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是魔門典獄長 “嗯?”
看見蘇暢手上的密鑰,歐陽霜人都驚了,“鑰匙怎么會在你手里?”
不過她也立馬就反應過來了,多半又是他那個系統幫忙的唄。
所以她莫名其妙就覺得有點小幽怨。
幾十年前發現這個隱藏密室的時候,她就有著手在尋找開啟它的方法。
但很可惜,哪怕有著穆蘭芷這種眼線遍布天下的好幫手,對此也是毫無頭緒。
結果…你跟掏鑰匙似的就拿出來了?
不對,這好像本來就是鑰匙…
“江小彥,你還有多少驚喜是我不知道的?”
“其實也沒多少…有時間都給你看看?”
小蘇同學自己倒是沒注意到對方細微的小情緒,“而且也真不是什么都有用的…這次算是狗運。”
在他看來是這樣的。
狗系統的獎勵一向不錯這個他絕不否認,但有些獎勵的確顯得十分雞肋。
像是什么清神玉氣啊,飛針啊,玉清真王令什么的,你說它沒用吧其實也有,但很多時候的確用不上。
更不要說還有個僅限于觀賞的煙花了。
“得了便宜還賣乖,去死吧狗男人。”
劍帝小姐白他一眼,心里默默給他記小賬。
再是說什么彼此之間不分你我,這種掛逼行為也有夠過分的了啊。
這誰能平衡的了哦?
她自己其實都沒注意到,自從和蘇暢重逢之后,她變得越來越不像那個高冷傲世的霜花劍帝了。
又或者說這其實才是真實的她,畢竟前世的林悠就是如此。
不過她現在也沒時間細品這個了。
隨著蘇暢將密鑰置于神龕之中,一道光芒閃過,前往密室的通道也已開啟。
“…我走前面。”
歐陽霜想了想,
站到了蘇暢身前,又想了想干脆緊緊握住了他的手。
“不許放開。”
同樣的錯誤,她不想也不會再犯第二次。
二人專注于眼前的隱藏本。
卻沒注意到在他們踏入神龕的那一刻,感受到的輕微割裂感。
主要是之前那幾道試煉也有相同的感覺,所以他們便也沒太在意。
但外面卻一下炸開了鍋。
首當其沖的就是留守在天極宗的羽憐歌。
她最近的心情不錯,南域那邊捷報頻傳,煙雨樓撒豆子一樣的開了起來,就證明小色鬼的計劃實施的不錯。
她也一直有在囑咐天極宗在南域的分部,暗中幫扶一下。
不過她倒是也沒想到,那家伙居然選擇了和合歡宗合作。
其實和合歡宗合作倒是沒什么,大家都是魔道一流大宗,聯合起來能讓仙門袍子吃虧,總歸不是壞事。
但步非嫣還有合歡宗都是什么貨色她心里也有數,所以她偶爾也會擔心,臭弟弟會不會一不留神就跌進燒雞們的溫柔鄉中。
應該不會吧…總的來說還是好事。
魔道的好日子,真的要來臨力!
而就在她狂喜的時候,宗主殿內的一盞明燈卻突然熄滅。
宗主姐姐抬眼看去,臉上的表情頓時僵住。
這可不是用來照明的燈火,而是為天極宗弟子準備的命魂燈。
一般來說,只有各峰出挑的弟子才有機會拿到一盞。
而這東西的作用只有一個,那就是確認他們的生死。
畢竟總是有人會東奔西跑出任務的嘛,就像是暮隱峰首座墨禰亭的真傳謝玄衣,在外面當臥底一做就是好多年。
別的不說,總得知道他是不是有危險,是不是還活著對吧?
墨禰亭也時常會來看看,確認一下自家弟子的情況。
那現在有命魂燈熄滅,只能說明一件事情。
有弟子死在了外面!
而之所以羽憐歌這般驚訝震撼,則是因為熄滅的那盞燈火,是蘇暢的。
身為最被宗門看好的年輕一輩,他要是沒有這種東西,反而說不過去。
所以說…蘇暢死了?!
“這…這怎么可能?”
宗主姐姐一下癱在了椅子上,不可置信的囁嚅道。
算算時間,現在正是月魂劍域開啟的日子。
但問題是,就算是他進入了秘境,命魂燈也不會失去聯系啊。
這玩意和修士本身的命格相連,無論何時都不會失效。
“師尊師尊,長夜峰的花首座送了卷宗過來,需要您過目…哎?”
就在她不知所措的時候,蘇清鈴也抱著一堆文件走了進來。
她的心情也很好,這次閉關心里存著氣呢,效果出奇的好,不僅順利突破元嬰圓滿,時間還比預計的要早了很多。
很多煙雨樓在南域的后續工作,也都是她在負責處理。
而她最近更是乖的離譜,在羽憐歌身邊跑前跑后的獻殷勤,勤快的簡直像是換了個人。
原因也很簡單,表現的乖一點,沒準羽憐歌心情一好,就會放她離開天極宗,到時候就可以去趟南域。
月魂劍域她是趕不上了,不過她倒也無所謂那個,只是想去蹲一蹲,等到哥哥從里面出來后,第一時間接他一起回去。
誰讓云澄凝那個討厭家伙借著職務之便也去了嘛…總不能讓她偷跑成功對不對?
不過眼下羽憐歌的異樣,卻讓她覺得奇怪。
她可從來都沒見過師尊流露出這樣的姿態,嚴厲督促自己刻苦修行的畫面倒是多得很。
“師尊您這是…怎么了?”
羽憐歌愣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木然的指了指,讓她自己看。
雙馬尾大貓順著看過去,只一瞬就感到自己呼吸驟停。
雖然嚴格來說她不算天極宗的人,但到底是羽憐歌的親傳,命魂燈自然也有她一份。
她那一盞還是自己親手擺在蘇暢旁邊的呢。
所以發生了什么,她也是瞬間了然。
“不可能…不可能!”
蘇清鈴只感覺腦海內一陣天旋地轉,怎么也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不可能…是誰做的?!”
“不知道,但是情況絕對不好。”
羽憐歌到底是一宗之主,很快便冷靜了下來開始分析情況。
她剛才看的真切,蘇暢的命魂燈是刷的一下熄滅,而并非和前人一樣,像是蠟炬那般一點點淡弱下去。
出現如此情況,就只有一種可能。
被人瞬殺。
但你要說是別人,似乎還說得過去。
是蘇暢的話…怎么會?
連殷流煙他都能應付過來,此番出行對他來說應該沒什么風險。
哪怕是劍域試煉也不可能吧?
雖說出發的時候自己確實忘了這一茬,但事后很快就傳訊過他來著,讓他早做準備小心提防什么的。
除非是他沒看到…好吧,其實是蘇暢真的沒有看。.81.m
不過他看不看的也無所謂了,畢竟他劍道什么水平大家都看在眼里。
自己不諳劍道都不至于那般嚴重,蘇暢的話就更不可能了吧?
那就只有一種情況了。
那就是蘇暢的身份暴露,又或者說其實沒有暴露,只是因為江彥的馬甲和魔道同樣有染,又做了那般轟動南域的大事,導致仙門袍子犯了紅眼病,不講武德的請出那些個實力強勁的渡劫大乘出來,想要將他強行鎮殺。
如果是那樣倒真是無解,渡劫大乘不出手則已,一旦出手后果不堪設想。
可那不是還是月魂劍域之中么?沒記錯的話任誰都會被強行降境。
再加上自己也留給過他保命的底牌,想想似乎也說不太過去。
總感覺每一種可能都不太可能,但又似乎都有可能。
其實她猜的還真沒錯,仙門那邊的確是有如此想法的。
不過事實并非如此,蘇暢命魂燈的熄滅不過是因為進了隔絕性實在太好的空間之中。
只是她也不知道就是了,反而是越想越亂。
“…不行,無論如何都得去看看。”
想不清楚就不想了,實地看一眼就什么都知道了。
“我也要去。”
蘇清鈴也是這個想法。
“你留下。”
宗主姐姐一口拒絕,“你連空冥都沒有,去了能干什么?”
“老實待在這里,和炎逍遙花雨落他們一起把宗門打理好,為師一個人足夠。”
這可不是防止徒弟偷吃偷跑還是如何,蘇清鈴這個境界是真的沒辦法卷到如此量級的斗爭中去的,去了就是送死。
其實真要說,如果是渡劫大乘現世,哪怕她是神道境也不夠。
但她好歹有底牌,身為一宗之主,她是可以調用宗內那件仙器黑龍絕命令的。
再不濟的話…天極宗也并非沒有渡劫大乘。
只不過那位從她之前三代宗主就開始閉關了,要想請出來的確麻煩。
不過也不是沒有可能,算得上是最后的手段吧。
仙門袍子不講武德,那她也不介意鬧個天翻地覆!
真當魔道是好欺負的?
為了避免自家徒弟一時想不開做傻事,臨走之前她還給蘇清鈴緊了一道,防止她真的腦子一抽偷跑出去。
這讓蘇清鈴很是不悅。
雖然也知道師尊是為自己好,但每次出現如此狀況,自己都什么也幫不上的滋味可沒那么好受。
她陰著臉回了長生殿。
夏彌夜和姜玉嵐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兩人正拿著快樂草逗白菜玩呢。
看到她這般模樣,二人也好奇出了什么事情。
“哥哥他…可能是出事了。”
雙馬尾大貓想了想還是告訴了她們,言語之中的怒意不言而喻。
順著羽憐歌的引導,她也把這件事歸咎到了仙門袍子身上。
其實在她眼里,仙門還是魔道沒有那么重要。
誰針對哥哥,誰就是她的一生之敵!
“蘇暢?!怎么會?”
和蘇清鈴先前的反應差不多,聽到這個消息后,夏彌夜和姜玉嵐的第一反應也是不信。
畢竟在她們看來,蘇暢真的是很厲害很厲害的那種人,任何的癥結難題在他面前都會被迎刃而解。
這樣的人怎么可能會出事嘛?
但二人也心知蘇清鈴肯定不會拿這種事情來開玩笑,對方臉上的表情也說明了一切。
那就是說…這是真的?
劍宗小公主頓時僵在了原地。
她是最早被“擄”到長生殿來的,雖然不顯山不露水的,但潛移默化的,這段時間她真的有被蘇暢幫助到很多。
無論是修為境界,還是身后那些剪不斷理還亂的關系,背后無一沒有對方的幫助。
甚至這次他去月魂劍域,都有和娘親做過約定,要幫助自己尋找機緣。
這么一想,除了痛心,她甚至還覺得頗為自責。
“我,我都和娘親說過的,月魂劍域完全可以等我之后自己去探索,我…對不起…”
培養了一年多的堅韌心性在這一刻被攪亂的蕩然無存,她說話都帶了哭腔,眼瞅著眼淚就要往下掉。
姜玉嵐則是沒說話,但她的狀況更加可怕。
一絲絲墨線般的黑氣,正在她的眼中蔓延。
這是陰陽玨抑制不住的先兆。
蘇暢出了事,她心里那根支柱也跟著轟然倒塌。
現如今的她早就沒有其他地方可去,所以她也決定留在蘇暢身邊一輩子,是服侍也是報答。
如此殘酷的現實,她壓根無法接受。
如果真的有人對主人不利的話…那她下半輩子寧可什么都不做,也一定不會放過對方!
好在她到底還是恪守住了內心最后一絲清明,在最后主動激活了素心靈琢,強行壓制住了體內狂暴的殺意。
就連一向沒心沒肺的白菜,聽到這個消息,也止不住開始嗚咽。
“…行了行了,別一個個愁眉苦臉的。”
雙馬尾大貓及時制止住了她們,口中不悅的嗔怪著。
似乎完全忘了剛才自己是個什么樣子。
“具體如何還不清楚,還得等師尊了解了情況之后才有定論。”
“我被下了禁制暫時離開不了宗門…其實師尊也說得對,去了也幫不到什么。”
“但至少可以和南域那邊聯系一下,看看情況究竟幾何。”
“我,我也和娘親傳個訊息問一下…”
“嗯,我幫你一起。”
“吱吱!”
看得出來,蘇清鈴到底是羽憐歌的徒弟,跟著師尊這么多年,統御全局的能力也學到了一點。
至少她心知現在不是平時較勁吃小醋的時候,穩住局面弄清情況才是第一要務。
“仙門袍子真是瘋了…不知道如此行事會鬧出怎樣的后果啊?”
蘇清鈴一面聯系人,一面覺得仙門中人就是一幫傻。
就算出事的不是哥哥,而是什么其他的魔道頭面人物,新秀之類的。
如此不遺余力的鎮殺,很有,不,極大可能會點燃導火索,導致仙魔兩道這些年的表面平衡被打破。
到時候就一個詞,天下大亂。
從羽憐歌先前的態度,其實也能窺見一斑了。
不過,仙魔兩道的導火索有沒有被點燃還不好說。
但有個人的導火索已經被點燃了。
這個人就是羽憐月。
其實她也剛剛出關不久來著,體內天魔心漸漸平復,她便打算按照之前和歐陽霜的約定,去月魂劍域等她。
說起來,霜霜現在和小暢也相互認識了是吧?
而要是沒記錯的話,徒弟弟肯定也會去月魂劍域。
那他們倆會不會已經碰頭了呢?
這么一想,羽憐月就有點猶豫要不要去了。
其實自己現在的狀況還不錯,去見徒弟弟似乎也沒什么問題。
不過她還是不太想讓對方擔心什么的,這就讓她又望而卻步。
某些戀愛腦的別扭勁在這一刻體現的淋漓盡致。
那要不,先看看徒弟弟究竟在哪里吧?
雖然沒有命魂燈那么高級的手段,但她其實也是可以定位到蘇暢的。
很早之前她就留了個心眼,在那支送給他的天級靈器云臺筆上做了點處理,算是命魂燈青春版。
也就是靠著這個,這幾年她在外游蕩的時候才能安心,隨時都可以確認徒弟弟的情況嘛。
而這一看可就壞了大事。
“小暢…出事了?”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uu看書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