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最可怕的是顧晨風的那雙眼睛。
嗜血！
暴戾！
純真！
深邃！
智慧！
肆無忌憚！
唯我獨尊！
這是一雙魔鬼的眼睛。
諾蘭導演從業20年，在片場看過無數好萊塢頂級演員，用眼神來表達角色的情緒。
但他從來還沒有在一個人的眼睛里同時看到這么多情緒的結合，這樣的演技簡直是神了。
“呵呵呵”
“嗚呼”
嚶嚶的笑聲從顧晨風的嘴里發出來，令人汗毛都豎，雞皮疙瘩四起。
切爾斯只覺得一股涼意，從尾椎骨直沖天靈蓋，眼眸當中露出了驚恐的神色，陣陣清新的問道：“你··你是顧先生？”
此時已經完全沉浸在了小丑這個角色里面，用一種音聲而又沙啞的聲音回答道：“不，我不是顧晨風，我是小丑。”
“嘻嘻嘻嘻”
看到顧晨風這副模樣，切爾斯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顧晨風的聲音無比的滲人，目光如同毒蛇一般，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向你發動進攻。
若不是知道，現在是在試鏡的話，恐怕切爾斯早就已經逃跑了。
諾蘭導演咳嗽了一聲道：“小丑，我需要你表演在酒會上的那一段戲。”
“我會配合你的。”
“沒問題。”顧晨風答應了一聲，開始了他的表演。
“先生們，女士們，大家晚上好。”
“很高興能夠來到這里參加你們的酒會，今天晚上我會讓你們度過一個非常難忘的夜晚。”
顧晨風一邊走向諾瀾導演，一邊從旁邊的酒瓶里摘下了一朵玫瑰花放在嘴里，大口大口的咀嚼。
他臉上那兩道長長的傷疤隨著大嘴的開合不斷的涌動，將小丑類肆無忌憚，無法無天的性格，表演的淋漓盡致。
“咚咚咚”
隨著顧晨風的逼近，華特感到自己的心臟都快要跳出來了，趕緊把頭轉到了另外一邊，不敢再去看顧晨風的表演。
剛才已經是進了10多個好萊塢一線演員，然而此時的顧辰風，是最讓人恐懼的一位。
他就好像一條滿是毒性的眼鏡蛇，隨時都有可能暴走，要了他們的性命。
天底下怎么會有如此厲害的演員呢？
這表演的未免也太真實了吧。
切爾斯和昆西兩人的表現要比華特還要不堪，華特最起碼還能站著，而這兩個家伙早就自己談退到五米開外的地方了。
“我只有一個問題。”
“哈維丹特，在哪兒？”
顧晨風微笑著問了一句，語氣很是隨意，就好像是跟好朋友打招呼一樣，可是不知道為什么？
他的這種問候，讓人感到了一種發自內心的寒意。
“我再問一遍。”
“哈維丹特，他在哪兒？”
“他在哪兒？”
“他在哪兒？”
看到沒有人回答自己的問題，顧晨風又連續問了好幾次，聲音一次比一次高，一次比一次急，整個人就想說一頭不耐煩的猛虎，隨時都有可能暴走。
“太厲害了。”
“這才是我心目當中的小丑啊！”
“這絕對是無可替代的小丑。”
此時的諾蘭激動不已。
顧晨風抓住華特的手臂，一雙冰冷的眼眸看著他，問道：“知道他在哪兒嗎？”
華特兩腿都忍不住的發抖，慌忙搖頭。
還沒等他回答呢，顧晨風就已經松開了他的手臂，到：“不，不，不，你不知道···”
“你們知道嗎？”
隨后他又指了指十米開外的切爾斯和昆西兩人，道：“知道嗎，我找他有事兒要談···”
“就那么一點兒小事兒。”
顧晨風如同一個剛剛從神經病醫院出來的患者，雖然是在問其他人問題，可到了最后，卻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這下讓整個人物都充滿了不確定性。
“我們不會被你嚇到的，我們不會對罪犯屈服的。”諾蘭導演拿出臺詞，念了起來。
聽到諾蘭的話，顧晨風猛然一滯，眼眸當中閃過了一絲驚訝和錯愕，似乎沒有想到在這里竟然還有人敢和自己對抗的。
緊急著，強烈的不滿和憤怒充斥著整個試鏡室內，里面的口更年期仿佛都要凝固了一般。
顧晨風轉過頭仔細打量了一番諾蘭，就在諾蘭以為他要爆發的時候，顧晨風的臉上突然露出來一絲笑容，整個人仿佛陷入了會意當中。
贊賞道：“老先生，你讓我想起來我的父親···”
他這句話一出來，現場的氣氛頓時輕松了不少。
可是還沒等諾蘭喘口氣呢，顧晨風猛然發出一聲爆喝，宛如平地驚雷，無邊的殺氣蔓延開來，怒道：“但是我最恨的就是我的父親”
顧晨風伸出左臂，在距離諾蘭的脖子還有不到五厘米的地方停了下來，表明自己已經抓住了他的脖子，右手拿出一把并不存在的刀，緩緩地伸了過去。
看著顧晨風那如同野獸一般都眼眸，剛剛還能勉強保持鎮定的諾蘭此時也被嚇到了。
顧晨風的手里明明什么東西都沒有，可諾蘭總能夠感覺到一把看不見的刀，正在朝著自己緩緩地刺來。
諾蘭深吸一口氣，道：“夠了！”
顧晨風的刀停了下來，眼睛里閃過一絲驚詫，仿佛是看到了什么好玩的玩具一般，原本爆怒懟臉色也平復了下來。
“你好啊，小美人”
顧晨風用刀梳了幾下自己的頭發，然后把鼻子湊到諾蘭的身前，嗅了一下，露出迷醉的神色，贊嘆到：“可真是個每人啊！”
“你看上去很緊張，是因為我臉上的這些傷疤嗎？”
“想知道它們是怎么來的嗎？”
顧晨風的聲音非常的溫和，臉上也堆滿了笑容。
可是，突然之間他的臉色驟變，憤怒的情緒如同決堤的洪水一般蜂擁而至，一把抓住了諾蘭的‘頭’，貼在自己的臉上，惡狠狠的輸掉：“過來仔細點看看···”
顧晨風那強大的爆發力直接將這場戲的張麗給拉到了極限，他用充滿磁性、溫和的聲音講訴著自己的故事。
只是他的故事在諾蘭等人看來，是非常可怕和口感你不的。
因為現在都顧晨風就像是一個神經病，你永遠都無法預測出他到底什么時候會突然間爆起，給你最致命的一擊。
“我曾經娶了個老婆，非常非常的漂亮，和你很像。”
“他跟我說，我應該多笑一下···”
“我妻子她非常喜歡賭博，欠下了一堆高利貸，我們無法償還。”
“有一次，放高利貸的找到了她，把她的臉···”
“刺啦”
說到這里，顧晨風的聲音猛然高了起來，用手里并不存在的‘刀’在自己的嘴角比劃了兩下，道：“他們把她的臉給劃成了這樣。”
“我們沒有錢做手術，她無法忍受自己的這個模樣。”
“呵呵呵”
“莪說沒關系，我會陪著她。”
“我只是想要讓她再笑起來，我只是想要讓她知道，我根本不在乎那些刀疤···”
“所以，在一天早晨，我把剃刀插進嘴里···”
“刺啦”
這一聲刺啦比上一次的聲調還要高出很多，讓諾蘭都感受到了自己身上的雞皮疙瘩已經全部都冒了出來。
“我用剃刀，把自己的臉，劃成了這個樣，和我老婆變得一樣了。”
“那一天，我回家，告訴她這個消息···”
“呵呵呵，你知道發生了什么嗎？”
“她走了”
“他走了”
“她走了”
三聲“她走了”情緒從委屈到憤怒再到痛恨，情緒一聲比一聲凄厲，層層遞進，一直到升無可升的地步。
最后猶如決了堤的洪水，噴涌了出來。
“她罵我是變態，罵我是怪胎！”
“這個該死的婊子，她離開了我。”
“我為她做了這么多，不惜毀掉了自己的身體，她竟然這么對我。”
顧晨風的面色無比的猙獰，神情憤怒到了極點。
“所以，到現在為止，我一直都在笑。”
“哈哈哈啊”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
顧晨風的笑聲無比的刺耳，參雜著委屈、悲傷、憤怒、絕望等多種情緒。
此時的他已經是完全成為了劇中的小丑，將諾蘭導演給徹底震撼住了。
至于切爾斯三人的話，此時都已經是被嚇得面色蒼白，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這個顧晨風不會是真的瘋了吧？
諾蘭導演深吸一口氣，說到：“顧先生，到此為止吧，您的試鏡結束了。”
顧晨風一聽，閉上眼睛，等他再次鄭愷眼睛都時候，身上那股極度危險的氣息已經完全消失不見了。
諾蘭見狀眼睛一亮，瞬間入戲，一秒出戲，這可不是一般影帝能夠做到的，尤其是飾演小丑這種極端變態的角色，一般都是需要心理醫生來進行疏導的。
顧晨風笑著問道：“諾蘭導演，您覺得我演的怎么樣？”
諾蘭回答到：“您把小丑這個角色演到了一種極致，這么偉大的表演，我是沒有資格評價的。”
“謝謝您的夸獎。”顧辰風道：“對于小丑這個角色，我研究了半個多月，應該說是我最近這些年來準備到最充分的一個角色了，也是我最沒有把握的一個角色。”
“他和一般都犯罪分子不同，小丑可是非常聰明的，善于利用智慧來解決問題。”
“當然了，最為可怕的是小丑的性格，隨心所欲，喜怒無常，沒有目的性，令人無法預料他的每一個動作。”
諾蘭點了點頭，道：“顧先生，您對小丑這個角色的理解和我完全相同，而且您驗出來的小丑要比我想象當中的更好。”
說完他看向切爾斯，道：“切爾斯先生，您覺得呢？”
切爾斯抿了抿嘴唇，笑到：“顧先生的演出確實非常非常的精彩，把我都給嚇壞了。”
顧晨風笑著輸掉：“那這么說的話，我是試鏡成功了？”
諾蘭導演毫不猶豫的說到：“在我這里，您就是獨一無二的小丑，比其他所有演員都要表演的好很多。”
切爾斯則所說到：“顧先生，我們還有一位演員需要試鏡，所以現在決定的話有些為時過早，您能先去外面吧妝卸掉嗎，看到您這臉，我現在還有些恐懼。”
顧晨風雙目微微一瞇，這個切爾斯沒有正面回答自己的問題，而是把話題轉移到了自己的妝容上，顯然是另有想法啊。
顧晨風到：“沒問題，我等著諸位的結果。”
說完就回到了化妝間，將臉上的妝全部都卸掉了，然后跟其他幾位好萊塢影帝聊了起來。
另外一邊。
在看完了最后一位演員的表演過后，諾蘭、切爾斯、昆西、華特四人商量了起來。
諾蘭說道：“這個已經沒有什么好商量的了，我認為顧先生是最適合出演小丑這個角色的演員了。”
“其他的演員，最好的是馬特達蒙，如果滿分是一百分的話，他差不多能夠拿到八十分，而顧先生的小丑完全可以拿到滿分。”
“他簡直就是神還原了劇本和漫畫中的小丑形象，如果有附加分的話，我甚至還要給他打一百二十分。”
聽到諾蘭對顧晨風是評價過后，華特和昆西兩人都把目光落在了切爾斯的身上。
切爾斯喝了一口咖啡，不知可否的說到：“諾蘭導演，我們挑選角色要選擇的是性價比最好的演員。”
“首先我承認顧先生飾演的小丑確實令人大開眼界，但同時他也是全世界最貴的演員，光說片酬，就能將我們三分之一的制造費用拿走了。”
聽到這話對諾蘭，臉色一變，問道：“切爾斯先生，您是不是忘記了，我在邀請顧先生來試鏡之前，您曾經答應過，可以將顧先生的片酬轉換成票房分成的。”
切爾斯道：“在華國有一句話叫做，此一時彼一時，我們的《蝙蝠俠：黑暗騎士》現在已經有了很大的名氣，以您的導演功底，只要把這不戲拍出來了，肯定能夠賺錢的。”
“作為DC漫畫公司的CEO，我不想將這個大好的機會，分享給任何一個人。”
既然切爾斯已經攤牌了，諾蘭沒有跟他理論，而是看了一眼另外兩個人，問道：“你們是什么態度？”
昆西說到：“顧先生確實是貴了一些，所以我同意切爾斯先生的意見。”
華特開口道：“我覺得性價比最好的是丹尼爾，他本身就是我們DC漫畫公司旗下的演員，可以省掉一大筆費用，這些錢都可以用來電影的制作。”
三人都已經把話說到這里了，諾蘭怎么可能還不明白呢，他們說真的將外面十多位好萊塢打卡當做了提升這不電影的工具欄。
諾蘭憤怒的說道：“丹尼爾的演技在十多位演員當好感，排名倒數第三，你們告訴我要用他來飾演小丑，你們瘋了嗎？”
切爾斯道：“諾蘭導演，您不用這么生氣，咱們好好商量一下，說實話，我沒有覺得丹尼爾飾演的小丑真有你說的那么差。”
諾蘭立馬就懟道：“切爾斯先生，您懂表演嗎？”
“從丹尼爾一出場，我就知道他不是小丑，就算是在給他十年二十年的準備時間，他也做不到。”
“在《蝙蝠俠：黑暗騎士》這部電影當好感，最重要的不是蝙蝠俠，而是小丑，只要小丑這個角色能夠成功，那么這部電影也就能夠成功。”新 “如果小丑只是跟一個普通的罪犯一樣的話，那么這部電影就完蛋了。”
華特提議到：“要不，大家還是舉手表決吧！”
諾蘭沒好氣的撇了他一眼，到：“你們三人都應該是要選擇丹尼爾吧，不是因為他的演技，而是因為他的身份。”
“三位，電影和電視劇是不同的，丹尼爾的演技還達不到拍電影的標準，如果你們一定非得要用丹尼爾的話，那么很抱歉，我只能退出《蝙蝠俠：黑暗騎士》的劇組了。”
聽到這話對切爾斯勃然大怒，厲聲道：“諾蘭導演，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么嗎？”
“我當然知道！”諾蘭毫不示弱的說到。
華特冷冷的說道：“諾蘭導演，請您不要忘記了，您在好萊塢并不是不可替代的。”
諾蘭毫不介意的說到：“那你就找人替代我好了。”
華特和昆西兩人再次看向來切爾斯。
切爾斯沉吟了片刻過后，說道：“諾蘭導演，我是真的非常看好您，希望您能夠再考慮一下。”
諾蘭目光灼灼的看著他，道：“切爾斯先生，我再說一遍，電視劇和電影是兩個完全不同的領域，您不能吧電視劇的那一套用在電影上。”
“像小丑這樣的角色，演員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
切爾斯道：“優秀的導演是可以將演員調教出來的。”
諾蘭搖了搖頭，道：“丹尼爾眼電視劇是一把好手，來出演電影的話并不合適，切爾斯先生，看來您是一心想要讓丹尼爾飾演小丑這個角色了，對嗎？”
切爾斯點了點頭，道：“我想將丹尼爾培養成我們DC漫畫公司的頂級電影明星。”
諾蘭嘆了一口氣，道：“既然如此，那我無話可說了，不過我要提醒你們，外面的那些演員可都不是好惹的，你們還是想辦法搞定他們吧！”
華特道：“我們是制片方，想要用哪個演員，就用哪個演員，他們只是試鏡的而已，沒有權利阻止我們做任何的決定。”
很快，切爾西帶著華特和昆西離開了試鏡室。
諾蘭看向一直沒有說話的攝影師，問道：“你覺得誰飾演的小丑最好？”
攝影師聳了聳肩，道：“很明顯是顧先生，他不愧是全球最厲害的演員，飾演的小丑把我都嚇得夠嗆。”
諾蘭嘆了一口氣，道：“可惜，我們卻無法合作了。”
攝影師將攝影機里面的存儲卡取了出來，道：“諾蘭導演，您可以把丹尼爾的試鏡視頻讓大家看下，我感覺DC漫畫公司這樣一意孤行，很有可能會闖出大禍端。”
諾蘭道：“我確實需要給大家一個交代，畢竟他們都是我邀請過來的演員，尤其是顧先生，我可不想得罪他。”
說完，他也走出來試鏡室。
當諾蘭來到化妝室的時候，切爾斯正在宣讀最后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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