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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五章 內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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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圓潤之人雖然看似長得肥胖,但是身法卻是輕巧無比,竟然在樹枝之上一借力,便飛出數丈之遠,看到這一幕即便是唐家高手想要繼續追擊,也是有心無力了。

  唐煒看著遠去的兩人面色難看,一旁的唐烽開口問道,“煒哥,現在我們怎么辦?繼續追嗎?”

  唐煒沒好氣地說了一句,“我倒是想追,但是這人的身手你沒看見嗎?他的武功倒還好說,般若掌雖然厲害,但我們也不是沒有辦法對付,但是他的輕功不是我們幾人能追上的!”

  “般若掌,這人難道真的是少林派的?!”唐烽到現在還有些不敢相信。

  唐煒雖然也不愿意和少林的人有糾葛,但是沒辦法,“他之前和你對掌,用的是少林七十二絕技之中的般若掌,這是少林的不傳之秘,唯有般若堂的弟子和講經堂的長老才會這門功夫。而離開時,用的則是少林的八步趕蟬和一葦渡江。這兩門輕功身法也不是俗家弟子能學的…”

  唐煒在游歷江湖的時候,曾經和一個少林玄字輩的弟子交好,故而能認出八步趕蟬和一葦渡江來。

  “怎么會惹上少林寺的人…”唐烽感到很郁悶。

  泰山北斗,

  遙遙相望。

  少林武當,

  各鎮一方。

  江湖中勢力最大的就是少林武當這兩家。

  原本因為殷梨亭的事情,唐門和武當就有了爭執,現在少林寺的嫡傳弟子又夜闖唐門,這日子還過不過了!

  這相當于在藍星村里同時得罪了毛熊、鷹醬和兔子。

  如果武當和少林懷疑唐門擁有大規模殺傷性武器…不對,是懷疑修煉有邪惡的功法…那樂子就大了。

  “煒哥,那咱們現在怎么辦!?”

  唐煒無奈道,“人已經走了,咱們也沒法追,先去稟告門主吧!”

  圓潤之人提著李長源,身法依舊迅捷無比,在出了唐家堡之后,竟然再次提速,直到距離唐門五里之外的一處密林之中才停了下來。

  “大人,您怎么成這副模樣了!?”

  李長源看著圓潤的黑衣人,不敢相信這就是楊清源。

  雖然剛剛此人用的是少林武功,說話聲音也截然不同,但是分明就是楊清源本人。

  只見這圓潤之人的身軀突然干癟了下去,原本被撐得滿滿當當的衣物也變得無比的寬松。

  “凋蟲小技,見笑了,見笑了。”

  楊清源恢復了自己本來的身形和聲音,看得李長源一愣一愣的。

  “大人剛剛用的是少林派的武功?”

  李長源的武功也是借鑒了部分少林一脈的絕技,他也能看出剛剛楊清源出手之間,少林武學的風范。

  “正是啊!般若掌和八步趕蟬,還有一點點的一葦渡江,沒什么了不起的。我身為武當一代,會點少林的不傳之秘很正常吧!”

  確實很正常…個毛線啊!

  般若掌是少林般若堂的精英專研,八步趕蟬和一葦渡江則是達摩堂的絕技。

  這都是少林的核心武學之一,這要是讓少林知道流傳在外,不知道會瘋成什么樣子!?

  “冒昧問一句,大人是從何處學得少林不傳之秘的!?”

  李長源還是覺得不可思議,剛剛那個般若掌分明是純正之極,別說是少林的玄、空兩輩的武僧,就算是渡字輩的高僧之中,也沒有幾個人的般若掌可與李長源相提并論。

  但這位楊侯爺分明是武當的二把手啊!該不會是少林派到武當的臥底吧!?

  那自己發現了楊侯爺的秘密,豈不是要被滅口?!

  這位渝州六扇門支部的總捕頭平日里話本看得不少,腦海中立刻勾勒出了一個無間道,碟中諜的故事。

  “般若掌也沒什么難的吧!不是看過就會嗎?!”楊清源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你沒看過嗎?!還是你不會啊?!”

  李長源無語,對不起,我看過了還是不會…

  楊清源的這些武功基本都是看玄澄這個大冤種施展然后學會的,對于擁有道童和先天之體以及法天象地境修為的楊清源,玄澄施展一遍之后他就學得七七八八了。

  “好了,這些細節不重要,還是說說你在唐家堡的感受吧!”

  楊清源今夜的目的,還是想要李長源試試能不能悄無聲息地的潛入唐家堡。

  從結果來看,是失敗了,但楊清源還是想要了解下李長源的感受,來正確地預估唐家堡中機關。

  “唐家堡的巡邏人手只能說一般,也沒有什么出色的地方,麻煩的是唐家堡內的機關暗器。”

  李長源現在想起來還是感覺到頭疼,“唐家堡的暗器機關布置是歷代唐門暗器機栝高手布置的,每一代唐門高手都在不斷更新改良,到今日已經沒有太過明顯的破綻了。”

  “我已經打起了十二萬分的小心,還是在無意之中踩中了一個陷阱,雖然及時閃避,但還是中了一針。”說著李長源舉起了自己的右臂。

  毒針雖然已經被他拔出,但是毒還在他的經脈之中。

  好在李長源所學的是禪宗的正宗內功,這毒針上淬的毒雖然不俗,但還是被他壓制住了,并且暫時封在了右掌之上。

  現在李長源的右手的掌心,綠得發黑。

  楊清源聞言手扣在了李長源的脈門之上,“幼,這毒還可以啊!怎么,我給你的神農百草丹你沒吃嗎?!”

  李長源尷尬地笑了笑,“神農百草丹乃是江湖奇藥,就這么用了,實在有些可惜,況且這毒我還勉強能壓制得住,不如將寶丹留下,以備不時之需。”

  楊清源聳了聳肩,李長源說的也沒什么問題,對于其他江湖人士來說,神農百草丹確實是不可多得的解毒良藥。

  “算了,我來為你祛毒吧!”

  李長源聞言臉色一變,然后仿佛下定了什么決心一般,開始脫衣服。

  “你干什么?!”楊清源被李長源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這貨怕不是個玻璃吧!怎么一言不合就脫衣服呢?!

  “侯爺不是要替我療傷嗎?!療傷不都是要脫衣服的嗎?”

  楊清源冷笑一聲,“本座武功高強,不脫衣服也能療傷?!”

  療傷需不需要脫衣服這件事完全是由被療傷的對象決定得好不好!?

  如果是李長源這種糙漢子,對不起,就算隔著個木板,楊清源的真元也能輸入其體內,脫衣療傷?!想什么美事兒呢?!

  但如果換成是柳妹子,那就更對不起了,眾所周知衣服就是內力絕緣體,不脫去衣物是沒辦法療傷的。

  自適應療傷法,了解一下!

  楊清源的先天真元輸入李長源的經脈之中,向著李長源的右臂而去。

  唐門的毒雖然不俗,但是在楊清源的先天真元面前卻又成不了氣候,讓李長源感到棘手的毒在先天真元之前,如冰入沸水,消融殆盡。

  楊清源突然并指如劍在李長源的掌心處劃了一道傷口,一股墨綠色的毒血疾射而出。

  “好了,剩下的你自己包扎一下就行了!”

  李長源也活動了一下手臂,已無異常,“多謝侯爺!”

  但是看向掌心傷口的時候,李長源還是都囔了一句,“就算是拔除毒血也沒必要劃這么大個口子吧!”

  楊清源無語地翻了個白眼,自己怎么會有這種手下,真的是造孽!

  “所以你的結論呢?!”

  等到李長源包扎好手掌上的傷口,楊清源繼續發問道。

  “屬下以為,元化境的武者,想要無聲無息地闖入唐家波幾乎是不可能的,甚至說一般洞玄境的武者都不可能在不觸發機關的情況下潛入唐家堡。”

  “你什么意思!?”

  “屬下以為,洞玄境的高手在唐家堡中進出自如,在不用暴雨梨花針的情況下,唐家堡中的暗器根本不可能傷到洞玄境的高手。但不能傷到不代表著洞玄境高手便可躲過這些機關。

  這些機關都是藏于暗處,稍有不慎,甚至是踏錯一步都會觸發,一旦機關被觸發,唐家堡的消息總控之中就會有所感應,潛入者就會被發現。除非…”

  “除非什么?”楊清源好奇地追問道。

  “除非這個洞玄境的武者有大人這樣的輕功身法,踏雪無痕,葉落無聲…”李長源開始滔滔不絕地夸耀楊清源的武功。

  “嗯!馬屁拍得不錯,下次別拍了!”

  楊清源拍了拍李長源的肩膀,“走吧,我們回六扇門吧!”

  今夜還是有收獲的,他現在可以確定一件事了,唐熾和唐煉的死應該不是外人所為。

  因為外人根本沒有這樣的本事,無聲無息地潛入唐家堡,在不引起任何人注意的情況下,毒殺唐熾唐煉兩兄弟。

  在楊清源認識的元化境武者中,以司空摘星和陸小鳳的輕功最為高明,但是就剛剛唐家堡那架勢,他們倆也夠嗆能潛入。

  當然原本還是有一個人能無聲無息地潛入唐家堡的——明月心,她本就是唐門的大小姐,雖然現在的唐門機關有所改變,但是對于明月心來說不算什么。

  她是洞玄境高手,又是暗器機關的好手,完全能無聲無息地潛入唐門,也可以輕松地毒殺唐煉唐熾兄弟。

  原本的楊清源是將明月心作為重要嫌疑人的,但是現在楊清源覺得這件事情應該不是唐藍所為了。

  雖然她有機會殺唐熾,但是唐煉死的時候,明月心已經被楊清源擒拿了。

  雖然死亡時間的推測有可能被其他的因素影響,但是唐煉的死亡時間前推兩個時辰,唐藍也來不及做這些,土地廟和唐家堡并不在一個方向,要殺完人再趕去土地廟,時間上根本來不及。

  楊清源就在思索之中,回到了六扇門支部。

  不過他一進門,柳望舒就走了上來,“楊兄!”

  “望舒,有事?!”

  柳妹子搖了搖頭,“不是我有事,而是唐藍有事!”

  “哦?!”

  “她要見你!”柳妹子的面色也露出了疑惑之色,之前唐藍還是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怎么突然又要見楊清源了。

  “那就走吧!一起去看看這位唐門的前大小姐,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說著楊清源就牽起了柳望舒的玉手向著關押唐藍的房間走去。

  柳望舒突然在大庭廣眾之下被楊清源牽手,心跳都忍不住漏了一拍。

  她與楊兄并不是沒有親密之舉,情之所至,一往而深。

  可是在眾人面前,這還是很少有的,以柳望舒的心性都忍不住害羞…只能面無表情,以冷若冰霜來掩飾她現在心中的季動。

  六扇門的一間特殊的牢房之中。

  這是六扇門專門為特殊證人準備的安全屋,一般在六扇門最不起的地方,外部有所遮掩。

  有的是一間普通的廂房,有的則是柴房。

  當然渝州城支部的這間安全屋有點過分了,他的外在掩護是一間茅房…

  當初設計的人也是個天才,竟然將其中一個機關通道,設置在茅房處。

  一般人怎么也不可能想到,證人會被藏在茅房之內。

  屏住呼吸,一按機關,一扇暗門緩緩打開。

  楊清源和柳望舒手牽著手閃身進入其中。

  “唐藍,這地方住得還習慣嗎?!”楊清源人還沒有到,聲音便已經到了。

  在這間安全屋中,明月心只有兩個女捕看守。

  此時的明月心經脈穴道都被楊清源的截脈之術所封,真元沒法運行,手腳又被長長的鐵索所束縛,只能在有限的范圍內活動,根本構不成什么威脅。

  “楊侯爺這是愿意來見我了!”明月心的聲音慵懶之中透著虛弱之意。

  “柳姑娘也來了,每次見到柳姑娘,我都會自慚形穢,怪不得侯爺能拒絕我呢!原來是有這樣一個艷冠天下的小美人兒!”

  明月心似乎沒有半點成為階下囚的覺悟,反而調戲起柳望舒來。

  “說吧,你找我什么事情?!”

  楊清源走到一張桌子邊上,給自己和柳望舒倒了一杯茶,手輕輕一拂,茶盞竟然平穩地飛到了柳望舒的身前,穩穩地落在了柳望舒的手中。

  原本還想調笑的明月心見到這一幕面色微變,這般真元控制力,實在是可怖,被此人所擒,倒也不冤,只是現在,勝負尚未可知呢!

  楊清源看到明月心的神色變化,便知道她在想什么,不緊不慢地開口道,“你也不必驚嘆,這般真元控制力,我元化境之時便可以做到了!”

  雙方的談話尚未開始,楊清源便再次給了明月心一個下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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