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寸男的態度轉變之快,實在是盛唐沒有料到的事情。
就在恍神的剎那,他還是接住了包。
既然你讓我拿著,那我就拿著,等你上車之后我再看看,包里到底有什么東西!
而現在的盛唐,做夢都猜不到挎包里裝了些什么東西,如果他提前知道,打死他都不會接這個燙手山芋,而現在他之所以防范性這么低的接過來,完全是沒往這方面想過。
他遇到的地痞流氓也不少,但還沒有一個人的膽子大到做這種事,所以盛唐壓根沒往這想。
接過挎包,盛唐按了下車鑰匙,說道:“好了,你先上車吧!”
挪車是不可能挪車的,起碼不能讓圓寸男挪車,雖說他真給剮蹭了,盛唐必然找他賠,可盛唐這是新車,他可舍不得隨便剮蹭一下。
圓寸男見狀,真拉開車門上了車,只不過視線一直在盛唐身后游離。
而在把圓寸男騙上車的剎那,盛唐就順勢拉開了挎包的拉鏈,想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結果他剛拉開了一個角,童孔直接驚大了。
這特么是…他們怎么敢的呢?
手里拿著這么個燙手山芋,盛唐快麻了,他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趕緊給圓寸男。
于是大喊道:“你特么別給我挪了,下來!”
圓寸男沒有發動車,他也發動不了,因為車鑰匙還在盛唐手上,不過他聽到盛唐的話,依舊坐在車里,有些幸災樂禍的看著盛唐,并沒有要下車的意思。
“你特么聾了是吧?給勞資下來!”
盛唐有點憤怒,走過去就準備把圓寸男從車里拉出來,他的動作也嚇了關筠汐一跳,怎么好好的突然這么暴躁了?
而盛唐剛走到主駕駛一邊,眼神恰好瞥到身后,就知道圓寸男為什么把挎包給他了,因為一輛警車已經開到了他身邊,停了下來。
兩個民警從車里走了下來,其中一個高個民警看了奧迪車牌一眼,隨后就瞪著盛唐,馬上說道:“不許動!”
說著拿出了證件和手銬來,盛唐看呆了,這一連串的操作,屬實是…有點熘啊!
“我們接到報警,有人販D,都不許動!”
關筠汐嚇傻了,怎么跟販D扯上關系了?
“警官你好,你是不是搞錯了?我們就是過來吃了個飯而已…哦,對了,我是漢東衛視的記者關筠汐,這是我的工作證…”
關筠汐從包里掏出她的工作證,想遞給高個民警看看,結果人家都沒有接的意思,看著關筠汐冷聲道:“不管你是什么臺的記者,現在都不要妨礙我們辦桉!”
說著便看向盛唐:“你叫什么?”
“盛唐。”
“好,就是你,伸出手來。”
說著就要把盛唐銬上。
高個民警自然是周瑞找來的,也是周瑞口中的劉哥劉恒展,而周瑞在電話里對盛唐的描述也非常簡單,開著一輛A8,長得很帥,再加上劉恒展查盛唐的時候看過照片,也知道車牌,所以進了顧家大院第一眼就認出來了。
不過盛唐沒有伸手,質疑道:“這位警官辦桉是不是有點太兒戲了?你接到報警,也沒調查取證,甚至都不認識我,結果到場的第一時間就過來控制我了?我都覺得,你是不是跟人密謀要故意搞我啊?”
“你…”
劉恒展心說這家伙怪不得能開公司,腦子轉得挺快,嘴上卻說道:“別人報桉,提供的線索就說是你,我們不控制你控制誰?還有,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如果你再敢這么隨意誣陷公務人員的話,小心吃不了兜著走!”
盛唐冷笑兩聲,他也不是嚇大的,“別人報桉提供線索說是我,你就來抓我?那我隨意報桉說你是徇私舞弊,跟人串通,那你就是了?你們的報桉登記表呢?報桉人的筆錄呢?有沒有?”
盛唐一句話就把劉恒展問住了,劉恒展心里十分詫異,他怎么對辦桉流程這么熟悉的?
他就是接到了周瑞的電話,想著為他出一口氣過來的,而且周瑞不會騙他,至于報桉登記表和筆錄,他哪來得及做了?
“這個…你不要急,等你跟我們回所里,我們會都補齊的!”
“補齊?你真牛逼,合著你們就是奔著抓我來的?連戲都不演了?”
盛唐的一聲聲冷笑讓劉恒展顏面無存,最關鍵的是他還不好說什么。
而坐在車里看了半天戲的圓寸男心里有些后怕,心說怪不得剛才他感覺壓力山大,這廝連民警都不憷,自己肯定白搭啊?
不過他也不能只看戲,他把白色手套全部裝進衣服里,開門走了下來。
“報告民警同志,剛才的報警電話就是我打的,我舉報他販D!”
看到圓寸男站出來,盛唐終于知道周瑞要怎么針對他了,不得不說,他這招挺狠,怪不得圓寸男一直想幫他挪車,估計就是想趁著挪車的時候把挎包塞進他車里,如果盛唐不留意,真讓他神不知鬼不覺的塞進去,結果在路上被這個高個民警給攔下來的話,更是有嘴說不清了!
現在嘛,盛唐抬頭看了看奧迪前后兩家門店外的攝像頭,倒是不怎么怕。
劉恒展馬上興奮起來,說道:“哦,原來是你報警的,那你具體說說是怎么回事!”
“哦,我們老板的車堵住了他的車,就讓我幫他挪一下車,結果我挪車的時候發現他背的包里裝滿了D品,所以偷偷報警了!”
從看到警車的時候,關筠汐就一直懵懵的,現在聽到圓寸男的指認,她又看了盛唐手上的挎包一眼,頓時恍然大悟:原來他在故意陷害!
劉恒展眼神里飄過一抹得意,隨后熟練的從包里拿出一副白色手套戴上,然后一把拿過了盛唐手中的挎包,當著大家的面打開。
霎時間,一顆顆罌粟就從包里露了出來。
“民警同學,這個包是他的,不是我們的!是他故意陷害我們!”
關筠汐激動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