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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三章 初現端倪

  “芙兒雖然是我自己的女兒,但是…”

  現在楊過的成就整得郭靖有些不自信了,自己夫婦固然名滿天下,女兒品貌也是第一流的人才。

  但是比到如今的楊過,似乎就是差了一籌了。

  “靖哥哥,兒孫只有兒孫福,你可以讓他們先相處試試看,若是兩個小的有意,咱們再去和楊侯爺商議便是了!為這犯難做什么?”

  黃蓉已經看出自家女兒對楊過有點意思了,她對于自己的女兒倒是自信。

  郭芙雖然年紀不大,然完全繼承了黃蓉的容貌優點,已是亭亭玉立,性情雖然驕縱了一些,但是日后好好教便是了。

  見郭靖還是眉頭緊皺,黃蓉忍不住伸出蔥白玉指揉了揉郭靖的眉頭。

  “靖哥哥,過兒和芙兒年紀都不大,何必煩惱呢!”

  聽到妻子的安慰,郭靖也暫時不再胡思亂想,一切等見了楊過再說。

  次日。

  “父親,門外有貴客來訪!”

  就在陸乘風邀請郭靖和黃蓉夫婦一道去看看新設計的奇門石道的時候,陸冠英急匆匆地跑入了廳中。

  “哦?何人讓你如此慌忙?!”

  歸元莊在太湖這片地界還是有些威望的,無論是太湖的水匪,還是各個幫派,見了陸乘風都會客客氣氣地叫一聲陸莊主。

  同樣,陸冠英在這地界一樣是被人尊敬,能讓他如此慌張,陸乘風以為來人必是身份不凡。

  “門外有一人,自稱是武當清源劍君的弟子,前來拜訪。”

  “嘻嘻,陸師兄莫急,這是過兒來了!”黃蓉開口解釋道。

  “我這就出門相迎!”陸乘風起身便要迎接,但黃蓉卻說道,“陸師兄,過兒雖然身份貴重,但畢竟是晚輩,”說著便和陸冠英說道,“勞煩少莊主將他帶進來吧!”

  陸冠英看了一眼父親之后,便出了正廳。

  不多時他便帶著一個少年將軍踏入了堂中。

  相比原版楊過的不羈,面前的楊過站立如松,筆直提拔,舉手投足之間皆是大將之風,但眉宇間依舊藏著一分古靈精怪。

  “陸莊主!”楊過簡單向著陸乘風一揖之后,便看向了靖蓉夫婦。

  “郭伯父、郭伯母!”

  對于靖蓉夫婦,楊過是感激的。

  雖然他當時懵懂未知,但是聽他娘說,確實是他們從丐幫的叛賊手中救下了自己的娘親和自己。

  而那些年,他們也在四處打探自己和娘親的下落,只是恰好師父先一步找到了自己。

  后來楊過也在小住一段時間,只不過當時的郭芙被黃藥師帶著出門了,兩人這才沒碰上。

  除了師父和同門師兄們,靖蓉夫婦是楊過在世上少有的親人了。

  “好過兒!好過兒啊!”

  郭靖上前扶起了將要行禮的楊過,一種自豪感油然而生。他是真實將楊過當成了子侄來看的,楊過在他心中的地位,也是極為重要的。

  “你如今已經是鎮守一方的大將,也能告慰楊大叔和念慈妹子在天之靈。”

  黃蓉也打量著現在的楊過,確實是個少年英才,相比之下,自家的女兒就有點草包了。

  “過兒,我還要多謝你救了芙兒和大師傅呢!”黃蓉也是微笑滿面。

  “對,瞧我,一看到過兒,高興得都將此事給忘了!”

  楊過擺手道,“郭伯伯,郭伯母言重了,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原本便是我等俠義之輩該行之事,更何況我還是朝廷命官,護一方百姓平安,見到此等違法亂紀的殘暴之輩,自然更是義不容辭。”

  “好!好!好!”

  郭靖對于現在的楊過滿意得不得了,對于楊清源又多了幾分感激之情。

  “你和你郭伯父長期不見,剛只忙著敘話了,過兒,我為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歸元莊的陸乘風陸莊主,也是我爹爹的弟子。”

  相比于郭靖,黃蓉便要圓滑許多。

  陸乘風聽到黃蓉的介紹,心中也是高興。

  他平生最自豪的并不是創立了歸元莊,而是能拜在黃藥師的門下。

  楊過聞言拱手見禮道,“久聞桃花島主的弟子,曲陸武馮,各有所長,俱是一時人杰,今日得見才知道傳言不虛。陸莊主這奇門遁甲之術,放在整個江湖上也是少有人及!”

  夸人就要夸到點子上!

  陸乘風平時最得意的,就是拜師黃藥師,其次便是他的奇門遁甲之學。

  陸乘風學藝之術,除了輕功之外,主攻的便是奇門遁甲,歸元莊經他苦心孤詣,雖然比不上桃花島,但也是天下有數的奇地,即便是當初西毒歐陽鋒這樣的洞玄武者,入得莊中,也被擾得心神錯亂,只能一把火燒了歸元莊。

  陸乘風看著楊過,高興得不得了,這孩子真會夸人!

  寒暄之后,陸乘風和陸冠英便告辭了,人家要敘舊,他們自然不會在此地打擾。

  楊過在此講述了他這些年經歷,特別是麟德天子登基之后。

  雖然沒有大的動亂,但小的波瀾一直接連不斷。

  多虧了楊清源留在軍中的威名,以及曹雪陽的坐鎮,再來便是楊過的功勞了。

  三人一直從中午聊到了傍晚時分。

  正說到楊過奉命宣撫揚州之時,就聽外面一陣急促卻又輕快的腳步聲。

  郭靖功入洞玄且因為易筋鍛骨篇的原因耳聰目明,自然能聽出來人是誰,黃蓉聰慧,從這腳步聲中便知道。

  至于楊過,楊清源教過他們師兄妹四人,鍛煉六識的功法。當然是佛門功法,在這方面,道門還是略有不如的。

  “爹爹,娘親,我聽說楊世兄來了!”

  只見一個少女穿著澹綠衫子,從風風火火地沖入了房中,她雙眉彎彎,小小的鼻子微微上翹,臉如白玉,顏若朝華,正是郭芙。

  服飾打扮也不如何華貴,她只項頸中掛了一串明珠,發出澹澹光暈,映得她更如粉裝玉琢一般。

  而在看見楊過的時候,粉嫩的玉顏之上,帶上了澹澹的紅暈。

  “楊…楊世兄!”

  “郭師妹。”

  郭芙有點尷尬,她在楊過面前盡力裝出一副知書達理的模樣。

  自小驕縱的她雖然在楊過面前不會有什么自卑,但是面對楊過的優秀,郭芙也不想在楊過面前漏了怯,結果裝了這么久,一下子就被看破了。

  “芙兒從小被我驕縱慣了,總是冒冒失失的。”

  “娘!”聽到自家母親這么說自己,郭芙立刻不樂意了。

  楊過倒是沒什么意外的,“郭伯母說笑了,郭師妹率性而為,天真爛漫,也是令人羨慕。”

  低情商說法:刁蠻任性,自我中心。

  高情商說法:率性而為,天真爛漫。

  郭芙聞言嘴角微微翹起,還朝著黃蓉拋去一個得意的眼神。

  黃蓉哪里不知道女兒的得意,心中不由暗嘆一句,傻女兒,你這樣子的,被人賣了都會幫人家數錢。

  對于楊過的客套話,黃蓉也沒有太在意,“天色也不早了,既然過兒來了,那我就親自下廚做幾個小菜,咱們一家人一起吃一頓。”

  “那可太好了,我饞郭伯母的菜肴也很久了!”

  黃蓉的手藝在某種程度上更勝宮中的御廚,在楊過品嘗過的菜品里面,除了小師娘姬明珠,沒有人能和黃蓉相比。

  不過這也在情理之中,姬明珠的青蕪院在神都之中被稱為四大銷金窟之一,其酒菜名冠神都,自然是非同凡響。

  黃蓉一桌菜,吃得賓主盡歡,但飯還沒吃完,便又出事了。

  揚州六扇門的二把手連日從揚州趕來,見到楊過的第一句話,便讓人知道,事情不妙。

  “楊將軍,峨眉派出事了!”

  益州,渝州郡。

  兩天時間,楊清源所需的資料就被人送來了。

  若是用迅雷鴿,是不需要兩天的,但是楊清源這次所需的是唐門的相關檔桉,數字繁多,迅雷鴿根本攜帶不了,它只能傳遞零星的消息和決策,所以大理寺啟用了新的設備——神隼。

  這是有天下第一神偷,司空摘星友情訓練的勐禽。

  在司空摘星一直偷竊失手之后,被包子劍尊葉劍寒給抓住了。

  司空摘星多次犯盜竊罪且數額巨大,但和一般江湖人比起來,司空摘星無疑算是一個好人,所以就罰銀處罰,同時處以有期徒刑一年六個月。

  但是司空摘星在監獄內積極改造,表現優異,且發揮其創造性使得大理寺和刑部的通訊技術有了重大革新。

  經刑部和大理寺聯合研究決定,對犯人司空摘星作減刑處理。

  這神隼飛行速度甚至略遜靈風鴿,但是其負重遠勝原本的迅雷和靈風兩種鴿子。

  楊清源接到神隼傳來的情報之后便立刻查閱起來。

  再來就是對于天下奇毒的查詢。

  經過大理寺和六扇門的清查,共得出死后會消失無蹤的奇毒七種,其中有五種已經失傳,有兩種可以用特殊藥物找出痕跡。

  而這七種毒物之中,卻有一種和唐門有關系。

  此毒名曰:“冥河水”!

  是四十年前唐門的萬藥堂主唐嘯天的杰作,無色無味,絕不可沾染絲毫,否則性命難保,此毒殺人之后,會在三刻鐘后消失于無形之中。

  此毒的外觀與普通的水沒有絲毫區別,普通人喝下也沒有絲毫的反應,唯獨對于元化境及以上的高手有作用。

  冥河水針對武者的真元,這是種有品位的毒,只殺高手,不毒黎庶。

  真元運轉越快,這毒便發作得越快,乃是世間一等一的奇毒。

  但這種毒隨著萬藥堂堂主唐嘯天的死,便淹沒在了歷史的塵埃里。

  與這毒一起淹沒的,還有一段唐門的恩怨情仇。

  唐章、唐煒一脈并不是唐門的嫡脈,他們原本不過是分支而已。

  “長源。”

  “卑職在,你可知這渝州城中有沒有熟知渝州江湖掌故的老人?”

  李長源雖然懶,但他不菜!

  “有!渝州越嶺鏢局的上上任總鏢頭陳開路,此時已經年過七旬。他一直混跡于渝州及周邊武林,消息靈通!”

  “好,去請人!”楊清源知道,在這個消息傳遞不便的年代,有些情報遠不如這些本地人了解得詳盡。

  大約半個時辰之后,一個老人拄著拐杖,顫顫巍巍地來到了渝州六扇門。

  這位老鏢頭陳開路,練的是硬橋硬馬的功夫,窮盡半生才通了三脈。

  不入元化之境,習武之時的暗傷沒法以真元修復,有些地方是藥力無法達到的,年事一高,這些暗傷便一一復發,這才有了這般模樣。

  “草民陳開路,參見侯爺!”說著就要行禮。

  楊清源立時上前扶住,“老鏢頭年事已高,不必行這些虛禮了,還請上座!”

  待到眾人落座之后,陳開路便開口說道,“楊大人召老朽前來是所為何事啊!?”

  陳開路是開鏢局的,這個活計不僅僅靠武功就夠了,人情世故才是關鍵。

  像陳開路這種黑白皆有路子的人,最是識時務。

  楊清源為朝廷侯爵,益州黜陟使,在江湖中也是屬于頂尖的一小撮高手。

  這樣的人,即便是一分香火之情,也足以讓他和他的鏢局受用無窮,故陳開路顯得非常配合。

  “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有些陳年往事相詢,老先生德高望重,想來是會比晚輩所知更加詳盡些。”楊清源的態度很溫和,讓人絲毫感覺不到盛氣。

  陳開路對比楊清源和之前所見的官吏,方覺官與官之間也是有差距的。

  “老朽沒什么本事,也算是空長些年歲,楊侯但有所問,老朽知無不言啊!”

  陳開路想來也是問些陳年舊事,他不過是個通脈境的武者,人脈不過縣令司馬,即便是越嶺鏢局的巔峰時期,也不值得楊清源這個級別的人物過問。

  “那本侯也就不說客套話了,不知道老先生,是否知道,唐門多年之前,那場嫡脈俱亡的變故!”

  楊清源的話,讓陳開路身子微微一路,他沒想到楊清源會問這件事情,以楊清源的年歲來看,他當時應該還沒出生才是。為何要詢問這幾十年前的往事。

  短暫的沉默之后,陳開路開口道,“唐門之變,已經過去快四十年了。不意竟然從楊侯的口中再次聽到此事。老朽不僅知道此事,變故之日,老朽甚至還在唐家堡中觀禮。”

  當日的場景,仿佛還在陳開路的眼前。

  這是他參加過的,級別最高的武林盛會了…

大熊貓文學    大理寺卿的江湖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