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先去了南天門包廂,而趙子童也在這里跟大家聊天。
關起門來,南天門包廂里,才是當初高中班里的所有住校生,算是自己人了,說起話來也沒有太多顧慮。
盛唐的高中舍友劉暢問道:“老盛,怎么今天姚康心血來潮,要請大家呢?”
旁邊外號“三豐”的張三松也說道:“艸,他請客我吃著都不痛快!”
上高中時,姚康就有看不起人的毛病,他連盛唐和趙子童都看不上,其他住校的農村同學他更看不起,冷嘲熱諷的時候居多,所以住校同學同樣對他不感冒,聽說這次同學聚會是姚康請客的時候,心里別提多隔應了:一頓飯而已,他們不是吃不起,讓姚康來請,心里確實不舒服。
而盛唐也不是做好事不留名的主,同時也不想讓大家隔應,便笑著說道:“大家多想了,因為這次聚會是我跟姚康分頭聯系的人嘛,所以咱們隔壁那桌是姚康請客,而咱們這桌,就是我請客了,大家該吃吃,該喝喝!”
“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了!”
盛唐笑道,“你們還不想讓人家請,你們以為人家愿請你們?”
被盛唐一說,眾人也反應過來,就憑姚康上學時對他們那態度,愿請他們才怪呢!
“好啊,不是他請更好!”
“可不,他想請我也不想吃!”
“不過啊,老盛你請我們干嘛?咱們同學聚會就AA嘛,這有什么丟人的?”
“對,就AA!”
這些住校同學跟盛唐都熟悉,知道盛唐雖然家是市里的,但父母都是工人,也不寬裕。
趙子童其實想說點什么的,不過盛唐在桌子下面踹了他一腳,然后說道:“好啊,我也覺得還是AA好,不然我的壓歲錢都得掏干凈了!”
“哈哈,你還有壓歲錢?我早就沒了!”
又聊了會天,盛唐就跟趙子童出來了,他們的座位在中天門這里,盛唐打算過來說一聲,畢竟他們跟南天門里的同學更熟一些,再說,他們也不想吃姚康的飯。
從南天門出來,趙子童拉住盛唐道:“老盛,我怎么覺得今天這事不對勁?你什么時候跟姚康聯系上了?還是說,你騙人的?咱們這些住校的同學都是你自己喊來的?”
盛唐瞥他一眼:“趙公子開竅了?難得啊!”
趙子童一聽,怒了:“我就說這狗曰的什么時候這么好心了,原來還是這么惡心啊!不行,我得進去罵他!”
眼看趙子童要往里沖,盛唐一把拉住他:“你有病啊,大家都在,你進去搞這一出,這聚會不就毀了嗎?”
“那就讓他裝好人?”
趙子童不服氣道。
“好人肯定不好裝,咱們那些住校的同學都清楚他的為人,也不領他的情。至于走讀的,你覺得大家都是傻子,什么都看不出來?”
“那他們…”
“大家只是礙于面子,不說而已!”
最后,盛唐和趙子童回了中天門,跟大家侃了會大山,隨后笑道:“我剛才看了看,隔壁包廂比咱們這邊少四個人,我跟童子也不在這邊擠著了,直接去那邊了!”
有人還想留他,盛唐說道:“就隔了一道墻你們還怕我跑了?這么稀罕我,等會找童子多喝兩杯就是了!”
大家“哈哈”一笑,才反應過來:“不是應該跟你多喝一杯嗎,找童子干嘛?”
“你們剛才不是還說,我倆好的跟穿一條褲子似的,他喝跟我喝一樣啊!”
“哈哈~”
隨后,盛唐和趙子童去了隔壁,而盛唐全程沒有詢問姚康的意見,也沒必要問,反正自己也不占他一點便宜,沒必要搭理他。
而姚康呢,臉色烏黑,還帶著些酸意,因為剛才盛唐接了電話出去時,姚康偷偷跟著了,然后就看到了陳曼歌——他自然認為那是盛唐的研究生女朋友,無論是身高、長相還是氣質,姚康都挑不出毛病來,除了羨慕,還是羨慕。
回到屋里,其他人還問他盛唐呢,他就說去衛生間了,反正他是不會告訴別人,盛唐的女朋友就在樓下,那樣豈不是讓他更得意?
岳鼎的上菜速度還是很快的,因為原材料準備充足,菜單一下,沒過十分鐘,菜就開始陸續上桌了。
在岳安,冬天是沒多少人喝啤酒的,即使岳安的原漿很出名,但也只是夏天喝罷了,冬天還是喝點白酒更應景。
因為南天門里的同學都是盛唐聯系來的,盛唐就坐在了主陪的位置上,坐在這個位置要領幾圈酒,領完之后,大家就要自由發揮了。
盛唐深知自己這個位置的重要性,所以還沒開始喝之前,他當著所有人的面,從衣服里拿出一板藥來,取了兩粒,直接吃了。
大家都在看著他,有些好奇。
“老盛,你干嘛呢?”
“吃什么好東西,不給我們看看?”
馬上有人問道。
盛唐笑著說道:“昨天晚上睡覺著涼了,有點感冒,剛才吃點藥。”
說著,把藥拍在桌上。
剛開始大家沒反應過來,直到看到“頭孢”兩個字的時候,才有一個學藥的同學煞有介事的為大家介紹起來:“你們知不知道,這個頭孢類的抗生素含有一種叫做雙硫侖的結構,這種結構一旦遇到酒精,就會發生雙硫侖樣反應又稱戒酒硫樣反應,體內某些代謝反應出現障礙,導致體內乙醛蓄積的中毒反應。
患者輕度可出現顏面潮紅、頭痛、惡心、胸悶、心季等反應,重者還可出現心動過速、血壓下降甚至危及生命等嚴重反應。”
這位同學解釋完,其他人懂的不懂的,都頻頻點頭,有說漲知識的,有說這位同學懂得真多的,只有劉暢看著盛唐道:“老盛,你這樣就不能喝酒了啊!”
“啊?我就吃了兩粒,沒事吧?”
盛唐端著酒杯,說道:“我坐在主陪的位置上還準備跟你們不醉不歸呢!王英肯定騙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