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很久,”肖恩搖搖頭,又好奇道,“教授,你知道我來這的目的了嗎?”
鄧布利多走到他的身邊坐下:“紐特跟我聯系了,恰巧,我在魔法部得知了一些事情,我就猜到,你大概會來找我。”
“魔法部?”
“是的,肖恩,不知道你有沒有閱讀報紙的習慣?”
肖恩有些不好意思地點點頭,他一直蹭著赫敏訂購的預言家日報呢。
不過,報紙?肖恩一愣,他想到了之前看到的新聞。
他們開學那天,魔法部遭遇竊賊,但部長福吉一直都不肯說出失竊的東西是什么,哈利一行人還因為遇到了追捕入侵者的傲羅而差點趕不上火車。
“教授,跟那個失竊的東西有關嗎?”
鄧布利多點了點頭:“是的,魔法部的神秘事務司丟失了重要物品,我花了不少力氣才從福吉的嘴里撬出來了一些信息。”
“那是什么?”
“一把鑰匙,但我更傾向于,那是一根針…”
鑰匙和針?肖恩疑惑地看向了對方。
鄧布利多的表情有些嚴肅,他抬頭看向天窗,那里是黑漆漆的夜空,今晚一顆星星都沒有。
“肖恩,你在麻瓜界的時候,應該聽說過不少,唔,神話故事?”鄧布利多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
“是的,教授,我在入學霍格沃茨之后還思考過不少次,那些神話故事中似乎有不少巫師的影子。”盡管不知道鄧布利多為什么這么問,但肖恩還是快速地回答了。
鄧布利多微笑了一下:“是的,遠古時代開始,巫師就出現了這片大地上,不管是巫師界還是麻瓜界,那些古早的傳說中的確有不少巫師的影子。不過,我們要說的另外一樣東西,肖恩,你聽說過‘彼世’嗎?”
肖恩疑惑地點了點頭,他當然聽說過彼世,神話中,彼世”是一個神奇的地方。那里居住著神靈、精靈和仙女,也有丑陋恐怖的巨人和怪物,是靈魂轉世之前所暫居的樂園。
彼世與地獄或者地府的概念不同,這個地方通常是位于神湖、海島、森林和高山上,是靈魂們在轉世之前暫居的樂園。這些地方有的金碧輝煌宛如天堂,但有的卻陰森壓抑仿佛地獄。
而且,人類的現世與彼世僅有一步之遙,但只有先知和吟游詩人才能自由穿梭于兩者之間,當然,在傳說中,也有許多英雄在那里得到了強大的武技和過人的本領。
“看樣子你知道,那就省得我再解釋了,和福吉聊天真是件累人的工作,”鄧布利多揮揮手,有一個裝著飲料的瓶子飛了過來,他倒了兩杯,然后痛快地一飲而盡,“我喜歡甜滋滋的飲料,肖恩,你不嘗嘗嗎?”
肖恩抿了一口,然后又疑惑地問道:“我聽說過彼世,但這和巫師界有關系嗎?”
“當然了,我的孩子。”鄧布利多眨了眨眼睛,“彼世在巫師界有另一個稱呼,但極少有人聽說過,它叫:迷離幻境。”
肖恩一下子就想了起來,他還記得這個,迷離幻境是一種介于生與死之間的狀態。它出現在人的思想內部,既是現實也是虛幻。
鄧布利多解釋道:“迷離幻境是靈魂暫時落腳的地方,那里未知而神秘…”
肖恩猛然想到了那條幽靈長角水蛇所說的話,它是幾天前才蘇醒的…而鄧布利多剛剛說,那個潛入魔法部的神秘人偷走了一把鑰匙。
他驚訝地抬起頭,連杯子里的飲料灑出來都沒注意到。
“教授,那把鑰匙可以打開迷離幻境和現世之間的隔閡?!”
鄧布利多嘆了一口氣:“我想,應該就是這樣了——但迷離幻境究竟是另一個世界還是依托人類的思想而產生,我不得而知。不過,我可以肯定的是,現世與迷離幻境之間有著未知的屏障,而這種屏障往往只有在某個特殊的時刻才可以被打開,也許是人死亡的時候…”
鄧布利多把手里的杯子舉了起來:“就像這個杯子,我們與迷離幻境被一層屏障隔開了,只有某種特殊的時刻,你的靈魂會升起,從杯口落入幻境之中。”
“而那個被偷走的東西,它可以在杯壁上鉆上一個小口子…”鄧布利多搖晃了一下杯子,透明的杯壁上出現了一個極小的口子。
里面的液體緩慢而堅定地流了出來,很快,那個口子之下就滴下了一滴水珠。
肖恩一下子就明白了鄧布利多的意思,他難以置信地抬頭望向對方,艱難地咽了一口口水:“教授,那些在迷離幻境中的靈魂…”
“是的,”鄧布利多表情嚴肅地點了點頭,“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缺口,但已經有個別幾個靈魂跑了出來,而且,它們以幽靈的身份重新出現,獲得了它們生前都不一定具備的能力…”
“那條幽靈長角水蛇就是?”
“是的。”
肖恩有些牙疼地問道:“那應該還不止它一個吧?而且,這些靈魂重新成為了幽靈,他們的目標是什么呢?”
“這也是我正在思考的,”鄧布利多無奈地扶了扶眼鏡,“靈魂重新變成幽靈,他們會努力完成生前的愿望,那條水蛇也許是善意的,但其他靈魂就不一定了…”
他的聲音沉凝而嚴肅:“那個偷走東西的神秘人早就做好了布置,他要借助其他我們還未得知的幽靈來完成他的目標。”
“他想干什么?”肖恩問道。
鄧布利多用復雜的眼神望了肖恩:“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預言。”
又是預言?還是預言!
肖恩有些煩躁地深呼吸了幾口,這個未知的預言是所有事情的關鍵,而且他不明白,為什么黛西也會被牽扯到其中。
他原以為,戈德里克山谷和禁林的意外都是沖著自己來的,可現在看來,他只是誤打誤撞地遇上了,真正的目標很可能是黛西。
“教授,”肖恩的語氣第一次如此的不滿和焦躁,“這個預言還不能告訴我嗎?”
鄧布利多緩緩站直了身子:“也許是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