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洛嘉開著飛機先回到了小武在的地方。
女村長看到直升機里躺著的二老還有柳軍,也是愣了一下,歉意的過去道歉。
柳軍只是搖了搖頭。
他知道這種突如其來的天面前,求生是人的本性,而且村長也提前給他們專門打過電話了。
只是事發突然,他們已經來不及撤退了。
而一直不哭不鬧的小武,當看到昏迷的爺爺奶奶的時候,終于是控制不住眼淚了。
用自己剛剛暖熱的小手拉著二老冰冷的手掌,想要給他們暖暖。
但是現在二老的情況,必須要去醫院了。
時間不等人。
徐知木直接把車鑰匙扔給女村長,讓她先看著這自己的車,他則是直接和葉洛嘉一起做著直升機開始往鄭城趕。
不用走山路而且一路走直線,直升機到達鄭城只需要一個多小時。
剛剛離開了山區有了信號,徐知木的手機就一連串的信息給刷屏了。
徐知木拿起來看了看,發消息打電話的人太多了,密密麻麻的未接來電。
徐知木拿起電話,先是給安父打了一個電話,一會直升機要進鄭城第一附屬醫院,肯定還是需要有人開綠燈的。
葉家的勢力再大,也不如這本地的人出面解決問題快。
安父接起電話,也是立刻問著:“你這個臭小子,一個人一聲不吭的跑過去了,你知道家里都擔心成什么樣子了!”
安父雖然平時總是給人很強的壓迫感,但是其實很少訓徐知木。
但是這次一頓劈頭蓋臉的,徐知木聽著心里卻是蠻溫暖的。
“叔,我這不好好的嘛,我是想和你說…”
徐知木把自己現在乘坐飛機的事情說了,安父那邊則是不驚奇的樣子。
“我知道了,市里已經接到通知了,你們可以直接降落在醫院頂樓,我還在外面負責救災,你忙完趕緊給家里打個電話。”
安父說完,也是掛斷了電話。
徐知木看了看一旁開飛機的葉洛嘉,看來葉家的底蘊,還真不是吹的。
直升機其實并不貴,幾十萬,貴點的小百萬就已經買個相當不錯的了。
畢竟不是戰斗機,用不了這么多預算,但是貴的是航線。
很多富豪都有私人飛機,但是基本上每次飛行都要申請航線,而且航線一般都是固定,要不然是需要提前報備。
而這次,葉洛嘉連衣服都沒有來得及換就直接開直升機過來了。
要是一般人這么搞,估計立馬就要被地方以疑似空襲的罪名直接給抓起來了。
但是這短短的時間內,卻讓路過的這些城市一路放綠燈。
這可不是單單錢能解決的了。
人脈才是最可怕的力量。
難怪,徐知木雖然現在身價已經越身頂尖,但是在家族的眼中,也只不過一個暴發戶一樣。
要不是葉家遭遇危機,恐怕自己想要娶葉洛嘉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徐知木又給老爸老媽打去電話,徐父徐母也是得到了消息,班也不上了,甚至都準備開車去找徐知木了。
接到電話的時候,徐母哭著又如釋重負的罵著他:“你這個兔崽子你!這么大的事你不跟我們說,你等著回來,老娘抽不死你!”
徐母嘴里罵的兇,但是聽著哭的聲音更大。
“好好,等我回去,一定您好好出出氣。”徐知木笑著回應。
經歷這么一遭,才體會到,有時候只有最愛的你人,才會這么真情流露。
“你…行了,你趕緊給清清小米說說話,她倆都哭了一天了。”
徐母聽著兒子健康的聲音,終于才是放心的把手機遞給了柳凝清。
電話那頭,柳凝清拿著手機,卻只有哽咽的聲音傳來,人在經歷巨大的變故之后,有時候真的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清清,我沒事,爺爺奶奶,還有咱爸和小武都沒事。”
徐知木知道現在柳凝清心中的情緒,他用著最溫暖輕松的語氣說著。
電話那頭,足足又安靜了幾秒鐘,柳凝清顫抖的聲音,盡力的克制著自己的情緒:“老公…我只想…馬上就能看見你。”
徐知木心頭被觸動著,或許,這件事情里,最大煎熬的人并不是徐知木,而是她。
生她養她的家沒了。
爺爺奶奶不知所蹤。
爸爸和弟弟同樣被困。
肚子里孩子的爸爸,她的老公,或許也遭遇了危機。
這些打擊,放在任何人身上,恐怕都要瘋了。
幸好,一切都沒事。
“好,我們馬上就能見了。”
徐知木深深呼出一口氣,溫柔的開口。
“知木,我我們現在就去醫院等你來。”
安小米顫抖的聲音也從手機里傳來。
“好,等我。”
醫院的頂樓都專門有停直升機的停機坪,徐知木已經和醫院聯系了。
上次給安小米做手術的專家更是直接親自在醫院頂樓迎接。
護士們推著床,立刻就拉著兩位老人和柳軍去了監護室觀察。
徐知木還準備搭把手,但是被葉洛嘉拉住了手臂。
“有醫生在,你先顧好你自己。”
葉洛嘉看著他腿上的傷口,一雙鳳眸都是心疼。
徐知木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也是一個病號,只是這一路上神經一直緊繃,甚至連疼都忘了。
“行吧。”
徐知木準備下去找醫生給自己專門包扎一下,估計還要縫針。
小護士看著徐知木的腿上,剛準備過來扶著他。
但是忽然感覺到一道寒意,她們的目光頓時看向了一旁的葉洛嘉。
此刻葉洛嘉的眼眸在她們身上淡淡看了看,走過來在徐知木的身前蹲下。
“你,干嘛?”
徐知木愣了一下。
“我背你。”
“你背我?”
“不然,讓那幾個小護士背你?”
葉洛嘉轉過頭看著他,眼眸里的威脅意味不言而喻。
倒是旁邊幾個小護士紅著臉,直接低頭離開了。
“咳咳,其實我自己能走,一個大男人被女人背著,這算是怎么回事…”
徐知木的話沒有說完,葉洛嘉就打斷了他,只給他兩個字。
“上來。”
徐知木立馬慫了,其實腿上的傷這次不輕,這會走路是真的有點困難。
“那我上了。”
徐知木慢慢走過去,慢慢的趴在葉洛嘉的后背,葉洛嘉的身材在女生里面是十分高挑的了。
而且最近被徐知木給養的也是越發豐潤,屬于看著瘦,但是身體素質還是很好的。
徐知木慢慢抱著她的脖子,雪白的玉頸,還有酒紅色的長發,帶著淡淡的幽香。
葉洛嘉慢慢站起身,一雙修長的美腿可不僅僅是花瓶,她能保持這么完美的腿型和身材,平時自然也是會抽空健身的。
所以背著徐知木雖然有點吃力,但是走的也很穩。
徐知木感覺到她身上的柔軟和玫瑰花的氣息。
此時此刻,想起今天葉洛嘉千里之外開飛機來接他,在夜色籠罩之下,她就像是里一人遮天的最強女帝一樣。
“嘉嘉,你今天真酷。”
徐知木忍不住開口說著。
葉洛嘉的身子頓了一下,嘴角微微勾起一個弧度,但是高挺的鼻梁卻哼了一下。
“老娘一直都很酷。”
“那我就是帥氣逼人,咱倆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徐知木嘿嘿的蹭了蹭她的臉頰,這個動作平時她們很喜歡對徐知木這樣做,像是撒嬌的小貓一樣。
現在反過來感覺還不錯的。
葉洛嘉看著他賤兮兮的樣子,不輕不重的說著:“我看你就是個賤人。”
“放尊重點,在外面要叫我劍圣!”
葉洛嘉沒心思和這個沒正經的家伙斗嘴了,只是陪著她走了一段路之后。
她微微頓了頓,雙腿不自覺的微微并攏了一下。
她抿了抿嘴唇,回頭看著徐知木:“劍圣先生,把您的劍收一收。”
“咳咳…”
病房里,醫生給徐知木的傷口清理了一下,多少是縫了幾針,只不過醫生看到徐知木傷口用來包扎的絲襪時。
他的目光忍不住看了看徐知木。
這小年輕,還真會玩啊。
病房的小護士都在紅著臉偷笑。
讓徐知木這個厚臉皮都有點掛不住了,差點就開了高原血統。
包扎好了,徐知木在葉洛嘉的攙扶下,準備去看看爺爺奶奶怎么樣了。
走去病房的時候,就看到老爸老媽還有小米媽媽都已經在門口等候了。
“知木!呀,你的腿…”
小米媽媽聽到腳步聲,回頭看到徐知木,頓時開口喊了一聲。
“我沒事,小傷而已。”
徐知木笑著對他們搖了搖手:“清清和小米呢?”
他臨時去包扎傷口,倒是沒有跟他們說。
徐知木的話還沒有說完,他就感覺到身后傳來了激動的呼吸聲。
淡淡香味傳來。
格外安心的荷花香,還有梔子花香。
徐知木轉過身,就看到柳凝清和安小米此刻就站在他的身后。
兩個少女的眼眶都哭的有些紅腫,看到腿上扎著繃帶,渾身衣服都是泥濘破損的徐知木。
她們更是嬌軀一顫,眼眶又涌出了淚水。
“我回來了。”
徐知木笑著對她們揮了揮手。
柳凝清和安小米克制不住心中的情緒,兩個人化作兩道香風,都撲入了徐知木的懷里。
一左一右的,啜泣聲引來門口的小護士側目而視。
只不過這一看,心里也是有點犯嘀咕。
這左擁右抱的,而且剛才還是被那個長腿御姐給親密的背下來。
只能感嘆有錢人真會玩。
徐知木輕撫著她們的后背,他能理解她們現在的心情。
畢竟當初在手術室外,安小米面對生死關頭的時候,他雖然看著平靜,可是內心卻比誰都要煎熬。
哭出來好,哭出來心里就不會憋著難受了。
“好了,我身上還臟著呢,別蹭臟你們的衣服。”
徐知木笑著揉了揉兩個少女的腦袋。
“大壞蛋!你的腿怎么了啊…”
安小米才不管什么臟不臟的,她看著徐知木受傷的腿,一雙大眼睛都是淚光。
“知木…對不起…”柳凝清看到那紗布上滲出的點點血跡,更是感覺自己的心都被狠狠的攥緊了。
這些,都是因為她才…
“傻瓜,我們早就是一家人了,爺爺奶奶,爸和小武,他們也都是我的親人,在我心里,你們都同樣重要,換成你們任何一個再遇到這種事情,我也依然會選擇奮不顧身救你們。”
徐知木的聲音溫柔又堅定,只是這樣的話,讓兩個少女哭的更鼻酸了。
就算是徐父徐母和小米媽媽都是揉著發酸的眼眶。
“好了好了,我只是小傷而已,你倆就別哭了,一個是病號,一個是孕婦,氣壞了哪一個我都吃不了兜著走。”
徐知木開玩笑一樣的語氣,讓現場的氛圍不再那么悲傷。
柳凝清從他的懷里出來,深深的望著他,之后,她忽然轉過身來到了葉洛嘉的面前,泛紅的眼眸看著她。
葉洛嘉下意識的有點緊張,還沒有來得及說什么,但是柳凝清卻是對著她鞠了一躬。
“你…”
“謝謝你…謝謝你救他們出來。”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葉洛嘉一時間有點手足無措,她也彎下身子去扶柳凝清。
可是兩個人的目光剎那間對視,葉洛嘉感覺心頭顫了一下。
柳凝清的目光里,那是一種劫后余生之后,從靈魂深處迸發出的希望光芒。
拯救者,也是被拯救者。
此刻為止,柳凝清心中那最后深藏的芥蒂,都與此刻煙消云散。
病房內,爺爺奶奶足足過了三個小時才虛弱的恢復了一些意識。
老年人身子弱,而且爺爺的腳踝還被石頭給砸的骨裂了,兩個老人身上不少傷口。
想要徹底康復出院,估計至少要住上一兩個月了。
深夜,安父終于有時間趕回來看了看,見到徐知木的時候喊他出來說些事情,結果一出病房就是直接對著他的屁股上來了一腳。
但是安父控制著力道,其實一點也不疼。
“安叔,你這個時候還收拾我?”徐知木有點無奈的笑著拍了拍自己的屁股。
“收拾你怎么了?老子有這個權利收拾你!”
安父也是第一次這么急眼的:“這么危險的地方,連我們去都要全副武裝的,你就敢自己開著車硬闖!你知道今天光高速上因為山體滑坡就壓到了多少車嗎?”
“我這…不是也是為了救人一時心急嘛,再說了,安叔你不也是每次都往前線跑嗎?”
“廢話!我和你能一樣嗎?這是我的職責!”
安父瞪了他一眼。
徐知木笑嘻嘻的開口:“是是是,您是光榮的人民j察,您在外面負責保衛人民的安全,但是我做為家里的男人,保護家人的安全也是我的責任,您衛國我保家,咱爺倆搭配,何愁不能共建和諧社會?”
徐知木說話一套一套的,聽的安父都一愣一愣的。
“臭小子,以前怎么沒發現你這么滿嘴跑火車的。”
安父這會倒是平靜了一些,他看了看徐知木腿上的紗布:“受傷了?”
“小傷,修養一段時間就沒事了。”
“你就慶幸自己是小傷,以后再有這樣的事情,你先和我商量,我雖然老了,但是還沒死,就犯不著你去拼命。”
安父的語氣里也帶著一些霸氣,不得不說一個男人這樣的話語的確給人安全感。
不愧是當年一窮二白也能把小米媽媽追到手的男人。
說到這,安父的眼神又在徐知木身上看了看,嘆口氣:“小米現在剛剛重獲新生,我可不想你以后出點事,又讓小米天天以淚洗面。”
徐知木聽著也是撓了撓頭,笑了笑“放心吧安叔,我以后一定會多注意的。”
安父點了點頭,但是眉毛卻是微微皺了皺,盯著徐知木看了一會。
“怎么了安叔?”徐知木被看的有點發毛。
“你小子,叫我什么?”
“安叔啊,怎…”
徐知木下意識開口,但是下一刻他看著安父的表情,頓時干咳一聲,立刻笑嘻嘻的改口:“爸!您早說啊,我以前不敢喊是怕您踹我,要不然我上小學的時候就喊了!”
安父聽著這一聲鏗鏘有力的爸,心里也是涌起一些說不出來的感覺。
就仿佛,他等著一天也很久了。
只不過,屬于男人之間的小面子,還是讓他故作深沉。
“得了,你以后愛怎么叫怎么叫,只要對得起小米就行,我們回去看看他們吧。”
病房里,二老終于醒過來了,他們看到徐知木,頓時老淚縱橫,徐知木趕緊走過去。
“孩子,這次又是你救了我們啊…”
和二老聊了一會,二老身體虛弱的又睡了過去。
柳凝清和徐知木坐在觀察室看著彼此。
柳凝清看著徐知木受傷的地方,心疼的問著:“知木,你腿還疼不疼啊。”
“小傷而已,你老公身體有多棒你還能不知道嗎?”徐知木笑著安慰她。
但是柳凝清抿了抿自己的嘴唇,她似乎思索著什么,最后,她輕聲開口道:“知木,我們的婚禮…”
“不耽誤的,我的腿沒事,推遲十天半個月的也沒關系。”
徐知木意味柳凝清是擔心婚禮沒有辦法繼續舉辦,正開口安慰著。
可柳凝清的眸子閃爍過些許光澤,最后都化成了堅定。
“我的意思是,我們的婚禮…先不要辦了吧。”
徐知木一時間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結婚的事情,可是他們一直期待的。
而且,他知道,柳凝清本就是一個缺乏安全感的人,更何況她還懷上了他們的寶寶。
于情于理,這個婚禮都是必須的。
徐知木也知道,柳凝清已經期待這次婚禮多久了。
可現在,她卻突然說出了這樣的話。
“清清,我沒明白…”
徐知木看著她。
柳凝清也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但是也釋然了許多,她此刻眼神溫柔而堅定看著徐知木:“知木,我不想不嫁給你,但是,我想你在和我結婚之前,應該還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去完成。”
徐知木的眼睛動了一下,他想到了什么,此刻和柳凝清的目光剎那對視,兩個人仿佛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對方的內心。
柳凝清輕輕抱住他的脖子,兩個人的額頭貼在一起,近近感受著彼此的呼吸。
她的聲音依舊那么輕柔,仿佛能抹平內心的傷痛。
“既然你答應的事情,那就去做吧,等你完成之后,再來娶我吧。”
望著徐知木震顫的雙眼,柳凝清絕美的臉頰和他的距離越來越近。
在他的嘴唇輕輕一吻。
“我會和寶寶,一直等著你的。”
來了,這個大轉折安排,以后日常生活就有鋪墊了。
接下來還有幾個大情節,放心不狗血不拖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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