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文娟開車經過舜和酒樓的時候,本來想把車開回地庫,然后走去酒樓,等會接到他們三個走回家就是了,反正也不遠。
不過后來又想到盛唐喝多了,也不知道他具體喝了多少,萬一是那種需要被人攙扶的,那從舜和酒樓到她家,不得攙一路?
如果只有他們兩個的話,唐文娟其實倒也不介意,可女兒和侄女都在,那就不合適了——她覺得無論是她攙盛唐,或者荊婧攙盛唐,那都不太合適,不如開車拉著他們到地庫,然后直接坐電梯回家,即使需要攙扶盛唐,也只是一會兒。
所以她還是把車開到了舜和酒樓,停車的時候恰好看到了盛唐的奧迪,然后愣住了。
想了想,給荊婧發了條短信,問她們大概還需要多久結束,荊婧說她也不清楚,因為劉局長他們還在喝酒,不知道還喝多久,唐文娟就告訴她,等結束了給她打電話就行。
隨后又把車開回了地庫,然后走了出來。
如果她把盛唐接回家,奧迪在這里停一晚上也得不少錢呢,雖然盛唐不缺錢,不過唐文娟覺得不能當冤大頭,等會她開盛唐的車回她們地庫就是了——她們家對面就是盛唐的房子,而盛唐的車牌也早就登記過了,她之前聽盛唐說過,所以他的車開進地庫是沒問題的。
從家里走出來,來到舜和酒樓門口,唐文娟并沒有進去,因為她知道蘇名倫也在,進去碰到又免不了跟他聊天敘舊,而唐文娟并不想跟他聊天,還不如在外面等著。
即使冷,也比跟不待見的人說話舒服。
不過她并沒舒服太久,門口的保安早就被蘇名倫囑咐過了,短發,漂亮,跟蘇名倫描述的大差不離,那保安趕緊跑進去通知蘇名倫了,報酬是一盒煙,心里美滋滋。
“文娟!”
最怕什么就來什么,唐文娟正在酒樓門口徘回,聽到了蘇名倫的喊聲。
“你真過來了啊!”
蘇名倫走出來,笑道:“也怪我,鬧了個大烏龍!原來那個女孩是荊婧啊!剛才我還跟荊婧說呢,小時候倒是見過她,不過這一晃十多年就過去了,認不出來了!”
唐文娟點點頭,沒有說話。
“文娟,既然來了,跟我進去吧,今天正好是咱們津南的幾個同學聚會!”
一聽這個,唐文娟更不想進去了,不過蘇名倫又說道:“文娟,難不成我請不動你,還得讓其他同學出來請你啊?”
換作原來,唐文娟可能直接走了,不過今天她走不了,還得接荊婧,想了想,只好說道:“好啊,不過我話說在前面,我就坐坐,等會我還得接荊婧回家呢!”
“好啊,沒問題!”
蘇名倫那個高興,自從上次同學聚會之后,唐文娟再沒在同學面前露面過,這次如果露面還是自己請來的,那多有面子啊?
兩人很快來到包間門口,蘇名倫推開門,拍拍手笑道:“大家看看誰來了啊!”
“班花!”
“唐文娟!”
“團支書!”
屋里的人看到唐文娟后,一個個興奮的起哄起來,唐文娟也笑著跟大家打招呼,不過當她瞥到王麗芳的時候,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第一反應就是想走。
只可惜,蘇名倫已經關上了門,而唐文娟也意識到,如果直接走了,確實不太好看,只能硬著頭皮坐了下來。
好在,坐下之后大家問了她幾句工作上的事后就說起當時上學時的趣事了,并沒有在她身上開發什么話題,她才放松許多,不過手機一直握在手里,只要荊婧一來電話,她馬上就走。
這個時候,馬德秋說道:“這一晃,咱們畢業都十五年了吧?”
“可不是嘛,真快!”
“咱們上次全班聚會還是十年聚會呢,那次來的人最全!”
“要不蘇大班長再組織一次吧!”
蘇名倫大學時代是班長,好多同學到現在還習慣稱呼他為班長,當然了,也有馬德秋這種叫處長的,而唐文娟升職處長的事,蘇名倫其實是知道的,不過他很“貼心”的沒有張揚,但歸根結底還是因為,他一個班長還沒當處長呢,如果讓大家都知道唐文娟是處長的話,他多沒面子!
好在,唐文娟本身也不是張揚的人,如果他不說,其他人更不可能知道了!
“好啊,正好也快到十五年了,咱們就組織一次十五周年聚會!”
蘇名倫快提副處長了,而且唐文娟也在,他可謂意氣風發,大手一擺道:“大家平時可能也沒有時間,咱們要不就定清明節如何?”
“好啊,清明節大家都放假,也有時間,而且現在距離清明節還有一個多月,大家也有充足的時間準備,這個時間定得好!”
蘇名倫剛一提,馬德秋的馬屁就拍上來了。
蘇名倫很享受這種馬屁,又笑道:“德秋說的不錯,定清明節,一是給大家準備的時間,再就是到時候放假,咱們這次可以多玩幾天!”
“去哪玩啊?”
“十五周年,我覺得咱們可以回學校一趟,看看原來的教室,看看原來的老師,看看原來咱們學習過、生活過四年的地方!”
聽到這,所有人都很向往,因為年紀越大的人越喜歡懷念,而大學校園在每個畢了業的學生心里,都是神圣而令人向往的。
“我想好了,這次同學聚會的主題,就是憶苦思甜。”
“咱們第一站先回學校,到時候我給咱們每個人都準備統一的衣服,吃飯也吃食堂的飯,晚上睡覺也可以住宿舍——因為清明節,學生也放假嘛,我可以聯系宿管部,到時候騰出幾間空宿舍給大家,咱們這叫回憶過往,屬于憶苦。”
“至于思甜嘛,就是第二天了,咱們一起去津南市里轉轉,之前同學聚會,大家就光吃飯喝酒了,這次咱們去各個景點看看,拍些照片,留住咱們還沒老去的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