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徐知木倒是格外的老實。
夜深了,徐知木和安小米躺在床上。
終于睡在家里柔軟的大床上,家里的床總是給人一種安全感。
安小米整個人縮在徐知木的懷里,像是一只渴望被主人撫摸的小貓咪一樣。
一直蹭著徐知木的臉頰。
少女剛剛洗完澡,渾身都散發著淡淡的幽香,而且這么些天一直在病床上躺著。
運動量很少,安小米身上的細肉就顯得更加柔軟了,就像是水一樣。
纏在徐知木身上,就感覺像是一團史萊姆娘。
“小米,你別亂動。”
徐知木怎么說現在也是年輕氣盛的時間段,軟玉在懷本來就很難熬了。
安小米則是臉頰紅彤彤的,她微微抬起頭看著徐知木,戳了戳他:“你是不是想…”
“不敢想,今天過來一趟,已經有好幾個人提醒我不能亂來了。”
徐知木實話實說,安小米現在的身體實在是有點危險,萬一因為心跳加速,血液澎湃,引發一系列突發狀況…
安小米羞羞的嘿嘿笑了一聲,她趴在徐知木的身上,還故意挪動著小翹臀。
“女人,你不要玩火。”
徐知木咬著牙敲了她一下。
“反正某些人今天又不行,就惹火,燒死你!”
安小米古靈精怪的,還湊過腦袋,抱住了徐知木的脖子,兩個人的鼻尖都在湊在一起了。
這么多天了,雖然徐知木一直都在她的身邊,可是有凝清姐一直在身旁,總是少了一些和他單獨膩歪的機會。
其實女孩子瑟瑟起來,一點也不會比男生少。
徐知木捏著她的下巴,吃肉不成,喝點湯總是可以的。
他捏著小米精致細膩的下巴,低下頭,輕輕吻了上去。
幾分鐘后,安小米渾身滾燙燙的,微微穿著嬌氣,她趴在徐知木的胸口,輕輕戳著他:“如果你想的話…其實,應該沒事的…”
徐知木苦笑了一下,捏了捏她的臉頰:“你信不信,一會你老媽還會以送水果或者熱水的借口,來突擊檢查我們?”
安小米眨巴著明亮的大眼睛,她整個人都紅潤的誘人無比。
“我們…裝睡著了就可以了啊。”
徐知木看著她,看的少女都有點不好意思的低下頭了。
“真是春天到了,你是不是也發…”
徐知木的話沒有說完,就被安小米堵住了嘴:“你才發春呢!”
少女氣急敗壞的,隨后哼了一聲:“不要就不要了,以后你求著本美女還沒有呢,哼!”
安小米轉過身子,仿佛不想理他了。
徐知木不知道為什么,總感覺像是國產的家庭狗血倫理劇。
男人一到中年,掙的工資少,要交公糧多,一個不到位就會被嫌棄。
太可惡了!
硬了,徐知木的拳頭硬了!
在安小米的臉頰上捏了一下。
“來日方長,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嘴上誰不會說啊。”
安小米哼哼著,但是身體還是一點點繼續擠回了徐知木的懷里。
雖然說,年輕人之間愛對方的方式是很全面的。
但是安小米也不是非要什么,她只是想要去手術之前,能夠把自己的全部再好好的給他一次。
畢竟,今天可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啊。
徐知木抱著她,當然知道少女心中的想法。
他湊在她的耳邊輕聲說著:“小米,人家都說,一定要入洞房之后,才算是真正的結束。”
“我知道啊…”安小米也小聲的回著。
“所以呢,我這么大費周章的把你娶回家,如果連洞房這一步都沒有完成,我可不認賬。”
徐知木笑著說道。
安小米回過身體,看著徐知木,目光幽幽的:“那你想怎么樣嘛。”
“當然是給我好好的活下去,等你回來之后,我們再把這次的洞房,真正的圓滿,這是你欠我,你要一定還我,知道了嗎?”
徐知木抱她緊緊的抱在懷里,安小米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
她輕輕的呼吸著,可心中卻如一層層海嘯。
“好呀…”
安小米轉過身,一雙明亮的眼眸帶著些許的光澤:“我連本帶利都賠給你好不好?”
“連本帶利?”
徐知木重復了一句,瞇著眼睛看她。
“知木…”安小米在他的懷里蹭著,那聲音小小膩膩的,幾乎要聽不見:“我要給你生孩子。”
“生,一胎生八個我也養得起!”
徐知木此刻心里也升起一陣陣感動,一個女生能夠這么羞澀又堅定的說出要給你生孩子的話語。
多么可愛,又多么幸福。
“你是豬啊,你才一胎生八個呢!奶孩子都來不及…”
安小米紅著臉。
“沒事,請個奶媽就行了。”
徐知木笑呵呵的說著,但是安小米的眼神卻一瞬間有點不對勁了,她撅著嘴唇,忽然擰著她腰間的細肉。
“你,是不是還打婭婭的主意?”
“?”徐知木嘖一聲:“天地良心,我跟她真是清清白白。”
“切…你以前還說和我也是清清白白的呢,貪心的渣男…”安小米有點不服氣的說著。
徐知木無奈的抱著她,靜靜聽著她的嘮叨,其實他挺喜歡看著安小米吃醋的樣子的。
這樣有點不講理,有些任性的樣子,才是真正的安小米啊。
時間不早了。
安小米有點困意,但是還是抱著徐知木不舍得合上眼。
因為明天一早,她就不能繼續在這個家里了。
“睡吧,以后還會回來的。”
徐知木安慰著她。
安小米還是不舍得睡,她的目光看向了窗口的位置,她伸出手指了指:“知木,你給我講故事聽好不好?”
“好。”徐知木看著她的樣子,還是沒有忍心拒絕。
“桌子的抽屜里,有一個筆記本。”
安小米指了指,徐知木下床,去打開了安小米的抽屜。
里面放著一個筆記本,準確的說,應該是她的日記本。
“你確定,要我講這個?”
徐知木晃了晃手里的日記本,安小米這個少女平時可是藏的嚴嚴實實的。
“嗯,童話再美好,也是別人的故事啊,我還是想聽,我們的故事。”
安小米的眼眸明亮,就似乎,這么多年她一直堅持寫的日記,就是為了今天。
徐知木愣愣出神,他拿著手中的厚厚的日記本,回到了床上。
輕輕翻開了第一頁。
日記的第一頁,字跡很稚嫩,像是剛學會寫字不久,但是依舊十分工整清秀。
筆記本第一頁,右下角就看到三個清秀的字跡。
安小米。
字如其人,安小米從小長的就好看,字也寫的好看。
“我真念了?”徐知木看了看上面字跡,對著安小米微微一笑。
安小米有點臉紅,畢竟讓別人看著自己的日子,真的是很社死的事情。
她靠著徐知木的肩膀,又拉著被子擋住了自己的眼睛:“念…”
徐知木點點頭。
掀開了筆記本內容的第一頁。
“十二月,30號。
元旦節前一天的夜晚,我跟著爸爸媽媽搬家到了一個新的地方。
天很黑,也很冷,周圍一切都很陌生,媽媽說,這是以后要一直生活很久很久的地方。
我很迷茫,還有點怯生,但是…總比醫院里要好多了。
媽媽還說會遇到很多小伙伴,好朋友,還有和藹的鄰居,但是…我沒有朋友。
我見過更多的都是穿著白大褂的護士姐姐。
對于朋友這兩個字,我除了期待,更多的還有一點怕怕的。
媽媽還說,對面的領居,也已經等著他們過來了。
直到,我們到了那個家屬院里。
我看到了在樓下,那三道身影似乎已經遠遠的等待。
明明是第一次見面,可看到他們笑容的時候,我卻感覺到一種從來沒有的溫暖。
那一天,我有了一個新的家。
有了一家和藹溫暖的鄰居。
也多了一個,知木哥哥…”
日記很長,就像是電影一樣,不斷的在腦海里回憶著。
徐知木慢慢的看著,身邊的少女已經發出均勻的呼吸聲,已經睡去了。
徐知木緩緩的合上日記。
日記上,許多點點滴滴,那是徐知木這個小直男根本沒有注意到的。
雖然說有時候小女生過分的講究細節會讓人很頭疼,但是男生很多時候的直男行為確實也挺下頭的。
就比如說,有一次安小米過生日。
徐知木自己做了一個看著挺寒顫的蛋糕,準備給安小米一個驚喜。
家屬院里有個小男生喜歡安小米,給她送了一個訂制的十幾寸大蛋糕。
結果呢,徐知木就給生氣的嘟著臉一整天沒說話。
但是他卻沒有注意到,安小米從頭到尾,也沒有吃那個男生的一口蛋糕。
反而是等到客人都走了。
她才捧著徐知木做的蛋糕,和他又單獨過了一次生日。
但是當時徐知木就一直覺得自己的蛋糕不好之類之類的,甚至還埋怨安小米為什么不切他的蛋糕。
但是卻忽略了,當著這么多人的面,鄰居之間面子肯定要過得去。
而且,安小米還特意來安慰他…
當然了,小孩子的性格,總是如此天真,又如此美好。
徐知木看著安小米睡著的模樣,他輕輕低下頭,在安小米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就這樣靜靜的抱著她。
安小米擔心離開他,徐知木又怎么可能真的舍得離開她呢?
畢竟這可是自己兩世才終于得手的女孩子啊。
隔壁房間。
安父一直在房間里來回踱步,偶爾還把耳朵悄悄貼在門口聽外面的動靜。
就像是研究什么犯罪現場一樣。
小米媽媽這會躺在床上拿著相冊,正在看著以往的照片。
她看著自己老公,有點無奈道:“安哥,你消停會吧,小木木不是沒有分寸的孩子。”
“他有分寸?之前的事就瞞了我多久。”
安父嘆口氣,就是怕這年輕人的干柴烈火,萬一要是沒忍耐住。
女兒這身體可不行。
“我不是怕知木,我是擔心咱這個女兒,性格要是撅起來…”
安父說著,又嘆了口氣。
小米媽媽則是笑了笑,眨巴著眼睛:“這不是都是跟你這個好爸爸學的嗎?”
安父無言反駁,小米媽媽從床上下來,過去拉著她的肩膀,坐在床上。
“好啦,孩子們現在都是二十歲的小大人了,有什么事情他們都有分寸的。”
小米媽媽輕聲安慰著,看著老公的表情,她又忍不住笑了笑:“你總不是怕,突然有一天還能給你冒出來一個大外孫吧?”
“這…別亂說。”
安父嚇了一跳,小米現在的身體馬上就要手術了,懷孕之類的肯定是要徹底禁止的。
“我就是說說嘛,等小米手術成功了,那不是遲早都是要有孩子的嗎?”
小米媽媽忽然開始提到這個問題。
他們倆結婚到生下小米,也就是二十多歲的年齡。
算起來,等小米手術成功之后,再修養一段時間,也差不多二十二三歲了。
也到了年輕人結婚的年齡。
作為家長,肯定還是希望能看到自己的子女又能組建成一個美滿的家庭。
所謂的隔輩親,或許更多的是看到了兒女小時候的模樣。
“這以后,要是有了孩子,恐怕他們就要離開這個地方了。”
安父的心中卻有點空落落的。
現在兩家人…不,三家人的情況。
要是想要生活的不被別人非議,還是到一個新的環境里更好。
“去就去唄,反正活在這個世界上,又不是為了活給別人看的,只要小米能幸福那就足夠了,到時候他們去哪個城市,我們就跟著去,或者我們自己找個地方安安靜靜養老,不也挺好的嘛?”
小米媽媽輕聲說著。
安父也知道這一點,現在小米已經是從閻王爺的手里搶壽命了。
和生命比起來,別人的目光的確算不上什么。
他看著自己老婆,緩緩開口道:“老婆,你會不會怪我…都是我沒本事,才讓女兒這么委屈。”
“不,安哥。”
小米媽媽打斷了他,輕輕抓著他的一條手臂,挽起他的睡衣,在他的手臂上,還存在著一條猙獰的傷疤。
這是,安父在一線時和歹徒對峙留下的傷痕,這種傷,他的身上還有很多道。
小米媽媽心疼的輕輕撫摸了一下:“或許,你沒有辦法給我們可以實現一切的能力。
但是,你永遠是我最愛的老公。
是女兒最崇拜的父親。
是家里最堅固的頂梁柱。
也是我,最愛的安哥。”
小米媽媽說著,眼角也微微濕潤。
安父都忍不住顫抖的呼吸,她摸了摸老婆的腦袋。
是啊,現在的徐知木和安小米,就像是以前都他們。
都是頂著很多人的不認可,很多人的目光。
最后一步步修成了正果。
這個世界上,日子甜不甜,別人說的不算,自己才是真正要去品嘗的人。
第二天清晨。
天色還沒有完全亮。
柳凝清已經睜開了雙眼,或者說,她這一整晚都沒有怎么睡。
這還是她第一次,在這個房間里,醒來的時候他不在自己的身邊。
她慢慢的坐起身,拉開了窗簾,她慢慢推開窗戶,外面的冷風吹進來。
她側目往隔壁的窗戶看了看。
沒有亮燈。
柳凝清低著頭微微抿了抿自己的嘴唇,她的目光又緩緩的看向了墻壁上兩個人婚紗照。
她看了許久,最后站起身,準備換上衣服去準備早飯。
她慢慢推開門,客廳里還黑黑的,但是卻有亮光從廚房的方向傳來。
而且,空氣里也飄來一些誘人的飯菜香味。
柳凝清還以為是徐母已經起床準備做飯了。
她走過去,來到廚房門口,順著玻璃門,她的雙眼卻忽然顫抖了一下。
此刻廚房里,徐知木系著圍裙,正在熟練的炒著菜。
天色微微發亮,此刻在廚房燈的倒影中,徐知木棱角分明的側臉似乎帶著一種特別的氣質。
柳凝清呆了呆,她扒在廚房的門口,腳步聲傳了過去。
徐知木轉過頭,那雙深邃而明亮的眼睛也對上了她的視線。
徐知木笑了笑,對著她開口道:“老婆醒啦,洗手,準備吃飯。”
柳凝清張了張自己的小嘴。
這句臺詞,是她經常說的。
每天早晨,她總是會輕輕的喊著徐知木起床吃飯。
“發生什么呆呢?”
徐知木把鍋里的菜盛出來,用圍裙擦了擦手,笑著走到柳凝清的面前,輕輕捏了捏她軟軟的臉頰。
柳凝清還有點沒有反應過來的樣子,她撲閃著自己的眼睛。
“你不是應該在…”
柳凝清說著,可是聲音又低了下來。
“給老婆做一頓愛心早餐,也是現在最應該做的。”
徐知木笑了笑:“好了,快點洗漱去吧。”
柳凝清每天都會這樣叫徐知木起床吃飯,可是忽然被徐知木這樣對待,她的心里竟然有些激動溫暖的過分。
她出神的看著眼前的人,她忽然身體像是控制不住的踮起腳尖。
心中那些委屈和小情緒,也都在此刻沒出息的消散了。
她現在只是想輕輕的踮起腳尖,輕輕一吻。
她也知道了,為什么每天自己叫他起床吃飯的時候,他總會抱著自己親親。
原來,是真的情不自禁啊。
來了,今天還算多點。
新的一月,求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