶走不到一個小時的功夫,他的兩個女人就想要他死了——不死哪來的遺產?
無論周云忠有多少家產,他的孩子想分,怎么也得等周云忠死了才行,因為他死了,他的財產才能變成遺產,只有遺產才有繼承權,像他現在還活著的話,無論有多少財產,都屬于他一個人,只要他不發話,別人都無權動他的財產。
只能說,這兩個女人就是法盲。
可她們兩個不管這些,呂盼盼說沒錢,女人就說不可能,今天不拿一半,她絕對不走!
就在兩個女人僵持之際,黃斌咳嗽一聲,打斷了兩個女人的對話,對女人說道:“周云忠的錢,你就不要想了,你拿不走。”
“哈哈,我說什么來著?你還想拿周云忠的錢,簡直就是做夢!”
呂盼盼開懷大笑,隨后感謝黃斌:“警官同志真是明察秋毫!”
黃斌掃了呂盼盼一眼,也不等女人提出任何質疑來,說道:“你也不用高興,周云忠的錢,她拿不了,你同樣也留不下!”
說完,黃斌拿出搜查令來在她們兩個眼前晃了晃,說道:“剛才周瑞和周云忠都交代了,這些年周云忠借用職務之便收取了大量賄賂,而他的錢都存放在保險柜里,我們這才過來,就是來查封他的保險柜的。查封之后,我們會在法院的監督下對里面的財產進行清點…”
聽著黃斌宣讀法律條文,呂盼盼和女人一點都聽不進去,她們滿腦子想的都是“錢沒了”,就在黃斌帶人上二樓查封保險柜時,呂盼盼竟然膽大到讓她弟弟把人動攔下來趕出去,不過她弟弟可不傻,攔個女人還行,攔穿制服的,有病嗎?
最后,黃斌在眾人的見證下,依法查封了周云忠的保險柜,并且聯系了搬家公司過來,把保險柜給搬回警局——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因為呂盼盼連續試了幾次密碼,保險柜現在自動上鎖,需要二十四小時后才能打開。
黃斌要么派人在這里看著,等明天這個時候打開保險柜,查點里面有多少錢,要么就得把保險柜帶走了,兩相對比之下,他覺得后者更靠譜些。
至此,周云忠這邊的事情就都處理完了,雖然不至于“家毀人亡”,但對周云忠來說,這樣的結果也差不了太多,他的下半身要在監獄里度過,而她的老婆孩子怕是也不會再來看他…
在這個結果出來之后,不知道周云忠會不會有一絲后悔,后悔當初為什么非要找關筠汐的麻煩、跟她過不去呢?
不過世上沒有賣后悔藥的,每個人都要為了自己的行為負責,周云忠能有今天,完全是他咎由自取,這些年他做了太多壞事,這個結果,也算是對那些曾被他害過的人的一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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