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不少,三千塊錢呢!”
隨后荊婧又撇了撇嘴道:“不過這錢都是他自己掏的,雖然掏的不少,不過屬于左口袋出,右口袋又能回來,他可吃不了虧!”
“哦?怎么回事?”
唐文娟駕車從南門駛出,看著馬路兩旁的燈火闌珊,輕聲問道。
“他自己創業,就是橫幅上那個三為書屋,雖然他掏了三千塊錢,不過這些橫幅也給我們拉來了很多客戶呢,所以不虧。”
不知道為什么,說起這個來,荊婧自己都感覺驕傲,或許因為她也是參與者和見證者吧?
不過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唐文娟道:“婧婧也在那個三為書屋兼職?”
“嗯,是呀——”
荊婧意識到說漏嘴的時候已經晚了,不過這次她沒有選擇退縮,因為她想起盛唐說的,“生活不是逆來順受,該搶的時候就要搶”,雖然這話用在她跟唐文娟身上不太合適,可這次,她不想再做那個永遠聽話的孩子了。
“媽,我是在做兼職,已經一個月了。”
荊婧說完,車里很靜,只能聽到風聲拍打在車窗玻璃上的“唰唰”聲。
荊婧吸了口氣,又說道:“我們的兼職就是賣書給同學,而且時間自由,一天只要抽出兩個小時左右就可以了,除了能掙生活費之外,對鍛煉自己、提高能力的幫助也很大!”
“婧婧長大了。”
這次,唐文娟也沒像原來那樣,上來就批評荊婧,先是感慨一句,又說道:“其實國慶節你跟我說發了獎學金、不再要生活費的時候,我就猜到了。你當你媽沒讀過大學?還不知道獎學金什么時候發?”
“媽,你既然知道,那你怎么…”
荊婧的小嘴成了“o”型,滿臉詫異。
“我當初不讓你做兼職,是因為在我眼里你還是個孩子,而且一個女生在外面也不安全。不過當聽你說不再要生活費的時候,我才意識到你已經長大了,所以沒有多問。”
荊婧的眼珠轉了轉,心說兼職都讓做了,要不要問問談戀愛呢?
可是她自己也覺得談戀愛會浪費時間,所以干脆沒問,同時心里還佩服盛唐,如果不是他提醒,她也不會對唐文娟說不要生活費了。
這時,唐文娟又問道:“這位盛唐同學挺厲害的呀,又是部長,還自己創業,可你怎么從來沒在我面前提過他呢?”
“提他做什么?”
說起盛唐,荊婧就慌。
“難得有跟你聊得來的男生,不該說說嗎?”
“我們關系一般的…”
“關系一般,能一起說笑著回宿舍?”
“那個…我們就是順路而已!他不光跟我在一起這樣,就算是跟敵人,他都能說笑呢!”
荊婧極力解釋著。
“是么?我覺得他挺有意思的,而且能力也不錯,思思覺得呢?”
自從唐文娟跟荊婧討論起盛唐開始,唐繡思就保持著傾聽狀態,不曾插話,被唐文娟突然問了一句,她反應過來,小聲道:“姑,我就是覺得這位師兄…有點奇怪啊…”
“怎么個奇怪法?”
“就是…哎呀,我也說不上來,就總感覺他看人的眼神,好奇怪呀!”
“他就那樣”,荊婧為盛唐解釋著,“我們學校有個開書店的小混混想揍他,結果現在都被他給招安了,很奇怪的!”
于是荊婧把李強當初怎么威脅盛唐,結果被盛唐降服、歸順的經過講了一遍,唐文娟透過后視鏡看到荊婧上揚的嘴角,臉上閃過一抹擔憂。
兼職和戀愛,這有本質區別。
對于大學期間談戀愛,唐文娟依舊秉持著反對的態度,因為她知道,大學情侶真正能走到最后的少之又少,說白了就是在浪費時間。
而荊婧呢,很聰明,但是她找對象的人選最好不要太聰明,起碼不要比荊婧聰明,這樣的搭配才算是良配。
至于盛唐嘛,雖然接觸時間不長,但唐文娟能察覺出他跟年紀不相符的老成和沉穩,起碼對上自己,他都不落下風。
這樣的男生,唐文娟覺得荊婧把握不住,再說她以后還要讓荊婧考研考博呢,而盛唐不僅是師兄,又自己創業,勢必會比荊婧早畢業的,他們怎么可能成呢?
但唐文娟卻一反常態,并沒有直接拒絕。
通過荊婧私自兼職的事來看,女兒大了,有些事情堵不如疏,所以她決定先穩住荊婧,然后再旁敲側擊,看看他們之間到底有沒有可能,到時候再想對策不遲。
“媽,你說什么呢?”
荊婧嚇了一跳:“我不是跟你說了,我們就只是同學關系,叫他去咱家做什么?”
“同學怎么不能去咱家了?”
唐文娟回頭,淺笑盈盈,荊婧直接鬧了一個大花臉,唐繡思想了想,出來替表妹解圍:“我也覺得這位師兄很厲害,以后我也要跟他學習!”
“姐,你別叫他師兄,他跟我一級的,論起年紀來,可能比你還小呢?”
“什么?”
不僅是唐繡思,連唐文娟都驚著了,她原以為盛唐能當部長,大三的可能性最多,最少也要是大二的,怎么可能是大一的?
于是問道:“他家里是做什么的?是漢大的教職工嗎?”
如果是的話,一切就能解釋通了。
荊婧搖頭道:“不是,他家庭條件一般,我聽說他父母好像就是普通工人吧。”
“那他有什么親戚、朋友在學生會或者漢大任職嗎?要不怎么能大一就當了部長?”
“沒有。”
荊婧斬釘截鐵道:“他當部長,和創業,都是自己打拼下來的,無論最早競選學生會還是擺書攤時,都有人為難他,不過被他解決了…”
作為親眼見證盛唐“成長”的荊婧,對這段經歷如數家珍,而唐文娟聽完同樣目瞪口呆,同時有點發愁:好像…更困難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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