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隱藏在納吉尼身體中的里德爾靈魂碎片入侵了肖恩的靈魂世界,在那之后,他獲得了一大堆的黑魔法知識——肖恩當時有點奇怪,雖然湯姆·里德爾是黑魔法大師,但他不可能只掌握了黑魔法,為什么自己沒有獲得其他知識一類的東西呢?
當然,現在就能解釋清楚了——肖恩體內還未完全蘇醒的‘傲慢’把里德爾靈魂碎片中除了黑魔法以外的知識都隱藏了下來。
準確來說,那部分知識和里德爾沉眠的靈魂碎片依舊捆綁在了一起。肖恩在福靈劑的幫助下釣了一次魚,‘傲慢’想用負面情緒污染肖恩,大概是它的某種能力,里德爾的靈魂碎片作為‘佐料’被摻雜進了負面情緒之中。
結果就是現在這樣咯,作為純粹的黑暗力量,默默然不會被污染,還順便給肖恩分解了一波里德爾最后的遺物。
如何對付幽靈,就是那些知識的其中之一。
幽靈不是魔力生物,他們更像是靈魂在現實世界的一種表現形式,他們是一種‘烙印’。幽靈除了能接觸一點水以外,不具備和現實世界事物物理觸碰的能力——這也是那條幽靈長角水蛇難對付的原因,它能影響到現實世界。
想要對付一個幽靈,基本就得從靈魂層面下手了,然而,幽靈對巫師基本是無害的,沒有人會閑著去發明某個魔咒。
幸運的是,里德爾顯然對于靈魂的研究非常深入,研究之余的其他產物中就有這么一個咒語。
虛無凝視(nihilo
這個咒語是對自己施放的,在使用之后,施咒者集中意志力可以對靈魂造成凝固的效果——這個咒語對巫師的殺傷力有限,但在面對幽靈時卻可以將對方凍結。
在凍結幽靈之后,作用于靈魂的殺傷魔咒就可以發揮作用了,雖然效果會被削弱很多,但只要施放的魔咒足夠多,你就可以把一個幽靈從現實世界中徹底抹殺。
肖恩懷疑,里德爾是從蛇怪身上得到的魔咒靈感。
而這種抹殺幽靈的方式實際上極為殘忍的,因為,巫師們認為,人死之后靈魂會前往冥界,死亡不過是開啟了另一場冒險。
幽靈們或由于膽怯或由于眷戀,選擇了另一種方式留在現實世界。而幽靈是夾雜在陰陽兩界之間的,哪一邊都沒人要,哪一邊都去不了。
當你抹殺了一個幽靈,不管是早已腐爛的肉體,還是徘徊不定的靈魂,這個人將完全地消失于世界之中,他/她不會再前往冥界,將沒有任何的印記可以留在這個世界之中。
這是真正意義上的虛無。
不過,這些不在肖恩的考慮范圍內,他現在正在思考著,葛姆蕾·岡特為什么要從密室中出來。
她的目的是清除掉具有麻瓜血統的巫師,這種‘重任’顯然要交給蛇怪來做,她應該躲在密室不現身才對。
福靈劑卻給了自己要去單獨面對葛姆蕾的提示,是為了逮住對方還是為了獲取信息?
很奇怪…
但肖恩還是準備去往二樓,他底氣倒是挺足的。畢竟,葛姆蕾·岡特只是一個幽靈,能對他造成威脅的是蛇怪與幽靈長角水蛇。
為此,肖恩特地囑咐了戒指中的貓豹布丁。在沃勒普先生送來一大堆雞籠的時候,肖恩也在自己的戒指中多存了十幾只。
布丁在他的囑咐下正在嚇唬那群公雞,戒指里不斷地回響著公雞慌亂的打鳴聲。
蜷翼魔戴夫則是一直觀察著肖恩貼身存放的蜘蛛盒子,只要里面的蜘蛛表現出一點點的不對勁,肖恩就會打開戒指,公雞們會一下子沖出來。
而默默然則充當了另一個警報器,作為純粹力量誕生的魔力生物,默默然不會受到幽靈長角水蛇的幻境影響,如果肖恩在不知不覺中被控制了,默默然就會直接暴動起來喚醒肖恩。
叮囑完自己的小伙伴們,肖恩取出了一個面具。
那是之前抽獎得到的紫色物品:尼法朵拉·唐克斯的面具。
只用使用了這東西,一小時內他將具備唐克斯易容馬格斯的能力。
肖恩直接把面具戴到了臉上,他的臉龐一陣扭動,微卷的黑發也變得順滑而稀少,發色漸漸朝著淡金色靠攏而去。
他變成了德拉科·馬爾福的樣子。
葛姆蕾·岡特作為一個狂熱的純血統主義者,對于馬爾福家應該是有一些了解的。這些純血家族之間一般都會有一些聯系,或者說,大部分的純血家族之間都需要通婚才能保證血統的‘純正’。
而他們一貫以來都認為,每個純血統巫師都是尊貴而稀少的,他們之間往往很容易達成共識——泥巴種們應該被清除。
這就是肖恩的計劃了,用馬爾福大少爺的樣子去博取葛姆蕾·岡特的信任。
聽上去很不可思議,但巫師界的現實就是如此,純血統巫師之間向來認為,自己的利益才是重中之重。
如果能和斯萊特林的繼承人合作,蛇院們的許多學生會榮幸之至。
而不管葛姆蕾·岡特抱著什么樣的心思,肖恩總能打探到一些消息的。
他的戒指抖動了一下,露出了一個口子,肖恩把手伸進去,然后里面的貓豹縱身躍起,把一個袋子遞給了他。
那是一整套斯萊特林的學院制服。
作為一個喜歡玩套路又不缺錢的主,肖恩向來都是做足準備的——不僅是斯萊特林,格蘭芬多和赫奇帕奇的制服他也有。
肖恩甚至還準備了斯內普大大的黑袍,鄧布利多常穿的華麗長袍,格林德沃的高領風衣,紐蒙迦德的套裝制服…等等等等。
也花不了多少錢,多準備一點也無所謂——肖恩是這么想的。
快速換上了斯萊特林的制服長袍,變成馬爾福模樣的肖恩活動了一下面龐,他微微抬起下巴,然后挑了挑眉頭,模仿起了馬爾福那副自大高傲又欠揍的模樣。
他在袋子里裝上了許多的金加隆,昂首抬頭地出了掃帚間,在金幣碰撞的聲音中朝著二樓的盥洗室那兒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