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男叫季陽,盛唐他們所在的烤肉店對面的季家全羊館,就是屬于他的。
其實最早季陽并不認識周瑞,當初他也沒開什么全羊館,而是跟著一位大哥混。
后來因為一次活動,有人請了他們大哥出面平事,他也跟著去了,而請他大哥的那個人就是周瑞,兩人一來二去也熟了。
再往后,津南有過一次打黑風暴,因為他大哥太張狂,直接進去了,季陽當時就是跟著跑腿的小混混,本身也沒什么本事,倒是沒事。
不過打打架,嚇唬嚇唬人還是可以的。
而周瑞這種公子哥經常跟人起沖突,有事就叫季陽去撐場子,嚇唬人,兩人之間的“友誼”也愈來愈深,季陽都快成周瑞的保鏢了。
還是周瑞的老爸周云忠提醒,說季陽不能一直跟著周瑞,得找個營生才行,如果周瑞遇到事的話再找他,平時不能一直待在一起,不然兩個人天天這么混,沒有好。
周瑞一想也對,后來到顧家大院吃飯,吃的正好是“老李全羊館”,正是“季家全羊館”的前身。
當時周瑞在吃羊頭的時候,羊頭處理的不是太干凈,周瑞和季陽一合計,然后就直接把事鬧大了,任憑老板怎么賠禮道歉還賠錢,就是不算完了,再加上周瑞家里就是電視臺的,放話說讓這家店干不下去。
老李全羊館直接關門五天,最后迫于壓力就低價轉讓給季陽了,才有了現在的季家全羊館。
而因為這件事,季陽跟周瑞好到穿一條褲子似的,只要周瑞有事,季陽都是隨叫隨到,比狗還忠誠。
現在看到周瑞有事,季陽也很上心。
“瑞哥,到底怎么了,跟兄弟說說?”
周瑞嘆了口氣,拿出煙叼在嘴上,季陽非常有眼色的幫他點上,周瑞抽了一口,滿臉憂傷的說道:“瑪德,勞資被人綠了!”
作為周瑞的小跟班,季陽直接愣了。
自家大哥他還是很清楚的,沒有女友,或者說沒有固定的女友,基本有也是只存在一晚上或者幾十分鐘而已,最快的甚至不到一分鐘…
就這,哪里還有綠不綠一說?
于是他只能小心問道:“瑞哥…你說的是哪位嫂子啊?”
“草泥馬的還能有誰?”
周瑞很不滿道:“肯定是關筠汐啊!”
即使被罵,季陽也沒表現出半點憤怒,反而還一直陪著笑臉,聽到是關筠汐的時候,除了恍然大悟外,剩下的都是無奈。
他也知道自己這位大哥在追關筠汐,可是這八字沒一撇啊,人家根本不搭理他,昨天晚上喝多了,周瑞還在跟他討論要不要霸王硬上弓,酒醒之后就當吹牛放屁了。
就這?被綠了?
有點搞笑。
不過季陽可不敢笑話周瑞,而是有些疑惑問道:“瑞哥,你跟關筠汐好上了?”
“好個屁,她都跟別人好上了,能跟我好?”
周瑞氣憤道:“不過她早晚都是我的,她跟別人好那就是綠我,這口氣我咽不下去!”
雖說周瑞的邏輯有點感人,不過既然大哥的話都說出來了,季陽馬上問道:“瑞哥,對方是什么人啊?”
“就踏馬的一個大學生,還是大一的!”
“大學生?”
季陽皺眉,又問道:“是不是家里有錢?”
“有踏馬狗屁的錢,我找人查了,他家是岳安的,他爸媽都是工人,有屁錢!”
季陽點點頭,一個大一學生,比關筠汐小那么多,而且家里沒有錢,那身為記者,長相又如此出眾的關筠汐,看上他什么了呢?
答桉似乎呼之欲出,對方肯定是有長處的,就是不知道長在哪了。
于是季陽試探性的問道:“瑞哥,這小子長得怎么樣?”
一說起盛唐的長相,周瑞更氣得牙癢癢,因為這點他輸的無能為力、毫無脾氣啊!
于是冷聲說道:“就那個樣唄,一個鼻子一張嘴,還踏馬能三頭六臂?”
作為熟悉周瑞的人,季陽又懂了,看樣子被他猜對了,這個學生肯定長得不錯,不然怎么能入了關筠汐的眼。
其實季陽在當了季家全羊館老板后,慢慢過慣了這種養尊處優的生活,所以做事不再愣頭愣腦,需要先權衡利弊 而他現在也有了大致判斷,對面是來自小地方岳安的大學生,家庭條件一般,只不過長得很帥,被關筠汐看上了。
對付這樣無權無勢又沒錢的年輕學生,季陽覺得一點壓力都沒有。
于是乎他拍著胸脯保證道:“瑞哥,你就說怎么辦吧!瑞哥你只要指出一條道來,弟弟保證給你辦的漂漂亮亮!”
“好!”
聽到季陽這么說,周瑞也很滿意,隨后指了指對面的烤肉店說道:“那個小白臉就在里面跟小汐吃飯呢!”
“艸,這孫子膽子不小啊,這不就撞到咱們手上來了?瑞哥,我回店里找兩個人,直接把那孫子拖出來打一頓,給你解解氣,如何?”
“打個屁!”
周瑞并不滿意,說道:“季陽,你特么現在也是個老板了,怎么做事還這么不動腦子?”
季陽無語,這不是讓你高興?你要動腦子還能找我來辦事?
不過嘴上卻說道:“瑞哥,你說怎么辦?”
“咱們現在怎么也算有頭有臉的人,尤其是在這顧家大院里,哪個不認識咱們?動一個大學生,傳出去丟不丟人?”
季陽點頭:“確實丟人。”
“再說了,當著小汐的面把人打了,那小汐怎么看我?對我的印象肯定更不好了,而且那小白臉被打了,小汐到時候更可憐他,同情他,跟他的感情更近一步,豈不是適得其反?”
“不愧是瑞哥,說的有道理。”
季陽點頭,還不忘拍個馬屁。
周瑞瞇起眼,說道:“所以,咱們今天不玩武的玩文的,一招就讓那小白臉永無翻身之地!”
隨后,周瑞帶著季陽來到奧迪面前,指了指說道:“這就是那小白臉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