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當年的事情很好猜,師父只要換位思考一下就成,如果你是大師伯,面對那種局勢,師父你會怎么做。”
田昊并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給出一個思考方式。
他也清楚這位便宜師父性子莽了些,很容易被人利用,在原本命運軌跡中就被人利用過,所以必須提升下這位便宜師父的智商。
不說成為一個聰明人,至少得不容易被人欺騙利用。
“如果我是大師兄…”
粗粗的眉頭皺起,卓鳳鳴按照田昊的說法,將自己帶入大師兄的身份處境,從另一個角度思索當年的事情。
漸漸地眉頭越皺越緊,但沒過一會兒卻舒展開來,眼淚不知何時滑落。
“我就知道大師兄不會背叛純陽宮的。”
他不是笨蛋,只是本身性子不適合思考這類事情,但被點醒后,很快就能想明白。
原來當年大師兄真的沒有背叛純陽宮,那般作為也只是不想牽連到純陽宮和他們,打傷師父也只是做給朝廷看得。
“你說,當年到底是誰錯了?”
雖然想明白了當年的真相,但卓鳳鳴內心依舊很難受,不管如何,當年大師兄的確離開了純陽宮,這么多年都沒再回來過,獨自承擔了一切。
也不知大師兄當年如何了。
“肯定是大師伯錯了!”
田昊給出無比肯定的回答,錯誤的必然是那位大師伯謝云流。
這是他覺得純陽宮跟華山派畫風相似的一大原因,身為大弟子的那位都不怎么靠譜,很能給門派惹事。
一雙銅鈴大眼瞪得更大,卓鳳鳴著實沒想到便宜弟子會給出這么個出人意料的回答。
明明大師兄才是受害者才對,被迫背井離鄉多年,有家不能回。
“大師伯錯就錯在跟李重茂成為朋友,并且還真的相信了那份友誼。”
撇了撇嘴,田昊始終覺得謝云流腦子有坑,甚至大多數的武林人士腦子都有坑。
簡單來說就是偏科偏的太嚴重了,武力值雖然很給力,但在其他方面就很感人了。
比如說朱鐵膽和古三通那一對相愛相殺的好基友,古三通就被朱鐵膽坑的家破人亡,妻離子散。
明明自身在智商和權謀手腕上不行,還偏偏跟帝王家的人結交,不坑你坑誰?
“怎么講?”
卓鳳鳴頗為好奇,想要看看這位便宜弟子有怎樣的說法。
他本身也不怎么喜歡李重茂,當年就是為了救李重茂,大師兄才被卷入朝廷權力之爭的,以至于落得那般下場,甚至連純陽宮都大受影響。
若非掌門師兄手腕還不錯,再加上師父呂祖在暗中坐鎮,最重要的是大師兄當年果決叛出,背負了所有責任,讓朝廷沒有借口針對純陽宮,否則鬼知道純陽宮會被朝廷打壓成什么樣子。_o_m
一切的源頭都是那李重茂。
“不知道師父有沒有聽說過最是無情帝王家這句話。”
田昊反問了句,進一步的引導開闊便宜師父的思維方式。
他沒辦法直接提升他人的智商,但如果只是改變其固有的思維方式則不算難。
只要將以前那套思維方式轉換掉,絕對能在短時間內讓卓鳳鳴成長起來,至少不那么容易被騙。
“你是說那李重茂對大師兄的友情是假的?甚至是故意接近結交的大師兄?”
經過之前的換位思考,卓鳳鳴的思維方式漸漸被打開,很開想明白了田昊的意思,一時間想了很多。
“作為一名合格的皇室子弟,所有的一切都是可以利用的目標,尤其是在有希望坐上那個位子的時候。
為了那個位子,兄弟可以反目,父子可以相殘囚禁,母子可以相殺謀算…
至于所謂的朋友,也只不。(本章未完!)
過是棋子罷了。
師父認為那李重茂是不是一位優秀的皇室子弟呢?”
繼續毀人不倦的諄諄誘導,田昊對這類事情見得太多了,尤其是少年歌行大陸那邊。
北離的歷代皇帝都將這一手玩的很熘,每次皇位爭奪都會利用上江湖勢力,一來借機讓江湖勢力廝殺,加深各方矛盾,削弱江湖的整體力量,降低對朝廷的威脅。
二來可以節省自身資源消耗,還有更多的好處,可謂一舉多得。
然后事后卸磨殺驢的數不勝數。
太安帝殺死了好兄弟葉羽,更想要坑死百里東君的爺爺。
明德帝也是個狠人,連親兄弟都殺。
不過也只有這種狠人才能笑到最后,坐上那個位子。
“為師明白了!”
抬頭望著屋頂,卓鳳鳴想明白了,原來一切都如此簡單,虧得自己鉆牛角尖了那么多年。
“李重茂必然不會甘心,這些年也定然在暗中積蓄力量,大師伯也肯定會重新返回中原,到時候二人必會決裂,師父若想要大師伯回歸純陽宮,可以與掌門師伯他們多多商議。
這件事情單憑一個或者幾個人是做不成的,甚至單憑純陽宮都不夠。”
最后提議了句,田昊雖然認為當年的謝云流是個坑,但遭受過社會的毒打后,想必現今已經成長不少。
接下來他會在一年內完成各方面的計劃和布局,謝云流這等戰斗力自然得爭取過來。
“回去好好感悟它,以后低級弟子的劍術修煉由你教導!”
卓鳳鳴若有所思,最后看了眼插在田昊身前的古劍,示意退下。
有些事情他還需要好好地想想,琢磨琢磨。
至于教導低級弟子劍法的任務只能轉交給這個便宜弟子,畢竟自己手臂上的傷勢挺嚴重的,想要痊愈得不短的時間。
而且今日心結被解開,讓困擾他數年的瓶頸都有松動的趨勢,努力一把說不定就能突破。
“弟子告退!”
沒多說什么,田昊拔出插在面前的巨劍退出劍氣廳。
而離開劍氣廳沒多遠,田昊停住腳步,扭頭看向在路邊亭子里喝茶的一位白發老者。
“弟子田昊見過師祖!”
看出對方身份,也明白此人是在等待自己,田昊不卑不亢的上前行了一禮,落落大方的坐到其對面,甚至毫不客氣的拿起茶壺牛飲而盡。
雖然拜入純陽宮,這位也是自己名義上的師祖,但他可不會去跪舔。
再者說了,化國中沒有跪拜之禮,他也不會向任何人下跪,之前對上卓鳳鳴和李忘生那兩個便宜師父,他也只是簡單地作揖行禮。
現在對上純陽呂祖自然也不會去下跪,而且呂祖也受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