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群眾的要求從來都是如此的簡單,質樸的簡單的。
對于普通的勞苦大從來說,娶妻當然是為了生子。為了傳宗接代。
干活,不干活吃什么?難道當少奶奶的養著不成?
男耕女織,恒古以來的道理。古往今來又有多少少奶奶?
“好是好,可沒錢咋辦?”
“咋辦?貸款啊!”
拍賣的主事大聲喊道。
“老婆貸了啊!老婆貸了啊!錢不夠沒關系,先把老婆領回家,等發工錢的時候,按月還錢就行,一個月還一塊錢,連續還上四年就成。”
“劃算啊!這買賣劃算啊,劃算的很哪,一個月交一塊錢,就能傳宗接代了啊!”
說是“契約女仆”是簽了終身契約,每個月“管吃管住,付一塊錢傭金”的女傭,可實際上呢?也就是為了繞開法律而已,大家在這里話說的都很明白,就是買賣。
至于所謂的“老婆貸”是什么?當然是銀行與公司聯合推出的“家庭貸”,其宗旨是什么?是為了幫助職工成立家庭。
多溫馨啊!多貼心啊!只是收取一丁點兒利息而已,貸款四十塊錢,分期四年才收8塊錢的利息。
“快點,快點,孫廣海,你看這貸款買老婆的人越來越多了,咱得趕快辦了,別到時候沒了!”
那人說的沒錯,還會有人陸續趕到,偶爾還有人直接把票子一拍,大聲問:
“買得不合適,包換不?”
回答一律是:“不換!”
“花那一大把銀子,欠上幾年的賬買個不適合的咋辦?”
人群中會有人扯著嗓門喊道:
“有啥不適合啊?女人嘛,到了晚上一吹燈,全一樣!”
圍觀的人們不停的大笑著,那些戴著帷帽穿著漢服的女子動了幾下,在心里祈禱著能賣到好人家。
人口買賣是違法的!
但是如果不通過這種方式,就無法解決女人不足的問題,所以這種變相“終身契約”在南華是非常常見的事情,對此公司那邊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一方面,南華的發展離不開從華夏過來廉價勞動力,另一方面,勞動力中大量的光棍問題又不能不解決。所有人都很清楚,如果沒有女人,這些勞動力會不會成為社會問題不清楚,但南華肯定沒有將來的。
所以,在過去的幾年中,一家家勞務公司先后成立,他們的足跡北到日本、到朝鮮,南到越南、高棉,甚至就連同馬來、印尼、緬甸也有勞務公司過去,他們打著各種名義買賣女人,然后讓她們在寫著西班牙語的契約上按下指紋。
為什么用西班牙語…因為她們肯定看不懂啊!
在過去的幾年里,數十萬東亞和東南亞女子作為“契約女仆”來到了南華,她們的隨著合約被“賣”到南華各地,她們生育了數十萬孩子,而勞務公司的競爭也導致女傭的價格也是一降再降,一個女傭四五十塊,其實,就是一匹馬也不止幾十塊錢。
在拍賣進行時,主事的人不耐煩地喊道:
“想買的話要趕緊,就一百多個,沒錢的趕快去辦貸款,要是晚了,輪到你們這就不知道什么時候了。”
勞務公司的人說的一點也沒錯,盡管在過去的幾年間,十幾家勞務公司競爭激烈,而且足跡踏遍整個東亞和南洋,但是,相比于每年超過五十萬移民的涌入,其中女人還不到五十分之一,每年十幾萬契約女仆根本就不夠分。下一次再到這邊,那肯定是猴年馬月的事情了。
“我這可是一百塊大洋啊!”
司東禮有點兒心不堪的說道,
“一次買兩個了。你好歹給我看兩眼,提個醒不是。”
“不給看,不給看,這是規矩,都看的話,不知要看到什么時候,你放心,這人呢,肯定的是女人的模樣,身子骨肯定不得差了。”
勞務公司的職員揮揮手,
“我看你也是讀過書,這點事情還不明白嗎?”
朝著剩下的十幾人看看,再看看桌子上表格里填著的“已售”,司東禮長嘆道:“那成,就這么著吧!買兩個吧…”
一百塊大洋,兩張薄薄的契約,有了這份終身契約,領到的兩個女子,就成了他家的人了,她們的戶口會登記在他的名下,受法律保護的那種。
請她們上了馬車后,司東禮并沒有讓她們打開帷帽,甚至一路上,他都沒說什么話,只是默默的趕著馬車,往家里趕著。
騎著馬往家里回著的路上,一路上司東川都會樂呵呵的在嘴里念叨著:
“這下行了,這下好了了,咱也是的有媳婦的人了…爹,咱家有后了…”
彷佛這個時候,他已經當了爹似的。
終于,回到家的時候,他看到了谷倉前停著的馬車,馬車上坐著兩個穿著澹紫色漢裙的女子,那是勞務公司給女仆們的衣裳,差不多的款式,差不多的顏色。
“哥,接,接來了…”
瞧著坐在馬車上的女子,司東川有點心急的說道。
“那,那個是我的?”
“老六,從接著她們,我就沒看她們一眼,公司里也沒讓看,啥模樣我也不知道,這不,現在人來了,你自己個選一個,是俊是丑,全憑天意。”
聽著大哥的安排,司東川連連擺手說道。
“哥,瞧你說的,讓她們把帽子摘了,大哥你先選俊的…”
“老六…”
“老話不是說嘛,那個什么孔融讓梨,這個,這個理所當然要讓大哥先看,先選。”
司東川笑著說道。
“這,這個,對,對,就是古有孔融讓梨,今有東川讓媳婦!”
說話的時候上去就要摘女子的帷帽,剛動手就被司東禮給攔住了。
“什么讓不讓的,你選一個,趕緊的,然后今個晚上就洞房,快點,麻利的…”
瞧著大哥動了火,司東川連忙說道,
“行,行,聽大哥的!”
說著話,他看也不看,“呀…”在女子的驚叫聲中,他就直接一把抱走了一個。
瞧著坐在馬車上,有點兒局促不安的女子,司東禮說道。
“姑娘,你放心,往后俺會對你好的…”
女子連忙用生硬的漢語說道。
“謝、謝謝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