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劍槍弓作為四大主流,競爭定然激烈。”
赤麟并未直接回答,他看著那些項目,說出了一個眾人都心中有數的結論。
“刀槍不清楚,槍界那塊好像沒什么高手,當年都被練習生那家伙給放翻了,就是不清楚,中原還有沒有隱世高手。”
原無鄉也沒有強求,而是說出了自己的見解:
“至于刀域,整體水平還不如槍界。”
“弓如果沒有隱世高手,其實最沒懸念。”素清閱在出言同時,伸出手捅了捅身旁吞云吐霧之人。
劍者比較多的地方,除了劍城外,便是身為劍界組織魁首的論劍海,以及改革完成的紅樓劍閣,刀者也就刀域那邊比較多,槍者則是槍界,弓者只有一個弓弧名家,最多再加一個東武林天川門。
其他再有也是小規模勢力,而是并非專精。
所以,素清閱個人比較看好玄真君,前提是玄真君愿意去試試。
玄凌蒼現身說法:“就算有隱世高手,也不一定會來留名,萬堺朝城的影響力還是差了點。”
“那刀槍弓直接就出局了?”原無鄉嘴角抽動。
“只是相對而言沒有那么熱鬧。”
出言同時,一旁的君鳳卿收回目光,映云騫早已能夠獨當一面,他們幾個都在外圍觀禮。
與映云騫同去廣場中央的是隱春秋。
蕭無人與縱橫子沒來,意軒邈與邃無端,則被翠蘿寒扣在駐地養傷,剩下幾個差不多都在這里了。
生命練習生與映鴻雪沒與他們幾人在一起。
原無鄉繼續說道:“劍呢?”
“劍,這個想想就知道好吧,定然十分熱鬧。”
抬手輕輕叩了叩煙管,玄凌蒼開口吐槽,玄真君沒跟他們在一起,周圍也沒有外人,他不用端著架式裝成一副乖寶寶的模樣。
“理論上,劍其實完全沒有懸念,但是彼天下第一劍非此天下第一劍,定然會有人前來。”
劍界與論劍海那座劍碑只要還在,天下第一劍就毫無懸念,名人堂與碑上留名劍者更是不少,定然有人會來爭上一爭。
凜若梅繼續道:“而且,師弟也會留名。”
“如果劍皇前輩此番不出面,那老一輩的劍者應當也不會參與,不過,即便如此,對這個稱號有想法的人依舊不會少。”原無鄉補充了一句。
他與武癡雖無師徒之名,卻有指點之恩,也就是師徒之實,算是武癡在道門的傳人。
并且,身為道門法宗兼三教審判庭之人。
原無鄉也知曉一些內幕,不過對在場之人而言,其實壓根談不上內幕,所以他也沒有藏著掖著。
“總不能說儒門內斗會斗到這個地方來吧?”
“顯而易見不是嗎?”
素清閱沉吟道:“拳掌,但凡道門中人應該都會一兩手。”
“這個范圍可就比較廣了。”原無鄉頷首。
他覺得慕崢嶸能過來打幾套試試,道門確實有這方面的研究,就連倦收天,都會幾招。
“術,這也是一門專精的技巧。”
“醫大家都清楚,那么巧又是指什么?評選天下第一的神匠?”
“論衡里不是有一個鑄造嗎?”
于是,眾人將目光投向一言不發的鴉九。
當事人略顯無奈:“看我做什么?”
“你不打算去試一試?”原無鄉開始煽風點火。
“看情況吧,先讓我休息一段時間再說。”
鴉九如今也算是心力交瘁,他們現在腳底下這座萬堺朝城,便是藺重陽與他們一家三口所建,哪怕少年只是在給父母打下手…
依舊累的夠嗆。
此事揭過,素清閱提出了全新的問題。
“所以,那個險代表什么?”
“奇術與旁門?”
“哈?奇術不應該算在術嗎?”
“這么說那道術也是術吧。”
“道術本來就是術啊。”
“這些項目,其實沒有明確的劃分,把雜學放到險之中也可以。”
“就像那幾樣兵器,你只要夠強,拿著對應的兵器就能去留名,要求遠不如劍碑苛刻。”
“百器、文學、棋樂、哲理、鑄煉、神祇、兵略、物性,這八項是萬堺論壇的具體內容,天下第一險放在兵略里也可以。”
“眾人是否忽視了什么?”鴉九突然插話。
凜若梅有些好奇:“什么?”
鴉九沒有繼續說話,只是伸手指了指原無鄉背后那方長匣,眾人見狀陷入沉默。
道門法宗繼承人名列天下第一險?
是不是哪里出了問題?
“一番討論,我怎么感覺天下第一掉價了。”原無鄉當即搖了搖頭,他是刀劍拳掌都會,其他武器基本上也能流暢使用。
但是。
如果真要進行分類的話,他應該是道門武者。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十年,論劍海舉辦的評劍會不就是案例嗎?但不管怎么說,確實能夠帶動整體進步。”
“我看這內部也不是一條心,且待后續吧。”
“本來就不是一條心,從一開始,各方的追求便不同,這萬堺同修會是求同存異的產物。”
“幽都那邊這段時間竟然沒有動靜。”
“停停打打,打打停停,習慣了。”
“這本來就是一場持久戰。”
在眾人閑聊過程中,萬堺同修誓師大會,算是圓滿完成,萬堺紀元是開始代表著天下風云匯聚。
如果一輛車從外面看像閣樓,不用懷疑,其中的配置,定然比閣樓還像閣樓,透過車上的窗戶可以清晰看到,里面坐著兩對男女。
“藺兄,這天下第一往后可就不值錢了。”
目睹了整場誓師大會的江南春信,此刻放下手中茶盞,出言調侃著好友。
藺重陽態度從容且隨意:“值錢過嗎?”
“也對,能做天下第一是因為強,但天下第一是不是真強,那可不好說,就像論劍海的名人堂。”
提起茶壺給自己添了茶,開物天工對好友此刻的態度并不意外,放在旁人身上,此言或許會有那么一些傲慢,但放在好友身上并無不妥。
旁側與冷滟坐在一起的霽無瑕詢問道:“只是不知,江南兄可有興趣,去試試那天下第一巧?”
“虛名而已,他們腳下那座城,可比碑上的一個名字有說服力多了。”將茶壺放回泥爐,江南春信繼續說道:“若是一座城不行的話還有這輛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