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日刀的重鑄需要時間,天下風云碑的比試并不會因此停止,天下第一槍已經有了結果,天下第一弓如今正在比試。
先前,抉云漢·越弦歌戰敗身亡。
其師弟折柳心齋·醉古夫,曾前來萬堺朝城。
他們兩人均出自東武林天川門,醉古夫留名天下第一弓,與月神打了一場,自對方口中了解到師兄身亡之前的諸般細節。
然后,師兄弟敗在了相同的招式之下。
醉古夫將越弦歌的后事處理完畢,便未繼續在萬堺朝城停留,而是與停留在這里的古騁逸,結伴一同回返東武林。
天下第一弓留名者:
玄真君;
后圣·羿夫子;
驚弦星宇·疾無影;
箭翊;
七殺·笑南冠;
風行百里·東方羿;
虛引天懼·方懾烏。
月神下了戰帖之后便在怒山之巔靜候,如今笑南冠與箭翊已經出局,還剩東方羿,疾無影,羿夫子與玄真君。
其中,東方羿需要一點成績。
只是他仍以個人身份前來留名,哪怕戰敗也不會影響學海無涯,但若僥幸獲勝則可揭露身份,與蕭無人那種將一切擺在明面上的情況不同。
羿夫子已經準備應戰,理論上兩人修行的均為大羿射日法,自當互相交流。
天下第一刀還差最后一場刀決。
刀神·九千勝對朱聞蒼日。
雖然,最光陰已經提前預見了友人的戰敗,九千勝的刀法有可取之處,然而論及威力,遠不如光之子的時間刀法,但該打的刀決還是要打。
人活著便沒有避而不戰的道理。
贏,要堂堂正正的贏;
輸,要堂堂正正的輸。
至于可能影響到天下封刀的某些計劃,最光陰表示自己不清楚,不關自己的事。
但他準備在天下風云碑結束后走一趟西武林。
去探望一下好朋友。
其他幾項,要么依舊沒有人留名,要么完全是小打小鬧,如今一年的時間也才剛過半,后續說不定會有轉機誕生。
至少不要搞成什么首屆即巔峰,之后一屆不如一屆,那可就丟人丟到家了。
天下第一巧的留名者基本已經到位。
他們并不急著比試,而是先將準備工作做好。
這一次的規則遠比往屆完善,嚴格,就是要讓輸的人心服口服,找不到嘴硬的借口,鴉九還在給朱聞蒼日重鑄葬日刀。
備受矚目的天下第一劍,幾輪劍決之后,剩下的劍者與往屆相同。
塵外孤標·意琦行;
一鋒冷峻·命蕭疏;
空谷殘聲·蕭無人。
但后續劍決是否會與往屆相同便是未知數。
“蕭兄不準備率先挑選對手?”
儒門駐地,悠揚弦音按時響起,幾乎不會因為天氣的好壞而中斷,眾人也習慣了這種生活,院中的朱聞蒼日出言詢問。
與眾人結識后,他是一點不把自己當外人。
拉奏著七弦馬頭琴的蕭無人回道:
“無妨。”
清淡的話語十分平靜,曾有人提議,將空谷殘聲改成沉默寡言。
誰讓就連天霜獒都比他活躍。
“雖然我相信蕭兄能贏下這一屆,但有些事不能只看結果,過程同樣重要。”朱聞蒼日并不在意好友能不能說,因為,他自己就相當能說:
“蕭兄對之后的劍決沒有其他想法?”
天霜獒曾提議,他與最光陰可以搬張桌子,去龍門客棧大廳里說相聲。
生意應該會相當不錯。
話語隨弦音傳來:“他們均有精進,無劍,無物,并無高下之分。”
“上一次好像是他們兩人先打,勝者與蕭兄進行劍決,決出天下第一劍。”朱聞蒼日想起了先前看到的信息。
論劍海貼出的往屆信息中有大致流程。
“稱號只是虛名。”
“那蕭兄為何還要在風云碑上留名?”
“責任,約定。”回答還是一如既往的簡潔。
接著朱聞蒼日就來了一句:
“愿聞其詳。”
蕭無人沉默,而后說道:“一甲子前曾與好友約定,一甲子后再戰。”
“就這樣?”
“嗯。”
“那責任又是這樣一回事?”
朱聞蒼日動作一頓,并未讓話題結束,正好就個人而言他對這些話題也有興趣。
結果…
“責任就是責任。”
不需要任何名詞來進行修飾的答案。
話題剛展開便宣告結束。
但朱皇沒有氣餒:“好吧,這次有沒有可能與往屆不同,塵外孤標先來挑戰蕭兄。”
“有。”
“好友你能不能多說兩句?”
“最光陰就在隔壁。”
話語甫落,便聞聲音自隔壁傳來:“我說,我這邊能夠聽到的好吧。”
而后便見一道白色影子直接翻墻過來。
正是摘了面具的最光陰。
至于天霜獒,先前去了素清閱那邊修身養性。
朱聞蒼日投來了好奇的目光,他也是這段時間第一次見好友摘面具,就,沒有一點威懾力,果然是因為這樣才選擇戴面具的吧。
“你這是什么眼神?”最光陰撇了撇嘴。
“只是有些訝異,好友比我想的要年輕不少。”
對此,朱皇自然要實話實說,翻進院子的最光陰擺了擺手,走到桌前坐下。
蕭無人坐在不遠處,自己有專門的凳子,是鴉九特意挑選了材料給他做的,其他不提,主要是堅固程度有保障。
“你看上去確實比我要老一些。”坐下的光之子出言反擊。
朱聞蒼日煞有其事道:“可能是因為家中事務太過忙碌所致,難得能休息一段時日。”
“你這怎么聽上去比我都慘,我家老頭雖然性格挺討厭,但也不至于把壓力全放我身上,至少有人能幫我分擔一下。”
在他對面,最光陰給自己倒了杯茶。
“可能是因為責任吧,算了,這個時候提這個敗壞心情,稍后去龍門客棧點一桌?”朱聞蒼日看向不遠處的蕭無人。
最光陰出言提醒:“你忘了之前的事?”
“無妨。”異度魔界朱皇極度自信,表示自己一點都不慌。
一個時辰后。
萬堺朝城龍門客棧后院,看著身旁幾摞一人高的碗碟,最光陰與蕭無人陷入沉默。
光之子表示譴責:“這就是你說的無妨?”
倒不是說他們兩人掏不起錢,儒門人再窮都不至于吃不起飯,龍門客棧屹立苦境數千年不倒,就是主打一手服務周到,物美價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