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疏淺和宋嘉木從摩天輪下來,昏暗的夜色極好地掩飾了少女雙頰的羞紅。
遠處湖面的水波如海潮一般涌入她的視野,皎潔的月影倒映在水面上,湖水涌動著,緩緩地蕩漾在岸邊,碰到石塊碎成無數白色的水花。
身邊這座巨大的摩天輪依舊在慢慢旋轉著,回想起兩人在一百二十米天空上的吻,少女感覺像是在做夢似的。
回到長輩們的身邊,一行人保持著來時的隊伍排列,悠哉悠哉地往家里散步回去。
走回去要一個小時呢,恰逢這會兒興致正旺,倒也走得開心,夜晚和家人一起壓馬路散步,是宋嘉木和云疏淺二十年來最特別的一次生日體驗了。
回到家已經快十二點了,走了這么久,肚子也餓了,正好就可以吃那個大蛋糕了。
“洗洗手啊。”
許瑩說著,從冰箱里把蛋糕拿了出來。
云林和宋遲把沙發中間的位置讓給了兩位壽星公,他們分坐在兩邊,兩位母親坐在對面,一起把蠟燭給插上。
既然是二十歲生日,那就插二十根蠟燭,再把蠟燭點上。
小貓咪好奇地跳到了桌子上,趴在蛋糕旁邊,燭火在它眼中跳動著。
“來把生日冠戴上。”
許瑩拿出來兩個蛋糕賣家送的生日冠,一個粉色的,一個藍色的,上面印著生日快樂四個字。
“不戴了吧,好羞恥啊。”云疏淺拿著生日冠,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戴上,快戴上,嘉木都戴了。”
云疏淺扭頭,果然幼稚的宋嘉木樂嘻嘻地把生日冠戴腦袋上了,只可惜他腦袋大,這生日冠又小,被他的頭發頂著高高的。
“來,我幫你。”
宋嘉木拿過另一個粉色的生日冠,雙手戴在了云疏淺的腦袋上,看起來還怪可愛的。
往年自己過生日的時候,她也是坐沙發中間,老爸老媽坐在她兩邊,但今年她和宋嘉木像小時候那樣一起坐在沙發中間,四位長輩都面帶微笑的看著他們。
兩人的距離也挨得很近,中間的手臂都碰在一起了,當著長輩們的面,這樣肌膚摩擦的時候,云疏淺就怪緊張的。
“十二點了,老云,你去把燈關一下。”
“好勒。”
云林把屋里的燈都關了,諾大的家里便一下子昏暗下來,卻絲毫不覺得孤獨,茶幾上漂亮精致的蛋糕以及二十根跳動著火焰的蠟燭,光線柔和溫馨,將在座的每個人的臉龐都染上暖暖的顏色。
四位長輩默契地輕拍手掌,唱起了生日歌。
宋嘉木和云疏淺也被帶動了起來,坐在沙發上,看著蛋糕,也輕拍著手掌,跟著哼起生日歌來。
燭光在少女的眼眸中跳動著,有那么一瞬間,她的心情似乎有些難以自矜,鼻子突然酸酸的。
云疏淺雙手相握,閉上眼睛,虔誠地許下了心愿。
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她發現身邊的宋嘉木還在閉著眼睛許愿呢。
果然是貪心的宋豬頭,許個愿都比別人長得多。
好一會兒,宋嘉木終于許完愿了。
云疏淺小聲問他:“你許了什么愿,這么這么久?”
“愿望說出來就不靈了!吹蠟燭吧。”
兩人在四位長輩微笑的目光中,一起伏身向前,云疏淺嘴巴鼓了好大的一口氣,吹出來卻有些漏風似的,呼呼呼地跟宋嘉木一起吹了兩下,把二十根蠟燭吹滅了。
許瑩去把燈打開。
宋嘉木拿著小刀切蛋糕,云疏淺拿著托盤盛蛋糕,盛好后先拿給四位長輩。
最后宋嘉木給她切了塊有最多水果的,少女胃口小,這么大一塊蛋糕,她卻吃得干干凈凈,大眼睛也是笑瞇瞇的。
熱熱鬧鬧的吃完蛋糕,時間也十二點半了,宋嘉木跟著老爸老媽回去了,云疏淺也準備回房間洗澡。
“淺淺,早點洗澡睡覺啦。”
“嗯嗯,媽咪晚安!”
云疏淺看著老媽關了客廳的燈,她大眼睛骨碌骨碌地轉了轉,也關上了房門。
打開浴室門,一股玫瑰花香便紊繞在了鼻尖。
她把花捧起來,輕嗅了一下,又把玫瑰花瓣一片片摘下來,放在浴缸里面。
先用比較熱的水把玫瑰花的香氣沖泡出來,她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褪掉,拿著花灑淋浴,把身子洗干凈了之后,又抬起雪白的小腳踩進浴缸當中,沿著浴缸緩緩地躺了下來。
玫瑰浴誒!真奢侈!
第一次洗這么奢侈的澡,少女感覺很新奇,在熱水浸泡過之后,玫瑰的香味兒充分的散發了出來,像是宋嘉木的愛,涂滿了她全身的每一個角落。
光是這么想著,云疏淺就感覺羞極了。
她閉著眼睛躺在浴缸當中,手也沉到了玫瑰花瓣遮掩的水面下,指尖掠過身體的每一寸肌膚。
水面的玫瑰花瓣輕輕蕩漾著,她的俏臉也逐漸染上了動人的玫紅…
完了,他的愛真的滲透到身體里了。
洗完澡,收拾了一下浴室,吹干頭發,云疏淺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凌晨一點二十分了。
她給宋嘉木發了條消息。
云豬婆:“你睡了嗎?”
這個時間點里,宋嘉木已經困成了狗,本來想回家就睡覺的,但云疏淺送他出門的時候,偷偷在他手背敲了三下。
眾所周知,這個暗號非同尋常。
宋嘉木洗完澡就也沒睡,躺在床上刷著評論區,等待她的消息。
就這樣等啊等,等到了凌晨一點二十分,總算是把她的消息等來了,這也更讓宋嘉木確信了他和她之間有無可比擬的默契。
麻溜地從床上爬起來,他拿出手機給她回復。
宋豬頭:“我在等你消息呢?要干嘛?”
云疏淺沒著急回他,見他也沒睡,她就偷偷地打開房門,往黑不溜秋的客廳探頭探腦地看了幾眼,又墊著腳尖往外面走一點,彎下腰來看老爸老媽的房門縫隙有沒有透出光來。
沒有光。
安全的信號。
她就麻溜地拿出手機,給宋嘉木回復消息。
云豬婆:“那你要不要來睡我?”
看到她消息的一瞬間,宋嘉木只感覺熱血直往腦袋沖。
當然了,下午才被她戲耍了一道,這會兒宋嘉木可沒那么容易上當了。
宋豬頭:“葷的還是素的?”
云豬婆:“你在想什么?!就跟之前一樣啊,來不來?”
宋嘉木頓感泄氣,回道:“不去,這都大半夜了。”
云豬婆:“我生日,你不來陪我過么。”
宋豬頭:“太危險了吧!明天我陪你去玩兒啊。”
云豬婆:“一雙襪子。”
宋豬頭:“不去。”
云豬婆:“兩雙。”
宋豬頭:“不去。”
云疏淺被他氣得要死,怎么襪子都不管用了?
果然采衣說的沒錯,男生不會把片子看第二遍。
云豬婆:“…你是不是用過我襪子了?”
宋豬頭:“話可不能亂說!”
云疏淺有些急,她想讓宋嘉木來陪她睡覺,畢竟今天是她生日,在生日這天和他一起睡覺會很幸福吧,但偏偏又沒有籌碼勾引他,當然給多一些肯定可以的,但矜持的少女怎么可能白給,老爸老媽都還在家里呢。
她拿著手機,把麥克風湊在耳邊,用某種柔軟發甜的聲線給他發了一句語音。
“我洗了玫瑰浴,渾身都是玫瑰香,你確定不來聞一下嗎。”
語音發出去之后,少女都感覺自己的小臉發燙。
宋嘉木聽著語音,喉結滾動了一下,內心既糾結又煎熬,上次跟云叔叔聊天,知道他偶爾晚上會談客戶,這種不確定性可把他震懾的不清,生怕哪天真被逮住了。
不是說好云叔叔和許阿姨一號就要回國外了嘛,這十天都忍不了?
“來嘛來嘛,我給你聞。”
不管了!死就死吧!
宋嘉木麻溜地從床上爬下來,床頭的年年好奇地看著他,果然公貓就喜歡晚上偷偷溜出去鬼混。
他給云疏淺發了消息讓她接應,自己偷偷摸摸地出了房間。
把拖鞋拎在手上,輕輕地把房門關上,再像小偷似的偷偷往大門走去。
打開大門出來,他再輕輕地把大門關上,看著隔壁家大門的貓眼。
躲在貓眼后面的少女,確認他出來了之后,也輕輕地把大門打開了。
門開了一條縫,她彎著腰朝她招了招手,宋嘉木便拎著拖鞋躋身到門縫里面。
兩個人的身子靠在一起,安靜的昏暗中,只能聽見彼此因為緊張而有些急促的呼吸聲。
宋嘉木默契地配合著觀察云叔叔許阿姨房門,看門縫下是否亮起燈光。
云疏淺則重新把大門關上。
兩人牽著手,貼著墻往房間一點一點地悄聲走去。
直到走進她房間,她把房門關上反鎖。
宋嘉木那被緊張感壓抑到極致的心情總算是釋放開來了。
他呼吸粗重著,一把將云疏淺抱了起來。
云疏淺還沒反應過來呢,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她的拖鞋也驚掉了,一雙雪白的小腳踢踢蹦蹦,卻也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宋嘉木就這樣將她公主抱起來,伏身低頭親她,好似要把剛剛的壓力全部報復到她身上似的。
他將她放在了床上,將她的雙手舉在頭頂,少女的腿搭在床邊,腳趾也蜷縮起來了,懷里和眼前盡是他的氣息。
剛剛的緊張心跳還沒平息下來,現在又上了一個檔次。
云疏淺閉上眼睛,被吻得能看到星空,看到彩虹,看到草原,湖泊,海洋,還有茂密的樹林和滿地的花,還看見了海底世界,一條鯨魚躍出海面,再轟隆隆地落回海中…
云疏淺第一次體會到了即將被人親暈到底是什么樣的感覺。
在他的懷里,她仿佛躺在大海中央,隨著他的節奏在飄蕩,時不時有海水灌進鼻腔,讓她無法呼吸,卻又充滿安全感,彌漫在鼻尖的,不是海的味道,而是他的氣息,暖暖的,這是一種在這一刻里只屬于她的芬芳,若有若無地撫過鼻翼,讓人忍不住大口地往鼻子里吸氣,如同品一杯珍藏良久的陳釀。
良久,唇分。
少女的心臟好似被頂到了嗓子眼里,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大眼睛也濕濕的,看著宋嘉木的時候,似乎還帶著點小委屈的模樣,可真是我見猶憐。
“對、對不起?”
“…你還不放開!”
宋嘉木放開了她的手,這才注意到兩人此刻的姿勢有些糟糕,難怪云疏淺覺得自己呼吸困難呢,這一百五十多斤的宋豬頭都壓在她身上了。
可自己盤在他腰上的腿又算是怎么回事!
云疏淺面紅耳赤,蹭蹭地坐到了床的另一邊。
宋嘉木彎著腰,也想在床邊坐下,但挨了少女一腳。
“去洗腳。”
剛剛赤著腳走過來的,沒洗腳云疏淺不準他上來,即便到了這種時候,她還是那么的有原則。
宋嘉木只好彎著腰去浴室洗腳了。
手拿著花灑,滋溜滋溜地往腳上沖水,左腳右腳交替搓洗著,他目光落在了衛生間垃圾桶的一個塑料袋里面,隱約能看到被泡完水用過的玫瑰花瓣。
剛剛只顧著親她了,沒太留意到她身上的玫瑰花香,在他的感覺中,即便是大汗淋漓的她,聞起來也都是香的,這種香味是獨屬于她的,除了在她身上,其他任何地方都聞不到,生物學上說,這是他的基因選擇了她。
緩過來的少女也走進了浴室當中,她剛剛也赤腳走過了地板,所以也要洗一洗再鉆被子里去。
“幫我沖沖啦。”
“云疏淺,你是不是有潔癖?”
“愛干凈和潔癖有很大的區別,喜歡把褲衩和外衣一起洗的宋嘉木同學!”
“我發誓,自從兩個月前你說過之后,我就一直分開洗了!”
“哼。”
“別一副我欺負了你的模樣啊,看得我怪心虛的…”
“你要是問心無愧,又怎么會心虛,你、你怎么敢這樣親我的?”
云疏淺一只手扶著洗漱臺,把一只腳丫子抬起來到他膝蓋的高度,宋嘉木愣了愣,忽地好似被獎勵一般,連忙彎腰下來,一只寬厚溫實的手掌包裹著她的小腳丫,另一只手拿著花灑,把水流沖洗到她的小腳上,再輕柔地用手替她揉揉搓搓。
“我還敢。”宋嘉木回答她剛剛的話。
云疏淺瞪了他一眼,縮了縮腿,腳丫子被他的手掌握著有些癢癢。
洗完了一只腳,她又把另一只腳遞給他,宋嘉木就貼心地替她搓洗干凈。
本來也不臟,畢竟家里經常拖地。
當然了,沒洗之前是把玩級別的,洗過之后就是食用級別的了,這之間還是有很大區別的。
洗完了腳,云疏淺從浴室出來,坐在床邊上,濕濕的小腿沒干,她雙手撐著床,把雪嫩纖白的小腳伸出,足尖還帶著濕潤,柔軟的足心泛著溫潤的顏色,腳背肌膚掛著幾枚晶瑩的水珠,順著重力的方向緩緩滾落,最后在足跟處微頓,像是一顆懸掛的珍珠。
少女的身子每一寸都充滿著青春和活力,明明很青澀,卻總給人一種誘惑之感,她的大眼睛看著從浴室走出來的宋嘉木,房間的燈光落在她微紅的俏臉上,精致得像是瓷娃娃。
“宋嘉木。”
“嗯?”
“你明天要帶我去哪里玩兒啊?”
她輕輕晃動著腳丫子,于是足跟那滴已經盈滿的水珠就掉了下來,落在床邊的潔白羊絨地毯上,仿佛雨水沁入草地一般消失不見。
“今天已經是你口中的明天了,奉云大公主之命,末將冒死前來陪你過一整天的生日。”
“那、那今天你要帶我去哪兒玩?”
宋嘉木手里拿著之前留在她浴室里的他那條洗臉毛巾,坐在她身邊,捧著她的纖細小腿搭在他腿上,手掌把毛巾攤開,包裹住她細嫩的小腳,替她擦干水分。
“明天才周六,要不咱倆去個遠一點的地方?”宋嘉木想了想說。
“多遠?”
云疏淺感覺自己真成了云公主了,洗了腳還有人幫忙擦腳的,于是作為獎勵,雖然腳被擦干了,但她依舊搭在宋嘉木的腿上沒拿回來。
宋嘉木把毛巾放一邊,把手掌搓得很熱,捂著她雪嫩纖白的小腳,就這樣輕輕地揉捏著,幫她按摩一下足底,緩解今晚散步這么久后的疲勞。
“多遠啊…唔,最好晚上回不來的那種,然后我們一起去酒店住!”
“…你就想著這個對吧?”
云疏淺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誰要跟你去外面住,我爸我媽都還在家呢!”
“就是因為你爸你媽都還在家啊。”
“…滾。”
雖然上次去西湖旅游也是在外面住,但今非昔比,又想起他剛剛那般的霸道熱烈,這會兒要是再答應跟他一起到外面住,他豈不是要以為自己答應他可以做什么了?
才剛過二十歲生日的少女才不要懷孕,雖然老爸老媽在家,像這樣的偷偷一起睡覺很危險,但至少安全還是有保障的。
“那你想去哪兒玩?”
宋嘉木用手指夾著她的腳趾頭輕輕地拔了拔,這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漂亮的一雙小腳呢,足弓完美的弧度,略顯豐盈的質感,盈盈一握的大小,可真是每一寸都長在他心坎兒上了。
“唔…我們去水世界樂園吧!”云疏淺想了想道。
夏日炎炎,要問去哪里玩兒,最好的選擇就是去水上樂園了,旱鴨子可以玩得超開心。
“真的?”宋嘉木也感覺有趣,當然這跟她要穿可愛泳衣沒關系,玩水什么的,是兩人從小便有的愛好了。
“好多年沒去過了,想去玩兒。”
“是要穿泳衣的喔。”
“…如果你指望從我的泳衣里看到什么的話,那你可就要失望了。”云疏淺自信道。
宋嘉木轉頭看了看她略顯青澀的弧度,有些懷疑她的自信是從哪里來的。
確定好了明天的行程,云疏淺就把腳丫子從他懷里抽了出來,甜絲絲地躺在了床上。
宋嘉木也躺了下來,但沒一會兒就被她用腳蹬開了。
“干嘛?叫我過來,又不讓我睡?”
“你去柜子把你的被子枕頭拿出來!”
“…云疏淺,你別太過分了,下次我打死不來你這兒了。”
“你上次也是這么說的。”
宋嘉木期待有一天能翻身做主人,老老實實地去打開柜子,把另一床被子和枕頭拿了出來,還丟在她身上,表示自己的不滿。
云疏淺咯咯笑,一點沒把他的‘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的表情當回事。
她喜滋滋地把自己的被子和枕頭移到靠墻那邊,宋嘉木脫掉上衣,赤膊著躺了下來,把房間的燈關掉。
小夜燈亮起了,燈光昏暗,曖昧的氣氛一點一點匯聚著。
宋嘉木很有骨氣的不跟她靠近,他就這樣安詳的平躺著,蓋著被子,閉上眼睛。
忽地,他的眼皮子顫了顫。
少女的手不知何時摸進了他的被子里面,抓住了他的手。
再接著,她溫軟的身子也爬到了他身上,就這樣跟他正面對正面的壓在他胸口上。
她把他的手舉在了他頭頂壓住,她的秀發散落在他臉龐,空氣里盡是她的發香。
“你剛剛壓我,我要壓回來…”
云疏淺輕咬著他的耳朵,在他的耳邊說著,“宋嘉木,你被我壓扁了嗎。”
宋嘉木閉著眼睛,喉結滾動了一下,沒有說話。
她貓兒似的那點體重,哪能壓得扁他。
反倒是她這樣一整個正面貼在他身上的時候,一種強烈的滿足感和擁有感,讓宋嘉木心中的幸福都要溢出來了。
云疏淺趴在他身上,愜意地蹭了蹭,她已經一整個從她的被子里鉆了出來,穿著居家小短褲的姿態非常漂亮,褲口延伸出一雙玉筍似的腿兒,曲線優美,白嫩如玉。
“我洗了玫瑰浴,你可以聞我。”
“…哪里都可以嗎?”
一直沉默的宋嘉木在關鍵時候就說話了。
“想得美!”
云疏淺把腦袋埋在他的脖頸間,就跟女孩子化了妝想讓心愛的人夸她好看一樣,她洗了玫瑰浴,也想讓宋嘉木夸她真香。
宋嘉木也不客氣,他微微側頭,鼻尖掠過她臉蛋的肌膚,從這里開始往下聞過去。
他的溫熱呼吸噴到少女雪嫩的肌膚上,一陣一陣的吸氣聲,讓云疏淺羞得俏臉緋紅,壓在他身上的同時,也將他抱緊。
在她的耳際和秀美的脖頸,以及鎖骨的位置間,芬芳的氣息格外濃郁。
于是宋嘉木就輕輕抿咬著她的嘴唇、下巴、脖子,再到鎖骨。
兩人閉著眼睛,相互聞著對方身上的氣息,汲取著來自靈魂深處的滿足,原本她壓著他的手,也不知何時滑進了他的手心當中,跟他十指相扣。
寂靜的房間中,忽地隱約聽到了房門外的動靜。
原本就已經很激烈的心跳,立刻堵在了嗓子眼里。
云疏淺撐著床坐起,但暫時還沒跑開,依舊呈鴨子坐的姿勢,隔著被子跨坐在宋嘉木的腰上。
兩人誰都沒有說話,仔細聽著門外的動靜。
大概是云林在跟國外的客戶打電話,他的說話聲也在變小,估計是走到陽臺去了。
“…怎么辦?你爸醒了!”
宋嘉木被驚得有些慌。
云疏淺也被嚇了一跳,不過畢竟她比較熟悉自己家,慌了一會兒后也淡定了下來。
她再次伏身趴在了宋嘉木身上,反而比剛剛更放肆地抱緊他了。
“沒事的,他打完電話就回去睡覺了,咱們不說話就行了。”
“…云疏淺,我怎么感覺你更興奮了?”
“…抱我。”
“嗯?”
“抱、我。”
云疏淺把宋嘉木的手拉起,搭在了她的后背上,有些不知所措的宋嘉木便只好抱住她。
少女的身子是那般的柔嫩嬌小,抱著她的時候,他會下意識地用力,那股大力像是要把她揉進身體里去似的。
云疏淺被他緊箍著一動不能動,但俏臉卻染上奇異的緋紅,她感覺格外喜歡,也同樣用力地抱緊他,還嫌棄中間的被子有些礙事,于是把被子拉下到他的肚子位置,她就這樣緊密地貼在他胸膛上,兩顆心臟從未如此的接近。
漸漸的,宋嘉木的膽子也大了起來,一邊聽著房門外的細微說話聲,一邊摟緊云叔叔的寶貝閨女。
他吮住她軟糖般的耳垂。
“你、你不要朝我耳朵吹氣…”
“不喜歡?”
“癢癢。”
“云疏淺。”
“嗯?”
“你愛死我了嗎?你爸就在外面呢,你怎么敢的?”
“…少不要臉了,就只有一點點。”
“一點點是多少?”
“就是一點點。”
宋嘉木驚嘆,一點點就這樣了,那她愛死他的時候,豈不是…
云疏淺也壞心眼兒地呼呼朝他耳朵吹氣。
“宋嘉木,你愛死我了嗎?”
“雖然不想承認,但沒辦法,宋嘉木已經愛死云大小姐了。”
“那、那你剛剛生日許了什么愿望啊?”
“…原來是在這兒埋伏我呢?”
“愛說不說。”
云疏淺哼一聲,雙手從他肩后背鉆了過去,反手扣住他肩膀,更緊密地貼在他身上。
“我的愿望很簡單。”
少女支棱著耳朵。
“就是要在冬天來臨之前,吻遍你身體的全部。”
少女開始渾身發燙。
“是全部喔,你能想象到的任何地方!”
少女沒說話,掀起被子蓋住兩人,拼命地把紅透的小臉埋進他的脖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