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
蘇暢總感覺,世界線貌似發生了些許變化。
總的來說,就是越長越歪。
老東西,你的屁股長歪啦!
就拿夏彌夜的事情來說吧。
原本她突破金丹境這事情,算是很了不得的大事。
不滅劍體激活,反殺惡魔典獄長,從此逆天改命,一舉走上人擋殺人神擋殺神的路線。
可放到現實里,除了那天她自己高呼“意,好,我突破了!”,然后自己為了慶祝,給她做了一桌好菜之外。
就沒有其他的什么了。
有點不對勁啊…這算是被養廢了?
…應該也不是。
這好像也在情理之中。
要知道,夏彌夜雖然在游戲里大殺四方無雙割草,但代價便是先要遭受數不盡的凌辱欺壓,虐待拷打。
包括后面去反殺蔣濟啊,處理和殷流煙之間的關系云云。
可以說還是有些沉重的。
但現在的話,自己對她的處理方式并不是游戲里那般殘忍惡毒。
殷流煙更是早早發現了手底下的反骨仔,先一步將其連根鏟除。
如此一來,她肩上也就不會有那么沉重的包袱了。
不過在他看來,這不算壞事。
又不是不能風調雨順的成長起來,那干嘛非得要苦大仇深呢?
現在這樣開開心心的,不也挺好?
非得把人家逼到10007一夜白頭,那也沒必要。
尤其是擺在現實里,和有血有肉的夏彌夜在一起相處的時間長了,他就愈發覺得如此。
最關鍵的一點,自己的腦袋也保住了。
蘇暢摸了摸脖頸,心里直呼好耶。
至于她的不滅劍體…這玩意就和存款一樣,又不會因為世界線的變動而煙消云散。
現在沒有激活,以后還是有機會的嘛。
他暗暗點了點頭。
但殷流煙并沒有這么想。
她反而不知道自己女兒有多么天才,畢竟那么多年,夏彌夜的龜速修行都有被她盡收眼底。
在她看來,女兒能在短時間內發生如此翻天覆地的變化,自然少不了這位劍道通神的無極魔體的功勞。
這小子的確是有幾分本事在身上的。
為人的話…好像也還行?
素日里看上去謙和沉穩,但該展露鋒芒的時候,也不會優柔寡斷。
而今天一見,她更是感覺,比起之前來,對方身上平添了幾分腹有詩書氣自華的感覺。
這是最近又得了什么機緣么?
聽說前段時間,他好像還在偏南域的浮舟古城做了些什么來著…
算了。
殷流煙不是很想主動去問,但酸是真的酸。
這么個挑不出毛病來的好苗子,為什么身負無極魔體,注定要成為魔道中人呢?
最關鍵魔體你是誰的徒弟不好,偏偏是羽憐月那女人的徒弟?
再回頭看看那個已然被自己清理門戶的逆徒…
真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劍宗宗主覺得自己像一顆檸檬。
她深深嘆了口氣,心想魔道的好日子怕是真要來了。
上次出現這樣的情況,還得追朔到史書上暮夜魔尊秦暮夜的時代。
難道在自己這一輩上,歷史要重現了?
關鍵現在可以與之分封對立的仙尊還八字都沒有一撇呢,這就讓她更是牙痛。
殷流煙神情復雜,眉頭擰的麻花一樣。
看著和蘇暢頗為親昵的自家女兒,她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
要不…撮合一下他們倆?這對cp直接鎖死?
該說不說,這和當時她計劃把夏彌夜送去御獸宗可不一樣。
仙魔兩道之間的聯姻,
意義是不太一樣的。
主動這么做多少會顯得有些恥辱,往那一站就得讓人嘮一輩子。
…但這似乎也未嘗不可。
沒看靈宗的圣女現在也在這里待著?
這說明什么?
說明沉夜青也有動作了啊!
不過靈宗行事本身就和其他四宗不太一樣,所以她還是有些糾結。
糾結的事情就先不想,可以先觀望一下。
殷流煙調整了一下情緒,話鋒一轉換了個話題,“行了,彌夜的事情說完了,還有些別的事情要和蘇首座你商量下。”
“殷宗主請說。”
蘇暢也沒忘了這一茬,很禮貌的接上了她的話。
“月魂劍域開啟的日子臨近,蘇首座你屆時會去么?”
其實這也不用問,她心知對方不可能不去。
雖然月魂劍域現在在仙門的把持之下。
但每次秘境開啟的時候,絕對少不了魔門中人的身影。
尤其是魔道各宗的天縱之才,很少會有缺席的。
對那些人來說,這簡直就像是一場鋌而走險的試煉。
要是沒去過月魂劍域,你還好意思說自己是魔門小天才?
自己退群就完事了嗷。
“殷宗主的意思是?”
蘇暢不知道她想表達什么,所以試探著問道。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愿意的話,我可以以劍宗的名義,給你一個名正言順的名額。”
殷流煙想了想開口道,“這樣的話,想來你可以省去諸多麻煩。”
“交換的條件是?”
蘇暢眨眨眼,反問了一句。
有舍自然是為了有所得,對方又不是開善堂的,如此稀缺的東西哪能說給就給呢?
“快人快語,我喜歡。”
殷流煙眸中多了分笑意,uu看書“雖然現在彌夜的修為境界有所提升,但以她現在金丹境的實力,去那里還是有些冒險。”
這話不假。
月魂劍域這樣的大副本,除了有機緣之外,自然也會有不小的風險。
雖然沒有嚴格的限制,但長久下來,也有著約定俗成的規矩。
最起碼你得有個元嬰,才能進去。
不然就是找死。
“所以我想拜托你,找尋些許能夠幫到彌夜的機緣。”
殷流煙繼續說道,“這種事情雖然沒法強求,但我相信,你應該有這個能力。”
尋常的東西好說,太玄劍宗的底蘊擺在那里,她給女兒弄來也不是難事。
但月魂劍域不一樣。
相傳那是舊歷的某處古戰場,其中蘊藏著不少現在已然失傳的秘寶。
若是能尋得一二,那對女兒來說,必然是很好的事情。
“那為什么殷宗主您,不直接委派劍宗弟子呢?”
蘇暢還沒說話,一旁的云澄凝卻歪歪腦袋開了口。
殷流煙身為劍宗宗主,又是長輩,不去摻和合情合理。
但劍宗又不是只有您一個人啊,對吧對吧?
聽到她的問話,殷流煙肉眼可見的有點蚌埠住。
你以為老娘不想?
還不是因為劍宗近來受挫,能拿出手的優質弟子壓根就沒幾個?
…好吧,就算沒有那檔子爛事。
她也不覺得自己門下能有可以比肩蘇暢的存在。
可惡,被狠狠打壓住了!
她總感覺心里堵得慌,彷佛有什么已經過去的事情又重新活了過來,開始瘋狂攻擊她的心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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