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明陽不知道怎么辦了,這人真的是他無法對付的了。
這么一個人,能讓徐家顧忌和害怕,只能說張齊棟確實是有讓人害怕的地方的。
“他的關系網是很牢靠嗎?”趙明陽問道。
“沒錯,非常的硬,他的背景,手上的籌碼,還有靠山都是普通人無法去比擬的,徐家和他斗起來,最多兩敗俱傷,他也不可能把徐家弄到家破人亡的地步。
但是我們賭不起,因為我們家垮了不要緊,可是后面是多少個家庭啊,萬恒現在涉及的東西太多了。
而他的東西即使損失慘重,也對其他人造成不了多大傷害,這就是關鍵點,他敢賭一把,最主要的,他真的敢去賭,這人是出了名的做事不計后果,手段也是非常的狠毒。”徐清明說道。
“那就只能被動了嗎?”趙明陽說道。
老太太瞇著眼說道:“什么被不被動的啊,到了這個級別,壓根不是商業的斗了,而是看雙方的背景了,看我們的靠山誰能制衡誰,只不過這幾年我們徐家的靠山勢弱了些,張齊棟那小子的靠山順勢,他才敢這么搞,這小子這次找我們過來,無非是想拿我們立威,證明他出來后依然有實力。
其余的話都是借口,不過,想把我們徐家當成立威的對象,他錯了,真以為我們徐家一點反抗的余地都沒了,泥人還有三分火,他無非是看中了我們不敢和他一樣破罐子破摔了,吃定了我們的顧忌。
如果他真要這么搞的話,我們只能和他碰一碰了,如果我們徐家這次被他拿捏了,那么以后幾十年都抬不起頭了,這是明著威脅我們了,傾傾嫁給他家,說不定以后他們家在張齊棟父子倆手上鬧出什么大事了。
他能進去一次,就會進去第二次,狗東西和我萬曉玲玩這種手段,真的以為我們徐家沒人了啊,老娘當初那玩的比他狠多了。
他張啟東算個屁啊,這要是放到六七十年前,我們徐家敢直接崩了他,得虧這狗東西活在現在這個和平年代了。
清明,傾傾不能嫁給張家,你懂我什么意思嗎?不惜一切代價,我要讓張齊棟那小子不敢在動我們徐家任何的心思。
不管他到底出于什么目的來找我們,我們都得給他打回去!”
趙明陽沒說話,第一次感受到了老太太的殺氣,也可以說她藏了幾十年的匪氣。
老太太沒說錯,這要是放在六七十年前,老太太和徐老爺子真敢崩了張齊棟,一個軍閥少爺一個響馬千金,這兩人這幾十年都屬于龜縮做人了。
徐清明點了點頭說道:“媽,你放心,這事交給我了。”
趙明陽再次沉默,因為徐清明給趙明陽的感覺就是和張齊棟差不多的,看來徐建業是徐家的面子,而徐清明是老太太留給徐家的里子啊。
徐建業包括老太太的其他子女,其實都屬于不敢和人玩命的,但這個徐清明不一樣,不知道是老太太和老爺子刻意培養的,還是徐清明就是這性格。
他出手了,那么基本就是要讓張家父子永遠閉口了。
不對,趙明陽感覺哪里不對了。
“他會不會故意讓徐家陷入這種僵局,但壓根不是想著徐家,而是另有目的呢?”趙明陽說道。
“說說看,你有什么想法?”老太太閉著眼說道。
“我感覺他目的不單純,他所謂的明著來,然后給一個月時間,我感覺他是想讓咱們在這一個月內去想應對方法,甚至他肯定想到了咱們會用到最極端的手段。
他想對付徐家,不用把我也叫過來,他這次就是借用婚姻這事為油頭來找事。
但是事出有異必有妖,這事可能還藏著其他的東西。
他最終目的,或者說咱們最終能做到一定不是和他硬剛,他其實留了個口子了。
一個月時間是讓徐家去找人集資回購他手上的股份才是真,他要錢,包括一諾千金的千金。
他要一大筆現金,什么人需要這么多的現金?或者說他為什么這么急?
他出來了,他兒子進去了,他兒子短期內能放出來嗎?
我總感覺他這是有很大蹊蹺,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他給的時間只有一個月了。
我們可以假設一下,有幾點可能。
你一點,他的旁系親屬去世了,而張齊棟一定做好了準備,立的遺囑可能把萬恒股份全部留給張齊棟。
但是,這個遺囑如果是重新又立遺囑,那么這筆錢就不屬于張齊棟了。
修改遺囑的是誰?最大概率是張齊棟兒子,而張齊棟可能感覺不對了,找人先把他兒子弄進去了,他想方設法出來,甚至他現在還在服刑期,他可能保外就醫,而他兒子再有一個月就出來了,他那個旁系親屬很可能張齊棟聯系不上或者已經不在了。
張齊棟要在一個月內用他手上的那份遺囑兌換這筆錢。
父子奪權這個不少見。
還有一種可能,這筆錢是買他父子倆的保命錢,張齊棟身后的人可能只有一個月時間了。
這一個月后對方溜之大吉并且能帶張齊棟一起走,如果張齊棟一月內湊不齊,對方走了,張齊棟就危險了,所以張齊棟才這么急。
第三種,那就是他真的想拿徐家立威為他兒子出口氣之類的,但這種概率極低。
因為萬恒現在行情這么好,張齊棟此人聽你們的意思是個嗜錢如命的人,為了賺錢什么都敢做,他這么拋出去,其實就是賠本買賣。
他自己比誰都清楚,他這么做的后果,如果萬恒出大問題,房市受影響,他吃不了兜著走。
我覺得第一種概率30,第二種概率60,第三種的概率最多10。”
老太太和徐清明被趙明陽這么一分析,感覺還真是這么個理兒。
主要是老太太和徐清明是當局者迷,太了解張齊棟這人說到做到不考慮后果,加上張齊棟兒子確實追求徐傾傾,被徐建業阻攔過,懷恨在心去告訴張齊棟說徐家人欺負他之類的。
現在看來不是,極大可能正如趙明陽說的那樣。
“奶奶,是不是,一試便知,我想用一次徐家名頭去見一個人。”趙明陽說道。
“什么人?”老太太問道。
“沈南山,我想去和沈南山做一筆交易,順便在徐家此時不方便出手的情況下,讓他幫個小忙。”趙明陽說道。
“你先和我說說看,我再去幫你約沈南山。”老太太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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