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總你這地方好啊,身在鬧市中,閉門耳根請,這地段好,走幾步就步行街,但又在步行街里面,是個好地方。“趙明陽笑道,這地方確實好,屬于鬧中取靜了。
“這一樓本來是個臺球室,二樓是網吧,被我租下來改造了,走,進屋說,我剛到了一批好茶,你品品,明陽老弟喜歡喝茶還是喝酒,自己看看,有喜歡的告訴我就行。”劉瀾山說道。
趙明陽進屋后看到白酒全部二千起步的,都沒低于兩千的,這就是送人了啊,這么送真的是大手筆了,而且據說他都是整箱整箱送,最多送給人五十箱茅臺,這是什么概念?
飛天茅臺,正兒八經的掛價1499,但大家都知道這個價格買不到,你想買,最低也要2699這樣買,炒到高價位都是3699一瓶。
當年有人戲稱茅臺是理財產品,就是這么由來的,因為早期很多人以低于一千的價格購買飛天茅臺,那時候,茅臺還不像之后那樣高熱度、
隨著經濟好,茅臺才成了理財產品硬通貨,05年前五糧液還是很強的。
“我不抽煙不喝酒只好色!”趙明陽拍著劉瀾山的肩膀說道。
劉瀾山哈哈大笑道:“人總有一愛好,哥哥記住你這愛好了,不過你這愛好費身體啊,我有個商務會所,一會去玩玩?”
“哥哥你理解錯了,我好的色是國色天香,你那里有嗎。”趙明陽再次拍了拍劉瀾山的肩膀走上了樓梯。
劉瀾山······
你特么這愛好老子也喜歡,但實力不允許啊,想想邱淑紅,劉瀾山也明白了,那級別可遇不可求不說,還特么要和一群人去爭奪,費時費力,不劃算,不如煙酒劃算。
邱淑紅是出了名的冷美人,就劉瀾山和一群人也會背后議論這美人,誰不想嘗試國色天香啊,但沒機會啊,難度太大了,一群豺狼虎豹盯著一只羊,這只羊反而是安全的,誰先動手就會被后面的給獵殺了。
之前還有人為了邱淑紅爭風吃醋打起來過,說白了,都想得到她嘗嘗仙女味,可最終誰也沒拿下。
趙明陽能拿得下邱淑紅,證明這小子能耐不一般,但劉瀾山也知道,只能說不一般,這玩意,沒看到具體操作,誰也不能亂說話,這就是規矩。
規矩對于底層是可以隨意打破,越往上走你就越要守規矩,因為你只要輕易打破了,代表著一群人的利益就徹底崩盤了,所以劉瀾山一直是個守規矩的人。
他知道自己幾斤幾兩,自己就是整個家族的靠山,比如三姑六婆家出了事只能想到他劉瀾山,因為他們整個家族,爺爺奶奶這邊,外公外婆那邊只有他劉瀾山一個混出來的。
他都沒法和家里人解釋,自己也是個無名小輩,只不過因為整個家族太不爭氣,所以才顯得自己在家族里有足夠的分量,而他自己也想找一個依靠,就像家族里那群人依靠他一樣,可沒有啊,所以劉瀾山一直謹小慎微,深怕自己倒下了。
如果他倒下了,連一個扶他的人都沒有,這才可悲。
趙明陽和劉瀾山來到了二樓的一間茶室,也是他的辦公室。
三十來平米,偌大的辦公桌最起碼占了十個平方,非常大的辦公桌,辦公桌后面是一個聯排書柜,書柜里趙明陽瞄了一眼,都是一些劉瀾山以為可以裝逼的書擺在了那里。
比如一些軍事題材的,還有金老爺子的十四本書,還有風水的,哲學的,總之非常的沒規律,因為他自己可能都看不進去了,只是買來當裝飾品了。
整個辦公室內的裝修風格就是傳統老板們的裝修風格,一排時鐘,好幾個國家的放在那里,一整面世界地圖,還有一些山水字畫等,其實就是不協調的裝修。
當然,這種不協調在劉瀾山眼里也不協調,所以他把地圖和時鐘都撤了,換成了書法,厚德載物,天道酬勤這些字畫掛在墻上,也是跟別人學的,掛這幾個字。
總之現在開始流行字畫了,劉瀾山也跟著流行走。
一名身穿旗袍的女子給他們沏茶,趙明陽和劉瀾山坐在沙發上對坐,劉瀾山讓女的下去,然后親自給趙明陽沏茶。
趙明陽笑道:“劉總這沏茶的手藝不錯啊。”
“這個確實天天看都學會了,但怎么說呢,我還沒到喝茶的年紀,也沒那個雅興,只不過和一群喜歡品茶的人天天接觸,形成了習慣。
包括抽煙喝酒,其實我也不喜歡,但沒法子,在這個圈子里什么都要懂一些。
所以啊,我覺得不踏實,我沒自己的喜好,那就證明我混的還不行,連自己的喜好都沒法表現出來,更沒人對我投其所好,你說慘不慘,壓根沒人在乎我。”
劉瀾山將一杯茶放到了趙明陽的面前,自己拿起玻璃杯直接倒滿了一大杯說道:“就一小口一小口喝,一次一口,我真的受不了。”
“我也受不了,自己來就行了,別客氣!”趙明陽拿過茶壺拿起一個玻璃杯給自己也來了一杯。
“其他人呢?”趙明陽看著劉瀾山問道。
“沒其他人,這事我就能給你擺平了,之前有個在這里吃飯的朋友,現在就調任到吉友那個小股東所在的區域工作了,在那邊說話好使,我能讓那小股東自己把股份退給你,而且還能把事扛下來。”劉瀾山說道。
趙明陽一聽,眉頭一皺,這老哥是有其他事了啊,這事一件小事嗎?對于有些人就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對于劉瀾山,這可不是小事,肯定要付出不少才能做到,他那個朋友也不是普通人吧,用了一個調任兩字。
那么他為什么這么做?那肯定是有事和趙明陽商量了,有求于人,有求趙明陽了。
“劉總,這樣不好吧?而且不和其他股東說,這事怎么也不好啊。”趙明陽說道。
“公司內部,劉汌誠去協調了,這事呢,就是我和劉汌誠去說,有些人還是不信,就劉汌誠也不一定信,而我信你說的。
吉友慢慢變好,而且汽車廠我也知道在開工了,最直觀的,孟小仙我知道那是你捧出來的,這個沒跑吧,還有之前那幾個撈偏門行當沒了,怎么沒了,我,劉行長,胡總最清楚不過了。
但我們也不敢說啊,不知道水多深,但我們知道是你主導的,你別不承認。
兄弟,我知道你以后的路一定是比我走的遠的,你的高度也是我夠不到的,只說了啊,哥哥我也想搭一波順風車。
你放心,我這人從不亂站隊,亂跟人的,這么多年你可以去打聽一下我劉瀾山,沒有和任何一個人走得近,這次,我這就遞投名狀了,想要跟你,我知道跟你后,我一定能更上一層樓。
你這人做事小心,這年紀這心思,我佩服,我想了很久做的決定,不是一時沖動做的決定。
而且,我現在也是陷入困局了,找誰都沒用了,表面朋友罷了。
和你說個透底的話,我快破產了,很快,因為高天遠去世這半年多來,把我坑慘了,我現在又從另一處私人借貸去借了一筆錢來填銀行的窟窿。
如果我把車子賣了,物流站等都出售了,能解套,但我基本一無所有了,我不能啊,你理解嗎?
我在那些大老板面前其實屁都不是,在那些大人物面前就是個馬仔,和小混子其實沒兩樣,人家壓根沒正眼瞧得上我,為什么?
因為差距太大了,他們吃透我沒靠山,只能從他們身上獲利,也對他們沒什么威脅,當然也沒啥用處,最大用處就是幫他們做一些臟活累活。
比如那個劉行長,一口一句我們是一個姓一家人,特么的,當初他幫高天遠擔保的,現在呢?我問他要錢嗎?他壓根不理睬我,還變相威脅我,我能拿他怎么辦?
我斗不過那群人的,我知道的,可我知道劉行長怕你,我能看的出來,他都不敢和你走得近,為什么?他怕你把他辦了。
至于能讓那個小股東吐出股份給你,自己抗下一些事,看起來是小事嗎?肯定不是,我用盡了所有資源,付出了一些東西出去才做到,我就是向你交個投名狀,這是我劉瀾山能做到的極限了。”
趙明陽看著劉瀾山,他說的是真性情,但趙明陽聽出來了關鍵點,他丫的要暴雷了,很可能和邱淑紅一樣了,要負債了。
而且趙明陽覺得這家伙不止六千萬負債,他現在鐵定拆東墻補西墻,而找自己,肯定要有下一步。
趙明陽喝了口茶笑道:“劉總,別兜圈子了,在拖,我拖得起,你拖不起了,直白說吧,你想要賺快錢的項目,想要解套對不對,但我告訴你,沒有這么快的項目。
不過呢?暫緩的項目,我這還真的有。”
劉瀾山一聽,趕緊放下茶杯說道:“什么項目?兄弟既然看穿我的心思了,給個道道啊,救我這次,我一定終身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