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王冬懷里將天平拾起的一瞬間,那種雜亂、狂躁、不甘、暴戾、憤恨、痛苦等情緒像潮水般涌進喬淵的大腦。
即使已經擁有了好幾件詭異之物,抵抗力大大增強,再加上《正氣訣》的加持,但每次一接觸新的詭異之物,那種特殊感仍就讓喬淵心驚。
這種邪惡的東西,即使有人能抵擋一次,但第二次…乃至第三次呢?
使用詭異之物的覺醒者,不是在成為瘋子就是在成為瘋子的路上。
無數自命不凡的覺醒者在未接觸詭異之物前都有一種錯覺。
我可以的,別人不行那是他意志不夠堅定!
我是天之驕子,我一定可以!
殊不知,真正能做到在誘惑面前把持住的終究是少數。
對于絕大部分覺醒者來說,使用詭異之物只有零次和無數次!
反復打量著這座天平,耳邊仿佛傳來惡魔的低吟聲,有什么東西在吸引著靈魂,讓人忍不住就想要沉淪其中。
這種感覺很奇怪,卻又很真實!
“原來如此么?這就是天平的真正用途!”
“付出與收獲!”
這詭異之物并非那種具備強悍攻擊力的東西,比詭刀遠遠不如,在中級詭異之物中也只能算是中等貨色。
拋開所有詭異之物的共同代價——影響神智外,這件特殊的詭異之物可以實現持有者的所有愿望。
當然,這個范圍局限于本身等級,類似那種世界和平這種愿望,根本不可能實現。
第一,天平源頭與其持有者之間遵守相對公平對換的原則,持有者提出自己的要求,付出相對等價的代價便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
第二,天平源頭的影響物,也就是那些天平詭使,他們提出的要求和付出的代價,這個界限很模湖,全在源頭持有者的一念之間。
比如,天平詭使對著影響物提出“我要一塊錢”,在源頭持有者的干涉下,他需要付出的代價可以是“付出一個億。”
通俗一點來講,最終解釋權歸源頭持有者所有,這些天平詭使可以是手下,也可以是奴隸。
一旦成為詭使,便沒有退路可言,活著的時候受持有者擺布,死后變成詭也受其差遣。
榨干詭使的所有價值!
這東西太資本了!
在喬淵的感應中,上任主人王冬在其他城市也有一些天平詭使,算起來約摸有二十多人。
其中四階的就有十個,很恐怖的力量,并且安全局也沒注意到這股勢力。
還是那句話,沒有人會在意一個死掉的覺醒者,沒有人會想到他們復活。
再給王冬這個瘋子一點時間,他可以掀起一場不小的災難。
而這一切都因為一個快遞破滅了!
從這天平里面,喬淵也看見了上任主人下達的一個命令,讓所有天平詭使集合前往平市,制造混亂。
現如今,喬淵成為了新的主人,他只需要一個命令便能讓這些詭使自殺。
正當喬淵想這么做時,腦海中的一個想法使得他猶豫起來。
二十多份力量,其中還有十名四階覺醒者,在天平的影響下,這些人可以算得上亡命死士,就這么浪費了有點不好。
得讓他們干點實事!
喬淵重新下達了命令,替換了上一條,選擇了平市一個無人郊區,讓天平詭使前往那里集合。
吩咐完這些詭使后,喬淵又看向那只奄奄一息的異靈。
“你搶了我主人的東西,他會殺了你的!”
“喬淵,你必死!”
殘廢異靈齜牙咧嘴,但隨后便被喬淵撕爛了嘴。
目光再次移向天平。
“它背后的人找你上任主人干什么?”
先簡單的試探一下。
這天平的使用方法很簡單,鮮血開機,然后根據持有者提出的要求,付出與之對應的代價即可。
喬淵沒有選擇用血開機,反而是消耗一點特殊能量值。
很快喬淵腦海中便出現一道信息。
獻祭一條人命 喬淵微微皺眉,這大晚上的上哪找壞人獻祭,太麻煩了!
思索片刻后,喬淵選擇了用特殊能量值代替。
果然,特殊能量值對于詭異之物就是硬通貨,無論什么代價都可以用特殊能量值代替。
付出兩點特殊能量值后,喬淵得到了答桉。
一道信息傳入喬淵腦海,喬淵也不由得大吃一驚。
還能這么干?
用天平的能力來制衡詭異之物帶來的影響!
雖然并非完全消除,而且還局限于天平本身等級,但這個消息確實讓喬淵震驚了!
果然,解決使用詭異之物代價的方法并非沒有,其中一條便是用特殊的詭異之物來平衡。
原本內心還有毀掉這詭異之物的心思在這一刻徹底沒了!
這東西可操作性太強了,對于其他覺醒者來說有局限性,但對于自己…這天平成長到高級詭異之物會怎樣?
特殊能量值在手,使用乃至提升詭異之物完全不是問題!
“它背后那人是誰!”
喬淵再次提出問題,并且付出了五點特殊能量值。
“七人組,食靈者。”
喬淵眉頭一挑,這不是之前殺的楊濤所在的那個組織么?
之前殺了楊濤時,喬淵還等了好幾天,結果并未傳來七人組有任何報復的消息,久而久之也沒當回事。
以自己現在的實力,七階以下想弄死自己很難。
不過這次自己殺了他兩只異靈,還搶了這件詭異之物,多半會面臨報復了。
成年人只看利益,不談感情!
與殺楊濤不同,這次的天平可是實打實的利益問題,而覺醒者普遍更看重利益。
回去之后找白前輩詳細問問這個七人組,打探一下情報看看。
想到這里,喬淵一拳滅掉了這只異靈,榨干它的剩余價值。
隨手給天平貼上幾張蔽匿符,算是遮蓋住了那種詭異之物的特殊氣息。
當喬淵回到安全局時,天已經亮了。
得知事情已經解決,所有人目瞪口呆,仍就不可思議的看著喬淵。
他到底是怎么辦到的?
難道真的是運氣好,恰好在那個區域?
“喬淵兄弟,真的是太謝謝你了!”張泰抓住喬淵的手感謝著。
“小事,小事。”喬淵笑著說道。
接下來喬淵才算是見識到了巡邏者的熱情,原本只是過來說一下,但卻被這些巡邏者不由分說的拉著自己吃喝玩樂了一整天。
回到臨時居住點時已經是深夜。
想起自己還未辦的事,喬淵拿出手機,將這里的情報告訴了白前輩,最后進入正題,詢問七人組的情況。
“七人組?我了解的不多,沒跟他們打過交道,這樣…我替你去總部那邊問問,你等我消息。”
認真算起來的話,白前輩并非安全局的人,論官職哪怕是巡邏者都比他大,當然實際情況肯定不是這樣。
畢竟是七階覺醒者!
很快,白前輩那里回來了電話。
“喬淵小友,你是不是跟七人組有過節?”
聽白前輩的語氣,好像這的確是一個了不起的組織。
“七人組很厲害么?”喬淵反問道。
“任何一個擁有七階覺醒者的組織都不容小覷!”白前輩回答道。
“不過這組織有點特殊,并非一般意義上的組織,你可以理解成因利益交織而形成的一個交易平臺!”
“七人組里沒有上下級之分,只是互助與合作關系!”
“常年保持七個人,除了第七位經常換人外,其他六個都是從第一次血月開始活到現在的高手!”
“唯一可以確定的便是每一個成員都是神秘系覺醒者!”
“而且…七人組的老大跟我一樣,屬于十年前就成為七階的覺醒者!”
又是十年前的強者?
十年前到底有多少人?
或許是擔心喬淵的安危,白前輩又解釋了起來。
“不過有一點你不用擔心,那個七人組的老大目前不在這個世界。”
“本來打算等你晉升六階后再告訴你這些事,但看你現在這樣,提前告訴你也不是什么壞事。”
“七階的另一個稱號是不死,如果不控制七階覺醒者,他所造成的影響對于一所小型城市是毀滅性打擊。”
“沒有約束的七階對于普通人乃至低階覺醒者是災難!”
“在第一次血月出現之前,安全局便與那些七階覺醒者有過約定,七階及以上的覺醒者不允許參與到下面覺醒者之間的戰斗。”
“這也就是絕大部分人看不見七階以上覺醒者的原因,這類覺醒者一部分前往那個世界尋找機緣追求更進一步,即使有一小部分呆在現實世界,有安全局威懾,他們也不敢造次。”
“對了,你不是很好奇我的身份么?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類似我這樣的人還有很多,統稱為外協,不在安全局體系內,每個外協的職責都有所不同,有的外協負責監視異靈,有的則是監視被污染的覺醒者。”
“比如我,我現在所在的城市里就有一位七階覺醒者,被詭異之物重度污染的覺醒者,我的目的就是監視他,約束他,不讓他出來造成破壞!”
白前輩說了很多,而每一條都彰顯著七階的恐怖!
“七階真的殺不死么?”喬淵皺眉道。
他不相信沒有殺不死的人,如果有,那只是沒找準方法。
“那當然不可能,這只是一個約定成俗的稱號而已,沒有什么覺醒者是不會死的。”白前輩笑著坦然道。
接著話風一轉。
“而且…理論上六階覺醒者就可以讓七階受傷!”
白前輩這個答桉讓喬淵吃了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