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呂慶達的心思,宋萍心里跟明鏡似的。
因為呂慶達之前跟她提過很多次,想讓她從這邊搬出去,然后跟他同居,不過宋萍拒絕了。
這一點她跟關筠汐倒是相似,覺得沒有結婚或者訂婚之前,一定要守住最后的防線,如果真跟呂慶達出去住,怎么能守得住?
畢竟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有時候跟呂慶達出去,時間晚了,她都要趕緊打車回來,而關筠汐也這么跟她說過,只要不結婚,一定不能給他,因為男人都一樣,得到了就不珍惜了。
對此,宋萍還是很贊同的。
所以宋萍說完一句后,立馬往樓上走了。
進了家門,看著發散著微黃燈光的客廳,又看到站在衛生間、邊哼歌邊刷牙的關筠汐,宋萍突然覺得,其實這么跟自己的閨蜜住著,就很好啊!畢竟她們都一起住了七年,如果勐然分開該不適應了。
關上門,宋萍邊換拖鞋邊隨口問道:“小汐這是有情況啊,怎么這么高興?”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衛生間里拿著牙刷的關筠汐,分明能從洗刷臺上的鏡子里看到自己的臉在一點點變紅。
關筠汐吐出嘴里的牙膏,馬上反駁道:“瞎說什么呢萍萍?誰有情況了?”
因為宋萍剛才就是隨口說說而已,所以也沒當回事,而是繼續問道:“沒有情況,那你怎么看著那么高興啊?還有,你怎么會突然跟那個大學生吃飯呢?”
“上次采訪了他們,人家謝謝我不行啊?”
關筠汐又朝鏡子里看了一眼,自己嘴角的笑還沒消失,確實太容易發現了,她趕緊收攏撇起的嘴角,又一本正經道:“你凈瞎說,我看高興的是你才對,剛才我不在家的時候,你跟你家那口子是不是在家里做什么壞事呢?”
做了記者那么久,關筠汐轉移注意力的能力還是有的,一句話說完,或許是想到了呂慶達剛才的提議,宋萍的臉果然紅了,馬上說道:“我看你這就是羨慕嫉妒我們了!”
隨后脫下外套,走到衛生間門口,倚在門上說道:“小汐,如果你真羨慕的話,那你也找個對象呀!”
關筠汐并沒有回話,而是拿著牙杯喝了口水漱口,然后放下了牙杯。
而宋萍則繼續道:“小汐,我跟你說真的,咱們都畢業三年了,咱們班的同學,除了那些考研的,其他的不都結婚了?有的孩子都會走了!”
現在這個年頭就這樣,除了考研的今年剛畢業,或者考博的還在上學,其他人基本上大學一畢業就有人給介紹對象了,像是關筠汐和宋萍這種還沒談婚論嫁的,實在是少數。
關筠汐卻搖了搖頭,也不說話,把頭發隨意一扎,準備洗臉。
“對了小汐,你之前不是說你們制片主任的兒子在追你嗎?他怎么樣?”
本來要洗臉的關筠汐,聽到這句話后直接直起身子,任水龍頭的水直流,怒聲道:“你可不要提他了,他就是個無恥,敗類,呸!”
說的不過癮,關筠汐還啐了一口,都把宋萍給說懵了:“小汐,怎么回事?”
“還不是今晚…”
關筠汐一直不待見周瑞,但是卻沒跟宋萍具體說過,今天突然表現的這么反常,宋萍是沒有想到的,結果就聽關筠汐說了今晚發生的事,再次震驚了:“這人怎么這樣啊?也太壞了吧?最后怎么辦的?”
“最后啊…”
如果換做往常,關筠汐肯定就把發生的所有事乃至所有細節都跟閨蜜分享了,可今天不知道為什么,她頓了一下,說道:“最后我們就報警了唄,幸虧停車的地方有監控,警C過來就把那個服務員和全羊館老板帶走了!也不知道今晚審問的什么樣,會不會牽扯到周瑞!”
或許換作是其他男人,關筠汐肯定會不吝贊美的把他今天如何對付周瑞或者季陽的事,全部講一遍,可在這一刻,不知道為什么,關筠汐沒有說,而是隨口說了一個報警。
而在心里,關筠汐給自己解釋,是不想暴露盛唐太多,不然會給他添太多麻煩。
嗯,就是這樣的…
而宋萍聽完,除了在譴責周瑞和季陽等人心太黑之外,隨后又說道:“小汐,那個大學生今天晚上豈不是嚇壞了啊?你說人家好心請你出去吃個飯,結果遇到這事,要換成是我,以后肯定不敢請你吃飯了!誰知道會不會再被人欺負了!”
關筠汐尷尬的笑了笑,強忍著內心的沖動沒有說“他怎么會被人欺負?都是他欺負別人”…
而事實確實如此,關筠汐事后想了想,似乎從周瑞出現,到最后季陽被帶走,盛唐全程表現的都非常平靜,平靜到根本不像一個大學生。
似乎從周瑞進烤肉店找茬時,盛唐就沒有一絲害怕,到了后面圓寸男背著一個挎包,主動要求給盛唐挪車,其實圓寸男的行為很怪異,關筠汐都感覺不對勁了,而盛唐肯定也察覺到了,所以最后把他的挎包拿到手上,也是盛唐故意的。
如此看來,從周瑞找茬到季陽被抓,這一切似乎都在朝著盛唐預訂的方向走,而且盛唐今晚表現出來的除了他的冷靜外,他的背景也確實令人震驚——一個電話就喊來了市局和工商局的兩個局長,而且開著面包車那三個人,怎么看怎么像是他的保鏢。
作為記者,關筠汐采訪過一些老板,也知道像是奔馳S寶馬七系,以及今天晚上自己做的那輛奧迪A8,一般都是司機在開,而剛才盛唐離開的時候,開面包車的那個男人最后上了主駕駛。
關筠汐就覺得,看來盛唐平時也不是自己開車的,只不過今晚約她吃飯,才自己開的。
如此看來,盛唐哪里還像學生?簡直就是老板本板了,而且跟盛唐在一起,也一點感覺不到他身上的學生特質。
這么一想的話,關筠汐覺得盛唐更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