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來到這里,是為了和平而來,我們對于巴拉圭的土地沒有任何野心,這里的土地我們一寸也不會要…愿上帝保佑,巴拉圭人民的苦難盡快結束!”
3月7日。
南華特使李云浩在亞佩松的講話,在短短幾天內,就傳遍了整個巴拉圭,亞佩松以及其它的巴拉圭城市,完全沉浸于一片歡樂的海洋中,對于身處異國占領軍統治下的巴拉圭人來說,“不死鳥軍團”的到來,讓他們終于能夠長松一口氣。
或許南華人的相貌與他們迥然不同。但是他們沒有殺過一個巴拉圭人,沒有占領一塊巴拉圭的土地。甚至他們為巴拉圭人復仇——占領了阿根廷,并在海戰中擊敗了巴西人。
即便是現在“不死鳥軍團”來了,他們的到來和巴西人的占領是不同的,他們是做為幫助者到來的。
他們會幫助所碰到的每一個巴拉圭人。在許多巴拉圭人的傳說之中,南華人似乎個個都是大好人,他們來到巴拉圭就是一心一意,助人為樂的。
李文輝所在的憲兵營,是作為先遣隊抵達的亞佩松,他們比特使一行早半天抵達,在抵達亞佩松后,他們進駐了城外的一座莊園,駐扎在那里的胡克少將以及他麾下的三千余名阿根廷士兵,早早的就逃離了亞佩松。
沒有誰會留在這里當戰俘,巴西人當然不會扣壓他們,至于巴拉圭人,也沒有扣壓的能力。
憲兵營抵達后,對這座莊園稍作修整后,就開始執行起了任務——在城市內實施治安巡邏。
憲兵,主要負責維持軍隊紀律,保障軍隊命令的執行,組織軍事法庭。是名副其實的軍隊中的警察。但是在南華憲兵還有執法權,警察在城市執法,而憲兵則在一萬人以下的市鎮和鄉村執法。
但是在占領區,憲兵不僅要負責維持軍隊紀律,這也是為什么的南華軍隊的紀律嚴明的原因。
在街頭巡邏時,瞧著路邊那些被焚毀的建筑,盡管已經過去的兩年,亞佩松城內仍然隨處可以看到戰爭的痕跡,這副凄涼的景象,讓李文輝頗為感嘆的說道:
“聽說在戰爭之前,亞佩松差不多有近十萬居民,可是現在只剩下不到五萬,輕言戰事,不僅會讓許多百姓死于兵災,甚至可能真會亡國滅亡啊!”
李文輝之所以會如此感嘆,是因為他所看到的幾乎都是女人——店鋪里經營的是女人,擺攤的是女人,修鞋的鞋匠、裁縫,甚至就連同趕馬車的,也是女人,這些女人或者年青,或者稍稍年長,但她們所從事的卻都是男人干的活。
“是啊,這里說是女兒國,可實際上呢?是個男人全都被殺死的國家,真的很難想象,要是沒有這個國家會怎么樣…”
孫鵬舉并不知道,在別一個世界,巴拉圭戰爭結束后,由于男女比例失衡,婦女為取得男人的歡心展開了激烈競爭,結果造成了普遍的亂婚、私生現象以及男人的懶惰。
不過,現在這都不是事,畢竟,他們來了!
現在只要是南華的官兵們,一出軍營,就會有熱情洋溢的巴拉圭女郎主動的和他們打招呼,火辣辣的眼神直勾勾的看著他們,壓根就不用言語的溝通,也能明白對方的意思。
甚至就是現在,在李文輝和孫鵬舉在街頭巡邏時,一路上收獲的不僅有女人們火辣辣的直視,甚至還有大膽的女人會塞一張紙條給他們,那種熱情讓人毫不懷疑,只要他們樂意,現在就有女人投懷送抱。
不過,現在他們正在執行任務,在街頭的軍人,并不僅僅只有他們,還有巴西人,不過那些巴西人顯然沒他們受歡迎,畢竟,巴西軍隊中有很多自由人,也就是黑奴,他們通過參加來獲得自由。
“剛才那個女人模樣挺漂亮的,身段也好…”
和往常一樣在巡邏時,收獲了女人們愛慕的同時,當然也會討論那些女人的相貌、身段之類男人的話題,在南華那邊,男多女少,就買“東洋女傭”那也是瞎貓撞死耗子,沒得撿,可是在巴拉圭這個女兒國是個男人就能挑著選。
或許洛佩斯瘋狂的領導作風,也導致了大批的巴拉圭人死亡,把這個國家帶到了近乎亡國滅種的地步,但對于南華而言,這卻也是一件好事。
就在他們邊走邊聊時,路邊的一家商店里跑出一個衣衫破碎的女人,女人一邊跑一邊哭喊著,但是她的求救卻沒有什么人理會。
“救命,救救我…”
盡管李文輝不會幾句西班牙語,但還是能聽懂女人的求救。
“有情況!”
李文輝、孫鵬舉他們立即朝著路上奔跑求助的女人跑去。
“好像不對勁啊,怎么沒有人幫她?”
“幫幫我,先生,先生…”
哭喊著的女人一見到他們,就拉著李文輝說道。
“巴西、是巴西人…”
是巴西人!雖然聽不懂女人說什么,但是看著她身上被扯爛的衣裙,也能猜出她遭遇了什么。
但還是聽到了“巴西”,孫鵬舉的眉頭緊鎖,看了眼周圍,這里明明也有巴拉圭警察,可他們為什么不問?
因為作惡的是巴西人!
“咱們好像不方便插手…”
不等孫鵬舉把話說完,李文輝說大聲說道。
“怎么不方便了,這些人都是老百姓,既然他們的警察保護不了她們,那咱們就保護他們!”
說話的功夫,李文輝就順著女人手指的方向,朝路邊的商店跑了過去。
還沒進入商店,女人們的哭喊聲、求救聲就傳到了耳中的,看到幾名巴西自由人士兵,正在撕扯著女人們的衣裙時,李文輝大吼道。
“住手!”
吼喊的同時,他飛腿上去就是一腳,在踹飛一個巴西士兵時,手中的牛皮包鉛警棍,就像狠狠的打到了另一個家伙的腦袋上,這種頭部包裹鉛塊的牛皮警棍的殺傷力極強,盡管輕易不會致死和重傷,但是打在腦袋上卻往往會打裂顱骨,棍落血崩,盡管那人的皮膚黑的像炭一樣,可腥紅的還是湖了一臉。
原本正在肆意逞強的幾名巴西軍人,顯然被打懵了,在進入巴拉圭后,他們早就習慣了這一切,沒有任何人敢阻止他們作惡,巴拉圭警察不敢,軍隊也不問。可現在,突如其來的襲擊,卻讓他人有點兒發懵。
片刻的發懵之后,剩下的自然就是憤怒了!
“啊…”
一名巴西軍人瘋狂的叫嚷著誰都聽不懂和葡萄牙語,朝著李文輝就打了過去,周圍的巴西軍人,也都動了了手來。
就在李文輝陷入群毆的時候,跟著跑過來的孫鵬舉,直接抽出轉輪手槍,毫不猶豫的扣動扳機。
槍聲響起的瞬間,屋子里靜了下來。
那些站在影子里都找不到人的巴西士兵,愣愣的看著孫鵬舉。看清楚他們身上的軍裝后,其中一個人的臉上露出放肆的狂笑。
“我是巴西軍人,你們管不了我們…”
不等他說完,李文輝看著靠在柜臺邊滿面淚水的女人,怒火中燃的他,話都沒說,直接抽槍抵著他的腦袋。
“砰!”
槍聲再次響起!
“文輝!”
孫鵬舉驚愕的大喊道,李文輝冷笑道。
“木匠推刨子專管不平事,這些雜種,老天管不了,咱們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