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這幾個校學生會成員也不過是別人的棋子而已,或許他們到最后都不知道,教務處怎么會故意刁難一個大學生創業項目。
當然了,如果不是他們提醒,盛唐自己都想不到,一個成年人,還跟大學生較上勁了?
只能說,這個人的肚量跟眼界一樣,都小的離譜,注定成為不了什么大人物了。
所以盛唐也沒為難這幾個學生會的學生,直接讓他們回去了,不過還是讓他們在學生會里帶了話,三為書屋在漢師賣書符合流程,如果再有人找茬,盛唐就不會像現在這么溫和了。
說實話,現在的盛唐,對幾個學生還提不起什么興趣,他也覺得,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了,但他實在沒想到,對方可不是這么想的,而事情的發展也遠遠超過了他的預期。
第二天中午,盛唐接到了李秋樂的電話,問他有沒有事,如果沒事的話,陪她去一趟漢師老校,那邊出了點問題。
盛唐一聽,就知道肯定還是昨天的事,馬上答應一聲,開車去接李秋樂了。
今天沒人給盛唐打電話求助,而是直接找了李秋樂,其實這是最正常的流程,因為三為書屋目前的經理只有李秋樂,而盛唐則是大老板,底下出了問題,肯定要找李秋樂才對。
而昨天晚上郭欣茹直接找他,主要還是因為太晚了,而且雙方動了手,這種突發狀況找李秋樂不如盛唐好使,今天找李秋樂,正好也說明事情還沒有昨晚那么棘手。
李秋樂上了車,就說明了情況。
剛才郭欣茹給她打來電話,說漢師那邊的市場又出事了,倒不是打架,而是三為書屋的人被人家給扣住了,點名要老總去領人。
“昨天晚上我聽說過漢師的事了,這應該是一件事——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李秋樂盯著盛唐,問道。
“李總,你這話說的,我這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怎么漢師那邊出了事,你還懷疑我呢?”
盛唐不滿道。
“因為除了你,我實在想不到咱們三為書屋還有誰能得罪人,所以只能懷疑你了。”
盛唐只差說“你懷疑的太對了”,不過這事涉及到唐文娟,如果她如實說了,被荊婧知道,他的一世英名就毀了,所以打死都不能承認。
車很快到了漢師門口,這次的保安明顯吸取了教訓,倒是沒有攔著他們,直接放行,盛唐更確定了,既然保安都不攔他們,那找事的人已經顯而易見了。
在李秋樂的指揮下,李強把車開到了漢師的大學生活動中心,推開門,里面站了不少人,都是三為書屋的,前臺講桌上則坐著幾個領導派頭的中年男人,就跟審問犯人一樣,而看到中間那個文質彬彬的男人,盛唐心里罵了一句,果然是這個狗曰的!
這個人就是漢師教務處處長蘇名倫了——至于這個處長是不是真的,盛唐不能確定,還有待考究,反正聽這個狗曰的自己介紹是這么說的。
說起來,盛唐跟他毫無過節,只不過蘇名倫跟唐文娟是大學同學,自己有家室,還惦記著唐文娟,結果就因為盛唐跟唐文娟“在一起”被他看在眼里,就這么被他記住了。
不得不說,男人吃起醋來,也很可怕。
而現在盛唐唯一好奇的是,他是從哪里聽說到自己跟三為書屋關系的?怎么就能如此精準的狙擊到他了呢?
偌大的大學生活動中心里,也就只有蘇名倫一伙人和三為書屋的人而已,而他之所以選在這種地方,估計還是怕被學生圍觀,畢竟,這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大學生活動中心目前的格局是,以蘇名倫為首的,幾個領導模樣的中年人坐著,而三為書屋的人站在他們對面,周圍則是校學生會的學生和保安,當然了,沒有一個熟悉面孔。
不過,盛唐卻發現了一個熟人,看到他,頓時豁然開朗,他也終于明白蘇名倫為什么找他的麻煩了,換句話說,蘇名倫并不是找他麻煩,而是找三為書屋的麻煩!
因為魏道名的那個死對頭梁平就混跡在人群當中,盛唐依稀記得,當時他說過,他姑父就是漢師的教務處處長,這跟蘇名倫吻合了。
而李秋樂已經走了上去,站在蘇名倫等人面前說道:“各位領導,你們好,我是三為書屋的負責人李秋樂。”
“哦,李總啊,我在電視上見過你。”
蘇名倫笑著說道:“沒想到現實中的李總比電視上看著還年輕啊,哈哈!”
說著,蘇名倫的視線移了移,隨即就看到了站在人群后面的盛唐,嘴角撇了起來。
其實蘇名倫并不知道盛唐是做什么的,他真的以為三為書屋是李秋樂的,畢竟前段時間在電視上看過,而他之所以會找三為書屋的麻煩,主要還是因為他那個不成器的侄子梁平。
梁平的姑姑,也就是蘇名倫的老婆不止一次在蘇名倫耳邊念叨,蘇名倫都聽煩了,前天正好看到三為書屋的人在學校發傳單,蘇名倫便心生一計,讓學生會的人查三為書屋,然后找一個莫須有的理由趕他們出去,給梁平出氣。
誰成想,昨天晚上,那些平時跟他關系不錯的校學生會同學突然給他打電話,說他們不做這事了,還讓他找別人。
蘇名倫馬上意識到事情不對勁,然后就去了校門口保衛亭那邊打聽情況,結果那邊的保安什么都不提,沒辦法,他就找到保衛科的朋友調取了昨天校門口的監控,正是看監控,他看到了盛唐的身影,也終于明白,為什么這小子這么年輕還能開這么好的車,原來是個隱藏的老板啊!
雖然盛唐的身份很唬人,不過蘇名倫卻并不怎么怕,畢竟做生意的跟在學校從政的屬于兩個系統,自己沒必要怕!
而且又想到盛唐跟唐文娟在一起時的畫面,蘇名倫馬上就有了主意,也就有了今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