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冰冰回了趙明陽一個嗯字,趙明陽簡單和她說了兩句,掛斷電話,自言自語道:“天不收你冷家,老子就替天行道了,居然敢一而再再而三騷擾我家冰冰,老子讓你們感受一下漢字的博大精深,家破人亡,妻離子散,這八字送給你們。”
趙明陽換了套穆桐為他準備的衣服外套和帽子還有口罩走出小區,這套房子穆桐沒用自己的身份證租住。
穆桐摸痕跡是很干凈的,這是因為他是記者出身,而且他在從事記者之前,是警校畢業的。
當時穆桐畢業從事的可是戰地記者,后來年紀大了,就轉行,最終轉行到了空瓶傳媒,這些身份和經歷讓穆桐算是追蹤和反追蹤的行家了。
摩托車也不是他的,想要查到他的信息也非常的難。
現在最難的是趙明陽如何把這件事給處理了,乘坐地鐵換乘了一輛公交車后又換乘地鐵去了一個商場,買了一身衣服和帽子,去了商場衛生間,出來的時候趙明陽又換了一套衣服了。
依然乘坐地鐵和公交車轉了一圈回到了顧嫚的居住的酒店,這件事很危險啊,趙明陽比誰都知道。
所以他才特別特別的謹慎,之前從茶館出來的時候他就繞了一圈從一個商場出來戴了口罩和墨鏡。
這也是穆桐讓他這么做的,這件事還得推遲幾天曝光出去,先要曝出去的是花天賜女友歐紫黎和冷四升兒子冷蕭山的事。
回到酒店房間,打開筆記本斷網狀態打開了U盤里的內容。
這里面的內容是非常雜亂的,但拼湊在一起就是一條完整的線索了。
首先這些線索不是刻意的追查那對年輕的夫妻的,而是完全針對冷家的調查,但這些調查的結果最終指向了那對年輕的夫妻。
這對年輕的夫妻,女的開了一家服裝貿易公司,專門做服裝定制的,而冷蕭山家的劇組衣服全部從這里采購,衣服還不便宜,一套主要角色的衣服都在上萬一套。
而這個女的開的服裝公司就是一家皮包公司,辦公地點在帝都某大廈寫字樓的一個單間內,辦公地不足三十平米,只有兩名工作人員,所有單子都是外包出去的,而一萬一套的劇組服裝,找到的外包工廠定制成本在五百到一千。
冷蕭山家一次性訂購都是五十套起步,一年訂單差不多六百套,這個女的開的服裝定制公司只做冷家的生意,其他家的不做。
除了定制劇組的服裝外,還有冷蕭山家旗下公司的員工裝也從這里定做,春夏秋冬,差不多有五百套,這些衣服更簡單,這女的直接找到一家服裝廠定做,轉手賣給冷蕭山家,賺了差不多五倍差價。
總之這女的每年和冷蕭山家合作差不多在一千萬訂單了。
那個男的呢?他開了一家信息安全服務公司,主要負責冷蕭山家公司的信息安全,一個娛樂公司需要這個嗎?而且經常公司電腦出故障讓著男的去維修,一次維修費就萬八千的。
除了這個維修外,還有就是這男的還開了一家電影后期制作公司,主要幫影視劇做后期,但查到這男的的公司壓根做不了這些,都是外包找到了下家代工,做好了在掛上這男的后期公司的名頭。
這個費用就不少了,有時候一年至少五六千萬的訂單。
而這小倆口平時都在干嘛?全球各地旅游,什么也不做,這都被人拍到了。
這對小夫妻今年還去國外某知名大學進修了,那所大學招生標準很高,但也用另一種形式可以被錄取。
這里就查到了,那對夫妻是被人推薦到那所大學的,這些信息國外的一些信息網站都可以查到,屬于公開信息,而寫推薦信這個也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寫的。
大部分要滿足兩個條件,第一個是本校校友,校友是知名人士或者長期捐贈學校,還有一類就是一次性捐贈金額巨大,可以理解花錢買名額。
冷蕭山當年就是這所學校畢業的,而推薦冷蕭山進這所學校的是冷家影視公司的一名股東叫做皮特張,這名皮特張是美籍華人,今年五十八歲,曾經是那所大學畢業的,且長期向學校捐款。
這個皮特張是關鍵人物,而那對夫妻在國外擁有兩套別墅,每套單價價值在五百萬美刀,這一切,只用了不到兩年,從無到有。都是這兩年得到的。
最有意思的是,那批租給冷蕭山家劇組得古董,有一個擺件被劇組人員不小心打碎了,劇組最終賠償給了那對夫妻倆三百萬。
而最近冷家投資了一部據稱投資四個多億的電影,請了一大批大咖,把拳王都請來了,這其中有將近一個億都是用在了電影后期中。
這要是做成了,估計那對小夫妻又可以發一筆橫財了。
至于那對夫妻后面是誰?趙明陽看了下,兩家父母都不得了啊,有蓋章的權利啊。
所以穆桐才會這么的謹慎,趙明陽也會這么的謹慎。
這一次估計娛樂圈要大洗牌了哦,這可不是一件小事啊,怪不得那么多粗制濫造的影視劇可以出現了。
伸了個懶腰,穆桐這次怪不得花了百萬調查啊,這確實國內外的跑,這筆錢都得算他的了。
這筆調查費花的算是物超所值,但趙明陽目前沒想到一個好的點,就是讓這個消息以什么形式放出去。
坐在電腦前思來想去,趙明陽眼睛一亮,以魔法打敗魔法,那就需要一個法師了。
冷四升一定得罪了不少人,而冷四升背后的人一定也得罪了不少人。
趙明陽在腦中突然想到了一個人,這人可能敢放出去。
那個人正好也住在帝都,先把他的地址給摸清了再說,然后去把U盤給他。
不想了,這件事趙明陽決定不能操之過急,一定要找到合適的時機,
先準備給花天賜一個訂婚禮物吧,這才是當務之急。
每天習慣性的和伊藤英子用日語溝通了一會,趙明陽今天展示的是他的繪畫才藝,老樣子,讓英子坐著別動,隔著屏幕更可以造假了,問酒店借了一臺打印機,然后截圖了英子的照片,轉換成素描模式,打印出來,然后彎下腰從打印機里拿著照片,開始作畫了。
就是用鉛筆描一遍,然后看著像是畫出來的,自己在添幾筆,你看,什么事熟練了就手到擒來了,主要是演技,趙明陽還時不時盯著屏幕,用手指和逼簡裝在測量比例,一臉的專注認真。
等到半小時后,趙明陽將畫好的作品給英子看了,英子捂著嘴不可思議的說道:“明陽君,你真的太有才華了,你還有什么不會的啊,畫的太好了吧,這個我太喜歡了。”
“隨手畫畫而已,我還是按照之前的地址寄給你可以嗎?把這幅畫寄給你。”趙明陽感覺自己下次最好別用半小時,表情太累了。
“太感謝你了明陽君,你給我個地址可以嗎?我也想寄點東西給你,你們那邊不是常說禮尚往來嗎?我不可以收伱的禮物,這樣感覺太不好意思了。”
“你把你打包過來吧,這是對我最好的禮物,聽過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嗎?我時常夢中夢到英子和我在海邊吹著晚風,可是當我醒來,發現我的枕邊是思念的淚水。”趙明陽看著屏幕說道。
英子瞬間紅著臉說道:“你又花言巧語了,不和你聊了,地址一定給我。”
掛斷視頻,趙明陽給了英子一個地址,兒時的夢想要實現了嘛?可以聽到純正的那三個字了嘛?是叫亞什么來著?
合上筆記本,趙明陽拿著畫走出酒店。
詢問一番,知道這附近有個畫室,趙明陽來到畫室看了看。
老板事一名四十幾歲的男子,他看著趙明陽說道:“先生您想買畫嗎?”
“你會畫山水畫嗎?”趙明陽看著對方問道。
“會啊,您想買山水畫嗎?”老板問道。
很快,老板很長時間在懵逼中。
趙明陽居然讓老板畫畫,他拿手機錄著,老板快要畫完的時候他讓老板讓開,趙明陽自己拿著毛筆完成了最后一筆,然后鏡頭翻轉拍攝了下自己說道:“愿我認識的人都可以像這副畫一樣歲月靜好。”
這是一幅鳥兒在天上飛,魚兒在水中游,青蛙在荷葉上沉思,鄉間小路上有男女老少聚集在一起歡聲笑語的長軸畫,整幅畫都在展現歲月靜好。
“三千二是吧,你數一數,給我裱起來,做好了送到這個酒店前臺,地址寫給你了,我的名字給你了,幫我刻一個章蓋上。”趙明陽給了老板三千二說道。
老板???
這是讓自己當槍手嗎?這尼瑪算了,錢到位了,自己就暫時放棄尊嚴吧。
有一說一,這老板畫的確實好。
“還有這個,你幫我照著畫,畫的一模一樣就行了,素描畫,畫完了我來拿,不需要多久吧?多少錢?”趙明陽把自己剛才打印出來畫的畫給老板看了。
老板還是懵逼中,不過看到趙明陽的畫,就感覺哪里不對勁,但又說不出倆,仔細看,發現了一些問題了,這特么有點怪啊,不像是畫出來的,線條過于順暢了,這不會是打印的吧?
可誰閑得無聊做這事啊,不過趙明陽給了五百,這錢過于好賺了,老板也就再次放下藝術家的尊嚴,提起筆就開畫。
“老板慢走,一會我給您送酒店前臺對吧。”
“對的,下次還找你,對了,你這有沒有自己畫過的其他畫作或者書法啥的,沒有蓋章的?”趙明陽看著老板問道。
老板的手都在顫抖,欺人太甚,你這是又要蓋上自己的印章嗎?你這是蓋章狂魔嗎?你這樣弄虛作假,就是在糟蹋藝術!
“有的,您看看?要不我給您現畫也可以的。”老板笑著說道。
“可以,到時候微信聯系,你幫我畫幾幅畫,對了,你知道這附近哪有教圍棋的地方嗎?”趙明陽問道。
“有啊,我一朋友就開了個圍棋興趣班,老板你要學下圍棋嗎?”畫室老板說道。
“那正好你帶我去,你幫我拍幾張照錄點視頻吧。”趙明陽說道。
畫室老板(⊙o⊙)……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