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青梅這件事 云疏淺回到家時,已經是下午的兩點鐘了。
宋嘉木拿著她的背包送她回來的,房門才一關上,他就被云疏淺邦邦地錘了兩拳。
“哎喲!”
宋嘉木一臉痛死的模樣,但他分明能感覺到,云疏淺平時錘他的力度是越來越小了,她這樣紅著臉錘他的時候,倒有些像是撒嬌似的。
“要死啦你!叔叔阿姨在家里你都敢這樣!要是被看到、被看到…”
少女越想越羞,可為何偏偏自己不敢大聲拒絕?
要是換做之前他那樣的話,云疏淺肯定會大喊一聲‘阿姨!宋嘉木摸我!他耍流氓!’,然后阿姨就會在五秒鐘內趕到戰場,拯救她的清白。
某種越發難以控制的情感在心中肆意生長,難道她真要像小時候那樣,變回一個粘人精了?
“要是被看到的話,我就說是我自己色欲熏心。”宋嘉木牽著她的兩只手說。
每當他這樣跟她面對面站著,還牽著她兩只手的時候,云疏淺就感覺自己說話都硬氣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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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最好這樣。”
“那我回去把電腦拿過來,待會兒咱們一起碼字?”
“不要。”
“你家又沒人在。”
“我也不在啊。”
云疏淺說道。被他牽著的兩只手軟軟的,她像小朋友似的輕輕搖晃,她很喜歡這種感覺。
“那你要去哪兒?”
“我跟采衣約了去逛街。”
“算我一個唄。”
“快回去啦你,哪有送人回家還在別人家里呆那么久的。”
“好吧好吧,那我走咯。”
宋嘉木牽著她的雙手,慢慢地往后退,到了門口的時候,他又突然捏著她的四指,將她的小手抬起來,然后他低頭,快速地在她白嫩的手背上吻了一口。
少女的臉上泛起了紅暈,正要拍他的時候,他卻又嬉笑著打開門溜了。
手背上殘留著濕濕涼涼的感覺,她一個人在門口這邊發呆了好久。
最后也不知道想了些什么,她握著這只被他親過的手,看著自己的手背,肩膀縮了縮,嘴角勾起燦爛的笑,低頭也把自己的唇貼了上去。
清脆地啵一聲。
“云疏淺你真變態!”
少女捂著臉跑房間里去了,撲到床上,摟著陪睡小熊,細細地又回味了一番這次假期里所有令她心動的細節。
現在才剛開始,他就敢這樣侮辱她的手了,那要是再過些時候,他豈不是就要侮辱她的小嘴巴了?
不可以這樣的!她還沒跟他那般好呢!怎么可以輕易答應他這種事!
跟他連續在一起呆了五天時間,從早到晚,從睜開眼到閉上眼,現在一個人呆在家里安安靜靜的,云疏淺還有些不習慣。
終于從床上起身,她把被子拿到陽臺外晾一晾,又把行李都收拾一下,沒洗的臟衣服放到洗衣機。
拿起他送的那條小裙子,她美滋滋地對著鏡子在身上比劃。
把吊牌拆掉,她換上了這條漂亮的小裙子。
袁采衣也發來微信了。
“親愛的,出門了沒?”
“馬上就到!”
云疏淺穿著這條小裙子,因為不是跟他一起逛街,倒也沒啥好準備的了,背上小包包,換了鞋子她就出門跟袁采衣碰頭去了。
宋嘉木自己在房間碼字,年年也跳到桌面上,在他的手邊趴下來。
“喵?”
年年好奇地看著他的電腦屏幕,他正跟某個定制手辦的手藝人在溝通。
造型上有什么要求嗎?兩個人牽著手?
“牽手倒是不用,背著可以嗎?”
可以,要是有照片就好了,我先幫你出個原畫,你覺得ok的話,再幫你做成手辦 “照片啊,我想想。”
宋嘉木打開手機相冊,找到一張他和云疏淺的合照,她穿著短裙和T恤,他穿著短褲和T恤,他的鞋子是灰色的,她的鞋子是白色的,她肩上挎著小包包和水壺,兩個人的模樣和發型特點都有,只可惜不是背著的。
他想做一個手辦,就是雨夜里他背著她的那個場景,這是他給她準備的生日禮物。
好多年沒有給她送過生日禮物了,云疏淺也不缺什么,對女孩子來說,這樣有紀念意義的禮物她們會更喜歡。
就像是她九歲那年,宋嘉木送給她的那只象征兩人一輩子好的輕松熊,她一直留到了現在。
宋嘉木才不相信她所說的‘只是最近從舊箱子里找出來的,忘了塞回去而已’,分明就是嘴硬嘛,她其實對他一直都念念不忘。
那么時隔多年后,再一次給她送生日禮物,最有意義的便是他背著她的場景做成手辦了。
只可惜宋嘉木自己不會做手辦,要是會的話,他肯定要自己動手的。
“照片發你了,你看看。”
哇塞,你們兩個看起來好般配!都很好看!
但是…你不是要做背著的手辦嗎,這個照片是站著的,有背著的照片嗎?
“這樣,你發揮你的想象力,想象照片里的我背著她,然后你畫出來就行。”
作為制作人,對于甲方的離譜要求已經習以為常了。
那還有其他元素的要求嗎?
“額,整得浪漫點,就像是我背著她,行走在櫻花雨的場景里一樣,你懂吧?來點微風什么的,微風和櫻花的效果能搞出來嗎?”
原畫是沒問題,手辦的話…
“可以加錢。”
也沒問題。
“在服飾上面可以精細點嗎?”
具體?
“她平時喜歡挎著小包包和水壺,就是照片里的那個,我希望在手辦上也體現出來,然后發型樣貌什么的,能有我和她的特點就行。”
表情有要求嗎?
“她的腦袋瓜要墊在我肩膀上,一臉幸福地看著我,幸福你能做吧?”
“我給你畫個草圖。”宋嘉木也感覺自己有點為難人家了。
萬分感謝!
他趴在桌子上,拿出紙筆,用他小學生都不如的畫技,畫了兩個線條人,然后把這個圖發給制作人。
某個小屋子里,某個小姑娘看著他發來的草圖陷入了沉思。
這年頭當乙方是真的難。
畫得真好,我突然就有了很多靈感,那我先出線稿吧,明天給你看看 “okok,辛苦了。”
在購物中心的公交站前,兩個一起遲到的女孩子終于碰頭了。
我遲到,你遲到,那咱倆就都沒遲到。
看到穿著漂亮小裙子的云疏淺,袁采衣還愣了愣,隨后驚訝道:“淺淺,你這條裙子…”
“你、你怎么知道是宋嘉木送我的?!”
云疏淺都驚呆了,不愧是采衣,什么事都瞞不過她。
袁采衣湊上來聞了聞,又嘻嘻笑道:“都還沒洗呢,有新鮮的衣服味兒,看來迫不及待嘛。”
“什么啊,我衣服都洗了,沒別的可以穿了。”
“宋嘉木送你裙子誒!你倆難道…”
“別瞎想。”
“有大進展了?”
“…就這么一點小進展而已。”
她捏著手指頭比出四分之一的程度,本來是有三分之一的,但鑒于宋豬頭的流氓行為,他被扣分了,所以只有這么點了。
矜持的少女覺得,那肯定是得等到和他一起拿了國家頒發的天下第一好證書才算是大進展吧,現在頂多就是完成了一個小目標而已。
袁采衣可不懂云疏淺和宋嘉木之間的小情趣,她笑了笑道:“反正你看起來可不像只有…”她也學云疏淺那樣捏出手指一丁點,“可不像只有那么點小進展。”
“那就稍微多一點點。”
她也捏著袁采衣的手指,摳摳搜搜地給加了一點。
“那從三十號開始,到今天中午,你倆都一直呆在蘇杭?”
“嗯,對啊。”
“那有沒有這個進展…”
袁采衣的表情忽然變得曖昧邪惡起來,她用手掌握著云疏淺的食指,上下套弄了一下。
她的掌心溫度比起宋嘉木的手,顯得低了一些,不過采衣畢竟是女孩子,一雙手也是軟乎乎的,倒不像是宋嘉木的手那般糙,不過云疏淺還是感覺宋嘉木玩她手的時候,比采衣玩她手要舒服的多。
“嗯。”
云疏淺點了點頭,如果采衣說的是玩手的話,那么現在確實是有了,只不過、只不過宋嘉木沒有袁采衣玩得那般猥瑣罷了。
哪有人像采衣這樣玩手的啊!食指被她握在掌心里套弄的時候,即便她是女孩子,云疏淺也感覺怪變態的。
她有些苦惱,怎么自己身邊的人沒有一個像她這樣正常的呢,袁采衣是變態,宋嘉木也是變態,偏偏她還跟他倆最好。
偶爾也會覺得這樣正直的自己,跟這兩個變態有些格格不入了。
“真的有啊!我就知道,孤男寡女跑那么遠的地方去玩,肯定要發生了不得的大事,那、那他帶傘沒?”
“帶了啊,我讓他帶了兩把傘。”
“…他肯啊?”
“天氣不好,當然要帶傘啊,采衣,你的問題怪怪的!”
云疏淺臉色古怪,又盯著一臉不可思議的袁采衣看了好一會兒,她才總算跟她搭上了同一個聊天頻道。
少女的臉霎時間變得通紅,她沒好氣地拍袁采衣這個死變態。
“你、你想哪兒去了!!”
“你自己說的啊。”
“我說的是手!手!!”
“用手?是這樣嗎…”
“…?不是!采衣你個變態!”