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快速的打開系統界面,把剩下的幾十點經驗拿出一些,加到英語技能上。
他之前考研要學英語,英語技能其實也在面板當中,只是界面需要隨他心意變化才會顯現。
經驗絲絲縷縷融入他的本能,一股異國語言的熟練感涌上心頭,這是他考研背了一年單詞都沒達到的口語水平。
他熟悉了下,隨后低著嗓音,悶聲回答:
“Yeah,I'm hurt…(是我,我受傷了)”
“你中彈了?!這里還有其他敵人?”
這名美國士兵,很快在月光下看到靠墻的“澤勒斯”正捂著胸口,上面殷殷有血的痕跡。
徐青盡量縮短單詞:“他,死了。”
他不疑有它,連忙把槍背在身后,想進去扶他:“該死!我就說不應該上來,我們要走早應該走了…”
但下一刻,他一邁進里屋的房門,門口一只冰冷的槍口迅速對準他的后背:
“別動,你被包圍了!”
但這個美軍士兵下意識想動彈拿槍。
砰,砰!
“啊!”
但下一刻他就慘叫起來。因為徐青直接對著他的手和腿各開了一槍,手掌和大腿各穿了一個孔,頓時變得血肉模糊。
徐青槍口遙遙對著他的心臟,冷冷的用英語道:
“再動一下,你就沒命了。”
“ Please…不要殺我…我投降…”
這人一被子彈打中,鉆心的痛楚讓他馬上慫了,趴在地上痛的慘叫起來,手上腿上全是血,一邊捂著手掌和大腿,一邊在求饒。
徐青:“閉嘴。”
他拿槍對著他,連續喝了幾聲,美國人慘叫聲才低了一些。
“聲音給我放小點,我問,你答,明白?”
“明白,這位長官,我愿意投降…可不可以給我先止血…”
“先按我說的做!”
“手放在頭上,把槍踢過來,還有你腰間的手雷包。”
美國人老實照做。
徐青問:“姓名?部隊番號?”
“佩里…中士…隸屬于第八騎兵團三營。”
“你們從哪里來?”
“我們…從朝鮮云山過來,部隊遇到敵人被沖散了,我們正設法與騎一師聯系…”
徐青很快問清楚,明白過來。
原來,這家伙和地上躺著的那個死尸“澤勒斯”都是隸屬于美軍騎一師騎兵八團的偵查排成員。
他們從十一月初在西線戰場云山地界,遇到了我方志愿軍第一批秘密入朝的部隊,在此進行了第一場伏擊圍殲戰。
也就是抗美援朝打響的第一場戰役。
在這場戰斗里,美軍騎一師并不是魚腩軍隊,這是一支一戰后成立的部隊,雖然叫騎兵師,但除了表演性質的馬隊外,早就實現了武器現代化。二戰時與日軍作戰,號稱從未打過敗仗,是美軍部隊中有名的常勝軍。
但是就是這樣一只擁有現代化裝備,豐富作戰經驗的隊伍,在志愿軍大膽穿插、拼死而戰的攻勢下,騎兵八團整整一個團,被打的支離破碎。
據這個美國人交代,他們三個營全部被冒出來的未知中國軍隊打散、打殘,其中三營幾乎被全部殲滅。
而他們所在的是其中幸存的一支隊伍,由剩余數個連隊的殘余臨時組建而成,在這朝鮮北面的山林間逃亡。
徐青、雷公在寒山嶺下,遇到的那只疑似是增援的隊伍就是他們。
由于之前被打的信心大崩,即便還剩余著幾輛坦克和大量的汽車武器裝備,在再次面對未知的敵人猛烈進攻時,尤其顯得慌亂失措。
又有著狙擊手(徐青)精準的死亡威脅,和那熟悉的“中國喇叭”(哨音),他們的士氣一度喪失殆盡,因此很快潰不成軍。
徐青沒想到其中還有這樣的淵源,但也不能完全確定這話到底是真是假,想了想,他又問道:
“你們武器裝備這么好,打的還這么慘?”
佩里忍著痛看了看墻角靠著一動不動的尸體,又看了看徐青美式軍裝下一張亞裔的臉,終于明白了過來。
他眼里滿是不可置信:“你是中國人?我竟然又遇到了你們,果然,你們都是一樣的狡詐…”
徐青低喝:“回答我的話!”
佩里畏懼的道:“你們穿的跟韓軍很像,拿著我們的武器和衣服,我的營長沃森伯少校甚至命令我把裝甲車開到了一邊給你們讓路,因為你們看起來太像友軍了…”
“然后呢?”
“然后…剛握手完,您的同胞就沖擊了我們騎兵指揮所,返身又來攻擊我們,大家猝不及防。我們在路上也遇到了伏擊,一路都是伏擊…”
徐青聽著,這些給予了他很大的啟發。
他腦子里也在想著:
我們的戰士們都如此的大膽,他們這樣偽裝潛入敵方后區出其不意的斃敵,我可不可以效仿?
“你們大部隊現在都在哪?”
沒有地圖,佩里只能在徐青的要求下,拿手在地上劃大概方位圖:
“先生,大概是在這,野松嶺…”
“你為何不跟他們在一起,獨自來這里?”
徐青指了指靠墻的“澤勒斯”:“還有這個家伙。”
佩里嘴巴停住了,但感覺身上失血很嚴重,猶豫了一下才道:
“我們…先來探路,因為特遣隊在這里發現了電臺求救信號,于是菲爾茲上尉派了幾支隊伍去各處查看,我和澤勒斯在同一個小隊,他們在山下候命。”
徐青皺眉:“山下還有人?”
佩里小心的點頭:“…有約十五人小隊。”
徐青馬上明白,那這里恐怕就危險了,不知道剛剛開槍的聲響會不會被山下聽到。不過既然發生了也管不了這么多,馬上應對就是。
想著,他目光投向這個躺在地上的美軍中士,佩里。
佩里有些慌,但眼中也有一些期盼:
“這位中國長官,您想要知道的我都說了,可不可以允許我包扎一下傷口…”
“包扎傷口?”
徐青忽然笑了,“怎么包扎?”
“您…什么意思?你們沒有醫生,我,我可以自己包扎…”佩里戰戰兢兢的問。
“你恐怕還不知道,這里只有我一個掉隊的。”
徐青抬起頭:
“我沒有任何能包扎、醫治你的藥物,如果有,我的戰友也不可能在這里活活等死。”
“放你回去,只有我知道,你們這些人會再拿上武器回頭繼續殺我們的人。”
“所以我一直沒有說‘繳槍不殺’,也沒接受你的投降。我不接受,那么我們當然還在戰斗當中。”
“忍著點痛…我的美國朋友,你將會在這里度過一個美妙的夜晚。”
在佩里驚恐的眼神中。
徐青一把塞住他的嘴,手腳捆的嚴嚴實實,丟在了房屋內。
而他自己,則抓起地上的槍和手雷,開始布置起陷阱。
山下還有敵人在等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