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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五章 送死

  紐蒙迦德比往常要更冷清一些,小部分優秀的學子跟隨校長和格林德沃先生前往了霍格沃茨參加本屆的火焰杯,教授們也被帶走了一部分,剩余的學生們守著嚴厲的校規繼續在城堡中學習著魔法——膽子比較大也比較不擔心被嚴厲責罰的學生基本都去了霍格沃茨,所以即便校長不在紐蒙迦德,剩余的學生也不敢前去那些被禁止去往的地方,比如地下一層,比如校長樓層等等。

  當然,他們也不會想到,紐蒙迦德學子被禁止進入的房間中,正有一個霍格沃茨的學生在里面暗自思考。

  肖恩坐在了壁爐旁的天鵝絨靠背椅上,這是當初他和格林德沃第一次見面時對方坐的位置,當然,這里兩張天鵝絨靠背椅的主人已經很久沒有回來過了。

  坐在熟悉的位置上,肖恩蒙著自己的下巴,眉頭緊緊地蹙在了一起。

  格林德沃正式開始時間旅行的日期居然和四強爭霸賽最后比賽日的日期是一樣的?

  世間當然有各種巧合,如果沒有一系列的情況發生,那么肖恩或許會有那么一絲的想法——這僅僅是個巧合。

  但是,以目前的情況而言,肖恩絕對不會相信,兩個日期的相同,僅僅是一個巧合而已。

  自從格林德沃長距離時間旅行的事情發生以來,肖恩對于各種時間上的特殊非常敏感。

  照理來說,格林德沃穿越時間只有他一個人知道,不,看過格林德沃未來記憶的鄧布利多應該也知道,而肖恩應該是第三個知道的人。除此以外,依照肖恩對于格林德沃的了解,這個老頭不會向其他任何人透露這個關鍵的時間,包括他最信任的手下,維塔·羅齊爾。

  而且,格林德沃時間旅行的秘密應該不被歸來者所得知才對,當初世界意志注視的大事件之后,真正的格林德沃披著隱形衣躲在了湖心島,而肖恩則變形成他的模樣去應付前來試探的歸來者,也就是傳說中無敵的安得羅斯。

  按照當初自己的表現和對方的反應來看,歸來者并沒有察覺到格林德沃的這個重要秘密。

  肖恩曾經也問過格林德沃,歸來者顯然與各種古希臘巫師家族有聯系,那些古希臘先知們也可能作為歸來者重現這個世界,比如卡爾卡斯和普羅索斯這兩個知名的古希臘先知——那么先知們是否有可能預測到有關格林德沃的一切?

  格林德沃給出了否定的答桉,歸來者這種半人半鬼的魔法形態或許可以保留不少生前的魔法實力,甚至還能擁有一些正常巫師無法擁有的能力,但是先知這種天賦是世界賜予巫師的最大禮物,當你的靈魂離開肉體,禮物也會蕩然無存。

  另外,即便歸來者們擁有還活著的先知,作用也非常有限,格林德沃本人就是一位極其強大的先知,先知和先知之間是很難相互預測的,尤其是一者比另一者強大的時候——假如歸來者們找到了某位極具天賦的占卜大師,也許可以看到有關格林德沃的某些消息,但格林德沃時間旅行的細節不是幾根線頭就能拼湊出真相的。

  在格林德沃解釋過后,肖恩當時也放下了心來,只要格林德沃本體隱藏在湖心島的情況不被發現,那么這個時間旅行事故就能在時間到達后順利地被解決——如果兩個格林德沃真的能夠順利合二為一的話。

  但是,剛剛得知這個日期的肖恩一下子就陷入了糾結,他可不覺得這只是時間上的某個巧合,可別忘了,上學年的時候,叛變的洛哈特配合麥克斯·道森,從特里勞妮教授那里獲取了一部分的未知預言。

  特里勞妮雖然平時是個裝神弄鬼的神棍,但當她的先知天賦真正覺醒的時候,可是擁有非常強大的預言能力的。

  雖然歸來者從特里勞妮這里獲取預言的計劃被肖恩發現并阻止,但部分的預言仍舊被送往了歸來者方。

  如今,這這兩件事的時間巧合,讓肖恩不得不懷疑,歸來者們從特里勞妮的殘缺預言中解讀出了某些信息,比如六月二十四日將會有大事發生,比如這件事和格林德沃有關,亦或是其他方式的解讀。

  四強爭霸賽的比賽日期是由主辦方早就決定下來的,決策人應該包括四個學校的校長和魔法部、國際巫師聯合會的相關負責人——這是肖恩疑惑的一點。

  看過了格林德沃記憶的鄧布利多教授理應知道這個時間節點,但他卻依然同意了最后一個項目的比賽日。

  原本,最后一個項目的比賽時間不是多么重要的東西,按照德姆斯特朗和魔法部被歸來者腐化的情況來看,其中一方提出一個差不多的時間,一般來說不會受到阻礙。

  等等…肖恩皺起了眉頭。

  他忘記了一點,鄧布利多和歸來者目前仍舊是合作狀態,并且鄧布利多暗藏心思的情況還沒有被歸來者發現,也就是說,鄧布利多不能在明面上反對歸來者提出的日期…

  格林德沃作為國際巫師聯合會的主席,當然也有權利得知比賽日期的安排,但他也沒有利用自己的權限進行更改…

  這兩人默認了這個重合的時間點…

  肖恩托起自己的下巴,有些疑惑。

  難道說,鄧布利多和格林德沃都覺得,這個重合的時間點并不會影響到格林德沃合二為一的重要過程?

  目前來看,也只能是這個原因了…

  不過,肖恩總有些擔心,畢竟歸來者背后真正的大人物他依舊看不清對方的面目,這個重合的時間點總讓他有些不安。

  只是,僅僅是時間點的重合,這足夠對方做些什么呢?

  肖恩思考了起來。

  從最明面上來看,四強爭霸賽拖住了絕大部分人的時間,鄧布利多、肖恩等人都必須在場,目前的格林德沃是由某位圣徒喝了復方湯劑由本體在遠處使用改版奪魂咒操縱的,換句話來說,不會有人影響到格林德沃解決時間旅行事故的行動,當然,也不會有人可以及時支援到他——如果出現某些意外的話。

  但也有其他的可能性,但各種猜測實在太多,肖恩也沒辦法得出一個可能性較大的結論,他有些惱火地發現,自己知道歸來者有陰謀,格林德沃和鄧布利多也知道,但他什么都做不了。

  難道只能靜待時間的推移,然后等到了當天,再看所有事情的發展?

  這不是肖恩喜歡應對各種事情的方式,他更喜歡提前做好自己能做的所有準備,把各種風險降到最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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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也可能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性,這真的只是一個巧合,肖恩想太多了。

  “不行,我得去確認一下…”肖恩滴咕了一句。

  他飛快地通過消失柜回到霍格沃茨,然后轉向了校長辦公室。

  看到肖恩過來的滴水嘴石獸還沒等他說話就率先開口道:“你又來了?但我必須得提醒你一句,校長先生不在辦公室內,而且他也沒有對我留下什么囑托——如果你有什么消息需要我轉告他的話可以先告訴我,但我得說明一下,校長先生很久沒回來了。”

  滴水嘴石獸的一大通話讓肖恩噎了一下,隨即他有些惱火地回答道:“這都是鄧布利多教授讓你說的吧?”

  滴水嘴石獸驚訝地挪動了一下自己的底座,一些灰塵掉下來:“你真聰明。”

  “…我情愿自己笨一點。”肖恩不爽地說道。

  鄧布利多知道,自己得知這件事情后會來找他,所以提前就跟滴水嘴石獸布置好了回答模板,這老頭子又開始當謎語人了。

  肖恩轉念一想:“那我可以進入校長辦公室吧?”

  滴水嘴石獸點點頭:“可以,口令?”

  “記憶。”

  在肖恩報出口令后,滴水嘴石獸很爽快地讓出了通道,讓肖恩可以順著螺旋樓梯去到辦公室里。

  走進校長辦公室,肖恩四處環視了一圈,這里的布置和他最開始進來時基本沒有改變,那些奇形怪狀的銀器們在慢吞吞地噴著蒸汽,空蕩蕩的木架上已經積了一層薄薄的灰塵。

  “這老頭就沒給我留點提示么…”肖恩在校長辦公室內肆無忌憚地翻找了起來,不管是校長辦公桌還是那些古老的陳列架。

  歷代校長畫框里的先生女士們注視著他的行為,在肖恩不太禮貌地翻開一個抽屜后,菲尼亞斯·布來克有些尖酸地喊了起來。

  “現在的學生,真是一點禮貌都不知道!”

  肖恩沒理會他,而是又翻找起了下一個抽屜——不過,鄧布利多教授藏在抽屜里的各種糖果還真多,但一開抽屜就看到會爬的蟑螂堆,真的不會惡心嗎?

  見肖恩沒有理睬他的意思,菲尼亞斯·布來克很不高興,更加使勁地嚷嚷了起來:“那個小子,姓沃勒普的小子,霍格沃茨的歷代校長正在和你對話呢!”

  肖恩翻空了抽屜,依舊沒有找到什么關鍵性的提示,他回過頭來看向菲尼亞斯·布來克,有些不耐地說道:“布來克先生,我在干正事呢,下回,下回我再陪你吵架行不行?”

  畫框中的菲尼亞斯氣得吹起了自己的胡須:“你的意思是,我就是單純來找你麻煩的咯?!”

  “額,不然呢?”肖恩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然后又翻找起了另一個木頭架子。

  “我發誓,如果我還活著的話,我一定要把畫框砸到你的腦袋上!”菲尼亞斯氣壞了。

  不過,其他校長們也并不理會這家伙,在肖恩進行翻找的時候,他們甚至還在竊竊私語著。

  “好久沒見過這么大膽的學生了,是吧?”

  “可以理解,這孩子是格林德沃的學生,阿不思也那么喜歡他,而且,坦白說,阿不思的說話方式,換成我,我也會有點惱火。”

  “但阿不思…”

  “噓,別被他聽到。”

  畫框里的交流似乎可以在某種奇特的方式下進行,肖恩并沒有聽到校長們的對話,只是在堅持不懈地翻著每一個柜子。

  但他自己也知道,鄧布利多給他留下提示的幾率非常小。一方面是牢不可破的誓言,一方面是世界意志的注視,這兩者都讓鄧布利多無法給出具體的提示。

  就在肖恩翻找一個刻有歷代校長榮譽的獎牌展示柜時,鄧布利多的前任,阿芒多·迪佩特開口說話了。

  “孩子,孩子,別找了,如果阿不思給你留下了某些提示,不會藏在那些犄角旮旯里的。”

  肖恩頭都沒抬一下,只是平靜地回答道:“之前有一個非常重要的提示,就是他給留下的,我花了好大的力氣才理解過來,而且——他也不會把那些重要的事情告訴你們吧?”

  “你們聽聽!你們聽聽!這是一個學生該說的話嗎?!”菲尼亞斯快要氣炸了。

  其他校長們也大聲地議論了起來,紛紛表示肖恩這么說話很沒有禮貌。

  不過,肖恩似乎已經忘記了風度是什么東西,他繼續說道:“畢竟你們只是畫像——請別誤會,我很尊重你們,畢竟你們為霍格沃茨做出了巨大的貢獻,但你們畢竟都不在了,霍格沃茨現在的安危也不能指望你們…”

  此言一出,歷代校長們炸成了一團,他們一個個都恨不得跳起來給肖恩一手杖,這話說得實在是太不禮貌了。

  菲尼亞斯更是怒發沖冠,他尖聲說道:“你只是一個孩子!你不懂大人們究竟在想什么!”

  肖恩平靜地回答道:“孩子不代表沒有知情權,尤其我還是預言中的關鍵人物,雖然在背后這么說不太好,但我覺得,鄧布利多教授的思想,你們的思想,都應該再進步一點了。”

  阿芒多·迪佩特看上去很不高興,作為鄧布利多的前任校長,他向來是非常欣賞鄧布利多的,他氣呼呼地抖著胡須:“那是為了你好!而且阿不思做出了那么大的犧牲,他現在幾乎是在等于送死!”

  肖恩抬起了頭。

  其他校長們一頓,然后紛紛跑到阿芒多·迪佩特的畫框里堵住了他的嘴。

  “你怎么說漏嘴了!”

  “見鬼了!阿不思囑咐過我們的!”

  肖恩瞇起了眼睛,如他所料,畫框上的校長們只是帶著以往的部分記憶和意識,說的不好聽一點——智商不高。

  果然被自己詐出來了。

  但詐出來的消息…

  肖恩沉聲問道:“為什么說,鄧布利多教授是在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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