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福靈劑的副作用,肖恩目前也僅僅只能如此猜測。
不過,這是他綜合多方信息才得到的結論,信息來源也基本可靠,那猜測也不是毫無邏輯。
肖恩覺得,福靈劑也許是挪用了將來某一天的好運氣到服藥的這一天來,但這種挪用并不是簡單地把一個盒子里的東西挪到了另一邊去。
按照他對于魔藥和唯心奇跡側的理解,福靈劑的挪用可能是一個天平。
你的運氣得到了增強,而被挪用的那一邊就會下降,形成運氣不佳的狀態。
如果總結來說的話,那便是等價交換。
肖恩一下子就想到了如尼文,如尼文是規則的文字,它的學習、使用甚至是研究都要遵循規則,這種規則意味著魔力符號的固定流動方式,而古代魔法的不同效果則來自于不同符號的組合排列。
而如尼文又與煉金術息息相關,因為兩者都遵循一個定律——等價交換。
魔法即奇跡,但和現代魔咒不一樣的是,古代魔法在規則之下,沒有上限。
只要在如尼文的規則之下,古代魔法沒有上限,你輸出的魔力越大,魔咒的效果也會越大。
這種等價交換的情形反而與肖恩得到的福靈劑副作用非常相似。
不過,不同的是,你得到了十二小時的好運氣,但將來你可能遇上十二個小時的倒霉階段。
這種頗有歷史的魔藥能和古代魔法扯上關系,肖恩并不意外,他好奇的是,這個副作用究竟是如何展現,而其負面作用又到底有多么大。
另外,肖恩懷疑,福靈劑的副作用可能并沒有那么夸張,因為人的運氣也不會那么夸張——福靈劑挪用了未來某一天的好運氣,并且放大了這種效果。
但是,將來倒霉的那一天,并沒有被藥效放大效果。
那位不幸的哥倫比亞女巫,很可能是服用了過量的福靈劑,這導致副作用集中在了一起,所以出現了如此詭異而巧合的死亡方式。
而這似乎又可以證明另外一點——福靈劑獲得的好運氣是從未來的固定一天中挪用的。
所以福靈劑才會有服用間隔。
比如,你今天服用了福靈劑,它從五年后的某一天為你挪來了好運氣,在此期間,如果你繼續服用,那一天的運氣被持續挪用,副作用不斷疊加。
等到了那一天,疊加的副作用就會爆發開來,多個不幸的巧合可能會讓倒霉的一天變成奪命之日。
不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是不是不應該提前服用啊…
肖恩有些不確定了起來,為了抽獎,他是準備在五年級結束前再次服用福靈劑的。
兩次福靈劑的短頻使用,如果自己的猜測為真,那么就會有疊加了兩次霉運的一天在等著自己。
平時倒是還好,他實力夠強,要想致死,估計得連續服用福靈劑七八次,但如果是某個關鍵的日子…
這讓肖恩有些猶豫,原本決定的計劃也不得不暫時中止。
要是能提前預判將來倒霉的那一天就好了…
肖恩都囔著進入了夢鄉,也是時候睡覺了。
“那是我的學生,他在你們霍格沃茨失蹤了!他還是參加本次火焰杯的勇士!”禮堂門廳處,卡卡洛夫正在對著麥格教授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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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起之后,他們發現,李昂·施耐德消失在了德姆斯特朗的大船上。
卡卡洛夫立刻就上門來找麻煩了。
麥格教授冷靜地推了推眼鏡:“請你先冷靜下來,卡卡洛夫——施耐德先生的失蹤同樣令霍格沃茨擔憂,但我必須得說一句,德姆斯特朗的學生從來不在霍格沃茨城堡內留宿,這一點,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你什么意思?”卡卡洛夫瞪大了眼睛,“這么大的人,難道躲在船上跟我們躲貓貓嗎?”
“這就要問你們了。”麥格教授毫不示弱,她本來就不喜歡卡卡洛夫,對方的無理取鬧更是讓她厭惡。
不過,身為東道主,有些事情還是必須要做的,而且麥格教授也是一位負責人的教授。
沒有理會卡卡洛夫的質問,她平靜地吩咐了下去:“級長們,詢問城堡里的油畫和幽靈,有沒有見到施耐德先生,并且將其最后的行動軌跡統計過來——同時,也囑咐他們,尋找這位失蹤的先生。”
“好的,教授。”級長們收到了命令,雖然不太樂意,但并沒有拒絕。
站在級長隊伍中的肖恩看了眼在那咆孝的卡卡洛夫,他頗有興趣地瞇了瞇眼睛。
李昂·施耐德來找自己的麻煩了,對方不可能不知道,而李昂·施耐德徹夜未歸,顯然已經表明,他們的計劃失敗。
不過,卡卡洛夫一點要質問自己的意思也沒有,他表現地就像是一個學生失蹤了的校長——這種事情當然要和其他教授說明,而不是去詢問一個學生。
看樣子,歸來者根本不想把這件事情鬧大…肖恩若有所思地想道。
他又朝德姆斯特朗的隊伍望了一眼,沒看到來因哈特·諾特,那家伙也是計劃中的一環,但看這樣子,似乎只是個誘餌…
肖恩現在顯然也沒辦法去德姆斯特朗的大船上揪住對方,再抓住那些依舊隱藏在暗處的潛伏者們——不過,這一天不會太遙遠了。
他和赫敏朝著城堡塔樓的方向走去,雖然這只是走個過場,但也不能真就站在那兒一動不動。
“殺人兇手”去探訪失蹤人員的軌跡…肖恩的嘴角揚起一些弧度。
有種黑色的幽默感。
李昂·施耐德的骨灰還在他的戒指中,肖恩準備挑個環境不錯的公墓給他埋了。
來到塔樓,赫敏對肖恩擠擠眼睛,他心領神會地打開了有求必應屋的木門。
“肖恩,發生什么事了?”一進門,赫敏就抓住了他的胳膊。
正要說話,另一個方向的木門打開,斯蒂芬妮帶著黛西走了進來。
顯然,幾人都注意到,這件事情和肖恩有關系。
肖恩聳聳肩:“噢,你們也覺得李昂·施耐德的失蹤和我有關系?”
赫敏不滿地瞪了他一眼:“你徹夜未歸,而且秋·張昨天還看到你半夜走出了公共休息室,喊你都沒反應。”
“好吧——我承認,是我干的。”肖恩眨了眨眼睛。
赫敏攤攤手,一副“我就知道是這樣”的表情。
斯蒂芬妮則是環顧了一圈有求必應屋:“他人呢?”
肖恩打了個響指:“沒了。”
“沒了?”三個女生齊齊地望向了肖恩。
“肖恩…他對你做什么了?”赫敏擔憂地問道,其他兩人也都是一樣的表情。
這讓肖恩有些高興,自己的朋友知道自己的性格,沒有先質問他為什么殺人,而是先問對方做了什么。
黛西似乎看到了肖恩的想法,她抿著嘴唇:“拜托別用那副表情,沃勒普先生——我太了解你了,對方不做什么過分的事情,你不會殺他的。”
肖恩點點頭,然后把昨晚的事情說了出來,除了將罪責的事情隱瞞模湖了過去,哪怕是斯來特林的存在,他也沒有隱瞞。
聽完肖恩的話,赫敏吃驚地捂住了嘴巴:“天吶,薩拉查·斯來特林?!我的天吶,密室里竟然住著他…我需要緩緩…”
黛西則是關心地拉住肖恩轉了一圈:“你沒事吧?”
“當然沒事了。”
“那就好——哼,那個人該死!”黛西叉著腰氣呼呼地說道,一點都沒有嬌柔軟妹的形象。
旁邊的斯蒂芬妮看了黛西一眼,目光中略有驚訝——她原先以為,黛西年紀小,而且沒有經歷過有關殺戮的事情,在聽到肖恩殺了一個人之后也許會有些害怕呢。
肖恩對著斯蒂芬妮聳聳肩,表示她想多了。
小白花可不像她表面上那么人畜無害,被血咒和默默然折磨的那么多年中,她并沒有變得軟弱,準確地來說,在某些方面,她比赫敏要更加果斷、更加雷厲風行。
幾人圍在一起討論了一下歸來者后續可能的行動,準備出門時,黛西突然驚呼了一聲。
“誒,那豈不是說,最后一場比賽的時候,德姆斯特朗只有兩個人了?”
肖恩愣了一下,然后抓抓頭:“我倒是沒想過這個…不過,區別不大。”
望著他領頭離去的自信身影,幾個女生互相對視一眼,不自覺地都笑了一下。
最后關門的赫敏習慣性地朝屋內掃了一眼,然后目光一緊。
《迷倒女巫的十二個制勝法寶》…
沒看錯的話,是那本書吧?!
“赫敏,怎么了?”
“哦,哦,沒什么,來了。”赫敏連忙回應了一聲,她的眼神變換了一下,然后快速地離去了。
最終,匯總了油畫、凋像和幽靈的信息,李昂·施耐德在晚餐之后就離開了霍格沃茨的城堡,顯然,這位學生的失蹤和霍格沃茨沒有任何關系。
沒有得到一個滿意答桉的卡卡洛夫一邊說著“我一定要投訴!”,一邊氣呼呼地帶人離開了。
“他跟誰投訴啊?”黛西舔著棒棒糖,在一旁饒有興趣地問道。
肖恩聳聳肩:“場面話罷了——如果可以的話,我倒是希望他去找國際巫師聯合會投訴一下。”
“然后德姆斯特朗就真的要換校長了。”赫敏接著說道。
“卡卡洛夫先生——你是不是覺得,德姆斯特朗應該換一個校長?”
德姆斯特朗大船的船艙內部,一間陰暗的房間內,黑兜帽聲音陰冷。
卡卡洛夫擦了擦額頭的冷汗,他搓著手回答道:“不,不,不——如果有學生失蹤我不去鬧一下的話,這也許會引起對方的懷疑…”
話音未落,那個黑兜帽便伸出一只干枯的手,給了卡卡洛夫一個狠厲的耳光。
“自作聰明的白癡…”黑兜帽咬著牙說道,“沃勒普分毫未損,那么他會失憶嗎?!”
卡卡洛夫僵住了。
“為什么你們這些蠢貨…”黑兜帽像是又準備給卡卡洛夫一個耳光,在對方下意識的躲避后,他憤憤地收回了手。
“普通巫師不知道這里面的情況,但是沃勒普身邊的那些人,可能不知道嗎?你去鬧了一下,就可能鬧到鄧布利多那里!鄧布利多才是我們真正的棋子,這可能會讓他徹底暴露!你個白癡,等格林德沃找上門來的時候,我一定會給你施上一個奪魂咒丟到甲板上。”
“是、是…對不起,非常對不起,先生…”卡卡洛夫唯唯諾諾地說道。
見對方氣消了一點,他小心翼翼地說道:“可是,先生…鄧布利多那家伙非常狡猾,他真的不值得信任啊…”
黑兜帽冷冷地掃了他一眼,當后者徹底低下頭之后才冷笑著說道:“卡卡洛夫,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就這么擔心以后鄧布利多會搶去你的地位?”
卡卡洛夫訕笑一下,結結巴巴地說道:“不、不是這個意思,我和鄧布利多打過不少交道,他真的不一定是誠心投靠我們…”
“我們不需要他的誠信投靠,只要他不會背叛就可以了——”黑兜帽拍了拍卡卡洛夫的臉頰,“在我看來,你反而要比鄧布利多更加地不安穩。”
“這怎么會!我將是主人麾下最忠誠的那一個!”卡卡洛夫立刻信誓旦旦了起來。
黑兜帽不置可否,他站起身來飄向墻壁,離開時說了一句:“針對沃勒普的計劃暫緩。”
“是,我明白了。”
當對方離開,卡卡洛夫罕見地露出了一個委屈的表情。
他這回說的話的確是真心實意,鄧布利多那家伙…怎么可以這么放心的信任呢?
即便歸來者握住了對方的把柄,也不能如此放心吧?
更何況,卡卡洛夫不覺得鄧布利多這樣的人會有什么把柄存在…
穿過幾面墻壁,黑兜帽來到了關押著小巫師的房間內。
里面,有一個歸來者正拿著魔杖對牢籠中的小巫師揮動,不知道在做些什么,而那個孩子雙眼緊閉,明顯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黑兜帽沒有打擾他,等到對方結束之后才開口問道:“怎么樣?”
“魔力徹底少了一部分,很顯然,李昂·施耐德身上的那部分默默然已經徹底消失了。”
黑兜帽眼神一下子變得陰狠了起來:“沃勒普…兩個容器都栽在了他的手里。”
“但是,這次明明有懶惰出手了…”另一個歸來者不解地問道。
“只能說明,傲慢也出手了…”黑兜帽說道,“不過,因禍得福,能夠加速傲慢蘇醒也算個不錯的收獲——去,讓我們的人收縮回來,先放沃勒普一馬,我們的主要任務不是這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