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竟然沒追上來。”
羅閻惋本想著一聲大喝,吸引兩個血神軍追自己,然后獲取兩門武學的。
結果追是有人追,沒追兩步卻直接跑了,這讓他頗感惋惜。
于是。
他跑了一會兒,也調轉方向,原路返回。
逃跑時他縱躍術施展到極致,每一步落下,地面都會土石震顫,然后借助巨大的反震力,使自己躥的更遠。
但回返時,他雖然還在使用縱掠術,但已經變得無聲無息。
不多久。
他便發現迎面走來兩個境界約莫在煉血境的血神軍武者。
“追兵?”羅閻心中一動。
勁力匯聚于手掌,兩把柳葉飛刀脫手而出,如一道銀線,瞬息出現在二人眼前。
二人只來及瞳孔一縮,等耳邊傳來利刃破空之音時,眉心早已被洞穿,露出可怖的殷紅。
那恐怖的力量,甚至將二人向后拖去。
一連爆退丈許,才仰頭朝后倒去,已是雙目圓睜,無了氣息。
“煉血螻蟻,不過如此。”羅閻眼神平靜。
他現在,可是煉骨強者。
雖然還沒來得及煉骨,但換血一成,渾身真血奔涌,比這些還需靠搬運血囊真血鼓動內勁的家伙強上百倍不止。
當然。
他能如此輕易得手,突襲也是一個原因。
畢竟,這兩人只怕也沒想到敵人竟然沒逃,而是回來了。
“這群血神軍百人集結時極強,血氣沖霄,煞氣撲面,連我羅某都有些心驚膽戰。但分開來…除了那聶無敵有些棘手外,其余都不值一提。”
羅閻暗暗總結,打開搜神錄看向自己的收獲。
那沈舟想殺他,故而被他殺了。
可惜那老小子身上沒什么好貨,除了煉丹術,搜神錄還剝離出房中術和巧舌。
房中術不用多談,大家都懂。
巧舌則是一門舌技,能讓自己的舌頭更加靈活。
羅閻也不知那老小子為何掌握此等古怪技藝,只能搖了搖頭,選擇煉丹術。
他雖已擁有煉丹術,但沈舟身上的煉丹術,還是能給他增加不少煉丹經驗。
相互補充之下,他的煉丹技術會更加強大。
不做他想。
選擇煉丹術。
選完煉丹術,然后是之前那兩個血神軍武者。
可惜,沒什么精妙武學。
羅閻隨便選了兩門,增加些經驗,便心念一動,散去搜神錄。
搜神錄如光點般消散。
羅閻看向前方,繼續前行,不多久,就回到原處。
他躲在草叢后,目視正在向季華鄉走去的馬車群,眼中若有所思。
這群血神軍,好像少了不少。
甚至那聶無敵,也不見了蹤影。
“看來季華鄉果然淪陷了,這群血神軍就是來接這些丹師的。他們…應該迫切需要這群丹師幫他們煉制丹藥。”
羅閻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嘴角,則勾起一抹獰笑。
獵手本能準備就緒。
狩獵,開始!
他宛若獵豹,匍匐而行,隱藏在草叢后,速度快到極致。
待車尾敵人進入攻擊范圍,兩把飛刀,瞬間脫手而出。
飛刀如一道銀線。
眨眼之間,便出現在兩個血神軍武者的腦后,他們剛剛彎頭,飛刀已是破開他們的腦袋,帶著他們的身體,撞碎了身前的馬車。
“不好,有護城軍余孽!”
“小心戒備!”
“敵人在后方,上,殺了他!”
登時間,車隊大亂。
一個個血神軍武者抽出刀劍,向羅閻所在的方向快速奔來。
羅閻眼睛一瞇。
隨即,轉身就跑!
“哼,跑的掉嗎?”
幾個血神軍武者,竟然拿出一張勁弩,旋即彎弓如彎月。
寒光閃爍的銳利箭鏃,裹挾巨大的音爆聲,朝羅閻激射而來。
羅閻臉色微變。
竟然是勁弩!
這等勁弩,乃是武者的克星,戰場的大殺器,若萬箭齊發,縱然是宗師,也會被射成刺猬。
好在,這些血神軍手中只有五張勁弩。
“我羅某就讓爾等見識見識,何為煉骨!”羅閻眼中精光爆閃。
一年觀想虎踞圖。
他的精神力量不斷增強,連同他的五感也變得愈發敏銳,肢體的協調性更是越來越恐怖。
這些在普通煉骨武者看來難以躲避的弩箭,在他眼中,速度卻有些慢了。
他心中,信心十足!
他騰空而起,人在半空,身體卻宛若游龍,以一個極為刁鉆的角度,躲過五根弩箭。
五根弩箭擦身而過。
就在此時。
羅閻眼中精光激射,雙臂一震,內勁加持下,兩條手臂像是兩根鋼繩,瞬間抓住兩根疾馳而去的弩箭,隨即手腕一抖,直接向身后擲去!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兩根弩箭,以一種更加恐怖的威勢激射而出。
“不好!”
“小心!”
“啊!”
一眾血神軍武者連忙躲閃,但他們畢竟不是羅閻,幾乎只是瞬息,一根弩箭便正中一人的胸膛,直接在那人身上捅了個窟窿。
然后…去勢未止,拖曳那人,瞬間貫穿其身后一個武者,將兩人如串葫蘆一般串在了一起。
兩個煉血境血神軍武者,卒!
“這就是煉骨,殺煉血武者,如殺鴨宰雞!”
羅閻眼神振奮,在擲出弩箭后,猛然一踏地面,朝遠處飚射而出,眨眼便消失在一片叢林當中。
原地。
丹師學徒們縮在馬車中瑟瑟發抖,不明所以。
而血神軍的武者們,則望著地上的四具尸體,臉色難看到了極致。
尤其是,其中兩具,被他們自己射出的弩箭串在一起,還在口吐血沫,求救般的看著他們。
“大人,怎么辦?要繼續追嗎?”
血神軍也是人,是人就會恐懼,他的聲音,微有些顫抖。
“不追。”一個煉骨初期的武者凝望地上的尸體,咬了咬牙道。
非他不想追。
而是那人實力太強。
以蠻力抓住兩根射出的弩箭,然后反擲回來,生生貫穿兩人。
這等力量…
必然是煉骨境中的佼佼者!
他心中一陣膽寒,當即道:“出發,加快速度,返回季華鄉。”
車隊再次前行。
尉遲敬便是聶無敵走后,這些血神軍的領頭人,擁有煉骨初期實力。
此時,他雙目如鷹般銳利,不斷在身后的樹林中巡視。
他有種感覺。
那人,會再回來!
“尉遲大人,那兩人死了。”一個武者走到他身邊,小聲稟告道。
“死了就把尸體扔了。”尉遲敬語氣有些不耐煩。
被弩箭貫穿胸膛,本就活不了多久,死了更好,也省得麻煩。
“好。”那武者應了聲,便要離去,走了兩步,他又回過頭,略有些恐懼的問道:“大人,那人應該不會回來了吧?”
尉遲敬眼睛一瞇,道:“放心,我盯著后方,他膽敢出現,我第一時間會提醒你們。”
“啊!”
他話音剛落。
前方,便傳來四聲慘叫。
慘叫聲從車隊最前方傳來,登時便讓尉遲敬渾身一個激靈,隨即臉色黑如鍋底。
“該死!該死!”
他一連道了兩個該死,可見心中之憤怒。
他盯著后方,屏息凝神,眼睛都沒眨一下。
但那人,竟然調準方位,不從后面偷襲,從前面偷襲了!
“我要殺了你!”
尉遲敬怒吼,朝前方沖去。
等他趕到時,只見到一抹人影消失在樹林中,而后是兩個從馬上墜落,眉心一點殷紅的血神軍武者。
“大人,又死了四個。”有武者聲音輕顫,冷汗直流。
殺人之人,暗器功夫臻至出神入化。
只要出手,必然殺人。
而煉骨之下,根本沒有反抗的余地!
“那人的暗器手法極為了得,這般功夫,沒有個一二十年的水磨工夫,根本不可能成事!”有眼界較高的武者出口點評,眼神凝重到了極致。
“那人的境界至少是煉骨,再加上如此出色的暗器功夫,那不是指哪打哪,想殺誰就殺誰?”一群人徹底恐懼起來。
他們感覺身后有雙眼在注視他們。
就宛如毒蛇一般,在等他們松懈,然后送他們上路。
士氣急轉直下。
所有人都怕了。
尉遲敬見狀,冷哼道:“怕什么,那人只有一個,而我們足足三四十號人。他要是敢露頭,我們一人一口吐沫都能淹死他!”
“可是大人,他躲在暗處,不跟我們正面打啊。”有血神軍武者怕了,提議道:“大人,要不我們去馬車里面躲起來,讓這些丹師騎馬?”
尉遲敬正苦惱。
聽聞此言,眼前當即一亮,贊許的看了那人一眼:“這個主意不錯。”
躲進車廂,只需拉上車簾,那人便看不到車廂內的情況。
而看不清情況,又如何使用暗器殺他們?
至于駕車的丹師?
這些丹師,季華鄉很需要。
但和他們的命比起來,又算得了什么?
當即,他利喝道:“所有人,全部上馬車,然后挑一個丹師駕車。”
血神軍武者馬上行動起來。
不一會兒,車隊便再次前進。
只是這一次,血神軍武者全部躲進了馬車當中,而駕車的則變得了臉色煞白的丹師學徒。
然而沒走兩步。
尉遲敬等人就發現馬車不懂了。
掀開簾子一看,只見駕車的丹師學徒戰戰兢兢的站在前方,而他們身邊,是一匹匹軟倒在地的駿馬。
“他竟然殺我馬?”
尉遲敬眼皮一顫,整個人都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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