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城有什么好玩的呢?趙明陽可以說出很多地方,畢竟上有天堂下有蘇杭,但問題是徐傾傾估計都玩遍了,這類千金小姐,從小那都是名山大川轉了個遍,學故人西辭黃鶴樓,估計人家到了黃鶴樓在學,學望廬山瀑布,可能到了廬山在學在聽講解。
沒法子,自古以來,讀萬卷書行萬里,這個讀萬卷書不難,行萬里路確實難,主要是費錢,從古至今行萬里路那批學子,就沒啥窮的,大多權貴子弟帶著個書童到處游山玩水拜訪友人。
所以趙明陽絕不會傻的帶徐傾傾去這邊的景點玩,也不會傻的真的浪費這好時光去找個飯館就隨便吃點了。
趙明陽選擇的地方是一處農家樂,自己從地里挖菜自己生火做飯,農家樂基本就是為城市人群服務的,你說它有啥特別的?那對于農村人而言一點吸引力都沒有。
就相當于一個縮小了幾十倍的小村,有點田地,養一些雞鴨和牛羊,房子設計的其實也沒啥太多的特點,追求的是原汁原味的農村田園風。
其實約女生出去,這個確實是個技術活,約家境一般的女孩,你帶她來農家樂,就沒啥驚喜,不如帶去一些相對高端的餐廳,就帶她們去海底撈這類的,她們也會很高興拍個照發個朋友圈的,玩的地方無非一些大型的游樂園或者景點,這類都是非常好的。
主要是這類的女孩,沒怎么見過世面,也是最好追求的。
城市小康家庭的女孩,約會的地點最好是距離她居住地方五公里以外的,這樣才會讓她們脫離舒適圈,產生一種緊張感和新鮮感。
其實城市小康家庭的女孩,交際圈和生活圈很小的,從小到大不是在上學就是去補習班的路上,她們更渴望一種刺激感和遠離舒適圈,帶她們旅游是最好的選擇。
吃飯的菜系可以嘗試一些小眾且消費在一千元內可以搞定的,比如日料,越南菜,泰國菜等,吃個新鮮感。
玩的地方,最好是偏文藝的,有點**格的,比如一些古鎮泛舟這類的,會讓她們遠離城市的喧囂,感受大自然的獨特,還有農家樂這些。
但對于富家千金,這些都沒用,她們缺的是什么?是陌生是有趣,趙明陽要的就是這個。
車子開了半個小時多才到了目的,這附近很偏,沒啥人家,屬于城鄉結合部地帶。
趙明陽開進一個小道,直行了一里路后左拐停在了一個大鐵門前,這地方,徐傾傾肯定沒來過,因為這地方剛開不久,趙明陽也是前世來過一次,還是一名同事帶他過來的。
“這是干嘛?在這里吃飯?”徐傾傾有點懵啊,這都有土路,而且看著破舊的鐵門,也不像餐廳啊。
趙明陽按了按喇叭,不一會兒鐵門打開了,還是人工手動打開的,一名四十來歲的中年看著趙明陽問道:“你們這干嘛的?”
“我聽說你們這可以自己做飯吃是吧?”趙明陽說道。
“能!進來吧。”
趙明陽開車進去,這里準確說不是一個農家樂,而是一個生態園,但之前有人偶然來這里自己做東西吃,就這么傳開了,老板也沒刻意宣傳,來人你就自己做吃,給錢就行。
趙明陽將車子開進去,這生態園不小,有七八百畝地,圈起來了好幾個區域,有野雞區域,有野鴨區域,有大鵝區域,有散養的牛羊,還有果樹區域,有蔬菜區域,劃分的很清楚,,自建的三層樓,還有一排平房,這是一家子人在這里住的。
這里主要還是賣果蔬為主,后來老板家就養了很多家禽,這里很快就會改成農家樂了,這也算蘇城和申城為數不多占地不小的農家樂。
“想吃什么自己弄,讓我們加工也行,給加工費。”大叔說完就找了個凳子坐下喝茶抽煙了。
趙明陽看著徐傾傾說道:“你想吃什么,自己去抓,看到沒,雞鴨鵝都有,前面還有個魚塘,蔬菜區去挖點菜,我們自己做,這才叫吃的原生態。”
“自己抓?我不敢啊!你去抓!”徐傾傾說道。
“那不行,你不能白吃,你得付出點勞動,老板你這有圍裙和皮手套嗎?”趙明陽問道。
“有,那邊掛著了,還有皮靴。”老板指了指說道。
“皮靴不用了。”趙明陽過去拿著皮手套和皮圍裙,遞給徐傾傾說道:“去吧!”
“我選擇吃魚!”徐傾傾果斷的說道,她是真害怕活蹦亂跳的家禽啊,尤其害怕爪子和嘴巴,她一直不敢吃雞爪鴨爪這些。
“釣魚?你確定?我怕你今天餓死在這里,這魚塘里你看看,大多是小魚苗啊,趕緊的,動手吧,我們一起上,你幫我攔住,我來抓。”
趙明陽也穿上了個皮圍裙,主要是怕衣服弄臟了,晚上還要有活動呢。
徐傾傾硬著頭皮和趙明陽進入了一個圍起來的野雞區域,剛進去就有一只公雞煽動翅膀蹦跶了起來,直奔徐傾傾過去,嚇的徐傾傾向后一退差點摔倒,還好身后的趙明陽第一時間扶住她說道:“小心點。”
親密接觸,這是趙明陽要的,就是一些男女的互動,增加彼此的親密度。
趙明陽走到徐傾傾前面,說真的,他也害怕這玩意,就是害怕抓雞抓鴨抓活的,那種恐懼就像有的人看到老鼠就害怕,不敢靠近,有的人敢靠近大型犬不敢靠近小倉鼠一樣。
心理天生的恐懼,趙明陽是如何克制的?那就是去面對啊,趙明陽專門去抓那只跳起來蹦跶的公雞,這叫先宰蹦跶雞,讓你蹦跶,老子今天先宰了你!
趙明陽追著那只公雞,那只公雞居然撲向了徐傾傾,徐傾傾被嚇得跑向趙明陽,抓著趙明陽的衣角,這一下成了老鷹捉小雞的游戲了。
這樣持續了五六分鐘,一直僵持不下。
“我去!你有點人性行不行,拿出你的人性啊,怕個錘子,一只雞而已。”趙明陽對身后的徐傾傾說道。
“你行你上啊!你趕緊抓它啊。”
趙明陽一聽,咬了咬牙,男人怎么可以被女人質疑行不行的。
深呼一口氣沖向了那只雞,一把抓住了這只雞的脖子。
他是恐懼和害怕的,尤其是野雞活蹦亂跳的時候,但趙明陽知道一點,這點都克服不了,還想成大事?
前世趙明陽特別害怕老鼠,然后有一階段,他租住的地方總有老鼠出沒,他買了個老鼠夾,抓住幾只老鼠,然后將老鼠夾放入裝滿水的水桶中淹死了。
最后倒掉水,拿出老鼠夾,打開老鼠夾,將已經歸西的老鼠裝進塑料袋里拿出去扔了。
那一刻趙明陽的呼吸都是急促的,是說不出來的害怕和恐懼,但后來幾次,他不怕了,甚至麻木了。
人類最可怕的一點就是懂得如何克制和戰勝恐懼,人要狠起來什么事都敢做,趙明陽知道自己既然帶徐傾傾過來這里,就不能慫,她可以怕,自己一定不可以。
“讓你蹦跶,水煮蹦跶雞。”趙明陽說道。
“你拿遠點啊,我害怕啊,這個怎么吃啊?直接煮了嗎?”徐傾傾躲得遠遠的說道。
“有什么可怕的,你吃它的時候,你怕過嗎?”
“吃是吃,怕是怕。”
“現在有個問題很嚴重。”趙明陽說道。
“什么問題?”徐傾傾問道。
“我不會殺雞,準確說,我不會把它做了后怎么處理雞毛,我只會做超市里買的去完毛的。”趙明陽說道。
“那你抓它干嘛?”
“因為它蹦跶,它蹦跶我就抓它,我不會不代表人家這里老板不會啊,給老板點加工費,讓他幫忙處理完,我們在做,走吧,我們去采摘點果蔬,記住了,以后不準質疑我行不行,我一定行。”趙明陽將野雞遞給了老板。
行不行?那么重要?徐傾傾有點不解。
兩人來到菜地,趙明陽和徐傾傾在認真的挑選著蔬菜,反正也不懂,認真就對了,最起碼看起來很專業。
采摘了一些水果后,兩人開始做菜,徐傾傾是完全不懂不會,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主,但趙明陽遞給了她一些蔬菜和水果讓她清洗后將蔬菜切一切,就是不會才讓她做,讓她參與,等做完飯后,吃上一口不但是滿足還有成就感。
并且會記住這個時光,這就是互動的重要性,如果在兩人無法去各自家里做飯的情況下,找這種地方最合適了,可以增加親密度和前面說的特定時間和地方的記憶,她只要到農家樂這類地方自己做飯就會記起你。
做飯這個趙明陽前世會,但也就是會做幾個菜,重生后,每天晚上回家練習一下廚藝,最起碼現在手藝不算生疏,而且他這些日子都在研究雞,趙明陽將處理完的雞清洗的很干凈。
然后在雞的身子上劃了好幾道口子,將調制好的作料涂抹在雞的身上,刷了三遍醬料,然后倒入水在土堝里,土鍋的中間放了一個篦子,將雞放在一個盤子里后,放在篦子上。
“這個雞蒸出來吃的嗎?”徐傾傾問道。
“你來燒火,我來炒幾個菜,來,我教你怎么生火。”趙明陽抓住徐傾傾的手手把手的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