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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48章皇上與武宗不一樣,臣與劉瑾亦不一樣

  這個陳揚美是萬歷三十九年壬子科舉人,初授江西省武寧縣知縣,天啟元年,調任四川省遵義府桐梓縣知縣。

  九月,永寧宣撫使奢崇明起事,據重慶,破瀘州,陷遵義。

  第二年,土司安邦彥起應奢崇明,聲勢十分浩大,繼陷畢節,圍困貴陽,朝廷為之震驚。

  也就在這個關鍵的時候,陳揚美堅守的桐梓孤城處于四面包圍的困境之中,但他鎮定自若,攝官事統士卒,嚴陣以待,康慨臨戎,且伺機屢出奇兵以挫敵鋒。

  這個陳揚美因“挫賊靖寇“有功,被朱由校頗為欣賞,稱之為軍門才,于天啟六年敕封文林郎,詔升大理寺卿。

  這個人還是頗為強勢的,在歷史上是完全不在乎魏公公的閹黨,不避權勢,不畏強暴,秉公執法,嚴懲魏之黨,因此深為魏黨所忌,自然,來到了朝廷之后,也是不怎么給張好古好臉色。

  對于這種人,張好古還真是不怎么在意。

  反對自己倒也不錯,正好讓朱由校好好的看看,這個朝堂可不是我張好古一言堂,到處都是我的反對黨。

三司會審,外加公審  事情也就是這么定了。

  韓林并沒有取的自己最想要的結果,但是,對于這個結果,他還是十分滿意的,只要能把自己給完完全全的摘出去,那么剩下的問題就都不是問題。

  朝議結束。

  張好古便是徑直的來到了內政處。

  朱由校也是等候多時了。

  見了張好古,朱由校招了招手道:“師傅,這里!”

  張好古便來到了朱由校的面前坐下:“皇上!”

  一邊的魏忠賢也是泡好了茶:“張師傅,來嘗嘗,這是今年杭州最新的茶葉!”

  張好古拿起了茶杯,眉頭一皺,道:“可是,十二三歲的黃花大閨女在谷雨之前,用嘴銜下來的?”

  朱由校微微一愣:“還有這種喝法?”

  “昨天夜里,韓林就給我送來了這么一包茶葉!”張好古笑了笑道:“說實話,還真是讓我有些喝不下去啊!”

  魏忠賢湊了上來,道:“張師傅,這韓林,今日怎會如此”

  “反貪辦出問題了!”張好古搖了搖頭,緩緩的開口道:“上次,曾金生出問題,我就讓韓林自己查,結果什么都沒有查出來,說是只有一個曾金生有問題!”

  “不可能1”朱由校冷冷的開口道:“朕看肯定是整個反貪辦都是出問題了,這個韓林在包庇!”

  張好古點點頭,嘆息了一聲,緩緩的開口道:“這反貪辦成立才多久,天啟二年剛成立,如今,這這才六年的時間,竟然變成了這般模樣!”

  魏忠賢沉思了片刻,隨后開口道:“張師傅,這么說來,這個韓林問題很大了?”

  “潭柘寺,積香教,我看,韓林肯定是牽扯其中,而起,這個背后,還是指不定還有什么人重度參與其中!”

  張好古狠狠的吸了一口氣:“不好辦啊!”

  朱由校道:“不好辦也要辦,朕,倒是要看看,這個韓林到底還有什么人!”

  魏忠賢立刻開口道:“那不如就讓東廠出手,嘿嘿,屆時,肯定是什么東西都能讓韓林這小子吐出來!”

  “不急,我讓趙鐵軍動手了,給他準備了一份大禮!”張好古笑了笑:“說實話,我也很好奇,他韓林到底是什么嘴臉!”

  朱由校則是微微的吐了一口氣,緩緩的開口道:“師傅,千萬要小心!”

  張好古微笑:“皇上放心,臣,會小心的!”

  朱由校道:“這段時間,朕倒是看了不少實錄,漫說是張居正了,武宗時期,劉瑾也曾變法,后來又如何?”

  感嘆了一聲,朱由校道:“新政之難,難于登天!”

  “皇上所言極是!”

  張好古道:“新政之難,難如登天,但是,我們總不能不做吧?”

  朱由校笑了,緩緩的開口道:“大明有師傅何其幸運也!”

  說起來,劉瑾變法比起張居正還要狠。

  張居正變法,也只是一條鞭法,考成法。

  而劉瑾則是狠多了,第一,裁撤冗員。一群冗官直接就地裁撤,第二,限制封蔭,大明是有規矩的,以張好古為例。,只要有功績,都可以加封贈。如果。接下來張好古的兒子沒有讀書出來,那么,就可以直接靠著封贈,等到張好古的兒子成年之后立即封五品官。

  這就是封蔭,然后,就被劉瑾給廢掉了。

  然后就是懲治貪腐,這一點倒是跟張好古頗為類似,也是采用了類似于即時候補的手段,歡迎大家互相舉報,舉報了有官兒做。

  自然,劉瑾的下場,現在大家都知道了,連帶著武宗都是跟著一起落水沒了。

  說道朱厚照的時候,朱由校也是嘆息了一聲,緩緩的開口道:“武宗倒是可惜了,最后竟是落水而亡!”

  “你倆都是差不多的!”張好古在心中滴咕,只是臉上還是露出了笑容:“皇上放心,皇上跟武宗大不一樣,臣,也絕對不是劉瑾!”

  “何以見得?”朱由校好奇的開口。

  張好古緩緩的開口道:“皇上,武宗手中并沒有一支愿意武宗沖鋒陷陣的軍隊,京師三大營糜爛,邊軍也是如此,可是皇上,如今京師三大營全都是聽從皇上的命令,一聲令下,沖鋒陷陣,說句大不敬的,就算是天下烽煙四起。皇上靠著京師三大營也是可以輕易的大獲全勝!”

  朱由校呆了呆,琢磨了一下,好像還真是這個道理,他現在幾乎是獨過了最危險的時期,說句不客氣的,就算是天下造反,他朱由校也是照樣可以輕易的鎮壓這些叛亂。

  “此外!”張好古務必認真的開口道:“臣與劉瑾也不一樣!“

  “如何不一樣!”魏忠賢忍不住問道。

  “劉瑾有私心,他變法也好,不變法也好!”張好古緩緩的開口道:“難免為了私利,難免徇私,如此,新政必然失敗,而臣沒有私心,只有一顆公心,為大明江山,為千秋社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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