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尋歡的飛刀雖然精準地擊殺了老叟,但是圍攻他們的尸傀卻并未如李尋歡所想的一般停下來,反而是繼續朝著三人不斷圍攻。
看著尸傀咽喉處、心臟處、額頭處的飛刀,崔略商實在是不知道該怎么對付這些怪物。
李尋歡飛刀如神,例不虛發,鋒芒無雙,但卻破壞力不足,拿這些怪物,沒有一點辦法。
追命面對攻來的一個尸傀,運起全身真元,周身回旋而出,雙腿連環踢出,如疾風驟雨般踢在尸傀的前胸,每一腳都帶著強大的真元,足以一腿碎石。
腿上的力道雖然不能擊碎尸傀身上所穿之甲,但是內勁已經透過鎧甲,直擊鎧甲下的尸傀。
追命的真元,將此尸傀體內的骨骼盡數震斷。
原本還兇悍無畏的尸傀,瞬間便難以動彈,癱軟在了地上,雖然如此,但是尸傀還是在不斷厲吼掙扎,想要繼續起身攻擊,但是奈何全身骨骼碎裂,如何掙扎都是徒勞。
崔略商雖然找到了擊潰這些尸傀的辦法,但是這種方法實在太費真元,饒是崔略商這樣的元化境高手,剛才那一擊也消耗了崔略商兩成左右的真元。
雖然武學修為到達了元化之境,真元恢復的速度會遠超通脈境的武者,但是也經不起這樣的消耗。
李尋歡、崔略商雖然是元化境的武者,幾乎不會真元耗盡,但是一直面對這樣接連不斷的攻勢兩個人的精神和體力會面臨困境。
“崔兄不如試試將這些人的腿打折?!”
李尋歡見剛才崔略商的連環腿奏效,于是問道。
“李御史,這些人生前都是武者,被剛才那個詭異的老叟以邪法煉制之后,力大無窮,速度迅捷,關鍵是連骨骼肌肉都堅韌非常,想要打斷沒那么容易,哎!要是現在有火就好了!一把火點著什么事沒有了!”
李崔二人都沒有攜帶正常的兵刃,李尋歡只有飛刀,技能點還都點在了命中上,打這種不知道要害在何處的尸傀,簡直是刮痧。
崔略商也是如此,雖然腿法精妙,但是沒帶兵器,就一個酒葫蘆傍身。
若是換了葉劍寒在此,雖然他武學修為還不如李尋歡和崔略商,但以他手中的名劍殘雪和威力強勁的劍招,一個人就能應付這些尸傀。
“要是劍寒在此就好了!”李尋歡不由苦笑一聲 “哦?!我在,會如何?!”
一個聲音從一旁的高樓上傳來。
安府之中,安世耿坐在主座之上,手指不斷地敲擊著座位的扶手,消息傳出已經過了半個時辰,但是到現在還沒有收到回復。
周圍的眼線也沒有起火的消息傳回,這讓安世耿有些煩躁。
當然安世耿也知道要毀掉上百萬石的糧食,不是一件簡單的是,需要召集人手。
無論是下毒還是點火都需要時間來完成,但是此刻的安世耿還是免不了心中的焦慮。
外院的姬瑤花同樣也在等消息,但是和安世耿的焦慮不安不同,姬瑤花的心中便是期待了。
這是覆滅安家,打破她身上枷鎖的最好時機。
此刻安府之內,也并不平靜。
府內的大管家安福,正在處理安府中的事務,一個安府的管事突然來報,讓安福感到事情有些不對。
負責靈風鴿的管事前來匯報,安府的鴿舍出現了一點小小的狀況。
安福隨著管事來到了鴿舍,此刻的鴿舍之中,散發著一股奇怪的香味。
“怎么回事!”
“小人也不知道,就和平時一樣,打掃鴿舍,然后就有這樣的香味傳出!”
今日負責鴿舍值守的人,跪在安福的面前戰戰兢兢,不敢抬頭。
“滿嘴胡言!”安福自安云山時期便開始負責府中雜務,一眼就看出這個值守之人心中有鬼,“還不快實話實說,不然家法之森嚴,你是知道的。”
安福提到家法之時,負責鴿舍的仆役明顯的身子一顫。
每一個進安家的仆役都會親眼見證一次家法的實行,那種蠱蟲噬心,生不如死的場景,在見識過了之后,不會有人想要嘗試。
“小人只是在打掃之時喝了一口自家的酒,酒不小心灑落在了鴿舍之中,然后就有了這個異味。小人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酒呢?!”
仆役從自己一邊一棵樹下的草中取出了一個葫蘆。
安福打開一聞,不過是一般的濁酒,還散發著微微的熱氣。
但是與此刻鴿舍之中的香味完全不同。
安福在搜尋了片刻未能發現異常之后,便將仆役的酒葫蘆了收起來。
“將他壓到刑堂,打斷左腿。”
仆役一聽慌了神,“管家大人!小人什么都說了!絕無欺瞞啊!”
安福臉上掛著和藹可親的笑容,低下身子和仆役說道。
“是啊!我當然知道你都老實交代了,不然就不是一條腿那么簡單了。”
說著安福讓人將仆役帶去了刑堂,隨后便回去向安世耿復命。
“哦?!異香?!”
輕輕搖晃手中的酒葫蘆,安世耿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
“你去把那個打掃的帶來,另外把姬瑤花他們也叫來。”
姬瑤花在接到了安世耿的傳喚之后,便來到了安世耿的書房之中,此刻的書房之中除了安世耿,安福,一個斷了左腿的仆役之外,還有一個讓姬瑤花沒想到的人。
六扇門的八大追風神捕之一,韓龍。
“怎么樣?這位你還認識吧!”安世耿指著韓龍笑道。
姬瑤花也想韓龍打了個招呼,“韓大人,許久未見,精神依舊啊!!”
韓龍看著姬瑤花也是一驚,“姬捕頭,沒想到你這六扇門中唯一的墨衣女捕頭也是自己人啊!”
不僅僅是姬瑤花,韓龍也成了安世耿安插在六扇門中的內奸。
所以當時安世耿才會同意,姬瑤花和其麾下的一眾女捕快調往大理寺。
因為自始至終,姬瑤花都不是安世耿在六扇門中最關鍵的棋子。
“主人?!不知傳奴婢前來,有何吩咐?!”
安世耿把玩著手中粗糙的酒葫蘆說道,“安福你告訴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